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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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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阴暗的角落,早早就有一双眼睛注意到了孟谦扬等人,就在孟谦扬吓唬几个小孩儿之际,一个人影快速的向着他们的方向冲来。
“师傅小心。”虞疏桐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那人的肩膀制止住他的行动。
来者是个男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身体瘦如枯槁,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住孟谦扬,嘴唇颤抖,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咿咿呀呀后又突然发狂,拼尽力气一把推开虞疏桐向着孟谦扬冲去,一手抓着孟谦扬的胳膊,一手在空中比划,期间还指了指坐在一边的千画,嘴中也不断咿咿呀呀。
“这是个哑巴还是个疯子啊?”许长安也被吓了一跳,看着来人的举动不解道。
“你想和我说什么?”孟谦扬按住那人的肩膀想稳定住他的情绪,可那人突然瞳孔放大,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一般一把推开了孟谦扬,跌跌撞撞地逃了。
“这人不会真是个疯子吧?”看到那人的疯狂举动,许长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却见虞疏桐看着刚刚那人看着的方向,沉声道:“有人来了。”
几人看去,就见那镇长不知何时出现,此时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身后依然是浩浩荡荡的十几个青年人,看此阵仗,又想想刚刚那人的怪异表现,孟谦扬似乎明白了什么。
待镇长走近,几人还未开口,镇长便率先赔礼道歉,“让几位仙师受惊了。”
“镇长何出此言?”孟谦扬笑道。
“刚刚那人几位也看到了,那是个疯子,整日疯疯癫癫,遇见人便要上去惊扰人家,也是让大家苦不堪言。”镇长说道。
“是吗?”孟谦扬笑着反问,“可我怎么感觉他倒是挺害怕镇长你的。”
“仙师有所不知,他之前惊扰妇孺被我带人驱赶过几次,因此惧怕了我。”镇长解释。
“镇长为这里尽心竭力,真是辛苦了。”孟谦扬道。
镇长赔笑,“仙师言重了,我也是在其位尽其责,刚刚那疯子没有吓到几位吧?”
“没有没有,他也只是来讨口吃的。”孟谦扬胡说着,继而问道:“天生痴傻的人少有,那个人之前应该是个正常人吧?”
孟谦扬的语气不像是疑问,镇长只能重重叹口气,“唉,既然仙师问了,那我也只能丑事外扬,那人本是从外乡逃难来的,后来就在我们这里安了家,他年纪不大,有副好嗓子又长了张好脸蛋儿,于是就在戏伶楼混出了点儿名头,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竟然哄骗奸/淫了不少镇上的姑娘,那些姑娘因为受辱都相继想不开寻了短见,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我本打算押他去城里的官府,没想到他却打算咬舌自尽,虽然命是救回来了,可是话说不出来,人也疯了。”镇长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一边的千画,说道:“我看几位带着这个小姑娘就多说一句,那人生性本淫,虽然现在疯了,但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几位还是离他远点儿吧。”
“原来他刚刚看千画师姐是因为这个!”许长安愤愤不平攥紧拳头,“要是让我抓到他,看我不把他打开花。”
“多谢镇长提醒我们。”孟谦扬道:“既然镇长刚刚提到了戏伶楼,我们正好闲来无事,能否带我们去见识见识?”
“这……”
看对方有些为难,孟谦扬问道:“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不是,只是几位仙师的身份……”
“无妨,我们也不是出家人。”孟谦扬道。
“既然仙师说了,那就请和我来吧。”
听镇长说,因为那疯子之前在戏伶楼大闹过一场,所以这里翻新过,只是当孟谦扬把手指搭在楼梯的铜钉装饰上用力一拔,看着锈迹斑斑的铜钉,不由笑道:“这哪里是翻新过的?”
“长老为什么这么说?”三个小辈不懂。
一边的虞疏桐便说道:“如果翻新过 ,铜钉应该是新的,这里并不潮湿,铜钉锈的却很严重。”
“所以那个镇长是在骗我们了?”许长安愤愤道。
“就怕不止这一件事。”孟谦扬道:“那个疯子的事情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戏伶楼分为两层,一楼有无数桌椅,大厅中央搭着戏台,是看客平时看戏的地方,二楼全是屋子,应该是厢房或是戏子们的住处。
拍案声起,乐器一起演奏起来,就见一女子透过纱帐演唱,歌声婉转悠长,听起来还有些悲切,让几个小辈心中只发毛。
听歌曲大意,是在讲一个故事:有个女子在新婚之夜撞见情郎和其他人的苟且之事,她发了狂,杀掉两人之后自己入了魔,之后只要有男女成婚,那女子都会出现,身上穿着她当年的那件嫁衣,吸食成婚男女的血液……
女子演唱完毕,看她离开时孟谦扬立刻跟了上去。
“姑娘请留步。”
女子停顿脚步转过了身子,行了个礼道:“不知几位何事?”
“关于姑娘刚刚讲的那个故事。”
女子笑了一声,“就是随便编排的曲子,几位不用在意。”
“是随便编排?还是确有此事?”孟谦扬问。
“呵。”女子轻笑一声,“今夜镇东刚好有人娶亲,几位若真好奇可以去瞧瞧。”
“多谢姑娘告知。”
离开戏伶楼,虞疏桐对刚刚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师傅,刚刚那女子讲的故事究竟是真是假?”
“也许有真有假?”孟谦扬说到。
“我在想若真是那被伤害的女子所为,她并非习武之人,怎可能连杀那么多人都未被抓获?”虞疏桐说。
“刚刚那个故事不是说那个女人成魔了吗?”许长安问。
“魔哪有那么好成的。”孟谦扬解释道:“成魔、成仙、成佛,这可是最难实现的。”
“长老,您是不是见过魔啊?”千画好奇的问。
“没见过,但是曾经听说过。”
“魔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最厉害的魔?”聊到这种话题,连素来沉稳的千曲都不免激动起来。
孟谦扬说:“听说是有个最厉害的魔,他生前是大户人家的侍从,为了护主被百姓征讨,最后被杀,死后还被千刀万剐,连头颅和四肢都被砍断,这导致他怨气极大,坠入鬼界忘川河后,他并未过奈何桥投胎转世,也没有就此灰飞烟灭,而是吸收了忘川中所有厉鬼的怨恨和灵力重生,最后化成了魔。”
“之后呢?”虞疏桐问。
“听说他大闹了鬼界,把那里搅的不得安宁,连鬼界的百鬼夜行都不是对手,然后他就消失了,至此都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