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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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星期五。
寂言的适应能力很强，短时间就已经和班上的人相处融洽，虽然大多都是别人找他搭话，他也只会回几个常见的敷衍词。
这几天，他在学校被传得沸沸扬扬，经常会有小女生过来看他，还给他带了礼物，不过寂言都懒得搭理。
又不是肖随年给他的。
一一
傍午时分，肖随年刚打完球。跟林越南走在回教室的走廊上。
走廊上，少了平日的喧嚣。偶尔零星几个人路过。
林越南边走边刷着校园墙，偶然注意到一条叫“香甜的玉米”发的帖子。
下一秒，他怔在原地。
肖随年拿着白毛巾在擦汗。发现耳边的唠叨声没了，也随之停住了脚步。
往后一看——林越南跟个木头柱似的，一动不动，盯着手机屏幕眼睛也一眨不眨。
肖随年噗笑：“怎么了，什么帖子把你看傻了？”说完，他插着兜走向林越南。
他都走到林越南面前了，他还是像个傻子，头也不抬。
肖随年不耐烦了，伸出手指，往他脑门一弹。
“嘶”——林越南揉搓脑门，眼泪都快掉出来，一脸委屈：“干嘛突然弹我脑门，智商本来就比你低，你一弹我又要回家吃好多核桃补脑了！”
林越南感觉错过了几个亿。
肖随年扬扬嘴角：“至于吗你，听谁说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
林越南语塞，摇摇头。你不懂。
随后，嘟着嘴将手机递给肖随年。又开始揉脑门。
肖随年接过手机，打开没有设屏保的桌面扫视——
标题就是——“新晋校园高冷男神——寂言”
肖随年盯着屏幕看了得有20秒，屏幕已经黑了他还是盯着。
他放平心态，再往下翻，有条评论：肖某年终于下位啰，这位比那个拽少肖某年帅得不知道多少倍了。
还显示着“点赞最多”。
肖随年瞬间黑脸，手机在他手心慢慢下滑。还好林越南反应快，接住了。
下一秒，他突然眯着眼冷笑：“真高冷啊，我们……寂言同学。”眼底都像燃着一把暗火。
这一笑，让林越南背后一凉，不由发瑟。他知道，肖随年是真生气了而且…
后果不堪设想。
林越南随口找了个低俗到不能再低俗的借口：他妈找他有事，然后溜了。
留肖随年一人站在原地。
肖随年轻声骂了句：“怂包。”
他真打算跟寂言约一架，最好把他揍了送医院再修养三个月。
眼不见心不烦。
肖随年快要走到教室门口了，耳边响起阵阵彩铃。
他扫视一看——江余雪
紧接着按下接听键。
对方神情激动：“肖哥！你们班是不是转来个大帅哥！而且特别帅！？”
…肖随年再次受到心灵创伤，心已碎了一地。
“女儿”打电话不先问候“父亲”，而是先问别人 没爱了。
他一声不吭，沉默不语。
江余雪仍不善罢甘休，继续追问：“是不是是不是？”
肖随年在她的再三追问下，鼻音冷淡“嗯”了声，又不吱声了。
几秒后。肖随年还是没忍住吐槽：“不孝女，重色轻友，身边有个大帅哥你不挂念，一门心思惦记别人。”他的语气傲娇还有点醋意。
肖随年心底发酸。
江余雪服软：“哎呀，我的肖哥！肖大帅哥！这不是为了我的人生幸福嘛！而且你是我最好的男性朋友，又不是男 朋 友！后半句还一字一顿。
他不知道回什么了。
……
肖随年靠在墙角边，垂着眸，静静等待对方继续发话。按他对她多年的了解，她打电话的目的不浅。
江余雪：“肖哥～其实我还件事找你帮忙！”少女语气娇柔，声音软软的。
肖随年最受不了小女生撒娇。
“什么？”肖随年问。
“就是…帮我…把蛋糕送给他呗。”江余雪吱吱唔唔。
“不行。”肖随年脱口而出飘了句。
……
“为什么啊，帮我一次就一次嘛！肖哥！为了我的幸福行不行啊！”江余雪语气窘迫，好像快要哭出来。
肖随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手机被攥得更紧了，在他手心微颤。
肖随年轻哼了声，冷抛了句：
“你喊爹都不行。”
……
她吸吮着鼻：知道了。”声音微颤。
又补充道：“在你班门口，你帮我处理掉吧。”随后按下结束键。
“通话结束——”
肖随年盯着对面墙上的风景画，哈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走到高二（5）班门口。
木桌上，映入眼帘的就是——江余雪送的蛋糕。
蛋糕被一层粉嫩嫩的包装盒包着，挺别致的，封口处系着银丝蝴蝶结，挂着个爱心吊坠。
肖随年盯了几秒，心里不爽，打算一走了之。刚打算进教室，他又回头瞥了眼。
想起刚才江余雪的那番话。
………
犹豫几秒，他呼了口气，闭眼拎上然后推开门。
教室里，只剩寂言一人。
他埋头在刷题，笔下“刷刷刷”在计算，耳边挂着耳机，并未察觉到肖随年来了。
肖随年轻啧了声，他怎么还在这。
随后，他单指勾着蛋糕，慢悠悠走到寂言位置前。
一脸不情愿。
他的步子很重，寂言也察觉到有人来了。
一抬头，就撞上肖随年那双困倦的眸子。神情中流露出几丝不屑一顾。
他边摘下耳机边笑：“怎么了肖同学，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肖随年挑眉假笑，将蛋糕轻轻一丢，推到他面前：“要你管？”
寂言先看了眼蛋糕，目光又回到肖随年身上：“给我的？”
肖随年不想承认，心里有千万个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微点点头。
寂言没说话，盯着蛋糕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肖随年扳开程枫的椅子，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我朋友让我给你的。”
寂言如京剧变脸，瞬间阴着脸。
将蛋糕推向肖随年。
“拿走。”寂言瞥了眼正低头玩手机的肖随年，声音很小。
见肖随年没反应，他没喊他，又低下头，握起笔继续做题。
肖随年再抬眼时，寂言题已经解一大半了。
他透过缝隙，蛋糕已经开始渐融。
“？你干嘛不吃啊，蛋糕都快融化了。”
……
寂言头也没抬：“不喜欢吃。”
肖随年无语。什么人啊。
肖随年撇撇嘴，打开蛋糕盒。
小声嘟囔：“你不吃，我吃。”
一股浓郁的蜜桃混着香草味扑面而来。
肖随年瞪大双眼，两眼放光。
“甜蜜夏忆！”肖随年激动道。
寂言思绪被扰乱，放下笔问：“怎么了这么激动？”
肖随年垂眸，眼睫微颤，挂着几颗晶莹泪珠。
他将蛋糕捧在鼻尖闻了闻，鼻头一酸：“这是我最喜欢的蛋糕……以前每年……我妈都……。”
回忆到一半，他才发现寂言还在旁边。
靠…
他迅速侧过头，耳根泛红。用手抹抹泪，想遮掩他哭过的泪痕。
喃喃自语：“干嘛…要跟你这家跟伙说这些。”
寂言觉得他好像只傲娇小猫，噗笑了声：“怎么，肖同学还搞某种歧视啊？”说完还温柔递了张纸。
肖随年接过纸，攥在手里。斜视了眼寂言：“关你屁事。”
寂言欲言又止，半俯着身边看着肖随年那欲哭无泪的傲娇表情。
“干嘛盯着我看！”
“你眼睛都哭肿了哎。”寂言语气轻柔。又故意气他：“没我帅了。”
…
肖随年瞬间炸毛，忍无可忍了，他站起身。
眼神坚定：“寂言，我心情不好，跟我打一架吧。”
寂言从上到下将肖随年看了个遍，抿嘴憋笑：“你…你不行吧。”
肖随年仰了仰头：“哪不行？”
寂言假装思索：“嗯…身高？”
“你太矮了。”
“我你m！”
肖随年的拳头想揍扁他。
“你搞身高歧视啊？”肖随年质问。
寂言思索几秒：“跟肖同学学的。”
学以致用，一学就会。
肖随年没说话只是咬咬牙。
寂言太气人了，肖随年不再搭理他。
他脚勾住椅子，坐了下来。
紧接着，他撕开装叉子的袋子，准备叉块桃肉尝尝，却又无从下口。
他不忍心破坏这个世界给他最多温暖的食物。
几分钟的纠结下，他小心翼翼沾了一点点边缘上的奶油，放在嘴里。
奶油入口的一瞬间，味蕾就被打开，浓浓草莓交错着淡淡香草蔓延着，奶油也在与舌尖触碰的那一秒——融化。
还是那个味道！他舔了舔唇，唇上还沾着一丝香草奶油，又盯着蛋糕，淡淡地笑。他觉得这就是妈妈的味道，他好幸福。
寂言翻着资料，余光中看到肖随年在笑。
他托着脸，歪着头问肖随年：“这么好吃吗这蛋糕？”
肖随年的眼神停滞几秒，点点头。
“那你……喂我一口呗。”寂言漫不经心道。
肖随年一秒躲开，睨了他一眼：“不行。”
“我吃过了。”
“没事，我不嫌弃，都是男的。”寂言盯着蛋糕：“而且挺多的你一个人吃不完。”
肖随年推开寂言的脸：“你想多了。”
寂言咬了咬唇，语气低缓而失落：
“就一口行不行。”
……
肖随年放下叉子，咽了咽口水。
“你不会…是gay吧。”
寂言看向窗外： “不知道。”
肖随年并没有打算追问。他把蛋糕全给寂言了，还不忘叮嘱他：必须吃完。还开玩笑让寂言吃完写个500字品后感。
他回到自己位置，几秒收拾完东西，单肩背着包，抛着还剩半瓶的可乐准备走。
突然，寂言问他：“那你呢，你是吗？”
……肖随年有点难为情，耸耸肩：“不是，但…不抵触。”
寂言没再说话，只是对他招招手。
下周见。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