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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鼻涕虫俱乐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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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鼻涕虫俱乐部
变形术课结束以后，克洛伊在礼堂草草吃了点食物，就去医疗室找庞弗雷夫人报道了。
庞弗雷夫人在配药室忙得不可开交，就让克洛伊帮忙送药并监督病人把那些气味奇特、口感糟糕的魔药全部喝完。
克洛伊端着魔药来到斯莱特林三人组病床前，“喝药。”
格林格拉斯冷笑，“泥巴……嗷！”
克洛伊懒得听他千篇一律的废话，直接伸手卸了格林格拉斯的下巴，把魔药灌了进去。等确定格林格拉斯没办法把药吐出来以后，克洛伊又帮他把下巴装了回去。
格林格拉斯颤抖着往后挪了挪身子，试图离克洛伊远一点。
克洛伊转向埃弗里，“喝药。”
埃弗里咒骂，“你这个疯女人，我诅咒你……”
“通通石化！”克洛伊满意地看着张大了嘴被石化成雕塑的埃弗里，小心翼翼地把魔药倒进他的嘴里。
“咒立停！”
石化解除，药液呛进埃弗里的嗓子眼，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你这个，咳咳，疯女人，咳咳咳。”
克洛伊微笑地看着罗齐尔，“喝……”
话还没说完，罗齐尔就自觉伸手把魔药接了过去，不就是喝药吗？他喝还不行吗？
克洛伊完成任务，美滋滋地去找庞弗雷夫人汇报了。
斯莱特林三人组:梅林啊，她终于走了。
周五晚上，克洛伊就知道斯内普最近几天都在忙些什么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明天会举办一场讲座，关于活力滋补剂的，莉莉，你和克洛伊，你们都去吧。”斯内普若无其事地从巫师袍里拿出一封邀请信。
莉莉抬头张望，平斯夫人离他们很远，“活力滋补剂，这是五年级才学的魔药。”
“我们只是去旁听，鼻涕虫俱乐部只收高年级学生做会员。”斯内普说这话时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渴慕。
“我去合适吗？我没有你们擅长魔药，还刚刚揍了三个斯莱特林学生。”克洛伊拿起那封邀请信，上面列出了受邀旁听的一年级学生名单。
“斯拉格霍恩教授欣赏所有优秀的学生。”斯内普解释。
“和所有家世显赫的学生，比如神圣二十八族。”克洛伊的指尖停在三个她非常熟悉的名字上。
“显赫的家世也是一种优秀。”斯内普强调。
“好吧，莉莉去我就去。”
斯内普期待地看着莉莉，她的回复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也去，”莉莉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虽然那个讨厌的波特也在。”
虽然斯内普很反感从莉莉嘴里听到波特的名字，但是成功把莉莉拉进他的朋友圈的喜悦迅速地压倒了对波特的不适。
内容相似的对话也发生在了格兰芬多男生寝室里。
“斯拉格霍恩教授讲座的邀请函，”詹姆拆开信封，头也不回地问，“西里斯，你去吗？”
西里斯没有回应，詹姆扭头看向他，“西里斯，别玩杯子了，这个讲座你去不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西里斯就经常在宿舍里拿着几个杯子摆弄，还总是试图悄悄地往舍友的校袍口袋里塞东西。
“没兴趣。”西里斯用他一贯的、懒洋洋的语气回答。
斯拉格霍恩教授只会邀请那些他认为有潜力、有价值的学生参加聚会，西里斯自问他在魔药课上除了惹是生非以外，没给斯拉格霍恩教授留下什么特殊印象。那么教授邀请他旁听讲座的唯一理由就是他的姓氏，而这恰恰是西里斯身上最为自厌的特质之一。
卢平沉默而温柔地聆听他们的交谈，彼得有些羡慕地看着那封邀请信，他们两人都没受到邀请。
“那我也不去了。”詹姆把信封一丢，大大咧咧地躺倒在床上，安逸地在蓬松的被子里打了个滚。
“那可是鼻涕虫俱乐部呀。”彼得语气遗憾。
卢平捡起邀请名单，“受邀旁听的一年级新生除了你和西里斯，还有斯内普、格林格拉斯、罗齐尔、埃弗里……”
“都是些斯莱特林的讨厌鬼。”詹姆嗤之以鼻。
“……奈特利和伊万斯。”
詹姆心里漏跳一拍，然而他本人却毫无察觉，“西里斯，我们还是去听听吧。”
西里斯挑眉，“为什么？”
詹姆挠了挠他那头标志性的乱发，给自己的反常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或许我们可以去看看鼻涕精的笑话。”
第二天清晨，在安的摧残下培养出的异常规律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克洛伊。讲座九点才开始，克洛伊便决定先去礼堂吃点早餐。
即使是周六，猫头鹰邮差们依然辛勤地工作着。阿波罗宽阔的羽翼、锋利的爪子和脖子周围一圈金光闪闪的翎毛让它在黑压压的猫头鹰队伍里显得神骏非凡。
克洛伊提前抽出魔杖，一脸警惕地看着阿波罗抓着包裹落在她的面前。阿波罗这次没有扇克洛伊一个大耳光，只是不耐烦地转动着脑袋，在装着点心的餐盘里啄了几下，叼着最大的一块饼干拍拍翅膀飞走了。
“史蒂夫把他的宝贝匕首给你了？他怎么舍得？”莉莉很惊讶，“我一直怀疑史蒂夫就连睡觉都会把它放在枕头旁边呢。”
克洛伊、莉莉和斯内普三人早早便到了举办讲座的空教室里，给自己挑了个离讲台不近也不远的位置。
克洛伊把玩着匕首，刀柄上“忠诚与荣耀”的刻字有些模糊了，但刀锋纤薄如纸，刀身光亮如雪，史蒂夫把它保养得很好。克洛伊对着刀刃吹了一口气，刀身传来嗡嗡的轻响。克洛伊满意地点点头，她想要这把匕首已经很久了。
“莉莉，你猜的没错，史蒂夫确实睡觉都把它放在枕头旁边。”克洛伊弯腰，把匕首固定在龙皮靴子里，“他看到你给佩妮的信了，知道我在学校里打架了，就把匕首寄过来，让我看谁不顺眼就削谁。”
克洛伊长叹一声，“我现在开始觉得邓布利多校长说的对了，史蒂夫的教育方式确实过于简单粗暴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斯内普撇了克洛伊一眼，“爱是最伟大的魔法，邓布利多最喜欢用这种话忽悠人了。”
“邓布利多校长可是当世最强大的巫师，他说爱是最伟大的魔法肯定有他的道理。”莉莉一直非常崇拜邓布利多，还收集了很多邓布利多的巧克力蛙画片。
斯内普不吭声了。
原本空旷的教室逐渐坐满了人，斯拉格霍恩教授创办的鼻涕虫俱乐部的正式成员坐在最前排，被邀请前来旁听的低年级学生自然而然地坐在后面的座位上。一前一后，泾渭分明，克洛伊莫名感觉有些不舒服。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鼻涕虫趴在手心上有种黏黏糊糊的触感，不痛不痒，但就是不舒服。
斯拉格霍恩教授神采奕奕地站在讲台上，“今天来参加这个讲座的，有的还不是鼻涕虫俱乐部的正式会员，但每个人都是各个学院的精英、佼佼者。今天受邀旁听的各位新生们，我非常期待能在以后正式会员的聚会上见到大家。”
教室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克洛伊也跟着拍了拍手。斯拉格霍恩教授得意地扫视了一圈，好似欣赏自己收藏在橱柜里的的名贵珠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克洛伊觉得教授的视线在她附近停留的时间格外久。
克洛伊看看坐在自己左边的斯内普，又看看右边的莉莉，好吧，他们是珍珠钻石，我就是买二送一的小石子。
“瞧瞧鼻涕精那样，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西里斯刻薄地点评神色狂热地看着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斯内普。
詹姆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他在悄悄关注伊万斯。还好伊万斯旁边坐的是克洛伊，不是阴沉沉、黏糊糊还不爱卫生的鼻涕精，等等，我为什么要在意伊万斯。
斯拉格霍恩教授从讲台下拿出一个坩埚，坩埚里即将完成的鲜红色魔药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有同学知道活力滋补剂为什么是红色的吗？”
前排很多高年级同学举起了胳膊，克洛伊刚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跟着举起了手。
“奈特利女士。”出乎意料地，斯拉格霍恩教授点了克洛伊的名字。
“因为活力滋补剂的主要成分独活草的汁液熬制以后会变成红色。”
“回答正确，如果是在正式课堂上，我一定会为这完美的答案给奈特利女士加上五分。”斯拉格霍恩教授很擅长调动气氛，接下来他开始讲熬制活力滋补剂的注意事项，克洛伊没有提前预习，慢慢开始发起呆来。
忽然克洛伊感觉角落里传来一道让人如芒刺背的目光，是格林格拉斯那个蠢货。克洛伊递过去一个威胁的眼神：看什么看，再看把你腿打断。
格林格拉斯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捂住嘴巴，连忙收回了视线。格林格拉斯觉得自己有些丢脸，怎么又被这个泥巴种疯女人吓到了，便心虚地干咳两声，装模作样地坐直了身子，试图表现出一些纯血家族的高贵气质来。
这滑稽的一幕被同样无心学习的西里斯捕捉到了，他想向詹姆分享这件趣事，却发现詹姆一直望着斯内普的方向出神。
“不就是鼻涕精吗？有什么好看的？”西里斯在心里嘀咕。
“我的学生达摩克里斯·贝尔比曾经尝试对活力滋补剂进行改良，他在未完成的药剂中加入了一些龙胆花的叶子，结果发生了爆炸，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斯拉格霍恩教授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斯内普举了手，“因为独活草性烈而龙胆花性寒，两者药性冲突会导致魔力暴动，魔药结构不稳定。”
“非常好，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教授满意地看着他最喜欢的学生之一。
“那么怎么做才能避免爆炸呢？”教授再次提问，教室里的学生都陷入沉思。
“奈特利女士。”斯拉格霍恩教授突然点名，克洛伊茫然无措，她并没有举手。
克洛伊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或许可以加一点雏菊，教授。”
“回答正确！”斯拉格霍恩教授非常惊喜，“这下我不得不给奈特利女士加分了，虽然我还要给邓布利多写一份报告，但我想他会同意的。”
莉莉高兴地为克洛伊鼓掌庆贺，斯内普小声询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还好猜对了。”克洛伊心有余悸，“草药课上斯普劳特教授说过，雏菊可以中和药性不同的魔药造成的魔力冲突。”
讲座结束后，斯拉格霍恩教授叫住了克洛伊，“奈特利女士，我不得不说你给了我很大的惊喜。在西弗勒斯向我推荐你之前，我没想到你对魔药有这么丰富的知识储备。”
“不，你是对的，我的魔药知识确实浅薄得可怜。”克洛伊在心里吐槽。
“您是说，是西弗勒斯推荐我来的？”克洛伊抓住了重点。
“是啊，西弗勒斯比我有眼光。”斯拉格霍恩教授欣慰地拍拍克洛伊的肩膀。
克洛伊这才明白过来，讲座刚开始时，斯拉格霍恩教授确实是在审视她而不是莉莉或斯内普。
“你的确很有魔咒天赋，即使我不推荐你，再过一段时间斯拉格霍恩教授也会注意到你的。”面对克洛伊的感谢，斯内普一如既往地嘴硬心软。
“但是至少现在得到斯莱特林院长青睐的我，不用担心被斯莱特林的学生针对了。”克洛伊对自己目前在学校里的处境非常清楚，“真的很谢谢你，西弗勒斯。”
斯内普有些不自在地转了转头，随后神色严肃地告诫莉莉和克洛伊，“你们要记得离波特他们远一点……”
“免得被他们愚蠢的想法影响到，你都说过八百遍了。不过愚蠢的想法到底是什么？那些恶作剧吗？”克洛伊不解。
“是一些和主流理论不符的价值观。”斯内普含含糊糊地回答，他不想在莉莉面前把话说得太清楚。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莉莉永远不要发现巫师界的阴暗面，一直把霍格沃茨当作天堂，把魔法当作一场美梦。
“主流理论？你是在说血统论吗，鼻涕精？”詹姆和西里斯像两只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冒了出来。
“不关你的事，波特！”斯内普有种隐秘被人揭破以后的恼羞成怒。
詹姆嗤笑，“真有意思，鼻涕精。学校里最维护你的两个好朋友都是麻瓜巫师，你却坚持认为纯血巫师更高贵、更优越，拼了命在斯莱特林那群蠢货面前表现自己。听说卢修斯·马尔福很欣赏你，还带你参加过他们的小团体聚会，你敢告诉莉莉和克洛伊你在那些聚会上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吗？”
“谁允许你叫她莉莉的！”斯内普勃然大怒，只是愤怒的重点出乎詹姆预料。
詹姆还想说些什么，莉莉开口了，“我们还没有那么熟悉吧，波特。”
莉莉不满地皱眉，火红的头发和碧绿的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来自东方的茜色绸缎，像珍贵的祖母绿宝石。
波特讪讪地闭嘴，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扯扯衣领，手足无措地说:“抱歉，莉莉。呃，我是说，伊万斯。”
西里斯拖着失魂落魄的詹姆离开了，“嘿，兄弟，你今天怎么了？”
詹姆摸摸自己的额头，“不知道，可能生病了吧。”
西里斯担忧地看着詹姆，詹姆今天不对劲极了，一大早就起了床，拉着他去听讲座，听讲座的时候还一直盯着鼻涕精看，又在和鼻涕精起冲突时方寸大乱，詹姆不会是被鼻涕精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魔药吧。
“不然吃完午饭以后我们去医务室看看吧。”西里斯提议。
“也好。”詹姆恹恹地回复。
“莉莉，我没有觉得纯血巫师更好。”斯内普急急忙忙地解释，“波特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克洛伊: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嘛？
“我明白，如果你真的看不起麻瓜巫师，就不会跟我和克洛伊做朋友了。”莉莉一直是个体贴的朋友，“不过那个卢修斯·马尔福带你去聚会做什么？”
“就是斯莱特林校友聚会，大家交流一下学习心得。”斯内普面色如常。
克洛伊:今天中午是吃康沃尔馅饼呢还是吃约克郡布丁呢？
“好吧，西弗。但你能不能少和马尔福交往，”莉莉皱眉，“他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
“嗯。”斯内普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克洛伊:不然都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