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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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陆平生浑浑噩噩地从寝室移出来。
一整个腰酸背痛，头痛欲裂。
还有……
雷小余昨天给他喝了什么？
他刚到办公室里就发现桌子上立着一杯水，冒着丝丝热气，大概是刚接的。
雷小余瞄了他一眼，立马又收回视线。
陆平生解开便利贴，上面写着——
【刚起来喝点热水，润润你的榆木脑袋，讨厌鬼】
他粲然一笑，抱着热水暖暖手，盯着雷小余的眼神像在拉丝。
清醒之后，任务接踵而至。
李泛箴雷厉风行，“小余，里边儿。”
颜亭招呼陆平生，“廖局办公室。”
“农场？”
李泛箴推开门，让颜亭先进。
六玫的两位已经等候多时，孟长安攥着资料眉头皱成川，骆西忆则是目瞪口呆地翻着。
“来了，坐。”廖齐杰起身接了杯热水，呷了几口。
几个人互相传阅着资料，廖齐杰巡视一圈后问道：“兮微呢？”
“李三，去把兮微叫来。”
没过多久，聂兮微报道。
“老大，您找我。”
廖齐杰：“嗯，坐下一起看看吧。”
聂兮微是毒珍珠组一员，是文字手兼副队长，身高一米七的电线杆子。
“昨天半夜，某村一农场羊群离奇死亡，磨坊内的面粉都被动了手脚，现场勘察后，一致认为是蓝玫妖顶风作案。”
“你们觉得呢？”廖齐杰又喝了口水。
骆西忆瞅了半晌愣是没瞅出一点蛛丝马迹，头靠后倚着沙发，“哎呀，眼睛疼。”
廖齐杰翻了个白眼，问：“长安呢？”
孟长安思忖须臾后说：“照片拍的不清楚，时间显示为13日下午14时29分，其他照片比比皆是，我猜测，磨坊监控被动了手脚。”
说完，他又补了句，“况且，这些照片是上个月的，为何现在才被知晓？”
“磨坊老板跟我说，上个月工人忙里忙外，出了事后，也就没怎么在意，就一个人把这事担下来了。”
骆西忆忍不住说：“现在知道着急了？羊死真是便宜他们了……”
孟长安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大腿。
“嗷…疼。”骆西忆直接死去。
“这个案子，之前从未被调查过么？”颜亭问。
“总局派过宋探长的小组，但也没能查出什么来。”廖齐杰笨重地坐到椅子上，喘了几口粗气说：“宋明镜这次会协助你们。”
“我们都要去？”骆西忆问。
“这次行动，你是必须加入的，还有毒珍珠组的聂兮微、雷小余和那个叫啥宁的，颜亭、陆平生代表血月亮组出动，人越少越好，不能打草惊蛇。”
廖齐杰抿了口水，说：“长安，精灵屋最近有点闹腾，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好。”
“您是不是把我忘了？”李泛箴黑线。
“哎呦，您不说我还忘了哈哈，小崔最近生病了，总控室没人管，你待在那，随时给他们汇报消息。”
……
密谈过后，李泛箴破口大骂，“人面兽心！笑里藏刀！花生里钻臭虫！！”
雷小余好奇道：“师父，花生里钻臭虫啥意思啊？”
聂兮微不屑地笑了下，与雷小余窃窃私语，“意思是，不是好仁（人）。”
李泛箴瞪了他俩一眼，随后趴在桌子上生闷气。
颜亭轻轻戳了下他通红的耳边。
小狗烦躁地抓了几把，蒙着脑袋不理人。
“这么不开心啊？人都不理。”颜亭摸摸他的头发。
小狗泪眼汪汪，慢吞吞地转过脸，可怜兮兮道：“你哄哄我。”
“不哄，”颜亭收回手，有理有据道：“我得准备一下去乡下农场的资料了，没空哄你。”
李泛箴噘了噘嘴，又埋起脑袋。
***
同样郁郁寡欢的还有骆西忆，这两个人简直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主。
没办法，为了哄老公开心，“千里迢迢”召来啵啵脆。
“爸爸，你不开心吗？”啵啵脆揪起他的嘴角往上抬。
骆西忆一句话也不想说。
没有老婆陪伴的绩效没有价值，这样的工作不干也罢！
“爸爸，我教你精灵语吧！”啵啵脆一字一句道：“跟着我念，bore da……（早上好）”
骆西忆还是毫无反应，一副绝望的模样。
啵啵脆努了努唇，转身跑到孟长安膝前，“怎么办妈妈，我救不了爸爸。”
孟长安看了他一眼，心生一计，于是送啵啵脆离开。
他含了一颗果糖，是骆西忆最喜欢的哈密瓜味。
孟长安解开第一颗扣子，先入为主，抱着他的脖子，勾着魅惑的笑容。
“老公～”
骆西忆身边萦绕着果味气息，盯着他嫣红的下颚与锁骨，不禁咽了咽口水。
“你叫我……什么？”
孟长安眉眼弯弯，“老公。”
骆西忆完全是瞠目结舌，长安从来没这么热烈的献媚过，说实话，他有些忍不住了。
想亲他的劲又涌了进来。
孟长安用指腹抵住他的唇，问：“开心了？”
骆西忆懵懵点头，随后便是五雷轰顶。
“开心就起来工作！”孟长安扣死纽扣，指了指电脑屏幕，命令道：“十分钟之内将整修流程整理好发给宋探长。”
他低着嗓音，“计时开始。”
骆西忆欲哭无泪，在老婆的监督下，不得不开干。
***
李泛箴不相信壮的跟头牛的小崔生病了，于是徒步走去总控室。
暴力地砸开门，结果没人。
他还是不信，打起电话来了。
崔适安吸着鼻子，“喂？”
“你真生病了？”李泛箴问。
“这声音你还听不出来么……”崔适安嗓子沙哑，对着话筒说：“廖局不会让你接班吧？”
“嗯，我得调换好几台机器。”
崔适安“哦”了声，嘱咐他：“那你别把对讲机搞坏了，下个月总局会派人来整修的。”
“知道了。”
走出总局大门，李泛箴去了趟便利店。
刚踏进店里，口袋里电话响起。
是颜亭打来的。
“喂？”
“你在哪？”
李泛箴问：“怎么了？”
“释冰不见了，阿踏人也死了。”颜亭语气焦急。
“我马上回去。”
突如其来的暗杀事故令第二分局上上下下惊慌失措。
李泛箴顶着寒风奔回来。
审讯室门口，围堵着一群乌合之众，看守员将他们哄散，李泛箴才得以挤进来。
颜亭站在一旁，面露凝色。
“怎么回事？”
颜亭看向他，沉声说：“释冰不知道被谁拿走了，伴着血迹流了一地。”
李泛箴低头看了看，又问：“阿踏怎么死的？”
“穿喉。”
“……蓝玫妖？”
颜亭点头。
两人原地沉思良久，决定顺着血迹查找线索。
摸索了一路，最终停留在分局的游泳池。
李泛箴大惑不解，“游泳池？想要洗掉血迹？”
“不会，”颜亭摇头，思忖道：“这血迹很有条理，像是故意引导我们来的。”
“我先进去。”李泛箴首当其冲。
整个游泳池全是蓝色雾气，弥漫着芳香馥郁的玫瑰花味，水面泛着波光粼粼。
转瞬之间，李泛箴中麻.醉.针倾倒在地。
“李……”颜亭话没说完，麻.醉.感像触电般袭满全身，麻痹了大脑。
宁静片刻后，空荡的游泳池里响起清甜的笑声。
“哥哥枪技真不赖。”
他伫立在泳游池旁，神色平静，渐渐收起麻.醉.枪。
蓝玫妖游到岸边来，裸.露.着洁白的胸脯，勾引他，“哥哥。”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蓝玫妖托着腮，语气娇柔，“可是释冰真的很好玩，我还从来没玩过呢。”
“你想玩，我给你带就是了。”
他将麻.醉.枪踢到李泛箴脚边，轻轻抱起水中的蓝玫妖，“这不是温泉。”
蓝玫妖弯了弯唇，亲了一下他，低声说：“等一下。”
他随手一挥，这里雾气便开始向四周散去，地上的血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哥哥，我厉害吧？”
他摸了摸蓝玫妖湿漉漉的发丝，“你最厉害了。”
***
阿踏的死法与舒芋几乎是一模一样，颜亭和李泛箴缓过麻醉劲也就醒了过来。
陆平生走过来递给颜亭一杯热水，“队长，你们怎么会倒在游泳池？”
颜亭扭了扭脖子，接过热水喝了口，“阿踏被暗杀了。”
“啥？！”陆平生目瞪口呆。
雷小余也加入其中，“林大哥这么弱的吗？”
陆平生反驳他，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颜亭充耳不闻，拿出手机。
【我有一种感觉】
李泛箴看了他一眼，【什么感觉？】
【局里潜伏着玫瑰妖】
李泛箴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毕竟分局太乱了】
李泛箴舒了口粗气，【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没闹的沸沸扬扬之前，就先不管了，后天就是出发去农场的日子了】
比起阿踏被刺杀，这件事迫在眉睫，不得不尽快铲除，以防后患无穷。
李泛箴站起身穿好衣服，对雷小余说：“早点回去。”
“嗯，知道了师父。”
陆平生看着他俩并肩离开，抿唇不语。
他转过视线，与雷小余四目相对。
“你看着我做什么？”雷小余不解。
陆平生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他居然敢直视自己了！
“哦，没事。”
雷小余莫名动了恻隐之心，没说什么就快步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