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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君谦挑了挑眉,随即觉得就算这两人认识也是不奇怪的。

      倒是林与闲有些好奇,平日里几次见到江清忆,他都是一副年少老成的样子,没成想私下里竟然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

      只是想到现在所在的地方,林与闲心下生疑“这是亲王府上,四周都是些不知是谁派来的眼线。江清忆一来就奔向膳堂,一副相熟的模样,总归不是来找他的。”

      未曾等到林与闲想明其中关系,君谦就看着林与闲开口道:“清忆是我表弟,前几日见过几次,这回该是外祖母让他过来的。”

      而后君谦又顿了顿才开口道:“你也知道这府上的情况,也是委屈了清忆这次会翻墙进来。”

      听到君谦这么说,林与闲这才想起了君谦和江清忆的关系,君谦的母亲与江清忆的母亲是亲姐妹,且君谦母亲去世的早,二人的关系密切一些也不奇怪。

      只是虽然打消了林与闲的疑惑,但林与闲难免还是会有些不解。

      二人十年未见,分别时都还是幼年时期,这表现的也是有些过于相熟了。但林与闲想,许是因为自己家中没有兄弟,所以比较难以理解这份手足之情的缘故。

      君谦看着林与闲的神情,知他虽然心有疑虑,但大抵是不会再有什么怀疑的了,稍稍舒了口气时,就听江清忆突然大叫了一声。

      “什么东西这么难闻啊?”

      江清忆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这两人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那砂锅都要吐出来了,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他无奈的喊那么一句,就是想要提醒一下面前的两个人。

      林与闲让江清忆一嗓子喊的回过了神,他着实没想到江清忆还有那么大的嗓门。听到江清忆的话后,空气中漂浮这的药味也开始显得越发清晰起来。林与闲赶忙回过头,打开盖子。

      果然砂锅里都药汤都要熬干了,只剩下一些少的可怜的药汤和留下的药材。

      林与闲有些幽怨的看了剩下的药材一眼,闻了闻药汤的味道,没糊。

      他又把剩下的一口药汤倒出来,犹豫了一下之后拿给君谦:“今日也来不及煎出第二碗了,这药效不如之前的好,但还好没糊,勉强喝一下吧。”

      君谦看着那小半碗都没有的药汤,在林与闲十分不好意思的目光下下,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江清忆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看着君谦喝完了剩下的那一口药汤,林与闲也算是完成任务了,拒绝了君谦一起吃午饭的邀请。同君谦与江清忆一一道别后,离开了亲王府,拐弯回了林丞相的府邸。

      临行前,江清忆委婉的表示,希望林与闲不要把见到他的事情告诉别人,防止又招来有心之人的猜疑。

      林与闲稍作思索后,也算是同意了。

      等到林与闲走后,君谦和江清忆回到卧室,房间里没有别人。

      江清忆像个尾巴似的在君谦周围乱转悠,君谦靠在塌上懒懒散散的躺着,丝毫不见有重病的模样。

      他看着一直晃悠的江清忆,君谦斜睨了一眼:“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说了就快走吧!晃得我头都晕了。”

      江清忆闻言蹦到了君谦旁边的桌子上坐着:“表兄,今日林太傅怎么在你府上?”

      君谦看着他冒着光的眼,轻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说说你为什么在我府上。”

      林与闲撇撇嘴:“我是你表弟,想来不就来了吗?”

      不知想到了什么,君谦明显的怔愣了一下。随后便开口敷衍道:“是是是,你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

      江清忆喝了一口茶后,赶忙催促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林侍读到底来做什么的?”

      君谦举着白玉兔子放到自己眼前看,漫不经心的回答他:“你不是看到了吗,来给我看病的。”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江清忆着急忙慌的被茶呛了好几声:“给谁看病?给你看病?那还不如说是给十一看病可信呢,怎么着那也不能给你看病吧。”

      君谦没理他,林与闲扭头看君谦把玩着的白玉兔子,心里唏嘘了几声,这兔子看起来就像是小姑娘喜欢的小玩意,也不知道是哪个姑娘给君谦的,人姑娘给就算了关键是他表兄竟然真的会收这玩意。

      那小兔子看起来晶莹剔透的,一看材质就知道很是不错,不会是哪个富家小姐吧。但这兔子也跟了君谦好些年了,这京城里也没有与君谦有关系还适龄的姑娘家啊。

      啧啧啧,江清忆转念一想。不会是那姑娘已经嫁为人妇,而表兄苦等多年不得,终究难以放下吧。

      江清忆一时感慨过深的发出了小小的惊叹声:“问世间……”

      话音未落,就被君谦劈头盖脸的打了几下:“小孩子家家的,又在这瞎想些什么鬼东西呢。”

      “哎哟,表兄你可真会装。这会儿怎么就有力气了。”江清忆捂着后脑勺向君谦控诉。

      将白玉兔子又重新收起来之后,君谦才有些恍惚的开口正色道:“总有不用再装病的一天。”

      江清忆揉着头,君谦看着他笑了笑,仍是那张苍白的脸,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我有预感,那一天就快到了。”

      “你真想好了?”江清忆头也不揉了,跑到了君谦面前问。

      君谦仿佛在透过眼前的景象看这些别的什么:“十年时间,已经想的够久了。”

      江清忆叹了一口气,搭上君谦的肩:“有什么用的着的地方,你只要开口我就一定会帮你的。”

      看着眼前向他挤眉弄眼的江清忆,君谦真心实意的笑笑:“等着你不用踮脚就能够到我的时候再说吧。”

      江清忆让君谦一句话气的原地乱蹦跶,等到江清忆气消之后,君谦就找个理由将他送了出去。

      看着眼前闹腾的少年翻墙出去之后,君谦的内心却泛起了淡淡的凉意。对于目前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带着一种模糊的不真实感,只有在面对林与闲时,他才会觉得自己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着的。

      随后响起一声压抑着的叹息,没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的就消失在了广袤的天地之间。

      在林朗白叫了好几声林与闲的名字都没得到回应之后,他只好转头看向一旁的林与闲,这孩子咬着筷子,迟迟不夹菜,和他说话也听不见。

      眼神怔怔的只盯着一个地方,入了迷似的。林朗白顺着林与闲的目光看,只看到几片叶子在风中打着转的飘下来,倒是有几分凄凉的意思。

      林朗白正想要敲敲桌子让林与闲回过神来好好吃饭,他人还没来得及动,林与闲就自己回过神来了。

      “父亲,我今日办错了一件事。”林与闲皱着眉头看向林朗白。

      林朗白默不作声的收回了自己的动作:“什么事?”倒是难得见一回林与闲做错事的样子,这么一看,倒是有些像小时候了。

      林与闲咬咬牙,将今天为君谦熬药,把药熬干了的事告诉了林朗白。

      林朗白听后抓住了他很是在乎的重点,大声道:“你去给那亲王熬药了?”

      看着林与闲点头,林朗白无奈道:“是你那好师傅让你去的?”

      林与闲赶忙否认:“不是,我自己也同意了,当时您在哪里同师傅吵架,隹渊请求我帮一帮忙,所以今天我便拿着师傅开的药去了隹渊府上。”

      林朗白听的太阳穴直跳,是谁教这孩子这么说话的,还我同他师傅吵架时,也太死心眼了。

      林朗白点了点林与闲的头:“你那师傅心眼可多了去了,你小心被他唬住了。”

      想了想,又对林与闲补充道:“你最好不要同君谦走的太近了,朝廷上现在是乌烟瘴气的。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可这朝廷也总要有一个出头鸟。不要以为君谦在亲王府坐着就是高枕无忧了,这朝廷上从来就没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规矩。”

      林朗白苦口婆心的劝着,他虽然不觉得君谦那小子能翻出什么水花来,可但凡有那么一点的可能性,他也不忍心让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去冒险。

      沉默了半饷,林与闲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我自是明白您的道理,可君隹渊如今就算是心有不甘,到了现在这步,也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林朗白也从别人口中或多或少的听过君谦的身体情况,谁会让一个短命的亲王独揽大权?没有人会的,起码在这个朝廷上,应该是没人想看到这种场面。

      他点了点林与闲的额头:“你啊,从小就倔。”

      “是父亲教的好。”林与闲笑着看向林朗白。

      林朗白也跟着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感慨似的:“我看君谦那小子就是你的克星啊。”

      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林朗白这么稳重的人,一提起君谦就忘记了自身风度似的,吹胡子瞪眼的。

      林与闲迟疑的开口道:“到底发生过什么?我都记不得了。”

      看着林与闲和幼时还有些相似的眉眼,林朗白叹了口气:“你小时候就是……唉,不是他你也不至于一醒来把什么都给忘了。”

      不知是君谦给他灌得什么迷魂汤,不仅忘了人,忘了事,连脾气性格都变了许多。谁看了都要偷偷说一句,林丞相那个老古板,又带出个小古板来。

      这就算了,偏偏次次有人这样说了,被林与闲听见,还会偷偷回家告诉林朗白,倒也不是告人家的黑状,而是想找林朗白要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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