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站上财富巅峰》霓语凝烟

96、搞钱三人组

　　女孩们拍完照后，唐炽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让穿银鼠大衣的姑娘把地址写在装相机的纸盒上，告诉她们相片会在一周后冲洗好，从上海邮寄到她们手中。

　　“太棒了！到时候我要去百货商厦买个漂亮的相框，放在梳妆台上。”
　　“我也是！”

　　卢欧收拾好相机，跟她们道了别。唐炽挥挥手，接过装机身的盒子，只把脚架留给“小徒弟”拿。
　　“今天收获不错。”坐进车里，卢欧数着手中的银元，拿出十个放在驾驶台上，“这是学长应得的。”

　　唐炽不为所动，抬抬眼皮，“你收着呗。到时候相片洗出来，还得麻烦你帮我填好信封交给邮差。”

　　卢欧点点头，想着等有机会去百货公司，一定得给学长选个独一无二的纪念品。这趟杭州之行才过了一半，比之前在圣安几个月都丰富多彩。

　　天已经黑下来，两人就在附近找了间装饰考究的西菜馆子，点了三明治和牛排随意吃了些。
　　回到钱塘饭店，唐炽让服务台送了几大桶热水和木盆来，和卢欧并排坐着泡脚。

　　“学长，今天我真的开了眼界。”卢欧内心挣扎几下，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脱口而出，“想不到你会答应那些女生的要求，还耐着性子给她们一一拍照。”

　　“女生？”唐炽皱起眉头，“看来你并不了解她们做什么营生的。我本来想看你怎么应对，结果人把银元塞过来，你也毫不推辞，我就只好乖乖拍照咯。”

　　卢欧坦荡地抱着胳膊，脚底油然升起的暖意让他十分舒服。“无论做什么营生，只要付款爽快，需求合理，就是优质客户。至于其他，我通常会用善意角度揣测。”

　　唐炽拍掌大笑起来，“好久没听过这么爽直的话了，认识你之后，就一直让我刮目相看。之前远寒提过你好多次，现在发现他根本就是误会！”

　　不是误会，是安晓非这个人已经被偷梁换柱了。卢欧埋着头，不敢看身边人的眼睛，蒸腾的水汽混着药香，熏的人微微发晕。

　　一夜酣畅无梦。第二天两人睡到快中午，起床收拾好了东西，又雇了辆黄包车原路返回码头。

　　还是来时那艘轮船，拎箱子的也还是先前的马来人。这次登船时间提前了许多，卢欧坐在窗户边，眼巴巴瞧着码头上来往的行人和商贩。

　　唐炽懒洋洋坐在火炉旁，剥着蚕豆，问小学弟又有什么新发现。卢欧表示担心李远寒误了船，没法及时回校。

　　“大不了我去帮远寒请个假。”唐炽伸了个懒腰，“返程票分开的时候就给他了。如果真耽误，学校处罚下来，也该他自作自受。这么大人，还没有半点自控能力，吃点苦头才好。”

　　卢欧心里忽然对这位几天没谋面的小舍友生出许多羡慕来。有良好的家世，疼爱的姐姐姐夫，还有唐炽这位面冷心热的霸总表哥张罗好一切。即使一时兴起胡天胡地闹着，背后也有家人默默收拾好残局。

　　唐炽吃了几颗盐水豆米，又去甲板上逛了逛，回来时顺便带了盒围棋。
　　“找水手借的，你会么？”

　　卢欧摇摇头，“看人下过，水平不高。希望学长不吝赐教。”
　　“没关系，在路上随便下下，打发时间而已。”唐炽摆好棋盘，把装黑子的罐子推了过来。

　　卢欧沉着打开，拈起乌黑发亮的棋子，正准备落下，只听舱门“呼啦”一声被推开，李远寒拎着个比先前鼓囊不少的行李包，踉踉跄跄闯了进来。

　　汽笛声随之响起，轮船四周翻滚着雪白的浪花，缓缓离岸。
　　“恭喜你，还是赶上了。”

　　李远寒不满地白了表哥一眼，打开带来的包裹，里面塞着琳琅满目的各种杭州特产。龙井茶、丝巾、缎面装饰的香粉盒、酥糖、云片糕......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去打货了？”
　　“没有没有，就是我那几个同学，有的在跟家里学做生意开店，说让我把这些带到上海，看有没有人会买。“李远寒揉着通红的眼睛笑起来，“就试个水看看结果，卖得掉卖不掉都算我的。”

　　唐炽皮笑肉不笑白了表弟一眼，“老实交代，他们除了这些以外，到底给了你多少甜头？”

　　被表兄识破把戏的李远寒挠挠头，求救似的看了卢欧一眼。卢欧只能回以同情的眼神，口袋里装满唐学长谦让的银元，拿人手短，更没立场干涉表兄弟间的家事来。

　　见同桌爱莫能助，李远寒只能硬着头皮坦白从宽。自从周六码头分别之后，他就兴冲冲去了昔日发小家。那发小又约了几个过去交好的同窗，血气方刚的男孩们聚在一起，找了家环境优雅的苏州堂子，听评弹喝花酒，玩的不亦乐乎。

　　唐炽听了一半，就能猜出后面的走向。把桌上的瓷杯往表弟面前一推，半盏冷茶差点撒了出来。“这个给你喝，清醒下再说。”

　　此时的唐学长，再不复来时和颜悦色的样子。沉着脸，狭长桃花眼半阖，嘴角更不带半分笑意，自带不怒而威的气场。卢欧冷眼瞧着，只觉得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似曾相识。

　　“后来，后来酒喝多了。姑娘们拿出白玉麻将，我忍不住，玩了几轮......”
　　“啪”地一声，唐炽忍不住一掌拍向桌案，“那你包里的东西又怎么来的？”

　　几番心理拉锯战之后，李远寒终于败下阵来，承认那些小东西都是长三堂子中的姑娘给的。自然，他也输了不少银子。

　　“我就知道，这种伎俩早从南京烟花巷传开，没想到你也着了道。”唐炽嘲讽的表弟面红耳赤，随即看向卢欧，耐心解释，“是这样的，那些姑娘和客人玩麻将，输了就会用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搪塞。而客人输了，可得拿出真金白银的。”

　　来花街柳巷消遣的大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自然不会与烟花女子一般见识。卢欧想了想，那些失足少女肯定不会只付出这些小东西，八成连□□上的甜头一齐奉上，才能把客人安抚好。

　　“既然东西带回来，人也平安回来，就不算空手。”卢欧缓缓开口，在兄弟俩之间打圆场，“不如像刚才说的，你好好把东西卖出去，不论收获多少都算弥补些损失。”

　　李远寒一听，脸上的表情更丧了，“晓非，你倒是说的轻巧。我一没店铺二没伙计，怎么可能卖出去？”

　　现在轮到唐学长看戏了。他饶有兴味看向卢欧，之前在西湖边，这小学弟收人钱财，又配合自己给姑娘们拍照，半分推辞和羞涩都没有。按道理说，以小遗少的背景，应该不屑于这种沾满铜臭的行为。眼下小遗少又替自己教育起这个不省心的表弟来，还一套一套的。

　　卢欧转转眼珠，“比如，可以找个篮子，把东西装起来。等晚上大家都回宿舍，一间一间敲开门推销。这样就不用店铺和伙计咯，你自己就相当于一个流动的店铺。”

　　李远寒听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怎么可能！要我像报童一样兜个篮子抛头露面在学校叫卖，简直把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丢人吗？可能是有点，如果能让这糊涂同桌从此涨教训，还是值得的。卢欧想着，却开口问道，“你家里一直都做生意，唐学长也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们都是一笔赚成千上万的大生意，不像我，得为了几个铜钿闹的全校皆知。”李远寒怯生生地看向唐炽，“表哥，我知道错了。”

　　唐炽把脸转向窗外，摊开双手，“我不认为这会把祖宗的脸丢光。毕竟祖宗的财富也是一点点积少成多，他们的在天之灵见了，也会为你继承家训而骄傲。”

　　李远寒哑口无言。卢欧灵机一动，忽然想借机搞个实验。

　　“还有令一种办法，不用你挨家挨户露面推销。”卢欧走过去，按着李远寒肩头坐下，“你把所有的东西列个表，在旁边写上价格，标明可以来我们房间购买。再抄上三五十份。晚上悄悄从门缝塞进各个寝室，同学们早起就能看见。想买的人自然会来，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用口干舌燥的一遍遍介绍。”

　　卢欧上辈子读大学时，某个室友真的这么干过。大一军训发的食物难吃，他就买了大量零食和泡面堆在寝室里，印了传单塞进其他宿舍，表明可以熄灯后来购买。就这样，短短一个月之内，刨除成本居然净赚六千多块，对于十八岁普通家庭出生的男孩来说，算一笔巨款了。那男生就用这笔钱买了个笔记本电脑，借着电商的红利期开始经营网店，大二干脆搬出宿舍，在学校对面租了个三室一厅的房子，自己身兼运营客服包装美工等多个职位，每天除了应付上课，就是和客户推销及发货。

　　想到这里，卢欧脑海中忽然蹦出个天马行空的想法：学长搞照相工作室，自己开补习班，舍友经营微型小卖部。搞钱三人组横空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