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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五卷 ...


  •   这句话给杲子煦无限宽慰和信心。
      他激动地抱住梁秋,梁秋亦回抱于他。
      帐外冷,帐里暖。
      两人紧紧相依偎。

      “你是何时想通的?”杲子煦好奇地问。
      她脸颊有些微红:“你将我晾在这里,不就是让我想的吗?”
      “冤枉,”杲子煦用指腹蹭她的脸道,“我是没把握去见你,我何尝不想待在你身边。”

      “才不是,”梁秋娇嗔,“那日你洗澡,拽我入水,让我冷静冷静,今日,你又让我在别院中冷静冷静,不就是看准我口是心非,故意整我的么?”

      杲子煦哈哈大笑:“随你怎么胡思乱想,”他将她举抱起来,原地转圈,“反正结果已定,你是我的人了。”
      她惊呼一声:“放我下来,休要胡闹。”

      他嗅着她身间香味,问道:“你这是什么味道?我在梨花轩便想问你了。”
      丝丝甜甜,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迎蝶粉而已。”梁秋笑着说。
      “不对吧。”他疑惑,“这个味道有股甜甜的茉莉味。”
      “不告诉你。”

      杲子煦一听,唇角一勾,躬身将她打横抱起,往后边的榻走去:“那我便自己猜猜。”
      “干什么?”梁秋惊呼,她把手抵在他的胸前,双腿使劲挣扎,“这里……不行……放我……下来。”

      杲子煦充耳不闻,将她放到榻上,欺身上去。她的两只纤纤玉手他仅用一只大手便可全部握住,另一支手开始解她的衣衫。
      “杲,子,煦,”梁秋怕外边的人听见,大气不敢喘,只得低吼道,“你敢?”

      他低头凑近,在她耳畔低沉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将脸对上她的脸,语气轻佻,“不要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梁秋微愣,这话用在这里却变了味道。

      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她慌乱随口说:“你就,不怕我反悔?”
      杲子煦眼神迷离地在她娇艳欲滴的嘴唇流连忘返:“那你早该想到,羊入虎口,肉涎嘴边,岂有不吃之理?”
      说完,正好咬住她欲张的唇瓣。

      梁秋被他咬得酥酥麻麻的。
      这跨度有些大,明明刚刚还是柔情绵绵,深情脉脉,这转眼间便如此尺度。
      她须要冷静。
      可,可他不给她冷静喘息的机会。

      此后便是帐动榻摇,一夜春宵,鱼龙交欢。

      “指挥。”帐门口有人战战兢兢地喊。
      两人皆是折腾到后半夜才睡,此刻皆没听见。

      不一会儿远处走来一个明媚少女,她小声制止这个小兵道:“喊什么?我家小主和你们指挥正睡得酣甜呢。别乱喊。”
      小兵似是犹豫。
      “要是没什么大事,”绢儿吓唬他说,“你看你指挥起来后,不扒了你的皮。”
      小兵赶紧点头,撒丫子便往外跑。
      绢儿在后面咯咯直笑。

      约莫晌午过后。
      又有一小兵前来报告,此时梁秋已醒。
      她穿好衣服,隔着帘帐问:“何事?”
      小兵一听是个女子,愣住片刻说:“麻烦小姐同指挥讲,荀先生回来了。”
      “紧急吗?”梁秋问。
      “指挥吩咐过,”小兵解释道,“只要荀先生回来无论何时都要禀报。”
      “好,我知道了。”

      梁秋转身去叫醒杲子煦,叫了好几遍他才温吞起床。
      “荀先生来了。”梁秋赶紧说。
      杲子煦穿衣服的手微顿,随即马上加快速度,穿好靴子,道:“我……”
      “快去罢。”梁秋虽不明所以却也见事态紧急,催促他道。

      另一帐中,一位耳顺老者,正端坐在椅子上,可眉间的急促掩饰不住。
      杲子煦匆忙而至,老者起身行礼道:“参见总指挥。”
      “荀先生快起”,杲子煦扶起他来,“如何了?”
      荀攸直也不拐弯抹角说:“郑国同意了。”
      “真的?”杲子煦似乎不太相信,“请先生详细说说罢。”

      “在下拿着您给的狮头帮腰牌,”荀攸直说,“顺利进入郑国,到皇宫门,在下说是庆国水泊军营的派来的使者,有要事禀报。并将您写与郑国皇帝的信交出去方得入内。”

      杲子煦聚精会神地听着。
      “郑皇见过您的信后,”荀攸直说,“询问在下几个问题,这其一是:‘这是否是你们国主之意?’在下回答:‘若您同意信上之事,我们便回去详禀国主。’
      他片刻方问其二:‘这水泊军营现在的总指挥,他与杲应辉是何关系?’在下回答:‘两人是父子。’
      其三是:‘若朕同意,这大局以哪国为主?’在下回答:‘这便是小人不能管控之事了。’”
      “他是想指挥我。”杲子煦猜出他的心思说。
      “正是。”荀攸直点头说,“恐怕他不仅想指挥您啊,所以在下与他打了个太极,回来与您商量后续该如何做。”

      荀攸直从袖口抽出一封信,递与他说:“此信是郑皇让我转交与您的。”

      将信看完后,眉头紧皱,他将信拍在桌子上,低吼道:“岂有此理!我解他燃眉之急,他竟然跟我提条件。”
      他压制住胸中怒火咬牙切齿说:“他是吃定了我会为了晴珺受制于他。”
      荀攸直赶忙问:“如何?”
      “先生自己看吧。”

      “杲子煦总指挥,
      见汝来信,朕采汝之意,今确有姜番二国之胁,但尚不及汝所说之燃也。
      一微蝼蚁之女子,方可平二之事,阻矣。
      倘汝救其女之心不变,汝主允之一战,或可助汝一臂之力。
      但岂条件之无焉?
      二国所距甚远,逐一击溃,前后夹击方可行之策也。念汝遥之外,粮草、攻之具等俱由朕供,后须以十倍还之。
      事成,亦须交与三城为酬谢之礼。
      详之战况,须有汝主之示。

      落款:郑皇玉玺之印”

      “竟有脸皮如此之厚之人。”荀攸直无奈摇头,“这世上岂有白与人帮工之事?事后还被反敲一笔,他心肠怎能如此恶劣。”
      “他说的冠冕堂皇,”杲子煦恶狠狠地说,“不承认受姜番两国的威胁,就想要主权。”
      “他猜国主没有这个意思,”杲子煦坐不住了,“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威胁我。”
      具体如何攻打姜番两国,他只提了个大概,他想要的更多,便需要国主首肯。
      不知悯恩那边何时可将信送来。

      “哎,”荀攸直长吁短叹道,“可怜那晴珺公主被人当成棋子都不知罢。”
      “晴珺……”
      他都不知晴珺如何了,可有他与郑皇的通信,想必没有性命之忧。
      眼下当务之急是悯恩那边的消息。

      日降西头,晚霞黄晕。
      庆国宫门庄严肃穆,一身芙蓉白衣的蓝金枝站在门口往里殷切盼望着。
      不多时,跑出来一个侍卫说:“您请回吧,晋王他被国主留下来说话,不方便见您。”
      蓝金枝攥紧手帕,急切地说:“那我见锦蜀司的掌事公公,可否烦劳通禀一下?”
      说完,塞给侍卫一袋银钱。
      那侍卫见她穿着也不俗,便无奈说:“好吧,我再与你通传一次。”
      “多谢了。”

      眼瞅着快闭钥了,掌事公公才出来。
      蓝金枝额头见细汗,她忙将公公拉至一旁,小声询问道:“公公,您可知晋王如何了?”
      公公一听脸色都变了,引火烧身的事他可得躲得远远儿的:“掌柜的莫问,咋家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说完便要走,蓝金枝赶紧拉住他,往他袖子里塞银袋子:“那,公公便看在我的几分薄面上,告知我他是否有性命之忧便好。”

      公公左右看了看,盯着她的眼睛,摇头轻声说:“禁卫府。”
      说完理了理袖口,便转身离去。

      这掌事公公便是那日推责沈恭年的人,他的话不可全信,可她现在已无计可施。
      暂且相信他一回。

      蓝金枝连忙打道回府。
      她派人去晋王府问过,那日拿着信进来的伙计,确认是水泊军营传来的信。
      那他被囚禁在禁卫府,定然与姜番攻郑有关。
      他临走前的一句话,让她心神不宁,这几日连连神经直跳,头痛欲裂。
      大福问:“您没事吧?”
      她摇头问:“近日沈恭年可有带来小主的信?”
      自从六爷退居幕后,这送信的差事便由沈恭年办理了。
      小主,若您在,该如何做?

      翌日傍晚,别院不同往日,此刻空空如也。
      全部聚集在书房的众人,看着梁秋在书案写完一封信,交与五福。
      吩咐他说:“将此信交与蓝掌柜的。”
      五福领命出门。

      “羿琇,”梁秋看着前来报信的席成泽说,“你跟着席掌柜的回海棠阁,将我打算的事告知大夫人,让她早做安排。”

      此时忍不住的绢儿哭出声来:“小主,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梁秋安抚她说:“这里马上要打仗了,你也随着羿琇他们回去,与姨娘一起赶紧离开这里。”
      绢儿大惊失色:“那小主你呢?”
      梁秋说:“我,先去趟军营,之后再说。”说完转头对宋冉柏说,“宋大哥,麻烦一会儿再送我去一趟水泊军营罢。”
      “是。”

      绢儿死死拉住梁秋说:“我不走,我要陪着小主,你在哪我便在哪。”
      “听话,”梁秋说,“你不走我不放心。”
      劝了半天,绢儿就是不走。
      梁秋现在也不愿与她拉扯,离真正打仗还有些时日。
      “那你现在这看家,”梁秋往外走,“我去去便回来。”

      宋冉柏将梁秋扶上马车。
      “小姐,”宋冉柏没见过如此慌张,心下也着急知晓,“我斗胆问一句,您是如何如此确定这里不久之后便会开战?”
      看完金枝最后传来的信,她便一切都已猜到了。
      “宫里传来消息,”梁秋皱眉,“国主不同意与郑国联手。只要姜番两国与郑国开战,无论谁胜谁败,庆国这小小国城绝不可能独善其身,只有奋力一抗,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国主没有想明白这个道理,错认为不动便会不受到牵连遭殃,从而自保。”
      宋冉柏思衬着她的话,接话说:“也就是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国主没有选择。”
      梁秋点头:“我已派人去游说国主,希望他可以改变心意。”

      可这并不是梁秋最担心的。
      她担心的是,无论国主同意与否,领兵之人都是他。
      而他无论如何都会出兵,这如何出兵,最大的区别在于他是否有国主的支持,是否可以无后顾之忧,是否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她现在须要马上见到他,同他商量。
      梁秋急促道:“可以再快点。”
      上一次在这条路上也是如此匆忙地奔走,只不过不同的是心情。
      而这条路似乎比上次更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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