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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闪婚 ...

  •   “抱歉,我来晚了。”

      众人转头,看见匆匆赶来的聂文洲。他的面容清瞿,身形高瘦,穿着一件深黑的风衣,很是儒雅。这年入两千万的老总,也没有谢顶加身材走形,房间里的人一时唏嘘。

      孟青往他身后看了看,问:“聂夫人呢?不是说好了带家属才能来的吗?”

      聂文洲尴尬笑了笑,回答:“她在国外旅游,暂时赶不回来。”

      “行吧,人来了就坐下,我们老同学好久没见过面了。”有人殷勤地打起圆场。

      聂文洲打量包厢里的众人,目光先是在林知语身上顿住,然后才移到秦骁身上。这一看,他脸上非常惊讶:“秦总,你怎么在这里?”

      秦骁看了聂文洲一眼,淡淡地:“你是兴恒的老板聂文洲?”

      聂文洲愣怔一秒,笑着说:“难为秦总还记得我。”秦骁可不容易见着,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半年前的宴会,交情也不深,打过照面而已。半年前的一件小事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可见秦家这个继承人的厉害之处。

      孟青见状,忙问:“什么秦总?不是说小公司的经理吗?”

      聂文洲不明所以:“什么小公司的总理?秦家听说过吗?这位就是秦家最大的老板。”

      众人惊诧,一时鸦雀无声。秦家,他们当然听说过。但这就跟听过香港四大豪门一样,谁都听说过,谁都没见过啊。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开始抱怨:“知语,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秦总来了你怎么还藏着掖着?我们又不会把秦总吃了。”

      话刚说完,他老婆用手肘□□了他一下,还瞪他。她瞪完人又给林知语道歉:“不好意思啊知语,你知道他嘴笨不会说话。”大老板的老婆也敢抱怨,是不想搭顺风车挣钱了吗?

      林知语正尴尬。没想到她随口说的谎,当场被人揭穿。她看看秦骁,又看向聂文洲。对面的聂文洲怔了怔,似乎在走神。秦骁盯着聂文洲,漆黑的眼眸暗了暗。

      孟青终于回神,说:“大家快坐下来,继续吃饭。”

      所有人重新落座。林知语刚拿起筷子,秦骁就问她:“想吃什么?”

      秦骁旁边的位置上,聂文洲好似无意转头看了一眼。

      林知语看看桌上的菜,回答:“蘸水虾。”说完又有些后悔,因为这虾需要现剥,她嫌麻烦。

      秦骁夹了一只清水煮过的虾,放下筷子替她剥虾。林知语盯着他的手。男人的手修长有力,手指一动,手背上的长骨根根分明,同时浮起诱人的经脉。那只没壳的红虾在他的长指间,软弱得像个小可怜儿,任他拨弄。林知语生出一种怪异的羡慕,好像那只红虾被这样的手揪掉头,也是非常值得的事。

      她的目光过于热切,秦骁弯起唇,抬眼问她:“在想什么?”

      林知语顿了顿,脸上泛红。她摸了下滚烫的脸,才回答:“想起了我爸。”

      这次换秦骁动作停顿住。他有那么老?林知语见他目光有些深沉,她解释说:“我小时候可喜欢吃虾了。我爸见我爱吃,就给我买了一堆活虾,煮了一脸盆虾端给我。”

      秦骁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碗里,一面擦拭手,一面问:“吃得很尽兴?”

      林知语摇了摇头:“没有。”她这答案出乎意料,桌上的其他人也好奇地看过来。

      她略有几分不好意思,继续说:“我看着一脸盆虾的尸体,被吓哭了。”

      席上的人都被这话逗笑。孟青忍不住评价一句:“还真是父爱如山崩地裂,哈哈哈。”

      有人问:“那些虾怎么样了?含泪吃了?”

      林知语摇头:“我被吓跑还不敢回家,我爸虾过敏吃不了,我妈不爱吃虾,只好送邻居了。”

      众人都打趣她胆子小,又兴致高昂地说起各自小时候的糗事。席上已经无人注意林知语了,她夹起那只虾,对着秦骁笑了一下。

      这笑刚好被聂文洲看见,他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时过境迁,还以为很多事都过去了。没想到再见到她,见她对着别的男人笑,心里还是会有波动。聂文洲喝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浇在喉咙上,就像苏打水浇在半颗柠檬上,酸水咕噜噜往外冒。他本不该来这场同学会,听说她来,他才来的。可来了,又看见她心有所属,和别人亲密,饭到嘴里也没了滋味儿。又一口酒灌下去,聂文洲讽刺地笑了。他已经结婚了,他这又是在想什么?他打住那些龌鹾心思,愧疚着平白无故贬低了她。

      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大多是喝酒聊天,正经吃饭的没几个。等服务员撤了碗盘,林知语站起来想去洗手间。刚好秦骁有电话进来,他也站起来说:“我接个电话。”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陈兰雨盯着两人的背影,也站起来跟出去。林知语嫁入豪门?还是那种顶级豪门。怎么可能呢?这又不是在写小说!假结婚吧,陈兰雨想要抓到他俩的破绽。

      僻静的过道里,秦骁接完电话,又等了一会儿,林知语才走回来。她喝了酒,身上浮着一层酒气,熏红了她雪白的脸颊。也许是走道里的暖气太足导致脸上太热,她用手背捂着一边绯红,掌心泛着湿润光泽,淡粉的指尖有水珠滴落。

      林知语脚步缓缓,见到等在窗边的男人时,不自觉轻快了步伐。她快要走向他,却因为酒后无力抬不高脚,酒店地毯太厚,脚尖踢在地毯上,眼看就要摔倒。

      好在男人及时接住了她。林知语的脸瞬间红透,撑着他的手臂要直起身子,却被秦骁给按住了。

      “等等,有人在偷看我们。”秦骁弯腰低头,在她耳边说话。他的声音近在咫尺,林知语毫不怀疑他会咬到她的耳朵。

      林知语整个人僵住,问:“谁?”

      秦骁的余光里,看见陈兰雨正躲在拐角前的窗帘后。但他很快把全部注意力转到林知语的脸上,低声回答:“陈兰雨。”

      林知语听见这三个字,不用猜就清楚陈兰雨的想法。怀疑她和秦骁是逢场作戏的假夫妻,跑出来抓把柄呢。林知语很是气愤,甚至气昏了头。恰好面前的男人暖烘烘,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她,脑子一热就揽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她只是想亲一下,向陈兰雨证明自己没说谎。事实上,她也是这样做的。只是在碰触他的唇时,觉得像薄荷糖,忍不住做了一个多余的动作。男人守礼守得骨头疼,哪儿还经得起她这样撩拨?见她蜻蜓般点完水就要跑,秦骁反客为主,把她掐进怀里,加深这个吻。

      林知语觉得自己像块奶酪,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快要融化。又觉得他的怀抱是无底深渊,她是那块滑进深渊的湿漉漉的香皂。她呜了一声,像是困兽发出的最后哀鸣,哀悼她彻底死去的理智。

      秦骁盯着她洇红的脸,余光瞟到偷窥的陈兰雨。林知语此刻的娇美模样,他不愿和任何人分享。男人抱着怀里的人儿,微微转身,让林知语彻底藏在墙和他的怀抱之间。

      陈兰雨看见这一幕,惊讶地瞪着眼睛。两个人接吻没什么,她也是过来人。只是他俩俊男美女,画面格外香艳而已。偏偏男人转身把女人藏住,只让露出一双纤秀的鞋。这双鞋和男人的脚脖子交错勾连,反倒更加意味不明,惹人遐想。看到这里,陈兰雨不想再看。这两人确实是夫妻,否则不会如此亲昵。而这一幕,让陈兰雨联想到她自己的婚姻。她和丈夫冯俊杰也是从相爱到结婚,只是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充满感情地亲密过了。

      偷窥的人匆匆离去,林知语还陷在他的索求中,被他没命似地吻着。秦骁一只手捏着她腰间的软肉,一只手和她的手十指相扣。她手上还有水渍,两人掌心贴合,湿烫烫黏糊糊,这种感觉让他着迷,更加舍不得放开她。

      林知语的腿越发酸软,无力靠在他的手臂上。他的手表带棱角坚硬,硌得她腰疼。林知语迷迷糊糊地想,表很好,以后不许戴了。

      隔了许久,林知语重获自由。她腿还是软的,整个人依偎在他的胸膛上,一双眼睛惺忪朦胧。秦骁像揽着一片春水,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但到底忍住了。他柔声道:“该回去了。”

      林知语迷茫的双眼睁大一瞬,回神后退出他的怀抱。她摸了摸脸,脸上一片滚烫。她又捂了下胸口,心脏砰砰砰直跳。她悄悄去看他的脸,在英俊之上好像多了一层什么,让她像飞蛾一样明知是火,也忍不住扑上去。可怎么办呀,她彻底完了!

      男人牵起她的手,往包厢走。林知语像失魂的木偶,任他带往前方。她盯着他凌厉的侧脸和肩颈,想移开目光却十分困难。她走在深红的地毯上,像走在热锅上的哀凄蚂蚁,一面躁动,一面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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