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情书》暖暖的弦

5、不过五年，我就成为老人家了

　　五年后
　　阑城
　　秦倾看着安检口出来的人，她的女儿已然破茧成蝶。激动的热泪盈眶。斯仁拍了拍秦倾，“秦总还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
　　“去你的，谁像你铁石心肠，看着女儿在外面受苦，无动于衷。”
　　“冤枉啊，夫人。我把最得力的保镖给了女儿呢。”
　　“知道知道，除了保镖，还有保姆、伴读。对吧。”秦倾小鸟依人的靠在斯仁怀中。
　　“这件事情保密啊，别让女儿知道。她好面子的。”
　　“你呀！”秦倾用手捏了捏斯仁的鼻子。
　　斯慕刚落地就看到了爹娘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佯装吃醋，“二位，迎接我的方式就是给我喂一波狗粮？”
　　斯仁张开怀抱，斯慕顺势扑进去，“欢迎回来。”
　　秦倾也捏了捏斯慕的鼻子，“宝贝，欢迎回来。”
　　“我们回家喽！”
　　斯仁接过斯慕的行李箱，秦倾牵着斯慕的手，这样的画面是红尘中的圆满。
　　斯仁亲自开车，秦倾坐副驾，斯慕在后座，一家三口，温馨舒适。
　　斯慕贴着车窗，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路。几片雪花落在窗户上，“下雪啦！”斯慕按下车窗，将手伸出去接着雪花。
　　秦倾回头看女儿，“小心着凉。”然后又对着斯仁说，“别说，这还是今年第一场雪呢。”
　　“嗯，”斯仁抬眼看了一下天空，“看情形，会下的很大。”
　　秦倾忽然想到什么，“慕慕，你出国的这几年，阑城的冬天都没怎么下雪呢，最多飘几片小雪花。”
　　“你女儿我是雪国精灵。”斯慕把手心的雪吹起飘在空中。
　　“对了，今天除夕夜亲戚们还是来我们这，初一给你庆生。你先不要急着工作。”秦倾一想到五年没陪女儿过生日了心里就有些遗憾。
　　“斯慕，听你妈妈的话。你出国的这五年落下的生日礼物一并给你补上。”
　　“小孩子才过生日。我现在是大人，对生日礼物不感兴趣，”不过生日是为了封锁一些记忆，并不是因为长大了。每年秦倾要来美国陪她都被她拒绝了，当然这个原因不可能让爸爸妈妈知道。
　　“老公，后面……”秦倾无意中从后视镜看到一辆车跟着他们的车。
　　斯仁对着他摇摇头，秦倾意会的点点头，回身看了一下后座的人，她正一门心思的趴在车窗上玩雪。
　　斯慕倒了几天时差。亲戚陆续的来了。秦臻今年也来阑城过年。人没到声音就穿透了大厅直到二楼斯慕的卧室。
　　斯慕邋里邋遢的穿着睡衣下楼。
　　“慕慕——”秦臻扑向斯慕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然后附在斯慕耳边，“怎么样，老姐的演技怎么样，像不像五年不见，久别重逢的喜悦。”
　　“牛逼冲天。”斯慕拍拍秦臻的背，“我快被你勒的喘不来气了。”
　　秦倾在书房听见秦臻的声音，放下手头的事出来。
　　“姑姑——”秦臻把斯慕丢一边，扑向秦倾，“姑姑，你去巴黎出差，都不看我。”
　　“是姑姑不好，刚好，今年回来在家里多待几天，陪陪你妹妹。”
　　“我们才分——”
　　“咳咳咳。”斯慕用咳嗽打断秦臻的话。
　　秦臻及时刹车捂着自己嘴巴，撇过头跟斯慕唇语，‘我操，差点说漏嘴。’
　　“我去吩咐厨房做饭，去跟你妹妹玩吧。”
　　“嗯嗯！”秦臻向斯慕投去挑衅的眼神，“怎么样，姑姑最疼我吧，我一来，姑姑的视线都落不到你身上。小时候跟你说你还不信。”
　　“信，秦倾是你亲姑是我后妈，成了吧。”
　　斯慕随手打开电视，佣人端来茶水零食，两人窝在沙发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
　　“最新消息，影后江宓今日回国。在好莱坞发展的这三年可谓赚的盆满钵满，大小奖杯拿到手软。取得这样的成就实力是一方面，背后金主的追捧也是一方面。”
　　“知情人透露，这次江影后回国是为了给天穹集团代言一个新型AI产品。而且是友情出场，一个霸道总裁一个国际巨星，分分钟脑补一部电影话面。”
　　秦臻看的津津有味，斯慕却把电视关了，“咋了？”秦臻含着薯片，一脸蒙圈。
　　“眼睛疼。”斯慕拿起抱枕把脸埋进去。
　　秦臻忽然想到什么，天穹总裁，天穹总裁啊。
　　这个世界瞬息万变，不变的是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散落在天涯海角的亲人在这一天相聚，团圆，一起守岁。相互说一声，新年快乐。
　　秦臻洗完澡出来，没见斯慕在床上，于是带了件披风去了阳台，她果然在那发呆。秦臻把披风裹在斯慕身上，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斯慕看的是烟花，秦臻看的是带有‘天穹’的写字楼。
　　“听姑父的意思，明天生日宴排场挺大的。大概是想给你物色老公，给自己招上门女婿呢。”
　　“他想我比武招亲，还是想我抛绣球？”
　　“有道理啊，怎么没想着添点彩头呢，我现在就去跟姑——”秦臻不打自招，说了一半才发现，“死丫头，你套我话。你怎么知道是我撺掇姑父的？”
　　“放着巴黎小鲜肉不管，千里迢迢回来，不整点事多不像你风格。”
　　“你个没良心的。我是担心你，担心你懂吗。”
　　“懂懂，懂！”斯慕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那两个闪烁耀眼的字上，顿了顿，喃喃低语，“我已经释怀了。”
　　释怀了！
　　……
　　为了不辜负秦臻的一片心意，斯慕配合演出。发型师造型师服装设计师。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宴会定在下午，晚上是重头戏。
　　为了让宾客尽兴，斯仁把宴会定在阑城顶级酒店。斯慕陪着爸爸妈妈在门口迎接宾客。政界的，商界的，娱乐圈的。百十来号长辈，一半以上都携带家中公子来，斯慕心想来真的呀！
　　站了近半小时，喊了百十来声叔叔阿姨，嗓子都快哑了，终于宾客都到齐了。
　　秦倾捏捏女儿漂亮的小脸蛋，“站累了吧，快进去歇歇吧。我跟你爸爸也进去招呼客人了。”
　　斯慕转身时，一辆跑车在他视线范围内秀了一个漂移停车。车上下来两个人，他们一出现，刚才进去的那些公子哥黯然失色。
　　花澈从驾驶位下车，怀里抱的一束满天星。
　　裴骁从副驾下来，两手空空。
　　“斯总，秦总，我们来晚了？”花澈将带来的礼物给斯慕，“小寿星，生日快乐！”
　　“谢谢小澈哥哥！”
　　“怎就小澈哥哥了呢，以前不是阿澈哥哥。”
　　“现在我长大啦。”
　　长大了三个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斯总，秦总，不请自来，打扰了。”
　　裴骁没有收到请柬？斯仁和秦倾互看了一眼，他们有把他的名字列在名单里的。之前还以为他是有意不来的。
　　“是我们的疏忽。”斯仁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了。
　　裴骁走到斯慕身边，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里面赫然躺着一枚发夹，“阿慕，生日快乐。”
　　斯慕看到那个曾经被自己丢掉的生日礼物又重新回到了生日礼物，这一次不是假他人之手而是亲自送，这算什么呢？斯慕眼睛生疼，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里出来了。
　　秦倾见斯慕傻楞着不说话，拉了拉她的胳膊，“斯慕，怎么不叫人？”
　　“裴叔叔，好久不见。”斯慕从裴骁手心里抓起发夹，极快速的退到秦倾身后。
　　裴叔叔！花澈憋着笑，差点憋出内伤来。
　　“阿骁，小澈，快进去吧，外边冷。”秦倾招呼，
　　“请！”斯仁示意他们先进去。
　　斯慕抬脚也准备进去，被斯仁拎了回来，“你干的？”
　　答案是肯定的，闲着无聊黑进了斯仁的电脑从贵宾名单里删除了裴骁的名字。
　　“斯总，我今天是主角，对我这么凶，吓坏了我可就没法走剧情了哟。”
　　“回头再收拾你。”斯仁话虽这么说，语气里全是宠爱。
　　斯慕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秦倾无奈的摇摇头，一边拉着女儿往里走一边谆谆教诲，“斯慕，裴骁是天穹的当家人。自你曾祖父那开始就与裴家有交情。在外人看来，天穹和倾慕是连体的。你知道如果这次裴骁没有出现在你的生日宴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其他不说，单单两家的股票就会断崖式的下跌。”见斯慕不说话，秦倾知道她知错了，补了一句，“不知者不怪，好在裴骁也没有计较。”
　　“所以不是来给我庆祝生日的，是来维护两家形象的啊。”斯慕小声嘀咕。
　　秦倾没有听见她说什么，见她拧着眉头，有些话还是问了出口，“慕慕，你还喜欢他，对吗？”
　　“哪有的事。”斯慕立刻反驳，怕秦倾外追问下去，松开她的手，跑进了大厅。
　　生日宴一如既往的没劲。司仪开场白，斯仁致词。男人们借着机会谈合作，女人们聊花钱。不过有一个环节是新鲜的，斯慕忙着验证微信好友。
　　花澈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敲着桌沿，漫不经心的看着被花花公子们围着的人，漫不经心的开口，“有没有发觉，这其实是一场相亲宴。你说最后会是哪家公子拔得头筹？”
　　见裴骁不搭话，花澈继续说，“不对呀，按流程，公主殿下应该从那上面缓缓走下来，然后骑士们伸手邀请，公主选一人共舞。这么重要的环节被毙了？”
　　花澈坏坏的看了一眼裴骁，“兄弟，真有这一关，你回不回去抢公主的第一支舞？”
　　没得到答案，灯熄了。服务生把蛋糕推出来。
　　聚光灯下，蛋糕被缓缓推出来。同时斯慕带着皇冠被众心捧月着。
　　“宝贝，许个愿！”秦倾看着自己亭亭玉立的闺女，幸福满满。
　　斯慕双手合十，伴着生日歌许着愿。蜡烛吹灭时，灯重新亮了起来。
　　花澈好奇心不减，“你说，她许了什么愿？会跟找男朋友有关吗？还是……”
　　话说一半，裴骁起身离开，花澈再看过去，哪里还有斯慕的影子。
　　通往洗手间的长廊，裴骁依着墙掏出烟点上。
　　斯慕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不远处颓废的男人，吐出来的烟雾飘散在他脸上，有些缥缈。
　　“裴叔叔，这里禁止抽烟。”高跟鞋伴着甜甜的声音，一点一点靠近裴骁的耳朵。
　　斯慕话音落下刚好走到禁烟标志前，小手敲了敲标识牌。
　　“手机，能给我看看吗？”裴骁想要知道她加了多少个好友。
　　这开局，简直了。斯慕鬼使神差的把手机给了他。
　　裴骁先把自己号码存在里面又打了一下自己手机，因为她出国就换号了。然后打开她的微信，把自己的微信号输入添加。最后目测了一下她验证通过的好友，差不多宴会上的人都加上了。
　　“手机看多了，对眼睛不好。”裴骁把手机还给斯慕的时候带上了这么一句。
　　斯慕用力的从他手里拽过手机，“我还年轻，眼睛健康的很。不会有裴叔叔的那种烦恼。”
　　“哦，不过五年，我就成为老人家了？”裴骁满脸的悲痛欲绝。
　　“脸皮真狗厚的。”斯慕莫名上火，绕开裴骁决然而去。是因为裴骁口中那云淡风轻的五年。五年，她都没办法把他彻底从心口摘除，他却情场商场春风得意。
　　生日宴结束时，秦臻有感而发，“这他妈是我见过的最没劲的生日宴，白瞎了那么多好资源。”
　　“没尽兴啊，带你去好玩的地儿？”
　　秦臻心领神会，“走着。”
　　灯火阑珊
　　“裴叔叔，……叔叔……” 裴骁一口苦酒兑上一句自嘲。花澈先是憋笑的，后来干脆堂而皇之的笑，最终大笑。
　　“裴骁啊裴骁，你也有今天。那什么，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说的就是你吧。”
　　“幸灾乐祸是不是兄弟……”裴骁又是一杯喝尽，“只要不是迟来的深情比草溅就行。”
　　花澈收起捉弄，“你少喝点。”本来以为他在生日宴上能够跟斯慕解释清楚的，没想到灰溜溜的回来。为了安慰他受创的心灵带他来这，哪知他借酒浇愁。
　　“其实我对那小家伙挺好的呀，作为老板，车接车送小助理。还给她做好吃的。”
　　“是别人剩下的吧。”
　　“不是，是特意给她做的。”
　　“就到这份上了，就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她太小了。”他不敢妄想。
　　“现在长大了吧！”
　　“她嫌我老！”裴骁几乎带着哭腔。那句裴叔叔在脑子里乱窜，搅的他脑仁疼。
　　“也许是出于礼貌呢。”
　　“她说的眼神不好使。”
　　“嗯，赞同，居然能把人都认错。该！”花澈指的是五年前裴骁错把斯慕的背影认错成江宓。
　　“她还骂我脸皮厚。”
　　花澈惊掉下巴，“你做什么了？”
　　“加了她的微信，存了她的号码。”
　　“她就乖乖把手机给你了？”
　　“不给就抢。”裴骁本来就做好了抢的打算，他也没想到斯慕会给的那么干脆。
　　“这还怪人家骂你。”
　　“骂就骂吧，得手了就行。”
　　裴骁伸手去够酒瓶，花澈先一步拿走，“不能再喝了，”话没说完看见门口蹦跶进来的人，立马把酒塞进裴骁手里，“喝吧。不够再给你拿。”
　　秦臻看着酒吧的内置，佩服这里的老板会玩。巴黎网红酒吧也没这里高端。
　　斯慕拉着秦臻坐上吧台，调酒师精湛的技艺让两个小丫头拍手叫好。
　　“二位姑娘，第一次来？”
　　秦臻点点头。
　　调酒师三五下调出两杯酒，给他们一人一杯。斯慕和秦臻看着玻璃杯里的液体，像烟花一样在杯子里绽放，“还能这样？”
　　“这酒叫什么名字？”
　　“火树银花不夜天”花澈用脚勾了一个椅子坐下。
　　“小澈哥哥！”斯慕瞪大眼睛，“你也觉得宴会没意思溜出来的？”
　　“我是正大光明跟你爸打过招呼来的。”
　　“哦，”斯慕环顾四周。
　　“找什么呢？”秦臻一边尝着火树银花不夜天，一边问。
　　被抓包，斯慕赶紧转移话题，“这是我表姐秦臻。”然后又跟秦臻介绍花澈，“姐，这是花澈，阑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你好！”
　　“你好，酒好喝吗，管够。”
　　“你是老板？”秦臻秒变小迷妹，拉过斯慕在她耳边激动的说，“还是祖国的小哥哥有魅力啊。”
　　“那可不，我家小澈哥哥放巴黎街头，还能有别人什么事，分分钟秒杀一片。”
　　“过了啊，来跟你说个事儿。”花澈一边拉着斯慕一边对调酒师说，“照看着些，这是我妹表姐。”
　　“花爷放心。”
　　花澈再回卡座，裴骁已经烂醉如泥。“帮我把他送回去呗？”
　　“关我什么事？”斯慕觉得莫名其妙。
　　“我也喝酒了。”
　　斯慕给了花澈一白眼，转身就走，就挪了一步手腕就被抓住，本来以为是花澈，甩半天没甩开，回头看抓她的人是裴骁。
　　裴骁抓的很紧，除非把手剁了，否则斯慕今天走不了。
　　花澈扛起裴骁，对着斯慕说了声，“请。”
　　斯慕给秦臻发了消息，让她等自己回来。
　　花澈把人送上车，暖心的说了句，“要是赶不回来也没关系，你表姐我差人给安全送回。放一百个心。”
　　“我怎么觉得这是个阴谋？”斯慕火眼金睛。
　　花澈指了指不省人事的裴骁，“醉是真醉了，你能看出他半点装醉吗？”
　　“这跟我究竟有什么关系？”
　　花澈直接斯慕塞进车里，“好歹做过他的助理，一日助理百日恩，送他一趟怎么了。”
　　斯慕给了花澈一个你牛逼的眼神，一脚油门踩下去，扬长而去。花澈吐了吐貌似吸进嘴里的土。“小丫头片子，几年不见，脾气见长啊。”
　　突然想起什么，花澈拨通裴骁的管家电话，“把家里仆人园丁什么的召集一下今晚不准回别墅。”
　　斯慕将车开进院子，偌大院子找不出一个人来，最后斯慕只能自己扶着裴骁下车。
　　从院子到主楼客厅，老长一段路，她的小身板架不住裴骁，等把人扶进屋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两人一起栽进沙发里。
　　“裴骁，你混蛋。”
　　跌倒的时候鼻子磕裴骁脑袋上了，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还有裴骁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她再没多余力气去推开他。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声。
　　裴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身下的人心里一顿，以为自己在做梦，“阿慕，阿慕。”
　　魂牵梦萦了那么久的人，梦里他应该可以为所欲为吧。
　　“唔——”
　　裴骁灼热的粗鲁的吻铺天盖地，也搅的斯慕的内心兵荒马乱。
　　这算什么？斯慕狠狠的咬住裴骁的唇，裴骁吃痛但没有收吻反而更加疯狂。斯慕又加重了几分力，顿时血腥味布满口腔。
　　“阿慕”裴骁也尝到了血腥味，以为是斯慕被他弄伤了，立刻停止了吻。
　　“裴骁，能不能放开我？”
　　差点窒息的斯慕呼吸着新鲜空气喘息着，裴骁也粗喘着。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还保持住原来的姿势。
　　裴骁酒醒了一半，也确定不是梦。下一秒长臂把斯慕从沙发里捞起，抱着上楼。
　　一路抱到书房，把她放在沙发里，然后打开电脑调出一段影像给斯慕看。
　　那是五年前江宓过敏事件的真相。
　　斯慕无奈的摇头冷冷的笑。
　　裴骁就蹲在斯慕的膝盖前，像讨好主人的流浪猫，“我知道，斯总查过了也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但是我有责任也有必要亲口把事情讲清楚给你听。”
　　江宓对鱼子酱过敏紧紧是皮肤会痒不会出红疹更不会致命。致命的是芒果茶与鱼子酱混合食用。芒果茶是何素准备的，一个月前准备的每天饭前都会让江宓喝一杯。
　　江宓看到鱼子酱时以为是裴骁亲手做的，所以就算吃完身上会痒她也愿意。没想到就这样出了意外。
　　这件事情何素蓄谋已久，她只不过是想让碍事的小助理出点差错让裴骁不那么宠着，也是没有料到会弄巧成拙差点赔上江宓的命。
　　“陈年旧账，我没兴趣。”
　　“对我很重要，阿慕，当初你就是因为这个离开我的。我——”
　　“裴总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去念书，完成该完成的学业。”
　　“阿慕，你走了多久，我内疚了多久。我丢下你，就没有资格再寻回你了，对吗？”
　　“是你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我听辩能力有问题，听着怎么像是我俩曾经有过感情纠葛。”
　　“我认错人了。我对江宓一见钟情源于她的一个香水广告。是在机场，一个背影一个行李箱。”
　　裴骁说的很慢，想要唤醒斯慕的记忆。
　　斯慕平生就坐过一回好人好事，当然记忆犹新。
　　“那个人是你。”裴骁一字一句，每说一个字心就疼一分。
　　斯慕脑袋一片空白，她搞不明白裴骁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理智去消化这些信息。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好在手机上的时间显示10：00,“十点了，我该回家了。”
　　裴骁眼睁睁的看着斯慕走掉，她的转身一度是她的阴影，失去她的那种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