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燕王朝》金淑儀

7、第 7 章

　　“不是，這是到回來之前才知道的”龐山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回來之後只顧著處理一堆事情，反倒把這事給忘了，我是很喜歡她沒錯，可實在沒想到居然才半年就有了好消息啊。

　　“主公會那麼急著把崔別駕叫回冀州其實很大原因是為了這個”崔信笑著說：公事反倒成了次要的了哪。

　　“沒辦法，老師的性子我最清楚，如果光用私事的話只怕他是絕對不會肯回來的”龐山民苦笑一聲：惠兒這是第一胎，才剛懷孕我是怎麼樣也沒辦法放心，可我這次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得待在荊州了，孩子出生之前能不能回去也難說，所以我才會希望崔家的人這段時間能多進府陪陪她，尤其她跟老師的感情是特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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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邊說邊把手中的竹簡收好，也不管門口那群死賴在那裡不肯走的人，尤其是氣得發抖的諸葛亮逕自往廳內走。

　　“哼，喜新厭舊，好色無恥之徒”諸葛亮大吼出聲：你這種小人哪一點有資格統領一方？等著瞧吧，龐山民，我二姐將來要是受到任何委屈，我絕對會找你拼命。

　　“你今天不配在這裡跟我講這些話”龐山民這下真的被惹火了，回頭指向諸葛亮：諸葛孔明，你以為你之前在你叔父墳前的行為我至今還不知道嗎？居然帶了一大群人跟侍衛大打出手，還想帶走渙兒跟瑜兒，你現在居然還有臉在我面前提你姐姐？你們這些垃圾才真正是不知羞恥為何物。

　　諸葛亮去年五月在攻打江陵前，於諸葛玄墳前鬧的這檔子事整個荊州都已經知道了好吧，如果當時不是有比他帶的人多出許多的侍衛把刀劍抵著他全身的話，只怕他會把所有的人全部押走的。

　　諸葛亮當時可一直大罵龐山民不知廉恥，妄自稱大呢，更罵諸葛均居然敢背叛他助紂為虐，以為當了個小官就很了不起嗎？

　　“你們到底滾不滾？”崔信指向劉備：劉玄德，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軍營門口，否則來一次我們砍一次，更不要妄想我們會帶著軍隊投靠你，要打有種就光明正大的帶軍隊來打，我們可絕對不會怕你。

　　“走就走”劉備眼見崔信等人居然真的如此不識相，直接指向劉琦：等著瞧吧，我就看你們兄弟在這種小人底下是能活多久好了？更何況荊州將來到底是誰當主子還不知道呢。

　　“一群瘋狗”劉琦看著他們的背影只丟下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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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今總算可以理解為什麼當初公佑會選擇來我們這裡了”郭圖更是怒氣沖沖的對著他們吼：我活了這麼多年就沒看過像你們這麼不要臉的東西，居然妄想要我跟正南白白把青州交給你，不要作夢了。

　　孫乾兩年前離開劉備轉投冀州，本來擔任別駕參事，青州歸附之後才調過去擔任主簿，一直在幫王修處理青州內政，這事可是一直讓劉備到現在都恨之入骨的啊。

　　也是從那時開始原本一直採拉攏態度的劉備開始不斷的放出謠言攻擊龐山民，說他忠奸不分，根本不配為一州之主。

　　至於對孫乾的攻擊那就更不用講了，是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啊。

　　“他們是夠無恥不要臉的了”劉備他們還沒走遠，外面卻傳來聲音，原來是習禎帶著習庸的長子習瑢進來，讓劉備的臉色又是一陣扭曲：幾次去伯德家騷擾叔父也就算了，前天居然跑到大哥家去找伯瑽跟德建的麻煩，還真以為大哥如今長時間不在家，他們年紀小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還不是因為知道了伯瑽要去冀州應試才會想要阻撓，你們別作白日夢了。

　　習庸跟習禎去冀州投效的事已經夠讓劉備火大了，現在居然連年輕一代的都要過去？想到習家真的打算把全族一起奉上，讓劉備是忍無可忍啊。

　　龐山民還沒得到荊州呢，居然就已經有世家主動向他卑躬屈膝了，當真是不要臉。

　　劉備這陣子在習家各家門外可是都罵得非常難聽啊。

　　“算了，不要再理他們了”龐山民一臉厭惡：倒是伯瑽，你都準備好了吧？

　　“已經準備妥當了”習瑢顯得有些靦腆的說：之前聽堂叔說兄長要藉考試拔擢年輕士子，本來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詢問荀軍師而已，沒想到兄長真的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我自然是要認真準備才行。

　　“回來之前高刺史推薦了幾個年輕的并州士子給主公”習禎微笑的看著這個其實不過只比自己小七歲的堂姪說：由於他們沒有經驗的關係，主公希望能看看他們的才學到哪才會要求考試，你如果要參加的話可不能丟荊州跟我們習家的臉啊，畢竟你可是長房長孫哪，不只是大哥，你叔祖跟我們對你的期望都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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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習瑢用力點頭：其實父親本來是不希望我這麼快出仕的，在信中一直希望我多讀兩年書，多增加一些閱歷，等更成熟一些再出仕，還是我跟他求了好久他才點頭的呢，況且我也希望能跟父親還有堂叔一樣出去看這個世界。

　　“有這個心就已經足夠了”習禎欣慰的拍了拍姪兒的肩膀。

　　“倒是伯瑽，家裡的事你安排好了沒有？”李珪說：伯平既然不在，你家可就是你做主啊，德建跟公智都還年輕，事情你可得先安排妥當。

　　“德建跟公智這些日子大部份時間都在七堂叔家陪著叔祖哪”習瑢一笑：再說他們也不是小孩子了，德建已經訂親，公智的個性比我還穩，我倒真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文祥，我聽說伯德似乎並不贊成我接手荊州？”龐山民開口問。

　　“對”習禎無奈的點頭：雖說支持主公是叔父的意思，伯德孝順不好明確表示反對，但我聽他的意思確實並不認同，因為他認為主公把大半的心思都放在冀州，他甚至說自己可能不會出來做官。

　　“哎，我本來也沒指望荊州所有人都會願意支持我”龐山民無奈嘆氣：只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如果是伯德的話................講真的我會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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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來吧，你連異度都能說服了還怕其他人？”李珪說：更何況我聽伯德的口氣並不是十分堅決反對的樣子，等事情完全決定之後你再找機會跟他談談吧。

　　“也對”龐山民點頭。

　　眾人離開之後過了大約兩個時辰，龐山民正準備吃晚飯時，下人卻進來報告說劉備他們下午跟徐庶會合之後，一大群人在離龐家最近的北門外埋伏了好久，而且那人數看起來還不少啊，擺明了就是意圖不軌。

　　龐山民只是微微冷笑，劉備他們多半是想強硬攔住從龐家離開要回荊州的人吧，就算只攔住一兩個也行，還真是不把他們的話當話聽啊。

　　想來他們最大的目標只怕還是劉琦吧？只要把劉琦抓住不怕劉表不乖乖就範.奉上荊州給他們不是嗎？

　　這就是那個滿口仁義的大漢皇叔劉玄德？試問這種骯髒手段跟曹操有什麼分別？

　　更何況劉備他們就那點人居然就想攔他的人？也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只是他們沒想到眾人離開之後卻是先去了衙門，此時只怕早從其他城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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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山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天都還沒亮，荊州卻緊急派人來報，劉表被劉琮氣得吐血昏迷過去了。

　　龐山民大吃一驚，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

　　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劉琮沒有經過劉表的同意，昨天晚上竟擅自放走了被囚禁許久的蔡瑁跟蔡夫人，等到劉表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追了。

　　最重要的是劉琮在劉表面前竟是死不認錯，更大肆辱罵龐山民，結果把劉表氣得當場甩了他兩個耳光，直接叫侍衛丟出家門，更揚言劉琮既然如此偏袒蔡家，那他以後再也不是他兒子，從此斷絕父子關係。

　　劉表講得非常清楚，既然在劉琮眼裡蔡家比他這個父親還重要，那他乾脆去當蔡瑁的兒子算了，反正他身邊還有劉琦跟劉修，不缺他一個，他更不用妄想繼承荊州。

　　劉琮被蔡家蠱惑太深，怨恨父親竟要將荊州交給昔日部屬的事不是什麼秘密，可誰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糊塗事。

　　龐山民連早飯都顧不上吃了，匆匆換上衣服趕到荊州，與在城門口等候的蒯祺跟龐統會合之後來到州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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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長”早已等在門口的劉琦看到他立刻滿臉是淚的走上來。

　　“大公子，劉大人的情況怎麼樣？”龐山民著急的問。

　　“到現在還沒有清醒”劉琦搖搖頭：荀軍師在裡面幫他診脈，父親本就病得厲害了，如今又被這樣刺激是怎麼受得了？

　　“大公子，您要堅強一點”龐山民看著劉琦滿臉著急驚慌的樣子把手按在他的肩上：二公子既然被逐，三公子年紀又還太小，如今能在劉大人身邊給他力量的只有您了。

　　“兄長，您放心，我都知道”劉琦深吸了一口氣，終是平靜了下來。

　　“公子，主人醒過來了，說要見你啊”這時一個僕人急匆匆的跑過來。

　　“爹.............”劉琦一聽立刻拔腿往劉表的房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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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元，你去通知我們的人”龐山民一邊走一邊吩咐龐統：要他們加強荊州跟襄陽的守衛，蔡德珪這一跑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們已經開始做了”龐統點頭：剛剛消息一傳到軍營，郭軍師跟崔司馬就已經吩咐下去了，又派人去連絡張將軍〈張允〉，畢竟他負責鎮守襄陽。

　　蔡瑁跟蔡氏家族要死要活要投靠誰是他們自己的事，但他如果想藉由把荊州獻給曹操，好藉此得到榮華富貴的話，作夢也休想。

　　來到劉表的房間，蒯越.李珪.鄧羲.習禎四人都在。

　　龐山民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剛替劉表診治完的荀諶，荀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搖了搖頭，龐山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山民..............”這時劉表已經看到他了，微弱的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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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大人，我在”龐山民立刻走到床前，緊握住劉表的手。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劉表虛弱的說：山民，我知道這事很為難，但是荊州只有交給你我才能放心，以後拜託你替我好好保護這裡，保護琦兒跟修兒吧。

　　“劉大人，您放心吧”看到劉表如今這樣氣息奄奄的樣子，龐山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拒絕了，終是握緊了他的手重重點頭承諾：我一定會盡我所有的力量的。

　　劉表虛弱的點頭，臉上的神色總算放鬆了一些。

　　“友若..........劉大人的病到底怎麼樣？”龐山民示意荀諶跟他走到外面，壓低了聲音問。

　　“只怕是......沒有希望了”荀諶沉重的搖頭：劉大人的年紀大了，這病本就是來勢洶洶，如今又被這樣刺激，導致氣血逆轉，看這情況..........恐怕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

　　雖然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真正聽到時龐山民仍然非常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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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這次...........實在太傷主公的心了”李珪搖著頭走過來：你們不知道，昨日晚上二公子被拖出去時甚至仍然一直在那邊大罵你甚至大公子，這讓主公是如何能不生氣？主公的身體這陣子會有好轉主要就是為了三位公子，可是如今.............。

　　“伯璨兄，恕我說句話”龐山民嘆了一口氣：“我認為還是應該設法把二公子找回來，別的先不講，如果讓大公子背上趕走親兄弟的惡名，大公子日後只怕不知要如何被外界批評啊，更何況...........”他停了一下才又說：我當初在冀州是親眼看著那袁家兄弟如何自相殘殺因此敗亡的，那袁將軍的幼子甚至直到現在仍然是生死不明啊，我實在不希望劉大人也得面對這樣的事情。

　　別的不講，這事只怕就是劉備他們拿來攻擊龐山民甚至劉表的最好理由。

　　“我明白你的意思”李珪也是長嘆：只是主公的脾氣你也知道，二公子做出這樣的事情要主公原諒他，只怕是很難啊，更何況.............他被蔡德珪影響太深，要想指望他支持你只怕痴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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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山民坐在大廳前面的台階上吹著笛子，心情卻是沉重無比，連帶著笛聲也是十分沉重。

　　一曲既終，他抬起頭來望著天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