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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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原告人，阿伯内西·费舍尔所言，戈德斯坦恩小姐曾于1927年在巴黎，拉雪兹神父公墓的莱斯特兰奇陵墓处，参加了那次臭名昭著的信徒集会，并投靠了盖勒特·格林德沃。”法官干巴巴地说，推了推鼻梁上的钢丝眼镜，“并且在随后的4年时间里，跟随他本人在世界各地游走。”
“在这些沾满鲜血的地方，格林德沃的信徒们曾经犯下过累累罪行，直至今天，我们在座的某些听众…无疑——包括陪审团的某些人，以及他们的亲属们，都还在为被这些恶果的影响。这些你应该很清楚吧，戈德斯坦恩小姐？”
“是的，先生，但——”奎妮说。
“不过，”法官略微提高了音量，用眼神止住她，“我们同时也非常欣慰地发现，你在最后一刻选择了正确的阵营。并且为最后扳倒格林德沃作出了不可忽略的贡献。”
“是啊，我的确是，先生，但是…”奎妮紧张地说。这时法官第二次微微向奎妮点头，示意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事前出于皮奎利主席，斯卡曼德先生和邓布利多先生为你的辩护，我们本来想就此了结这件事，无需再多生事端。因为如果仅仅是上述这类指控的话，缺乏实证，是完全可以和后期你的功劳相抵消的，只是…有些关于‘篝火之夜’行动的部分，情况不甚明朗…”
篝火之夜是1929年巫粹党在奥地利一次刺杀行动的代称，德国魔法部长霍夫曼在行动中被刺身亡，这新闻曾一度在各国报纸上臭名远扬。听众席躁动起来，人群纷纷开始小声交头接耳。一些人点头表示赞同，一些人则明显阴沉着脸。
“据阿伯内西·费舍尔所说，你当晚正在那个晚宴上。兴许还和霍夫曼坐在同一条长桌上。”法官双手合十，呈祈祷状，“那么，你可以详细说一说你当时在那里干什么吗，戈德斯坦恩小姐？”
奎妮闻言愣了愣，目瞪口呆地说：“‘篝火之夜’？…什么？可是——可是那晚…那晚我并不在那里啊——”
场下的嗡嗡声比之前更响了，像一个令人讨厌的马蜂窝。
奎妮用余光看见纽特和雅各布同时皱起了眉。
“不在？”法官轻声重复了一遍，“可有什么证明吗？”
“我没有到达宴会。因为有人事先警告过我不要去那里……所以在去宴会的路上，我找理由幻影显形离开了汽车。”奎妮不安地咬着下嘴唇。
“请详细说明。”
“‘篝火之夜’中我收到的关于刺杀行动的指令，只有一条:实时监测霍夫曼部长的想法。如果没有警告，我大概真的会去…但在收到警告之后，我一开始打算直接回到纽蒙迦德，但是转念一想，这场行动因为事关重大而集结了当时几乎全部人手，纽蒙迦德正无人看守，倒不如借机离开…”
“所以我去了国界线附近，去找到了那些兜售门钥匙的小贩——那时我们都被满世界密切监视着，严禁进行国际旅行，所以…我花了一个晚上辗转到达伦敦，之后就去霍格沃茨找了邓布利多教授。”
听完之后，法官敏捷地扫了她一眼，“针对你的叙述，我有几个疑问，戈德斯坦恩小姐。你说那时有人提醒了你不要去参加晚宴，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奎妮摇摇头，声音有些颤抖，“车上有张纸条。我读完之后它就自动焚毁了。”
雅各布和纽特前面一个耻高气昂的男巫低声说：“哈！看她说得多么合情合理——阅完即焚，这样一来谁也不知道这张字条是不是真的存在。”
“胡说八道，安东。她干嘛要撒谎？”一个女人说。
“因为如果找不到字条，就没有人能证明她离开过宴会，同时也没有人能证明她离开了宴会。毕竟那天晚宴上的所有人几乎都死了，不是吗？”老男巫冷静地说，“她让审判陷入了僵局。”
“看看罗齐尔怎么说吧。”那女人叹了声气，“唉，真可惜！这姑娘的命运竟然最后要让这种十恶不赦的女人决定…我敢说，罗齐尔的死讯一定会使大家称心如意的。”
“那是当然了。”老男巫含糊地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纽特和雅各布两个人在后面清清楚楚地停到了谈话的全部内容。他们两个在空气中不安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事情不妙。
接下来——果然正如老男巫所说的，法官因为奎妮的话而非常为难，陷入死局。于是他们让她暂时退场，过了一会儿，他们隔着法庭领着罗齐尔上前陈述证词。
自从一开始起誓后，文达·罗齐尔没有说一句话。她一直密切地关注着庭审的局势。这个时候，摄魂怪把死牢朝房间中央缓缓移动过去。羚羊守护神绕着听众席，一圈一圈地奔跑着。摄魂怪开始挪动了。
那个现在站法官的位置上，身穿黑色厚重长袍，呆板固执的老头，以及他身后整个战后法庭的目光都凝聚在一起，落在中间那个黑色铁笼上。文达·罗齐尔顶着这数百道充满敌意的目光，始终没有流露出一分焦灼——假使仇恨跟恶意可以化作利刃，恐怕她现在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法官所谓明示态度，却把音调降低了一个八度，显得更加苍老威严：“文达·罗齐尔，关于戈德斯坦恩小姐所说一事，你是否有证据可以支持阿伯内西的指控？”
“是的。”文达沉声说，“尽管那天晚上晚宴我们双方都损伤无数，事到如今也没有人能给戈德斯坦恩的在场作证了…即使是我。但我有一条很重要的证据。”
人群往前探头探脑地看，挡住了视线。老男巫骂起来：“一群白痴，难道他们觉得她会像圣诞老人从袜子里掏出礼物一样，把那该死的证据当场拿出来吗？”
——法庭上。
“……那是场国家层面的外交晚宴，宾客云集且门槛极高，除非来者凭借邀请函入场，否则强行闯入几乎难如登天。而入场之后的邀请函会立刻作废。为了行动的万无一失，我们当即把人名和编号记录在案。”罗齐尔顿了顿，平静地说，“如果有人没去，我们会知道的。”
“但——”法官说。
文达·罗齐尔扬起一条眉毛，“不用说，你们肯定已经把纽蒙迦德城堡搜了个底朝天了，还是没有找到这份文件……这完全错误。它就在美国魔法部，那只是因为你们愚蠢地认为它并不重要。”
“很好。”被打断后，法官语气已经有些恼火，“很好，罗齐尔。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真话……琼斯，这一轮审判结束之后，立刻去通知傲罗办公室！”
与此同时，门角处两个人影一跃而起。
“借过一下……对不起，让一让，先生。”
“抱歉，家里有事。”雅各布白着脸，给不小心踩过的人连连道歉。他们走到走廊上，雅各布惊魂未定地说，“你说蒂娜现在能调动那份文件吗？”
“不知道，但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先找到那文档。”纽特回答。
蒂娜尽管还在因病养伤，但现在她依旧是美国傲罗办公室负责人。
纽特快步走着:“她并没参加这场审判，按理来说是不能也不应该这么做，但……总之，我希望这场审判能拖得长一些。不过首先我们必须去一趟格瑞魔法伤病医院。我们需要蒂娜。”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