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站上财富巅峰》霓语凝烟

132、小赚

　　卢欧制作的果脯迅速得到市场认可。王二惊奇发现，头一天晚上摆摊低价卖吸引来的顾客，第二天同一时间竟然在原地点主动等候。如果不是手中的货品有限，小货郎觉得怎么着也得摆个五天五夜，让附近大姑娘小媳妇们都品尝下教书先生的手艺，好下次多带些来，赚个盆满钵满。

　　卖完最后一点果脯，货郎来不及去别处进货，马不停蹄冲回书斋，告诉卢欧这一喜事。教书先生捧着刚泡好的茉莉香片，淡定听完，浅浅一笑，“没有了。”

　　“没有了？”王二吃惊的吹胡子瞪眼。卢欧解释说家中果树产量有限，至于下一批果脯，只能等其他几棵树硕果累累再说。

　　“要不我去别人家收购些果子来？”放着现成的银钱不赚，这对风餐露宿的小货郎来讲，可比钝刀子割肉还疼。

　　卢欧点点头，表示只能试试，不保证味道。
　　为了诱惑教书先生继续提供货源，王二把之前在潭州夜市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场面用夸张的手法讲了出来，又从怀中掏出个白花花的小银锭，说是这次的回款连带下次的定金。

　　柱子看在眼中，觉得自家公子好端端的官宦子弟，即使沦为教书先生做的也是传道授业的雅活儿，一下子做果脯来赚钱，还跟下九流的贩夫走卒合作，简直暴殄天物。刚要开口，被公子一记眼刀瞪回。

　　卢欧收了钱，跟王二约定十五日后来取下一批货。货郎看出小先生的没精打采，见目的达到，就起身告辞。

　　柱子关了柴门回来，随口抱怨公子不该轻易答应对方，做果脯这种粗俗活计，实在不是舞文弄墨的双手该干的。

　　卢欧盯着雪白细嫩的双手，十指如葱，根根分明，末端微微泛着一点粉，的确养眼。只可惜先帝重武轻文，曾公开宣称百无一用是书生。至于本朝圣上，登基没几年，只一味沿用前朝政策，安抚老臣，看不出真实的想法。

　　“用双手挣钱，不丢面子。”他淡定起身，自言自语，“十五日，圈中野鸡兔子也应该肥了一圈，可以出栏了。”

　　山里孩子果然敏捷，才这几日，就在山上捕了四五只野鸡，还有一对兔子。其中一只野鸡受了伤，卢欧当即拍板让柱子开膛破肚拔毛炖煮，犒劳这帮累的黑汗水流的孩子。

　　附近庄子里，家庭条件好些的孩子都被送到潭州城内的正规书馆进学。卢欧看着院中狼吞虎咽的半大小子，估计他们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沾一点肉味。
　　一炷香的时间，整锅野鸡肉都被连汤带水下了肚。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摸着肚子，恋恋不舍地放下一点肉星都不剩的碗，随口道村里几年前有一个大哥考上了秀才。苛捐杂税全免，也不再需要耕种，生活好过许多。

　　“秀才而已，我表哥的堂叔的隔壁的侄子可是举人！”另一个年纪小许多的孩子不服气地站起身，“知道什么叫举人吗？能去衙门当差吃皇粮，还有青黑的官服穿，出门差役跟在后头，气派的跟玉皇大帝出行一样。”

　　卢欧腹诽，玉皇大帝出行不用双腿，直接腾云驾雾。身边护驾的是天兵天将，岂止一个小小举人能比的。

　　“举人老爷多稀罕啊，我劝你这辈子想都别想！”先前的孩子不屑地开口，“咱们就读几年圣贤书，迟早都得回庄子里去，不过懂的多点，不那么好骗罢了。能考上秀才已经是祖坟冒青烟，至于举人老爷，听说潭州最大的书苑一年也出不了几个，就甭做白日梦了！”

　　孩子们七嘴八舌吵了一通，眼见日头快要落山，急着赶路，匆匆跟先生行过礼就溜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吃过简单的晚饭，卢欧就跟柱子打听起科举考试的事。

　　说到原主先前十来岁就考中童生，小厮不由自主眉飞色舞起来，还说正是有这层身份，才顺利谋得目前私塾先生的活计。

　　“哦。”卢欧嗯了一声，想着反正也不是自己所考，还是闭嘴比较好。

　　“只可惜老爷忽然过世，不然的话以公子的天分，一定被送到潭州的书苑中，经名师大儒指点几年，没准真能中举。”柱子无可奈何摇摇头，惋惜世事无常，转眼公子沦落到乡野之地，连进城都不被允许，还雪上加霜失了忆。

　　卢欧只说人各有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个时代民众习惯早睡。很快柱子便哈欠连天，摇摇晃晃回去休息了。卢欧百无聊赖地靠在院中乘凉，抬头仰望墨色天空，点点星辰闪烁在天鹅绒般的夜空中。0909懒洋洋地跳上桌，又滚到主人膝上，才盘着身子坐定。

　　按道理，自己顶了原主的秀才身份，已经拥有会试资格。卢欧掐指一算，后年初就是三年一度的会试时间，抓紧点准备也不是完全来不及。

　　想到这里，卢欧双眼发亮，仿佛一条康庄大道正在面前。只要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下去，总能闯出一条路。

　　眼下最大的障碍是被禁止进城。卢欧想着，真要准备参加考试，第一步是得把自己的禁足解了。眼下报名会试必须亲自前往潭州府，这一步不解决，以后更是无稽之谈。

　　0909看着愁眉苦脸的主人，眨了眨眼睛。卢欧叹口气，告诉小可爱今日有外快进账，在这个时代已经完成从零到一的跨越。

　　小家伙舔舔尾巴上的毛，点点头。
　　“主人好厉害！”0909举着小爪子，告诉卢欧，潭州本来就有许多物美价廉的果脯店，能在这种环境下把果脯销售一空，可见美味程度之高。

　　卢欧神秘笑笑，“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小家伙不满地竖起耳朵，“说人话！”又吐了吐舌头，纠正道，“说白话！”

　　卢欧被它可爱的小模样都笑了，坦言没有别的秘方，不过是在果脯制作的最后一步加了些盐。

　　这年头，盐是官府才有资格销售的稀罕物，国家税收一大部分来源于此，价格自然不菲。绝大多数平民百姓都常年处于盐分缺乏的状态，最明显的表现是毛发稀疏，皮肤皱纹横生，暗淡无光。

　　“上次王二送我的盐，稍微用了一点。”卢欧笑道，“这次只是试水，下一批我还准备再改良一番。”
　　“主人，您不怕亏本吗？”0909有点担心成本与进账不成比例。

　　卢欧摇摇头，表示既无店租，作为原料的果子和蜂蜜也没成本，只需要买少许盐加入即可。
　　当然，下一批他不打算再加盐了。毕竟这次王二已经获得客户信任，下一批销售出去很容易。

　　从古至今，美食都讲究色香味俱全。这次他打算在色泽和香味上做文章，借鉴现代社会网红产品的思路，打造一款吸睛的流行美食，既然购买者也都是女性，那就先以颜值获取客户。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卢欧就把自己当作彻头彻尾的幼儿，从环境到规则一点点进行探索。幸好有了失忆这个挡箭牌，加上两世偷梁换柱的经验，连身边形影不离的柱子都没产生怀疑，更别说其他人了。

　　前一阵雨水充沛，书斋后的山丘上开了不少粉嫩嫣红的野玫瑰。当时柱子还乐呵呵的说，这东西可以摘下来用蜜和了，腌几天除去汁子，做成糖玫瑰拌粥吃。

　　卢欧表示认可。荒山野岭甜食是个稀罕物，再加上他本身口味嗜甜，柱子手艺也不错，早上吃一碗带着玫瑰花香的香甜汤水，想想都觉得舒服。

　　想必那些除去的汁水，应该也如眼前花朵般嫣红吧。卢欧心中暗喜，如果能将玫瑰的香气和蜜汁的甘甜融入果脯，到城内售卖，应该也会有客户青睐。

　　十五日后，王五果真如约而来。衣裳换了崭新的，虽然还是粗布料，也干净笔挺许多。货郎眼看了满坛红扑扑的果脯，眼中闪现出狐疑之色。

　　“尝尝吧。”卢欧坦然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五无动于衷，面容闪过一丝不快，问为什么和上次的果脯不一样。

　　“林子里找不到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何况是大小形状都不同的果子。”卢欧主动用筷子夹起一枚递到王二面前，“人间百味，适口为王。还是先尝尝吧。”

　　将信将疑的王五这才把果子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甘甜清香的汁水顿时溢满口腔。
　　“挺不错的。”想到上回被围追堵截的场景，货郎仍然不死心，“真的没有上次那种了吗？”

　　卢欧摇摇头，“下回吧。看有没有一样的果子。”
　　货郎随即表示要尽量去找。卢欧又把人引到后院的兔圈前，指着里面肥头大耳长势喜人的青年兔子。
　　“这些你收不？”

　　王五睁着眼睛盯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收没问题。就是吃的人少，买不起价。”

　　换句话说，就是只能靠便宜卖获取价格敏感型客户。这是彻头彻尾的红海，卢欧眨眨眼，想着这不是个长久之计，得尽快走上差异化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