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二三事》山林小猎人

6、第 6 章

　　赵杏儿收集了小布袋的棉花种子，掂量掂量手中的重量，往家中走去，推开便看见武春来狼吞虎咽地吃着饼子，春来也看见门口的人，有点不好意思将头偏向一边避开对方的眼光，杏儿只得看见侧脸鼓起来缓慢咀嚼的腮帮子。也不知春来和村长说了些什么，现在似乎只能等着吃饼子的人做宣告，杏儿先进了棚子里查看两只兔子，兔子真能吃，早上供养的青草现在已经吃完，见有人靠近以为是送青草来了，在笼子里活跃起来。杏儿以前听说过，兔子不能喂太饱，兔子无分寸给多少吃多少，喂太多会撑死。
　　杏儿突觉眼前光线变暗，转头看见春来站在背后，高大身形挡住大部分光。在兔笼面前同样蹲了下来：“这两只兔子拿去县里卖给皮货铺，能换点钱。”边说便动手，挽起宽松袖子露出修长有力的手臂，伸进笼子一下抓住兔子脖子。杏儿看着兔子换进了另一个备用笼子，听到兔子能换钱心中一动，如果自己也能抓到兔子不就有进项了，心中暗暗记下。只是可怜了兔子没吃几顿饱饭就要上路了。春来计划搁浅，活也被耽误几天，采回来的山货再迟几天卖相就不好了，赵杏儿的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决定先解决生计，现在天还早，到县上来回够时间，收拾好山货就要出门。
　　杏儿见状也跟着帮收拾，将干蘑菇、草药等自己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的植物从木架子上取下分类放进不同的布袋在统一放进大布袋子里。就这样，春来背上背着着大包裹，手上拎着一笼兔子出发了。每天早上都有驴车，错过时间就没有了，现在只得步行，好在县城不远，加上春来脚程快，半个多时辰就到了。
　　现在早市已过，春来轻车熟路先到皮货店，皮货店挂满各式动物皮具，最吸人眼球的是全毛的整个鹿头和老虎头，皮毛还保留着皮毛油光可鉴栩栩如生目光如炬，如不是只有头挂在墙上简直骇人，皮货店老板看到春来上去抓过兔子，仔细查看，对着兔子嗅、捏、拨，看爪子看绒毛。转头对下人抬头示意，下人领会，抓着两只兔子往后院走。”
　　“武小子，现在兔子毛不缺，看你在是常客的份上收了，但前段时间你抓来的几只长毛兔可以，毛发长，厚度深，颜色也漂亮好保暖，好几个贵妇人还问我要哩。”
　　“那不常见，偶尔能看到几只也不好抓。”春来回到。
　　“你看吧，有我就要，价格好商量，还有几个月也要过冬哩，肯定有好价钱。”皮货老板说完拍拍春来的肩。春来没搭理，站在门口等着，这时下人出来了，问还要不要兔肉，春来拒绝收了钱离开。因为不敢拨兔皮，要收点手工费，得价要少一点，春来不在意，离开了皮具店往草药铺，草药铺的老中医看到后迎了上去，因为知道着小子有点料，带来的草药罕见稀有，春来卸下包裹在地上一样一样打开来，老中医上前逐个查看，嘴里不停念叨好好，不错。后转身到柜台拿了2钱纹银交至春来手中。春来也不多话，道谢就离开了。春来知道自己的东西是好货，不怕比，自信得很，所以也不愿和商家过于寒暄。蘑菇卖给了干货行。今天收入了几钱银子，心情愉快不少，看街上人散得差不多了，赶忙跑到回杏花村必经的路口，果然赶上同村一起回去的驴车，驴车不大，都是进县里卖菜卖果的老嫂子，还有几个空的框子，都是熟脸子。今天只有春来一个男的。老嫂子们问春来今天卖了啥，啥时候娶媳妇，听说你屋子有个女子哇，老嫂子们根本不在意春来的头快要扭到后背了，答不上来耳朵发红，春来觉得自己简直被玷污，又不好和妇女开骂，在村子里，就没有秘密可言，上午的事下午整个村子都知道。看着春来脸红引得妇女们阵阵发笑，声音尖锐刺耳。一到村口春来立马跳下驴车，飞奔回了家。
　　正在棚子的杏儿看到春来进门飞快把门关上，大口喘着气。探头上前去问：“怎么了，被狗追了？”看到赵杏儿的脸，又被吓了一跳。
　　“不行，不行。”春来嘴里念叨着。
　　“什么不行了？”杏儿问。
　　“外面都在传你在我家。”春来欲哭无泪地说着。
　　杏儿疑惑，心想是这样没错啊，看着春来的反应却不知如何回答。春来看着对面疑惑的表情，又气又急。冲进中堂连灌几碗凉水。
　　“ 只有夫妻才能住在一起，懂？”春来忍不住说了说出来。杏儿明白了。但不想把心中的计划说出来。
　　“我知道，现在不是在想办法吗，我有力气可以干活，不会成为你的负担，在家我一人可以管几亩地呢。”杏儿恳切地说着。
　　春来扶额叹息。后想罢了自己孤家寡人的还怕说闲话吗。
　　杏儿看着春来两难的样子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当下只能尽快攒钱离开，但现在自己身上毫无身文，又能何去何从呢。杏儿在院子里拽着衣角不知所措。
　　春来起身摆摆手，示意杏儿让让，杏儿避让开，见春来在院子里开始劈起了柴。
　　“以后这里的家务我包了，不会让你觉得我是闲人的。”看着春来似乎没有把自己赶出去的意思，作为报答只得加重自己的承诺。而春来像是什么都没听到，闷头劈柴。
　　说完杏儿转身进棚子烧起火做饭。干香菇还有几顿的量没有全部拿去卖，计划做几个馒头菜还是白菜炖蘑菇。因为灶头和火炉子分两头，炒菜人不能兼顾烧火，春来扛着新劈的柴进棚子帮着烧火，杏儿见状手里的活干得更加卖力。
　　不多一会，一大锅白菜炖蘑菇做好了，香味扑鼻，杏儿自认自己的手艺一向不错在家虽然总被打骂使唤但一向挑嘴的弟弟吃自己做的饭能吃两大碗饭，赵老四们看到觉得自己还是又用处在做饭方面也不挑刺，现在即使简单的菜也能做的好吃。
　　盛好菜端进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