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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得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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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陆平生得到“情.爱大师”的真传后,花言巧语,眼睛就没离开过雷小余。
男人要想变得骚,得会妖。
历届玫瑰探长深有体会,鼻腔喷血,下半身骚动已是家常便饭了。
所以,玫瑰探长被列入“高危”职业。
那晚,骆西忆只是简要地教了下他,结果他突然无师自通了。
不过,归根到底,没有骆西忆的帮衬,说不定还不会骚的这么彻底。
了解之后,陆平生才发觉,骆探长其实不骚,李三才是真的骚!
只是他能言善辩,会“下蛊”。
第一招,不要随便献殷勤,在他需要的时候及时伸出援手。
于是,陆平生谨记教诲,盯了雷小余一上午。
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吃点面包,你早上都没吃饭。”
雷小余眯着眼打量他,缓声问:“你…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好事,我不要。”
陆平生:???
什么鬼?!这么快败下阵来。
这骆西忆到底靠不靠谱……
陆平生细声细气,“我只是看你没吃饭心疼而已。”
“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你队长?”雷小余站起身离开,回头警告他,“不许跟上来。”
“……”
陆平生感到头大。
第二招,在他失败时,给予适当的鼓励,不要拍马屁。
“雷小余!这个资料你明明会做啊,怎么搞的……”李泛箴气得涨红了脸。
“师父,我错了。”雷小余低头认错。
陆平生凑过来,轻拍他的肩头,抚慰道:“没事,再接再厉。”
李泛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没你事,边儿去。”
陆平生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
第三招,在他成功时,真挚地送上祝福,千万不可油嘴滑舌。
下午,雷小余力挽狂澜了。
虽说这繁琐的流程他毛手毛脚,但也有令人赞颂的优点:细心。
刚好弥补了李泛箴粗心这一点。
李泛箴又是一顿面孔,对他赞不绝口。
颜亭在一旁实属看不下去,将他拉过一旁。
见此时机,陆平生投其所好。
哪知,话还没张口,被雷小余硬生生怼回去,“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走开,别烦我。”
躲在对面看戏的两位属实一惊,不禁感叹雷小余什么时候这么刚了!
至此,陆平生顶着阴沉沉的乌云找骆西忆算账。
彼时,骆西忆正谈论着案子,被他无情打断。
“你过来一下。”陆平生已经不管上下等级了。
孟长安一头雾水,皱着眉头。
“你别拉我!”骆西忆甩开,不满道:“你有什么事能不能大大方方地说?”
他还不满意了?!
“你是人么?这都什么损招。”
骆西忆眸色一变,好笑道:“你还真试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这一套不适合你,长安是什么人我知道,随机应变而已。”骆西忆突然苦口婆心,“其实,追人根本没有什么锦囊妙计,真诚相待就好了。”
真诚才是必杀技。
陆平生的怒气被平息了不少。
骆西忆瞅见他脸色缓和了些,告诫他,“这事你不许出去乱说啊。”
没过多久,陆平生垂头丧气地回到岗位上。
颜亭淡淡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兢兢业业的雷小余,问李泛箴,“小余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李泛箴百无聊赖地转着笔,“怎么会,今儿夸他他还冲我笑呢。”
颜亭抿了抿唇,又说:“平生脸色不是很好。”
“管他干吗。”李泛箴随口一句。
“我是他队长,你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颜亭厉声说。
李泛箴撇了撇嘴,不服气。
问李泛箴这个软硬不吃的人是不会有结果的,于是等到傍晚人群稀少时,颜亭偷偷问雷小余。
“小余,你师父喊你去吃饭了。”
雷小余怔了一下,“哦,谢谢颜探长,等我忙完。”
颜亭顺势坐到他身旁,轻声问:“小余,平生最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雷小余不咸不淡道:“没有。”
“其实,平生他挺在乎你的,你也别老朝他发火,互相体谅体谅。”颜亭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了,谢谢颜探长。”
雷小余目不转睛地盯着发光的电脑屏幕,眼睛布满血丝,语气轻描淡写。
颜亭在心里叹口气,默默离开。
***
翌日夜深时分,一片安宁祥和。
此时道路水泄不通,孟长安刚从总局里赶回来家。
彼时十分劳累的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五分钟后,这个愿望毫无疑问落空了。
他刚推门踏进半只脚,整个屋子黑漆漆,寂静得可怕。
恍惚间,卧室里传来音乐,也伴随着点点星光。
“Oublie-le,好几次我告诉我自己,越想努力赶上光的影……”
优美的吉他乐令他驻足,孟长安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在他身边坐下。
骆西忆闭着眼睛,睫毛轻轻翕动,嘴巴一张一合,嗓音细腻动容。
孟长安如痴如醉地倾听着他的歌唱,心里暖洋洋的。
拨动最后一根琴弦,骆西忆缓缓睁开眼,一字一句道:“生日快乐,Mon amour。(我的爱人)”
“好久没碰了,有些生疏,你别介意啊。”
孟长安眸里似乎承载着能够填满千沟万壑的烈焰,含着泪光轻摇头。
“我是个俗人,缺乏想象力,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惊喜,只知道,你喜欢这首歌,哪怕忘了一干二净,我起码也得唱一句。”
顷刻之间,孟长安吻住他的唇,像是蓄谋已久又像是控制不住,他节奏很缓却又很急。
骆西忆托住他的腰,拭去他眼角的泪滴。
许久,孟长安松开他,捧着他发烫的双颊,喜极而泣,“谢谢你,我很喜欢。”
“我的爱人,笨头笨脑,但我爱他。”
他的目光热忱持久,骆西忆心脏砰砰跳,撒娇道:“谁说我笨了?你又把我当小孩子。”
孟长安窃笑,亲了亲他的额头,软声说:“你是我的小孩子呀。”
骆西忆突然想把他揉碎在怀里,拆吞入腹。
他单手将孟长安托起来,嘴不离口,不自觉地脱下衣服。
“脱衣服干什么?把衣服穿上……”
骆西忆充耳不闻,将他揣在怀里,低声说:“还有一个礼物。”
孟长安盯着他白皙的胸口,吞了吞口水。
“这个礼物就是……”骆西忆低声一笑,“让你在上.面。”
***
市区另一边,颜亭忙忙碌碌才到家。
身后还跟着跟屁虫。
“阿姨不在家吧?”李泛箴用围巾包着头。
颜亭扯下他的围脖,挂上衣架,说:“医院病人多,她今晚应该不回来了。”
“那就好。”李泛箴松了口气,像是做贼心虚一样。
“过来帮我洗菜。”颜亭脱下大衣,径直走向厨房。
李泛箴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容不得他逃离,“不是不让你穿高领衣服吗?不听话。”
颜亭挣扎了几番,无可奈何道:“咬.痕那么深,我不得遮一遮啊。”
李泛箴低笑,耳边有门被打开的声响。
“哎呦,真是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呀,还开着灯呢……”
李泛箴腾地松了手,乖巧地没边儿,鞠躬问候,“阿姨好。”
“呀,小李在家啊,正好,一起吃饭。”颜妈完全没看出异样。
颜亭失笑,不慌不忙走向厨房。
李泛箴独自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眼睛不敢眨一下。
“喝水。”
“谢谢阿姨。”
“你瞅你,跟我还那么客气。”颜妈笑眯眯地问:“最近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
“有没有相中哪个姑娘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娶妻生子了哈。”
李泛箴干笑,“谢谢阿姨关心,我还没这个打算。”
他还偷瞄了一眼颜亭。
“哎呦,那可得抓紧了啊,这年头女方要求不小啊,得有车又得有房,压力可不小。”
李泛箴强颜欢笑,“阿姨说得对。”
这些话全被颜亭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他在想,要是母亲知晓他和李泛箴好上了,她会怎么想,会觉得儿子是变.态吗?
***
这个夜晚,对另四位来说灿烂如烟火,而陆平生呢,独自在便利店门口买醉。
雷小余恰好要去便利店买点吃的,就碰上了这个讨厌鬼。
“陆平生?喂,大冷天你在这干吗?”雷小余踢了踢他,没有反应。
许久,陆平生哈出一口冷气,哑声说:“没事,不用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雷小余咬了咬唇,说:“等着。”
陆平生喝着闷酒,喉咙酸涩想哭。
没过多久,雷小余从便利店走出来。
“暖水袋,放肚子上。”雷小余夺过他的酒,将毛巾甩给他,“自己擦。”
“我不就骂了你几句吗?你至于这样?你什么时候心态这么差了?”雷小余三连问。
陆平生眼圈酡红,醉醺醺地看着他,“你给我擦。”
“手是摆设?”雷小余越说越尖酸。
“动不了,冷……”陆平生夹带着哭腔。
“活该。”雷小余用毛巾给他胡乱擦着,力道不轻。
“你能温柔点么……”
雷小余咬了咬牙,看着他烂醉如泥的模样又不好发火,于是速度慢下来,一点一点地给他擦着。
“娇气包。”雷小余说。
陆平生笑了。
“笑屁!”雷小余怒摔毛巾,“不管你了!”
可是,他刚走几步,却又折返。
雷小余俯瞰他绯红的脸庞,说:“赶紧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陆平生唤了他一声,“拉我一把。”
雷小余不情愿地扶起他,叫道:“陆平生你又重了!”
陆平生捏捏他肉嘟嘟的脸,笑得愉快。
“别笑了,你笑比哭还难看。”雷小余懒得看他。
“回去之后,自己在寝室待着。”
“不……”
“陆平生,你别不要脸!”
当时,陆平生顶着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暗自窃喜,这招还挺管用的,千军万马般的情感汇聚到一起就一个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