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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要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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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袭?
这刚打上就有敌袭,这哥舒翰怕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
那若是这样想来潜伏在侧的敌军应当是一小队人马,原来将军已经算到这一步,是他不对,竟以貌取人。
他吩咐下去,留一半人数在营帐,自己带这一半人数跟随禀报的小兵前去厮杀。
“守在周围,如有妄图接近者格杀勿论。”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潜伏方向在哪?”这位将军询问。
小兵如实回答:“粮帐附近。”
这将军忽的停下一刀斩了过去,这前来禀报的小兵脖颈处多了条红线,紧接着那血液若大江翻涌向外流而不尽。
那小兵倒下的前一瞬间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将军转身吩咐身旁的人,让他带人去粮帐附近探查,随机自己带剩下的人迅速返回。
这一感应不错,这哥舒翰所在账内已然打了起来,倒地士兵已有数名。前来闯营之人仅有一位,也是勇气可嘉。
这将军大步冲前,这方才倒地身亡没一会的那名士兵的表情瞬间移到了将军脸上。
贼人眼热,扫到了副将的归来立刻飞奔冲向哥舒翰,后者被挟持在原地。
“都别动!”贼人大喝,他将刀横在哥舒翰咽喉,这咽喉已经隐隐约约冒了红,“放我离开。”
将军冷笑出声:“这是任务失败要跑了?你劫持你们自己人来威胁我们,是不是有点看玩笑了。”
确实,这是真的逗笑他了。
士兵门都被恐吓住,双方胶着在原地。
将军给了身后的人一个眼神,示意让他们散出去一些。
“哥舒翰将军不是归降了吗,算不得自己人!”贼人辩驳。
“那你们消息也是够灵通的,”这位将军可不吃这一套,又装模装样的恭敬了起来,“原来是哥舒翰将军亲自传递消息。”
“我不是武昭那个小娘子,可顾不了他,”将军停顿,倏而挥刀,“那二位就留在原地吧!”
贼人眼见不妙,欲劈开帐布逃走。他用尽毕生力气将其劈开,可还没冲出就被拦截在前的士兵乱刀砍死。
哥舒翰并未动作,只是老实地被看守呆在原地。这位将军方才的眼神原是要让他们围住这里,狡猾程度比之于武昭有过之无不及。
将军下令:“去把路上的那个小兵也抬来。”
“是!”
战场上,武昭挽刀,若是没碰上这两人就不用顾及这么多随意乱砍就是,但此刻她们碰上了,双方的士兵也顾念着这边有时过来骚扰一下,大体而言招式用上了。
阿史那巴图作战后方,顾念着唐这边后方还有将领未出,此刻也是心急如焚。
除了梁意与武昭这两位横空出世的人以外,其他常驻北边的将领他都悉知。大唐尚武,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突厥王想要开辟国土就把念头打在了唐的身上。
好歹也是为了给草原的子民一片富庶净土,长居中原狂妄的汉人也配有这样大的地方?
攻城略地,巴图是赞同的。所以他认为,那位智圆行方的第一刀不在而留下两名狂妄小辈在这是个机会。所以巴图将武昭同他商量的话挑拣挑拣用他的爱鹰传回信息借此开战,说不准唐边境失守就能开拓僵线。
根据哥舒翰遗留的消息,他提早让几位副将藏了起来。
说实话,在听到武昭的合作申请时他确实犹豫过,但巴图相信同他合作的人应当是像大唐第一刀那样的人物,再不济,起码也不是武昭这样的二溜子。
战场混乱,两波纷杂。
掀起的黄沙漫漫飞扬。
现在已经入秋,很快深冬飘雪来袭,届时条件只会更加艰苦,打胜仗也就更加不易。
巴图观察战场形势,武昭梁意二人带兵冲杀位于正中间,两侧羽翼薄弱,随即下令:“两侧!”
两侧骑兵领军行动,兵马行动之快,又掠起阵阵黄沙。
唐这边的老将观测两方兵马,很快意识到巴图是想将武昭他们围困在中间,只能调动两侧部分兵马跟上以此缓冲。
若是武昭过于强硬冲出围困就会被敌军断层困在那边,若是保守两侧跟不上依旧会被围住。如此,若对方行动的快武昭梁意就会被俘虏去,那么留下的唐兵也会不堪一击。
只要撑到今晚,梁老将军回归,那就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变换阵型,让中军向两边打。”老将军沉着应对,战鼓再起,不仅是下指令也起到一定振奋作用。
阿史那巴图立刻看穿:“想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打得正翰爽的武昭竟也不见疲倦,她的上限已经不知道在何时刷新了一次又一次,身上也依然被汗浸湿。
此时的牡丹刀已经见红,上面的纹路好似隐泛霞光。
武昭用余光注意着梁意,与哲布的对战也在一点一点向梁意的方向引。
刀随身动,武昭一挑,勾住了哲布大刀的三个环,两人僵持在原地。
仅是一瞬就被破开。
哲布看着自己那被挑断的三个环瞬间暴怒,他的爱刀!!!
被情绪冲昏了头脑的人才更容易被自己引动。
只见寒光乍现
——人头落地。
哲布愣在原地,武昭继续向他攻去。
此时的哲布还在刚才的一幕里出不来呢,他再一次见识了中原人在功法上的狡诈。
心乱了,手抖了,这样就用不了刀,于战场上只有被杀的份。迎敌不断,彼时再调整心态已经来不及了。
获得释放的梁意顾不得夸人家,只有领着头继续向前冲杀,杀敌数量也在心中默默数着。
巴图见形势不妙只好鸣金收兵,暂退后方。可为时已晚,武昭不见慌乱,与哲布对抗依旧留有章法。借着哲布方才的心慌,武昭这一击全力上挑,连刀带手一并斩下。
退兵号角声传达到哲布才反应过来迅速撤离,连他那爱刀也顾不得。
先是刀后是人,武昭借他奋力一击侧身下腰躲开,挨着这一击的刚好是背对着他们战斗的同僚。
一刀下去人头落地,切口之整齐,使刀之迅速,直到人倒下,头才从身体上分裂开来,再就是嫣红汩汩爆发。
这是真把梁意惊喜坏了。
敌军一撤,武昭沉着头,紧握牡丹刀的手都在发颤:“敢耍我。”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她后槽牙咬出来的。
这一次的寒光浮现在武昭的眸中,敌军撤退又是掀起一阵黄沙漫天。
梁意回过神来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原来上战场是这样刺激的。
他们身上已然被血迹沾染,似是为寒光铁甲上泼了墨,这血迹扎染为她们的盔甲增添几分肃杀气息。
武昭看着自己这身轻甲,可真是要好好从系统背包里扒拉道具使用了。她依稀记得,背包里确实有件极好的宝贝。
此战告捷,老将军带兵回营。梁意第一件事就是把武昭砍得那第一个人头带回去好好炫耀一番。
花架子?狂妄?女流?
不。
人家那才是真本事。
有本事你也去把人家的副将砍喽,杀个小兵都费劲的就别说砍将人头了。
武昭临了前下令:“伤病养伤,休整片刻,吃了饭,今晚夜袭!”
众将士士气大增,连连称好。
再做引狼群那就太不现实了,只能另寻他法。
打仗讲究的就是一个赢字,其他的武昭并不在意。毕竟赢才是硬道理,是奠定以后的最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