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校长办公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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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校长办公室
克洛伊熟门熟路地走进医务室，医务室的病床上已经躺了几位老朋友。
“嘿，西弗勒斯、詹姆、西里斯、彼得、莱姆斯，大家都在呢。”
克洛伊想了想，今天上午的魔药课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魔药熬制的过程本来就容易出现意外，再加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世仇和格兰芬多四人组与斯内普的私怨作为催化剂，几乎每次两个学院一起上魔药课都有人会进医务室。
斯内普怪异地觉得克洛伊打招呼的语气有些活泼地过了头，仿佛在说:“二姑妈，好久不见了。哎呦，大表哥，你也来了呀。”
然后他就震惊地看着克洛伊操纵魔杖，把埃弗里、格林格拉斯和罗齐尔三人依次放在不同的病床上，还非常贴心地给他们盖好了被子。
格兰芬多四人组也看得目瞪口呆，詹姆结结巴巴地说:“克洛伊，你的漂浮咒用的真好。不对，我是想说，他们三个是被你打成这样的吗？”
“我是正当防卫！”克洛伊理直气壮，“他们人多欺负人少，我可连一个咒语都没用呢。”
“没用咒语！”詹姆惊讶得差点从病床上蹦下来。
卢平嘴唇翕动，好像想说些什么；彼得一脸呆滞，像个被定住的木头人一样；西里斯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讥讽的笑容，“神圣二十八族果然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布莱克，你说什么！”埃弗里勃然大怒，刚支起半个身子就又哀号着躺了回去。
“埃弗里你别乱动，你至少断了两根肋骨，骨头插进肺里就麻烦了。”克洛伊好心提醒他。
“你这个卑贱的泥巴种，你怎么敢，怎么敢！”埃弗里无能狂怒。
“你是只会说这几句话吗？和你比起来，巨怪都算是聪明的了。”
克洛伊冷哼一声，非常自然地拉住斯内普的手，“这是被未完成的魔药烫伤的吗？擦一点白鲜香精就好了。”
斯内普用没受伤的手烦躁地捏了捏鼻梁，“我不是让你离埃弗里远点儿吗？”
“听听，这是什么话。你的朋友进了医务室，你却只关心那个血统歧视的烂人埃弗里。”克洛伊委屈极了。
斯内普看看手掌擦伤的克洛伊，再看看躺在病床上连呻吟都快没力气了的埃弗里，无奈叹气，“这是重点吗？”
“怎么不是重点，埃弗里他们三个人围堵我，一下就把我打倒了。他们还说要在我身上做黑魔法实验，我不反击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克洛伊气愤地嚷嚷起来。
“埃弗里先生真的说了这样的话吗？”一个须发皆白，穿着缀满星星的巫师袍的年老长者走了进来。
“邓布利多，你快开除这个疯女人，否则我就让我爸爸联合校董会其他董事弹劾你。”原本萎靡不振的埃弗里又来了精神。
“在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之前，我们不应当轻易处罚学生，您说对吗，埃弗里先生？”邓布利多的半月形镜片闪烁着光芒，那双比婴儿还纯洁的蓝色眼睛好像能看透人的内心。
这时，离开医务室去给斯内普和格兰芬多四人组配药的庞弗雷夫人终于回来了，“梅林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庞弗雷夫人急急忙忙地从白色围裙里拿出魔杖，一道道探测魔法打在斯莱特林三人组身上，“还好，还好。埃弗里先生右手脱臼，肋骨骨折，还中了一个小小的恶咒；格林格拉斯先生有点脑震荡；罗齐尔先生右手臂软组织挫伤。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在医务室住一晚，我保管能把他们治好。”
“我下手很有分寸的。”克洛伊耸耸肩，完全无视了埃弗里、格林格拉斯和罗齐尔怨毒愤恨的眼神。
“奈特利女士，请问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邓布利多从出场到现在一直表现得非常冷静沉稳，克洛伊原本一团乱麻的心绪在邓布利多温和的注视下逐渐平静下来。
克洛伊理清思路，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末了还不忘告状，“埃佛里还说要把我的骨头拆下来，做成装饰品。”
医务室里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恶毒和残忍的话，实在是令人震惊。
“你胡说！”埃弗里面色涨红。
“礼堂里的学生都可以为我作证。”克洛伊没有搭理埃弗里，邓布利多才是做出最终决定了。
斯莱特林三人组瞬间明白过来，克洛伊用漂浮咒领着他们去礼堂前转悠了一圈，不是为了羞辱他们，而是为了把事情闹大，把邓布利多引来。众所周知，这位打败了黑魔王格林德沃的白巫师，最难以容忍的就是学生在学校里使用黑魔法。
邓布利多沉吟片刻，宣布了对众人的惩罚，“格林格拉斯先生和罗齐尔先生使用魔法攻击同学，每人扣十分。埃弗里先生言行恶劣、威胁同学，扣二十分。”
“至于奈特利女士，”邓布利多顿了顿，“因为你在防卫过程中虽然没有使用魔法，但依然给同学带来了身体伤害，所以奈特利女士扣十分并且需要在医务室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劳动服务。”
“非常公正的处罚。”克洛伊没有意见。
埃弗里还想说些什么，邓布利多打断了他，“埃弗里先生，我想我需要和你的父亲谈一谈。”
埃弗里瞬间变得脸色煞白，邓布利多又转过头来，对克洛伊说:“奈特利女士，我可以请你去校长办公室坐坐吗？”
校长办公室位于城堡的八楼，入口处有一个滴水嘴石兽，看见有人走了过来，那个石兽便有气无力地发出声音:“口令。”
邓布利多笑了，“我也要口令吗？”
石兽坚持，“口令。”
“好吧，你今天有点小情绪。”邓布利多摸了摸垂到腰间的长胡子，“让我想想口令是什么，嗯，柠檬雪宝。”
邓布利多话音刚落，滴水嘴石兽便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两半，一道缓缓向上移动的旋转楼梯出现了，克洛伊跟随邓布利多从旋转楼梯进入校长办公室。
圆形办公室的墙上挂满了昔日老校长们的肖像，都在各自的相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 。许多细长腿的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怪银器，而分院帽则被摆放在一个架子上。克洛伊觉得这间屋子的装修风格和喜欢穿色彩鲜艳、花里胡哨的巫师袍的邓布利多很是般配。
“要来一点热可可吗？”邓布利多像个邻居老爷爷一样招待克洛伊。
“谁能拒绝热可可呢？”一老一少相视而笑。
热腾腾的水蒸气在邓布利多的半圆形镜片上凝结成一片小小的薄雾，等薄雾消散以后，邓布利多终于开口说话了。
“奈特利女士，虽然你只是打伤了埃弗里、罗齐尔和格林格拉斯，但毫无疑问，你当时完全有威胁他们生命安全的能力。这应该是麻瓜们的格斗技巧吧，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掌握这种能力的？”
“是我的养父史蒂夫教我的，他觉得巫师界非常危险，希望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在发生今天的事情之后，我不能说霍格沃茨就是童话里的天堂，没有任何的危险，但似乎你的养父传授给你的自卫方法已经超出了一个孩子能够理解的地步。”
“我不明白，您刚才说的话好像也超出我能够理解的地步了。”克洛伊诚实地说。
“生命是很脆弱的，奈特利女士。”水蒸气再次弥漫上来，邓布利多的面容被渲染得模糊不清，但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却明亮如星辰，“那些为了追求强大力量而钻研黑魔法的巫师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一点，只是他们没能在明白生命脆弱的同时也理解生命的珍贵。孩子，你使用的格斗技巧可以轻易让你的同学受伤甚至丧命，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和黑魔法一样危险。”
克洛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您是觉得我今天教训埃弗里他们的方式太过分了吗？”
“不，孩子。我是担心你并不清楚自己掌握了怎样的力量，担心你只知道生命脆弱而不知道生命珍贵，担心或许你会因为这种力量而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邓布利多和蔼地看着克洛伊，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小女巫，他不愿意看见她走上一条极端的道路。
克洛伊恍然大悟，“所以您才罚我在医务室劳动服务一个月吗？因为您想让我明白生命的珍贵。”
“是这样的。”邓布利多赞许地点头。
“唔，好吧。虽然我还是不太理解您刚刚说的话，但是我会在医务室里好好体会生命珍贵的。”克洛伊从椅子上跳下来，挥手向邓布利多告别，“再见了，校长。我不得不说，校长办公室里的热可可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热可可。”
“等等，奈特利女士。”邓布利多叫住了她，“可能是我有些冒犯了，最近学校里流传的一句话‘高贵的灵魂比高贵的血统更重要’，这话是你说的吗？”
“算是吧，虽然我的原话是‘没有纯洁的灵魂所以才强调纯洁的血统’。”克洛伊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非常特别的见解，要知道很多巫师，甚至是麻瓜巫师，都认为纯洁的血统能产生更强大的力量。”
“我不这样认为，”克洛伊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一直觉得霍格沃茨里一部分麻瓜血统的学生不如巫师血统的学生表现优异，不是因为血统而是因为信息壁垒。麻瓜巫师在十一岁之前学习的都是现代科学，突然告诉他们课本上写的都是假的，世界上真的有魔法，任谁都会需要一段时间去转变观念吧。”
克洛伊顿了顿，看见邓布利多一脸鼓励的表情才继续说道:“歧视的本质就是区别对待，人为地划分出纯血巫师和麻瓜巫师之间的差异，降低麻瓜巫师在魔法界的竞争能力，这样纯血巫师就可以继续把持魔法界大部分的财富和权力。”
克洛伊露出一个微妙的近乎嘲讽和怜悯之间的表情，“可是，假如麻瓜巫师都被消灭了，纯血巫师就会立刻开始内讧，相互争夺资源，毕竟谁会嫌金加隆多呢。”
“奈特利女士，如果不是因为你正在受罚，我一定会为这段精彩的言论给拉文克劳加上二十分。”邓布利多赞叹。
“没关系，您可以记着，下次给我加上。”克洛伊俏皮地向这个深受喜爱的、仁慈睿智的校长眨眨眼。
“奈特利女士，下午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变形术课就要开始了，你的朋友们正在办公室外等你。”邓布利多一挥手，原本关闭的旋转楼梯再次显露出来。
克洛伊一迈出校长办公室，就被人群包围了。
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莉莉忧心忡忡地迎上来，“克洛伊，校长没说什么吧？”
安挤了过来，“克洛伊，你还没吃午饭吧，我给你打包了两个南瓜馅饼，你快趁热吃。”
詹姆再次试图和克洛伊勾肩搭背，被克洛伊灵活躲开，“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埃弗里他们打成那样的，你甚至都没有使用魔法，这太神奇了。”
卢平很是忧虑，“埃弗里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报复你的。”
西里斯跃跃欲试，“要打就打，谁怕他们了。”
彼得无奈，“克洛伊还没说话呢。”
人群终于安静下来，克洛伊饿坏了，猛地咬了一大口馅饼，“第一，莉莉，校长没说什么，只是让我记得去医务室做劳动服务；第二，南瓜馅饼真好吃，谢谢安；第三，这是个秘密，詹姆；第四，谢谢莱姆斯，但我不怕被报复；第五，西里斯，你就不能想点打架以外的解决方法吗；第六，谢谢彼得让我有机会说话。好了，我们快去上课吧。”
克洛伊叼着馅饼往前走，忽然发现斯内普不在，便转头问莉莉，“西弗勒斯呢？他有事情要忙吗？”
莉莉还没说话就被詹姆打断了，“鼻涕精都不关心你，你干嘛还要在意他。”
莉莉对詹姆怒目而视，“波特，你说话客气点。”
“鼻涕精、鼻涕精、鼻涕精！”詹姆对着莉莉挤眉弄眼，莉莉忍不住一拳打向詹姆小腹，詹姆吃痛地弯下腰去。
“嘿，詹姆，我就是这样打断埃弗里的肋骨的。”克洛伊看热闹不嫌事大。
“詹姆说的没错，”西里斯声线低沉，像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流涌动的深潭，“鼻涕精显然和埃弗里他们臭味相投，真不明白你和伊万斯怎么还在和他做朋友。”
克洛伊没说什么，莉莉却很是不快，“我们和西弗从小就认识，凭什么不能做朋友。”
西里斯嗤笑，“不是认识得久的人就能做朋友的。”
“说的不错，”克洛伊神色冷淡，“就像不是同样姓氏的人就能算家人一样。”
针锋相对的两人站在走廊上冷冷对视，克洛伊冰蓝色的眸子映着西里斯深灰色的瞳孔，像是蔚蓝的海域上浮起一片云雾。
西里斯啧了一声，率先移开视线，大步离开了走廊，黑色的校袍被微风吹拂着扬起一道好看的弧线，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淡色的嘴唇轻轻抿着，有些不悦的模样。
安感觉空气中的硝烟味散的差不多了，连忙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去上课吧。”
刚一离开八楼走廊，克洛伊就感觉自己快被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扎成筛子了，克洛伊苦笑，“这下真出名了。”
莉莉和安一左一右地挽住克洛伊的胳膊，格兰芬多四人组也有意无意地围在三个女孩身边，帮她们阻拦住那些或好奇、或探究、或恶意的注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校长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