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灯火阑珊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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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昌，今日你我竟然已经把话说开了，我也不妨将我的心里话说与你听。”我轻轻地推开了他。“我是爹的女儿，这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不是变了一个身份便可以让我抛掉过去，和你在一起，况且我们并没有什么过往。其次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优点值得你饶我不死，又对我呵护备至。最重要的是我全族的性命都丧于你大盛王朝之手，可我又不能为一己之私而图谋报复。每每思于此，我都心痛不已。你还是让我走吧。”
“林玥，我……”他木木地站在那，仿佛失了神采，半晌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我：“给我一个机会，至少过了今晚，我有好多话要同你说。然后我放你走。”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如释重负。
“但是若五日之后你又被我抓回来，那么林玥，你就要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他自信满满地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好，我若是被你抓了，再不提离开的事。”我的好胜心被他激起，反正没白纸黑字，想跑还是可以跑的！（谁那么老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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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时分，紫烟连同碧纹、紫灵去传了晚膳。却是雪夜桃花、玉石青松、杏仁豆腐、糖醋荷藕、荷塘莲香、长寿如意、红豆膳粥等物，摆了一桌，端的是五彩缤纷，好看之极。却不知味道如何，夹了一些入口，却并未觉得好吃，与平日里吃的相去甚远。虽如此，也并未吐于盂内。若如此，恐今日的厨子就得受罚。只叹可惜了这些材料，空有外形却不得其味。
用完膳，让她们撤了。度齐昌还不至于批完奏折，便拿了包裹独自一人漫步至小院中。今晚的夜空黑沉如漆，一丝光亮也无，凭空让人觉得压抑难耐。找了个合适的地儿，取出数日前央紫烟买的香烛冥纸，用火折子点燃了，插于地上。明明心里想说什么的，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待出声时已是一声哽咽。
“林玥。”这声音好像很熟悉，又似乎记不得是谁。
“谁？”我擦了泪，转过身去。借着一点烛光，看清眼前人。他还是喜那一身蓝，眉眼已少了很多温和，多了些戾气，他站在那，就像黑夜中的精灵一般。脑海中的记忆翻江倒海地涌现出来，净是和他在一起的场景。摇摇头，摔开这些恼人的东西。
“你来做什么？”我语气淡然，“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玥，你何必这么说，是怪我不早来看你么？听说你受伤了，我急急地赶来了，结果皇兄不让我进。”
“那为何当初不与我走了，离开这里，现在事已至此，你到有了这勇气了。”
“玥，即便是今时今日，我也是不能离开的，这其中缘由你是不会明白的。”
“你不说与我知，叫我如何能明白，恐怕是不能告诉我吧，齐觉，我以为你是个至情至性的人物，原来你也是有事瞒着我的。”
“唉。也罢，今日来只是问你为何将戒指还与我？”他拿出那枚红宝石戒指。
我看着旧物，内心怅然，曾几何时，这还是我的宝物，每日看见便内心欢喜，奈何良人并非良人，这所谓两情相悦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当日你派人救我出去，我不愿承你的情，这个只不过是让他作为信物给你。且此本就是你送与我之物，得归其原主，也算我们之间的一个结束。”
“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语气中透出不可置信。
“我本来就是如此的，只不过以前你并未看清。又或许你多想了。”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空气静静的，两个人原来要从熟悉转为陌生是如此容易。
“谢谢你那天派人来救我。”我朝他俯身一拜，已不想多做纠缠，转身往殿中去了。他也不挽留，任凭我离开。待回头之时，已不见了。
这样的结果，对他，对我，都好。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灯火阑珊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