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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百鬼夜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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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是什么意思?”许长安疑惑,不过这名头听起来就很唬人。
孟谦扬轻拍了一下他的头顶,笑骂道:“一看就是平时没有好好听其他师兄师姐讲经,回去可得好好罚罚。”说着又问,“哪个小朋友知道啊?”
“百年前逍遥门各位前辈平叛的妖魔祸乱人间一事就是百鬼夜行,逍遥也是在此事后被大家称为佳话。”虞疏桐不免感叹,“那个魔仅凭自己一人就可以打败百鬼夜行,当真厉害。”
“哎?”这话让许长安又摸不着头脑,“长老您不是说百鬼夜行是鬼界的吗?师兄怎么又说是妖啊魔啊?”
“百鬼夜行确实来自鬼界,每一百年鬼界实力就会大增,那时厉鬼便会一齐冲出鬼门关为祸人间,而对人界有心思的妖和魔就会趁这个时候浑水摸鱼,和鬼界一齐祸乱人间,只不过最后这为祸人界的坏名声都被鬼界背了,妖和魔倒是隐身无人在意。”孟谦扬解释。
“那些妖魔做事真是不光明磊落。”千曲愤愤道。
“这些妖魔确实不光明磊落,不过也不排除这世间有不少好的妖魔。”孟谦扬道:“好了,虽然百鬼夜行恐怖,却是我们这种寻常人难以遇到的事,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刚刚那戏伶楼女子所说的死去的新娘杀人一事。”
“我们要去看看吗?”千画问。
“是啊,是真是假一去便知,俗话说上午接亲,晚上拜堂,这普通人家夜里娶亲看起来已经是很奇怪了。”孟谦扬道。
待日落黄昏,天色渐暗,整个小镇便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家家熄灯闭户,街道上没有半个行人。
“不是说这里不宵禁吗?”千曲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心生疑惑,“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吧?”
“昨天还好好的。”许长安也附和着,忍不住贴近千家兄妹。
“看来是因为今日娶亲一事。”虞疏桐皱眉,发现越往东走视线越来模糊,四周更是开始逐渐充斥着雾气,不久,有唢呐声由远及近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当下情景让他不由看向一边的孟谦扬。
孟谦扬似乎会意,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三个小辈也跟着停了下来,就见一支娶亲队伍伴着唢呐声从浓雾中凭空出现。
“哥。”这情形着实令人脊背发凉,千画攥住千曲衣袖,就连许长安也朝着虞疏桐和孟谦扬的方向躲去。
几人躲在黑暗处,目送着娶亲队伍从他们旁边的小道上走过,面无表情的轿夫,跟随在两边的侍童,以及侍童从手臂挎着的竹篮中抛撒出的黄色纸钱。
“接亲没有新郎?”虞疏桐观察后问一边的孟谦扬。
“兴许是这里的习俗。”孟谦扬笑答。
“哪里的习俗也不会娶亲撒纸钱吧,这是娶亲还是送葬?”虞疏桐吐槽着。
“走吧。”孟谦扬直起身子,“跟过去看看热闹。”
在孟谦扬地带领下,几人隐蔽着跟踪这队诡异的娶亲队伍,直到在一处荒郊野岭的破庙前才停了下来,唢呐声与飞扬的纸钱一同停止,就见从破庙中缓缓走出一人影,那人身披黑袍,将身体全部隐藏在黑袍之中,孟谦扬几人完全看不清黑袍下藏了什么,就见黑袍靠近花轿,轿夫与侍童也没做任何反应,接着便从黑袍中探出一只修长的手,只不过那只手上有这不少狰狞可怖的伤痕。
就见那只手探出掀开花轿的红帘,还未看见轿中新娘的面貌,一道金色的符文便凭空散开灼伤了那只本就伤痕累累的手,手主人恼怒地哼了一声,抬头便见黑暗中走出了几个穿着修仙门派校服的人。
“既然是娶亲这样的大喜事,为何鬼鬼祟祟的?”孟谦扬笑问。
那人突然不再恼怒,低低笑了一声,就见他一边后退,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接着便见刚刚还呆滞的娶亲队伍中的人竟然扭曲地蠕动起来。
“他们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有点儿不对劲儿!”在许长安的惊叹中,那些人一齐转过身子,就见刚刚还正常的轿夫、侍童,此时面色惨白,眼中泣血,看起来就如纸人一般。
纸人在黑袍人地驱使下对着孟谦扬等人发起了攻击,剑刺穿他们的身体,也不见滴血,只是发出了纸张“呲啦啦”的声响,而后继续攻击。
“这么下去根本对付不了他们。”千曲喊道:“既然是纸人,干脆用火烧吧。”说着便准备点起火符。
听了他的提议,虞疏桐观察四周,看着四周的树林和时隐时现的风赶忙制止,“四周是树林,保不齐会引发山火。”
“那怎么办?杀也杀不死,烧也烧不掉……”许长安哭丧着脸,这些纸人顶着惨白的脸和血淋淋的眼睛,着实十分瘆人。
“是点睛术。”看着纸人血红的眼睛,孟谦扬恍然大悟,“攻击纸人的眼睛。”
“什么是点睛术?”虞疏桐不解。
“用血给纸人画上双眼,便可驱使纸人为自己所用。”孟谦扬嘱咐道:“你保护好他们和轿子里的新娘,我去会会那个人。”
不等虞疏桐答应,孟谦扬就一个箭步奔向一边的人影,便见他手中闪出一道白光,白光散去,一把样式奇异的剑便凭空出现在孟谦扬手中,与寻常剑不同的是,此剑剑身通透青翠,其中还混杂着渐变的青色花纹,剑柄的样式让虞疏桐眼熟,仔细看来是和孟谦扬送给自己的这把九宵相差无几,剑柄样式向后有个延伸,倒像是随时会从后方多出一把剑来。
剑顶直指黑袍人,那人一甩袍子向着身后的破庙躲去,借着残破庙顶透出的依稀月光,孟谦扬与黑袍人在庙中纠缠,就在他的注意力都被面前人吸引时,却不想不知何时从黑袍中钻出一个蛇头,向着孟谦扬身后袭来。
电光火石间,鲜血四溅,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蛇头此时已被斩下,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又看孟谦扬手中的剑此时已经变了模样,不知何时在剑柄的另一端已然又多了一把剑身,成了一把双头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