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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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子我看完了，文笔状态确实回升了。不过你可要想好了，你这种剧情的走向一定会流失很多粉丝。我已经发出去了，看下作者的风评之后再说吧。不过，能继续写就是好的，你加油吧。
程秉被闹钟吵醒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凌晨三点刘姐给自己发的信息。
程秉打了个哈欠，回了个收到。可能编辑都习惯于夜间工作吧，程秉想起每次中午之前找刘姐都不可能找得到。
程秉快速洗漱了一下，收拾好东西走向教学楼。室友应该早就醒了，只有程秉为了多睡一会而选择放弃了早餐。
清晨的空气很新鲜，可能和沿海有一定的关系。程秉习惯性地观察一旁的同学，这个点基本都是急匆匆地手拿早饭朝着教学楼走去的。程秉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程秉走进教室，因为只有他们一个班的学生，所以还是有很多空位。程秉随便找了个目光所及最靠后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上课铃声也随着程秉拿出课本打响。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上大物课。”讲台上四十来岁的女老师带着激情飞扬的语气，看起来丝毫没有半点早起的疲惫。
程秉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直接跟周公约会。程秉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让自己清醒了一点，抬眼的时候意外看到了坐在自己右前方认真听课的任明宇。
今天任明宇穿得倒是不像昨天那么……招摇。一件卡其色的短袖，上面印了几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希腊字母。
程秉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老师的PPT上，不过因为太困了的原因，每隔一会儿程秉就会不自觉地眼皮打架，然后被物理老师突然升高的语调弄清醒。
程秉努力认真听了一会，发现老师讲的好像和自己高中学的那些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他看了看手机，八点二十赫然映入眼帘。
居然才过去二十分钟，怎么觉得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程秉轻轻的叹了口气，再次好奇高中时是怎么做到坚持认真听课那么久的。
程秉瞄了一眼任明宇，这家伙居然二十分钟连姿势都没动过。程秉心生疑惑，稍微侧着看了眼。
操！
他居然连眼都没睁开！怪不得看起来这么认真，敢情根本就没醒过啊！
程秉突然不那么想听课了。翻了翻书，估计老师今天不会怎么讲到后面的内容了，索性打开了昨晚没看完的小说。
看小说时间过得就是快，下课铃很快就打响了，程秉才刚看到破镜重圆的“圆”。
程秉意犹未尽地锁上手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下一节水课在另一个教学楼，估计按照常理，晚点赶到就又没有什么好位置了——指能随心所欲摸鱼的位置。
程秉戴上耳机，下意识走得快了点。然后，陈星从一旁骑着自行车咻的一下窜了过去。程秉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到的时候可能好位置都被这群骑车的学霸给占了，但很快想到他们的好位置和自己的好位置恐怕不是一个东西。
有人突然拍了一下程秉的肩，把程秉吓了一跳。程秉回过头，居然是刚和周公约完会的派大星。
“睡醒了？”程秉盯着任明宇脸上刚刚用手托着的红印，觉得有点想笑。
任明宇愣了一下，对着程秉笑了笑。“这都被你发现了。”任明宇揉了揉眼，“你带下路，我怕我找不到教室。”
程秉把耳机摘了下来，想不到前几天还浑身散发着“你丫装啥呢”气质的任明宇居然还是个路痴。任明宇身上好像有股很好闻的淡淡的香味，昨天刚打完篮球没闻到。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吧，程秉捏了捏鼻子。
“你几点睡的，今天这么困。”程秉凭着直觉选出了到教学楼最近的路，有些艰难地从反方向的人流中找到能让两个人一起走的路。
“三点。”任明宇打了个哈欠。
程秉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任明宇凌晨三点还在努力玩那个可爱经营类游戏的场面。
“你……”程秉迟疑了一下，确认了一下路对不对。“你不会玩那个餐厅玩了一晚上吧？”
“你怎么知道我玩那个？”任明宇笑了笑，“你不会真是无所不知吧。”
程秉配合地点了点头。说实话，如果想忘记任明宇认真玩那种游戏的场面很难。
“没，我看小说了。”任明宇抬头看了眼教学楼，“是这栋吗？”
“不是。”程秉回答。“……是后面那栋。”
“你看什么小说”这句话被程秉硬生生憋了回去，因为他意识到如果再问下去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噢。”任明宇点了点头，“你方向感挺好的。”
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太差了，程秉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说话，程秉凭着记忆找到了下一节课的位置。还好走得还算快，教室后半部分还有不少位置。当然，前排的座位更空，程秉只看到陈星一个人坐在第二排准备好好听讲。
程秉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正要回过头考虑要不要问任明宇要不要坐一起的时候，他很自然地在程秉旁边坐了下来。
有时候是不是自己太拘谨了，可能是习惯了，程秉心想。然后，他把书往桌子上一摊，开始继续低头看起刚刚没看完的那个小说。
能被称为天花板果然是有它的原因，程秉越往后看越觉得欲罢不能。程秉看小说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很快就看完了剩下来的三分之一，并且在看到Happy Ending后松长长地松了口气。
还有五分钟下课，这时间卡得也太好了。程秉意犹未尽地抬起头，发现旁边的任明宇居然还在玩那个需要反复看广告的经营游戏。
“真有那么好玩吗？”程秉凑过头压低声音地问了一句。
任明宇转过脸，郑重地点了点头。
下午的课是两节上机实验，程秉上得还算认真，毕竟每人一个屏幕确实比一群人盯着一个屏幕要更容易集中注意力。除了回一下胖虎给他发的牢骚之外，程秉几乎没什么机会看手机。
下一节是体育课，程秉凭着记忆力找到了网球场。至于为什么选网球，程秉早在选课的时候，就已经向热心的学姐打听好了什么课是最好过的了。如果还有别的原因，那就是除了在电视上，程秉根本就没见过网球。
网球课的老师一个操着浓重的本地口音的男人，吹着脖子上挂的的哨子努力地整着队。程秉默默观察了一下，这个班的女生好像比男生还要稍多一点，可能是男生都去选篮球足球那些项目了吧。
“点名！”带着棒球帽的老师喊出了沙哑的声音，几乎叫出的每一个名字听起来都带着点有些滑稽的口音。
“程秉！”
“到。”程秉抬了抬手，网球老师眼神往这边扫了一下，就把视线又重新放到手里的名单上。
“任明宇！”
程秉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除了惊讶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笑。这算什么，算巧合吗，算缘分吗？
“任明宇！”
程秉往四周看了一眼，第一节课就敢逃？任明宇你未免有点太大胆了吧。不过，程秉很快停止了心里的碎碎念，因为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昨天也是第一节课就成就了大学生涯的第一次旷课。
老师用方言低声低估了句什么，程秉没听懂。不过，前排的那个女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好了，不等了，我们开始我们网球的第一课。在上课之前，我先来说说关于这项课的注意事项……”
虽然这个老师声如洪钟，但程秉还是每句话都要很费力地听才能听明白。虽然有点费力，但程秉还是大概听懂了，大概就是打球的时候注意安全，不要在球场看手机，下周带好学生证，马上就要体测了……
正在滔滔不绝的老师突然停了下来，对着程秉的方向看了过去。程秉被老师突如其来的目光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对不起老师，我刚刚没找到网球场。”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程秉身后传来，程秉知道老师不是在看他后松了口气。程秉回过头，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球场门口站着一脸无辜的任明宇。任明宇也看到了程秉，一脸“好巧”地朝着程秉轻轻挑了一下眉。
“进来吧，这次不算你迟到了。”老师拿出笔在名单上划了一下。
“谢谢老师。”任明宇跑到了程秉旁边。
“这么巧。”任明宇低声说了一句，程秉听得出来他应该是刚刚跑过来的。还真是个路痴啊。程秉转头看了看任明宇的侧脸，看着长得怎么也不像不认路的。
程秉点了点头。不说别的，至少这种公共课有个自己认识的人也还挺好的，程秉心想。
“好了，接下来每个人拿球拍和球来试一下球性。”老师指了指旁边的球拍和球，“所谓球性，就是对网球性能的认识和熟悉程度。试着颠颠球拍拍球，稍微感受一下吧。”说完，老师就离开了球场。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喊了一句“注意安全！”
程秉拿了个球拍和球，试了一下老师刚刚说的颠球。不过程秉很快就觉得网球好像也并不难，可能是之前没少打羽毛球的原因。程秉觉得好像还真有点相通之处，反正都是拿拍子击球。
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是这个城市的天气好像丝毫没有要变凉快的意思。下午三四点的太阳悬在天上，依然特别刺眼。程秉挪到树荫下面，靠着栏杆环视着网球场。
除了程秉，球场里还有很多像他一样摸鱼的，毕竟老师都不在，确实也没什么努力的必要。右侧的那两个女生正手拿球拍在长凳上悠闲地坐着，一边聊天一边环视着球场；左边的那个胖胖的男生正笨手笨脚地颠球，看起来恐怕没什么运动经验。程秉看着球场对面的任明宇，他已经直接对着那一面弹性网打了起来，旁边还有两个人正惊讶地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
那五个字瞬间又回到了程秉的脑海，不过并没有停留多久。说实话，程秉还挺佩服这种特别有体育天赋的人。
程秉又重新回到了球场，随意地颠着球。其实，自己的小说里面的男主如果会打网球，其实也挺帅的。可以考虑加一下，不过……
“程秉！”
突如其来的喊声把程秉从构思中拉了回来，刚转头就看到朝着自己高速飞过来的黄绿色的网球。
想都不用想，球是任明宇的那个方向发过来的，刚刚的喊声也证明了这一点。与此同时，一声“程秉”也瞬间让这个高速朝自己袭击而来的球成为目前全场的焦点。在程秉转过头的同时，球场上其他同学也转过了头。任明宇在发现自己发出去的球太大力快要砸到程秉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通过大喊提醒他会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引人注目。
留给程秉反应的时间太少了，他几乎是本能地拿起拍子用力挥了出去。
如果没打中，那得多尴尬啊。程秉的想法这才跟上了本能的动作。
“砰！”
网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同时也让程秉松了口气。
但是不到两秒钟，随着另一声拍子撞击球发出的闷声，那个黄绿的家伙又朝着程秉飞了回来。
操！
一股无名怒火骤然升起，程秉发泄一般地用把拍子挥了出去。
黄绿色的家伙在空中飞翔了三秒，接着精准地撞到了网球场旁边的香樟树干，最后闷闷地掉在了草坪上。
任明宇隔着围栏看着躺在场外的球，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自己为什么脑抽了要把球再打回去。
“好！”带着棒球帽的老师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看来已经有同学能打个来回了啊，虽然姿势不太对，不过刚接触就能这样还挺不容易的。”
“可以下课了，”老师用手里卷起来的名单指了指程秉和任明宇，“你俩，把球场的球都收拾好装回去，打出场外也别忘了捡。”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低头一个接一个地捡着球。
“……程秉。”任明宇把装球的小推车推到程秉旁边，“不好意思啊，刚刚发球差点打到你。”
程秉刚刚的怒火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现在只觉得刚刚自己报复性的接球多少有点好笑了。“没事。”程秉把最后一个球捡了起来，“那你发得……还挺准的。”
任明宇笑了笑，从程秉手里接过去放进了球篮里。
程秉看了眼手表，已经五点多了，不知道是因为刚上完体育课还是因为进行了一整天的脑力劳动的原因，程秉居然已经有点饿了。
“要不要一起吃饭？”程秉看向任明宇。
任明宇愣了几秒，点了点头。“想吃什么？”
“火锅。”程秉几乎是脱口而出，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你要微辣还是中辣？”程秉拿着火锅店的菜单，抬头问对面的任明宇。
任明宇挠了挠头，“……清……清汤。”
程秉点了点头，在鸳鸯锅上打了个勾，又点了几份自己经常吃的丸子和香肠。想了想，程秉最终还是加了份青菜。
“你看还有什么想吃的没。”程秉把菜单递给了任明宇。
任明宇看了一会，打了几个勾，把菜单重新递回了程秉手里。程秉看着多出的几个在菌类和蔬菜前面的对勾，忍不住说了句：“你属羊的么？”
“啥？”任明宇放下手里的手机，抬起了头。
“没事，夸你长得帅。”程秉招呼老板过来，把菜单递给了他。
火锅店的香味让程秉的饥饿感更甚，一点残存的意志还是支撑他点开了自己今天三点上传的小说的最新评论区。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写得倒是还行，但还不如重新开个新坑……
——精神洁癖先走了，你们自求多福
不出所料，这么突然地给男主安排一个新人还是会让一大部分人接受不了。程秉翻看着几个新增的评论，十有八九都是骂的。
——这样挺好的，再看前面那样的我都要弃坑了。
一个空白头像的账号发了条这样的评论，让程秉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丝慰藉。
确实，这故事能继续下来就已经不错了，你们就将就看着吧。程秉突然理解了以前看小说想给作者寄刀片时的心理。好像作者和读者永远都有一种不平等的关系，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挑拨离间。
程秉随手截了张评论区的图，给胖虎发了过去。
——不错，越骂越火。
胖虎的消息很快传了过来，让程秉有种他整天都不太忙的错觉。
——真会安慰人。程秉随手回了一句。
程秉抬起头，桌子那头的任明宇正侧着头打量着这个满是大学生的小火锅店。
“不玩游戏了？”程秉发问。
任明宇转过头，很无奈地看了一眼程秉。“在你眼里我就只会玩游戏吗？”
“那倒不是。”程秉拿过他的杯子添了点热水，笑了笑。
“你还会打篮球。”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