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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封建的愚昧 ...

  •   第八章:封建的愚昧
      云雨初歇,一坐一瘫。
      被衾上除了皱巴巴的之外,并没有落红的痕迹,卫霆拧着眉端坐在床沿,质询的目光看着她。
      丁月无力的倚在床沿,吃吃的笑了。
      她的笑在卫霆看来就是讽刺,卫霆蓦地起身手捏在她的脖颈,充满怒气的问:“那个男人是不是许望?亦或者是你还有别的男人?你竟敢以不洁之身亲近爷?丁月!”
      他的语气很生气,看起来第一夜女方落没落红很重要,丁月知道用这来判断女子的青白就是扯淡,偏偏这个世界的人都奉若圣旨。
      一名女子自长大过程中就有可能经历各种意外而不自知间没了那层□□,这竟然会被视作清白的象征?
      卫霆也是那样愚昧的古人,竟然深信一个和滴血认亲一样荒谬的“事实”。
      思及此,丁月笑得更加得意讽刺,“你才知道啊卫大人?用一个别人用过的女人滋味如何?哈哈哈,比那些雏受得住您吧,哈哈哈咳……咳。”
      丁月被他掐的泛起憋红来,她不服软,哪怕脖子被眼前的人一扭就断她还是不肯低头,固执的和暴怒的男人对视。
      “好,好,丁月你好得很。别让我查出来,他活不过明日!”
      卫霆咬牙切齿的走了,房门大开,没了主人的命令谁也不敢来把门关上。
      丁月在他松手的那刹那顺势滑落,卫霆的力气可不是虚的,她刚刚被要了好几次身上没有一丁点的力气。
      夜风很凉,身上的中衣也很薄,可是丁月没有力气,她垂着手,疲惫的闭上了眼,长发垂到床踏上,弯起一抹柔软弧度,一颗晶莹的水光自眼角滑下。
      丁月不是多么看中贞操清白的烈女,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不过这对于她来说是失去尊严的被迫承欢,是封建礼教碾压她新时代思想的开端,对她来说这次交合是被迫的□□。丁月还是留下了眼泪,她选择留在这里,选择于这个时代对抗不知道是不是对的,前路迷茫她很孤单。
      她一个人,势单力薄,会胜利吗?
      卫霆生气的从内室出来,第一时间叫人去查丁月和许望,又叫霖雾去把许望绑来,他要亲自问话。
      又想到了她那个臭性子,卫霆又叫筒茹去给她服下了软骨散,找人好生照看她。一番折腾下来已至子时,他被气的根本没有睡意,在等待消息的过程中卫霆去练了好几套剑法。
      丁月第二日睡到自然醒,穿好衣服来到堂前,有人推开门进来,筒茹领着几个小丫鬟进来,分成两排捧着衣饰,都恭敬地垂着头。
      筒茹比她年龄还小,声音脆响脆响的,“月娘,我们服侍你梳洗。”
      “叫汤来,我要沐浴。”
      “欸,是。”
      等水放好與室里只余丁月一人,腿肚子发软的坐进去,她的脸色淡淡的,丁月不是什么非常看中清白的贞洁烈女,左右不过一层膜,没了也就没了。
      可这算什么,他们既不是炮友关系,也不是一夜情,单纯的被迫与强迫的关系,丁月又怨恨这个时代,在这个还没有男女平等观念的时代,强权当道,更多的是没有尊严的人。
      洗浴好穿戴好衣裳,筒茹带的是一件丁香紫彩袖锦裙,摸起来滑而紧实,穿在身上又生出一股温热来,连发饰都是好几个首饰盒任她挑选,丁月心里哼气 这就是睡一觉所得的待遇吗?
      丁月一直以来穿的都是粗布衣裙,蓦地换上这样的少女裙装,倒衬得出原本更加清隽灵秀的五官。
      筒茹给她梳头发,问她,“月娘要作妇人髻吗?”
      妇人髻是要盘起发的,意味着已嫁作人妇,可丁月认得清,卫霆只是一时兴趣,别说正妻之位,她现在就是一个任人欺辱的丫鬟,算个玩物。
      丁月回她说:“披。”
      等筒茹给她梳好未出阁的披肩发之后就退了出去,门再开了,进来的是一位着深绿色状衣裙的稳重丫鬟。
      枝珮手一挥,身后跟着端着饭食的小丫鬟,都等布好菜了,丫鬟在旁边等着吩咐,枝珮对着丁月屈膝,道:“夫人,奴婢枝珮,以后就伺候您了,请您用膳。”
      “你叫我什么?”
      “夫人。您是爷的房内人,自然是府里的夫人,婢子这样称呼您没错。”
      丁月听后闭了口,随他去吧,不过是被派来监视她的,叫什么都无所谓。
      她认得清,在没有正房夫人的情况下可以唤她夫人,那等卫霆有了正室呢?再改口她们也不嫌尴尬。
      霖雾查的很快,丁月和许望统共只见了三面,平时府里也有他们布下的暗桩,二人根本没有机会偷偷私会,没有落红只是误会罢了。
      又叫来闻盛之,卫霆直白的问他,“女子为何初夜没有落红?也没有与人苟且。”
      被问到的闻盛之咳嗽不止,自家爷问的,这是什么问题?
      “爷,女子没有落红很正常,那位姑娘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事故?例如高热,例如落水,或者是惊马,亦或者是身体受到重创?”
      卫霆找人调查过丁月,她十二岁的时候被府上的人抓了回来打的很重,估计就是这个原因了。
      “行了,爷亦知晓。”
      “爷,是昨天的那位姑娘吗?”
      卫霆收了个女人的事在府上不是秘密,作为卫霆这一脉的人,闻盛之有点好奇,看着对面的男人知晓之后明显愉悦的神情,他忍不住问出口。
      男人睨了他一眼,双手背后高冷的走了。
      卫霆过来的时候丁月正捧着碗姜汤在喝,见他来了蜷坐着的人并没有动弹,看他一眼都不曾,卫霆只得问枝珮,“怎么了这是?”
      “回爷的话,昨夜夫人着了凉,这才喝碗姜汤来驱寒。”
      听到是他的原因卫霆有点讪讪,他当时正在气头上还真没想着管她,只想着查出来结果,看是不是真的被这个女人给骗了,所幸结果令人满意。
      坐到丁月旁边的凳子上,卫霆招手叫霁风进来,他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摆放着金银银票,是他的赔罪礼。
      “这是给你的,以后好好跟着爷,这些身外之物少不了你的。”
      她不说话,看不出来是喜不喜欢,卫霆顿了顿又说:“这件事是爷错怪了你你不会解释吗?”
      解释?丁月呵笑,“我的解释不就是狡辩吗?你会信吗?”
      他被说中,沉着脸道:“丁月,你别太过分。”
      “不敢。爷说给民女就收着,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丁月拉长声音回着,心里想,卫霆啊,大男子主义,好面子,有错不认,丁月觉得若是他这个性格在现代肯定挺下头的。
      她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喝着姜汤,卫霆在这待了半天那碗里的姜汤只下去了一小半,把碗拿了过来,碗底已经凉透了,他递给枝珮说:“再送一碗热的上来。”
      丁月闻言瞪他一眼,郎中说服下这一副掺了药的姜汤再捂一捂就好了,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喝这么多的,难道还要再重新喝一碗吗?
      起身拦住枝珮,丁月捧着那碗一口干了,辛辣的滋味蔓延在口中,缩着五官去找筒茹要饴糖吃,心里再骂了一遍卫霆,他就是故意的!
      她的表情生动了些,卫霆看得有点眼热,摩挲了手指两下,他开口,“爷今晚和你一起用晚饭,留宿骊园。”
      卫霆看着她的脸色,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试探着她的态度,没有很激烈,也没有很欢喜,刚刚吃了一个糖她的表情看着还很慵懒满足。
      “整个卫府都是您的,民女没有说不的权利,也挡不住三爷的步子。”
      夜半时分,骤雨初停,屋内的人动作也缓缓停下来,卫霆洗浴过穿好靴履,站起身任由枝珮带人服侍他更衣。
      又恢复了往日冷面的表情,身下衣袍被人揪住了一角,卫霆一顿,丁月想求他留下来?可是他并无事后相伴入睡的习惯,也从不会那样。
      正打算敲打一番她,丁月掐断他的意想,“求爷赐避子汤。”
      卫霆冷笑,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留,她倒是好,自己提了出来,当他卫霆是什么人?
      把人甩开,卫霆冷声道:“赐给她。”
      ……
      丁月再见到许望时,是在庭下园,她在假山上闲坐看见许望从书房里出来,对待前方的男人甚是尊敬。
      卫霆远远的瞧见她,叫停了说话的许望,后者颔首,退居树荫下双手自然下垂合拢。
      安静的站着的青年,一身水蓝色的长袍,显得气质更加清越。
      卫霆看得眼里闪过冷意,丁月爱慕的就是这样的男子,互相爱慕,呵,呵,下辈子吧。
      丁月横趴在假山处的栏杆上,神色恹恹的,卫霆立于她之侧,单手背着,睥睨着底下的许望说:“月娘,看见底下的人了吗?”
      “是许望吧。”
      她肯定的回答叫他更加生气,隔得这般远他是因为习武的原因才看得清,可是她呢?一个模糊的背影就能认出来,还真是情比金坚呢。
      “看,那就是你曾经爱慕的男子,你好好看看他旁边哪里还有你的位置。丁月,你既跟了爷,爷也明白的告诉你,爷不喜欢朝三暮楚的人,尤其是你,以前你和许望的纠葛爷不计较,但是你要是胆敢再和他不清不楚,你试试!”
      丁月丝毫不在意他放的狠话,按照卫霆的意思,她不能和别的男人有染,虽然是强迫的,但她还就得守着他一个男人了?而她是不能管他的,因为这是一种主仆关系,何其不公平,何其黑暗。
      “你知道许望是怎么来我这的吗?你想知道他来做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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