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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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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毕,回到屋子里,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凉凉的晚风灌了进来,徐徐吹拂着,赵杏儿惬意极了。在床上打起了滚。
另一边厢,武春来在屋里百无聊赖等着赵杏儿忙完,不知为何耳朵在夜晚里变得灵敏非常,思绪会为一点细微的声响追随着放大着。突觉自己一人时根本没这些神经衰弱的毛病,一定赵是杏儿的原因,明天得再去村长哪里问赵家的事情有眉目否,本想让赵杏儿一起去,但如果她还是像今天山上”许配给你”这些鬼话,那村长顺势撮合这件事,自己不就完蛋,村长做得出来,那天去看村长就没想着认真帮处理,现在这个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都不想惹上事。想到这觉得还是得靠自己。
男子就没有女子洗漱事情多,武春来估摸着这时赵杏儿应该不会再出来了,到井边从从头到尾狠搓了几遍,冲了两桶头透心凉井水,完毕。栓好大门,快步穿进自己得屋子,生怕被人看了去。而赵杏儿在窗户边隐藏半个头露出两只大眼尽收眼底,看到武春来用双臂拥着澡巾挡着胸前,穿着一条大短裤,快速穿院而过,光线微弱,只见因双手交叉肌肉显得精壮分明和宽阔的后背消失在中间堂屋里。赵杏儿本意不是偷看,正想关窗户,头刚抬一半,就见到这一幕。而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因为武春来看起来力气大得很。
第二日,赵杏儿在棚子里调糊做饼子,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看见武春来穿戴整齐出来,朝棚子瞥了一眼:“我到村口一趟,今天不上山了。”头不回的出了门。村口都是些老人在,应该是找村长去了,想到这赵杏儿无奈嘟嘟嘴。赵老四为了屋地举家逃跑,扔下赵杏儿一人,在家原本毫无地位,赵老四为人吝啬奸诈亲戚们都避之不及,此刻真的离开这里实在不知该往何处去,赵杏儿今年19有余,原本到家人张罗谈婚论嫁之时,而现在举目无亲,那日赵老四押着赵杏儿来到武春来这留下“你以后就跟着他吧”“房子就当是聘礼”,溜之大吉。剩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赵杏儿能想到的当下之策就是将这件事情咬住不放,武春来应该拿她没办法,知道这样有点耍赖,但可以攒够盘缠去找赵老四们,或者去别的地方,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所,目前只能出此下策。就算待会武春来带着村长来主持公道,自己就拿当日的话堵他们的嘴。
武春来到了村口,进了公家的堂院,宽大的院子里坐满了老头,农闲时村里的人最爱来村口堂院聚集拉家常、下棋,还有一群奶娃娃在院子里尖叫狂奔,十分热闹。武春来在人群里找到村长,此时村长也透过人群也看到了他,在打麻将。挤进层层叠叠人堆:“村长,我春来,上次拜托您的事您帮我打听咋样了。”村长:“听到了,我昨日刚写信托人送去安平县,这会可能刚出发呢,饼!”“村长你可得帮我催催,不行你看找个地方安顿赵杏吧。”武春来被人群挤的伸长脖子,人群听到赵杏儿,想起许久没见过赵老四,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话说好久没见赵老四了,干嘛去了”
“没听说,一夜就没见了他内人小孩也没见着”
“哎,昨日我看见武家那小子和赵老四闺女一同上山呐”
“该不会是一对吧”
“有这个可能,不然咋不带着一起走呢”
“我说这两天下棋怎么安静呢,原来他不在了,赵老四就不懂观棋不语!”
武春来憋不住:“郑叔,你瞎说啥呢,我还在这里呢,你啥时候看我娶亲了。”
“也对,要是偷偷成了家,那他来这说啥安顿赵杏呢”人群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理会话题本尊在场。
“可能找村长做主吧。”说大家哄堂大笑完目光统一看向村长,村长叼着旱烟,歪嘴咧着笑。
“那也得赵老四给留句话啊,我倒是想帮武小子说一说媒,家里没啥长辈没个帮衬,村里有闺女愿意嫁的和我说,我来牵线搭桥。”
武春来讨要结论无果,不敢再说话,只怕越描越黑,但又不甘心离开。人群继续讨论着赵老四的房屋卖给外乡人,连田地也卖了,村里的人惊讶着猜测着,越说越离谱。
村长对着武春来说:“武小子,我看赵老四的闺女也是可怜人,你心肠不坏,我心里清楚着,等找到赵老四问清再看做何处理,你两个好好的,莫要打仗。”得此一话武春来心凉半截。再无其他话,又从挤挤攘攘的人群里挣扎了出去。武春来一走,人们纷纷问起村长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武春来垂头丧气的走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往回家的反方向走了去,来到赵杏儿的家,只见大门紧锁,赵杏儿家院墙高,武春来见四下无人跳了起来,趴着墙头向里看,都是门窗紧闭,院子空无一物。
“你在看什么?”一个大娘路过提着菜篮在下面问着。
武春来吓一跳,从墙上滑了下来,蹭破了手皮。捂着手。
“没看什么。”心虚低着头。
“原来是武小子,我当是小偷呢,这里没有人住了,过几天会有新人家搬来。”
“哦”武春来没有继续问,大娘笑笑走开了。
这下让赵杏儿回自己家住的希望也落空了。继续走了回去。
赵杏儿不知武春来在村口发生的事情,只见一回来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赵杏儿不明所以,今天不上山,也不下地了么?赵杏儿在家总被逼着干活,久而久之总觉得闲下来又罪恶感,就在院子找了点事做,灶头擦净,院子撒扫,柴火码放好,去屋后的树林撤了点干草喂两只兔子。又在树林找了一些野生的棉花种子,计划自己开垦一小片地种点棉花,冬天可以做袄子,自己只有一件袄子,天冷时只能穿赵母的,出来前也只能收拾自己那份行李。现在收集好种下冬天刚好可以做袄子。武春来躺在炕上,面无表情,原本要把两只兔子拿去县里卖,也因为这个事情变得无动力,想起刚才进来时余光看见中堂饭桌上盛着一碗玉米饼子,起身走近饭桌拿起一块大嚼起来,一块接着一块直至碗底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