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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如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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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如愿
丁月不敢靠近他,他现在中了药神志模糊,说不准就起了想法,丁月不想和一个不爱的人做那样的事,她这具身体是万万拗不过他力气的。
“阿,阿月……呼,你放心,我,我不会伤害你。”
许望忍得脖颈通红,手指甲因为用力满是鲜血,一身袍子浸满了暗红,惨兮兮的。
丁月不忍,许望何其无辜阿,就是因为需要一个人来威胁她,许望正好和她有了一两次交集就被卫霆盯住了,还极有可能命丧今日。
许望全部心力用来隐忍了,他说了那句话再也没开口了,他怕他一说话就忍不住了,他是先生教授出的学生,教他做人立世,怎可做出强人所难之事?而且还是不喜欢他的姑娘。
年青的公子没吃过苦,全凭着意志艰难的忍着。
丁月错过了脸不愿看他狼狈的样子,许望越痛苦,她就越自责,处在他痛苦的闷哼声中是在消磨她的心理防线,她亦艰难地忍受着。
低低的呜咽了一声,丁月拍着门站起来,心里被许望的忍痛快要冲碎了,她喊叫着,“卫霆你个混蛋,只有肆意使用权力的小人,我不会屈服的,死都不会……卫霆,你混蛋!你不是人!”
声音停了好大一会儿,之后连屋内的隐忍声也听不见了,卫霆蹙眉,大步上前破门而入。
许望声音微弱,仅仅只剩喘出的气,地上坐着的是丁月,她露出血淋淋的左胳膊,右手握着珠钗一下一下划着。
许望每呼吸一下,丁月就在自己手臂上赔他一道伤。
她的脸上汗水浸着泪水,一张脸惨白着灰扑扑的。这就是丁月,不因为生存而屈服,温顺又坚韧。
卫霆踢开她的珠钗,低声骂了一句,又扬声吩咐说:“霁风,找个女人过来。”
他半蹲下来把丁月捞到了怀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抱着人往正院里走去。
直接的走向内屋,卫霆把她放到床上,顺势就要坐下,丁月忽地开口,语气嘲讽的冷,“怎么,白日青天里大人就想泄欲吗?”
卫霆听的皱眉,她说话难听,把自己说的也很不堪,把她头上的最后一根钗子卸下来,他同样冷言冷语的回她,“也不照照铜鉴看你现在的模样,恶鬼见了你都得被你吓个半死,你还没那么媚骨天成天香国色,爷也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手臂上的鲜血还在留着,丁月听后翻了个身,也不顾是不是会压着伤口,她闭起眼来。
卫霆是拂袖出去的,呵,他说不碰她她就高枕无忧了是不是?这么一副放心的样子,还一副赶人的模样?这可是他的屋子!
丁月就在庭下园里养伤,卫霆没有碰她,但也不许她出去。
关于许望的,柳妈妈的,丁月通通都不想再去想了,那日过后,她们真的两清了,她现在被禁锢着,许望被卫霆放走,得到了安全,柳妈妈的恩情也还够了。
……
月余之后,丁月的胳膊差不多好了,卫霆给她用的药好,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
跟着庭下园里的筒茹做着打扫端茶倒水的活计,丁月算是由厨房里的厨娘变成了庭下园里的丫鬟。
丁月这才知道,这里的婢女都是卫霆从淮荆带来的,各个熟知深宅大院里的规矩,根本用不着她来安察一遍,那些老太太的说辞不过是哄她来的而已。
卫霆办了一个晚宴,邀请了很多人来,说是他在此地任职了那么久还没见过各位,正好借此机会认识认识。
受邀之列赫然就有章岩行,卫霆特意让人把那船夫的家眷拌扮作府里丫鬟,正巧被章岩行看见,那人被吓的一张脸青白了一大片。
卫霆站在高处俯视着那处的景象,意料之中的笑了,这个章司库阿,也太禁不住查了。
“叫底下的人好好查查章岩行,必要时请他到私牢里坐坐,引出背后的大蛇来。”
“是。”
宴会的主要目的达到,卫霆打算去底下象征性的出现一下就借口散了,这些人不过是障眼法,他的棋子。
此次宴会的目的就是试探章岩行,既已达到目的,就该离去。
康宏松松垮垮的趴在月桌上,手里捏着一名丫鬟的手摩挲个不停,那婢女满脸羞愧欲拒还迎,保持着那个动作不敢动弹半分。
卫霆看着并不出手,他想,要是依照屋里那个的性子,别说摩挲了,就是摸了她一下她也是不乐意的。
这么想来,卫霆心下微动。
这么大半个月,他竟然没有厌恶丁月?以前不是没有给女人拒绝过,如此魂牵梦萦的还真是头一遭。
康宏是个纨绔的,仗着有个郡尉的爹平时没少干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的事,他是醉了,看着卫霆笑,“都督大人,小官想向您讨一个丫鬟,不知您肯不肯割爱啊?”
卫霆笑了笑,“准。”
他气呵呵的陪着他笑,手上对着那丫鬟更加肆无忌惮。
康宏视线一转,一抹淡橘色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浅黄色的半臂交于腰间,绣花的丝涤挽着盈盈一握的细腰,显得人比衣嫩。
自小看见美色就走不动路的康宏一下子放开小丫鬟的手,指着丁月激动说着,“大人,卫大人,那个,那个丫鬟,下官要她,请大人把她赐予我,我府上的美人也任凭大人享用。”
卫霆正喝着茶,被他说的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康榷这是养了个什么玩意?丢人现眼。
我用过的你用,也不嫌脏。
他看的是丁月,卫霆不咸不淡的撇了他一眼,见他痴迷的恶心样子对他更是冷淡。
卫霆是两淮二品官,比起康榷的官职也高了好几级,可他还是松口了,一是康宏之父康榷对他有点用,二是卫霆想借康宏的手挫挫丁月的锐气。
“推事这是说的哪里话,左右不过一个丫鬟罢了,既然康推事看上了那自然是她的造化。”
他的眼神太多粘腻,丁月下意识的看过去,看到的就是有一人跪在地上,看那架势似还要磕头,他的手指指的是她的方位。
丁月蹙眉,那个男人看过来的眼神真叫人作呕,她不动声色的推后几步,躲到了其他走着的婢女中间。
定下了他想要的人,康宏急吼吼的连散席都等不了央求着要去找她,卫霆叫霖雾带着康宏去要人。
一盏茶的时间霖雾来报告,“丁姑娘坐进了康宏马车,现已行进了康家。”
“请上去的?那丫头没闹?”
“没有,丁月姑娘看着很平静。”
人是被带走了,卫霆留在主位上愈见心烦,他想起来那个时候丁月用钗子划伤自己手臂的表情,无畏又顽固。
而康宏是个众所周知玩的狠的,他玩死的女人没有上百也有十几人了。想着丁月又是个脾气倔的,卫霆忍不住去想丁月会怎么做,是会鱼死网破,还是认命?
第二盏茶没喝完,卫霆忽的起身往外走,一边说着:“霁风备马!”
“是,主子。”
追至是霁风提早牵来的,正好赶得上卫霆出来。
望着自家主子策马奔去的背影,霖雾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爷要用马的?你会算阿。”
霁风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一眼,这个霖雾阿,武功太高,情商太低。
不像他早早的猜到了主子对丁姑娘的心思,不好,不好阿!
卫霆一路骑马冲向康宏的院子,直奔内室,她被绑在床柱上,麻绳磨着的手腕泛起红血痕来。
而康宏正被小厮扶着,不三不四的脱着外袍。
康宏见他来了哄笑着见礼,卫霆眼眸一戾,攥着的挽手挥了过去,细牛皮上镶了钢珠的马鞭抽在康宏的肩膀上,他哀嚎一声晕了过去。
小厮连忙去扶自家主子,卫霆嚣张的说:“告诉康榷,人是本官打的,有什么不满的就尽管来,本官候着。”
说完进了内室,再一次的扬起挽手,生生用软鞭斩断了绑着人的麻绳。
她手腕红肿,连着断绳,人也软软迷迷的,被他抱在怀里像只醉酒的猫。
十月的天微微凉,卫霆解下身上锦袍裹着丁月,双脚驾着马前行,他腾出一双手来给她解开断绳,秋风吹来,卫霆默不作声的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这丁月,算是乱了他的思绪。
不惜得罪康榷,不惜落到一个名声尽毁的地步,不惜对未来求娶妻子得来的助益不顾。
不惜,让自己生了些许的软肋。
卫霆小看了她之于自己的重要,也高估了自己。
一路抱着她来到庭下园,霁风有眼色的叫院里侍候的奴婢都撤了。
回到卫府,丁月勉强的睁开眼,看见正在脱衣服的卫霆,他的眼神是势在必得。
褪去大带,里面是二重衣,一重衣,中衣,里衣,再然后就是他裸露着的胸膛,腰腹上肌理明显。
丁月大惊,“卫霆!”
他脱得只剩一条黑色亵裤,光着脚慢慢逼近她。
“月娘,爷等你等的够久了吧,既然你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爷,那就给你强迫的抬举。待会也别那么倔,男人动情的时候千万别倔,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
“卫霆你混蛋!你就是小人,肮脏,卑鄙,垃圾,你这是强j,是犯法的!你怎么不去死,滚啊……”
卫霆毫不在意她的怒骂,这两天他可是听够了丁月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是那两句,也不知道换换词。
他声音低低的说:“喊吧,月娘,待会爷有的让你喊,你可别停。”
床幔落下,挡住了床上人的动作和言语,屋内红烛燃得正旺,点点残影错落。
穿堂风刮过红烛,为帘幔带来了烛火的温度,印上来两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