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N0.57 故友•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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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机场。
依路法拎着行李紧跟在我身后，而为我们送行的魔兵颇为担心地问道，“不亲自和执政官大人通报一声，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事，你回自己的岗位去吧，”向他点头表示感谢，我安慰，“这次只是去会一个故友，我们很快就回来。”
“是，陛下！”他低头领命，随后命令机长将私人飞机的机舱门打开，恭送我们起飞，才回到魔界。
望着周边的奢华布置，我轻叹口气。本来只是想和依路法二人简单地瞬间移动到罗马，谁知那帮我传话的魔族还带了洛特的旨意，为我们准备私人飞机直飞罗马，只为了保存体力。听了他的决定我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又不是去打架，搞得这么谨慎干嘛！
“想喝点什么？”依路法推了一车饮料，拿了一只高脚杯问道。
随意地一瞥，我打了个呵欠，“干红吧。”
望着他优雅地从饮料车底部取出一个看上去极为古老的酒瓶，将瓶口的灰尘拂去，顷刻间机舱内就弥漫了浓郁的酒香。递给我高脚杯，他笑，“尝尝，看你能否猜出这是几几年的红酒？”
伸手接过，我轻轻摇晃着，望着那暗红的液体划过杯沿，留下美丽的玫瑰红，轻叹，“其实也不是很想喝。”轻啜一口，我笑，“竟然是十三世纪的红酒。”
“厉害！”他一脸赞叹，随后为自己斟了一杯，细细品尝，“看不出你对红酒也有如此深层的涉猎，这是十三世纪二十年代的佳酿，现在的市价为每盅司三千欧元。”顿了顿，他笑得更得意，“即便拥有足够支付这瓶酒的钱，也无法得到它，它只提供给十三世纪的皇族饮用，所以它的价值更无法估计。”
挑了挑眉，我浅饮一口，全当成解渴。在我看来，无论年代多久远、价格多昂贵的干红，都只不过是奢华的消费品罢了，并不实用。毕竟想要得到此类饮品可谓轻而易举，只要在某日埋下一瓶酒，别说百年陈酿，千年万年成酿都可以造出，只是未曾尝试过，不知万年后这酒能否下咽。而且时间相隔久远，恐怕当初埋在何处，那之后也已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依路法静静地望着我，许久之后问道，“这次去罗马，有什么目的吗？”
“会见一个老朋友。”轻晃着高脚杯，我望着窗外逐渐变小的房屋和街道，淡淡回答，“她将她的东西放在了我的桌上，我是要物归原主。”
“放在你的桌上……你的意思是？！”依路法忽然反应过来，“没被任何守卫看见？就连洛特也不知情？”
“嗯。”目光转回到他身上，我笑，“拥有这样的能力，恐怕她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存在’。”
虽眼底尚有疑惑，但见我似乎不想多做解释，依路法也没再多问。接下来的旅途几乎都在我们二人的静默中度过，正当我以为他会这么沉默下去时，却听他发话：
“为什么要复活我？”
我挑眉，直觉地认为他还有下文。
“明明只剩两次机会，大战在即你绝对会需要这二次机会，为什么要把它浪费在我身上？”
“——不是‘浪费’，”打断了他的话，我忽然严肃起来，“我并不认为我白费了一次时间倒流，对我来说，你十分重要，绝对不可以消失，讲句莽撞的话，如果这第三次机会用在你身上，我也不会觉得可惜。”
对她来说，我十分重要么，重要到了“不可消失”的地步？眼神深邃了几分，依路法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少女，心理逐渐温暖起来。选择她，是我此生做的最明智的决定，这么想着，依路法嘴角的笑容越发炫目，微微颔首，他道，“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从今往后，请让我陪伴在你身旁。”
轻轻笑开，我不语。
得不到回答他也不沮丧，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上次和我打赌，你还欠我一个愿望，请千万不要忘记。”
脸一沉，我斜睨他一眼，没好气道，“知道了——”
亏我刚刚还对他心生了点好感，唉，这人真不识好歹啊！
跟着“她”留给我的地址，我终于在傍晚抵达她的府邸。夕阳映射下的白色大理石宫殿镀上了一层金芒，满园的风信子开得正旺，只见一片或淡紫或深蓝在风中摇曳，煞是美丽。
“欢迎二位，主人已等候二位多时了。”一个老管家打开了铁门，欢迎我们进入花园。一边四下打量周遭的布景，一边向那老管家发问，“你们的主人是菲欧拉小姐么？”
“是的。”他颔首，“这是老爷分给菲欧拉小姐的财产，老爷和夫人目前正在巴黎，殿内只住小姐一人，以前还有一对年轻夫妻，不久前刚离开，所以现在有点冷清。”
一对年轻夫妻？感觉有些蹊跷，他却不让我多想，开口打断我的思绪，“请进！”
雕有金眸天使浮雕的正厅大门被缓缓推开，厅内的一切尽收眼底。深红色的地毯衬着名贵的红木家具，巨大而精致的水晶吊灯正散发着明亮而温暖的光芒，厅内有个高台，高台上放置一个琴谱架，一张软椅，有一个红发少女正端坐在软椅上演奏一把声音清脆的大提琴。温暖的灯光打在她那头亮丽的红发上，衬得她身上的白色长裙显得圣洁美丽，肌肤更是通透白皙。
优雅神秘的旋律充盈着大厅的每个角落，低沉深厚，节奏缓慢，却出奇地令人心安。见我们到来，她并未停止演奏，而是等一曲奏完，才放下琴弓，将大提琴倚在墙角，款款从高台上走下。白色的衣袂翻飞，那耀眼的红发柔顺地垂在身后，发间的银色丝带十分醒目。在我们面前停下，她笑得纯真，“汐暝，好久不见。”
未等我发话，她的笑容蓦地变得意味深长，“或者我应称呼你‘白颜夕•月影’？”
神色淡淡，我也笑，却是那种风轻云淡的笑，“为何不叫我‘伊泽琳娜•莫约’？你把‘她’遗忘了么？”
她没回答我，而是吩咐管家，“客人大老远从魔界赶来肯定累了，你去为他们安排房间和预备洗澡水，如若有事，饭后再谈也不迟。”后面两句话是对我和依路法说的。
依路法却是很惊讶，“他……”指着管家，他似乎想问，为何这人听到“魔界”会一点也不惊奇。
老管家的褐色眼眸蓦地变成浅紫，随后请我们去客房休息。
“原来是堕天使！”这下依路法总算想清了。
晚餐前。
跟着菲欧拉的气息，我径直走向她的书房。推开书房的门，正看见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捧一本暗红色封面、模样十分古老的厚重书籍，手中的银色鹅毛笔不时在古籍上记下什么。在昏暗的夕阳中，那只鹅毛笔的羽尾染上了丝缕金黄，古老而脆弱的纸张显得更为陈旧。那头火红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但我大致可以猜出她嘴角的那抹运筹帷幄。
从怀中掏出那个手掌大小的红木盒，我将其丢在她手边。她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望着我，苍绿的眸子里带着笑意。
“物归原主，菲欧拉……不，”眸微眯，我冷冷的望着她，低低念出那个遗忘已久的名字，“安娜塔西娅。”
“终于知道了么。”嘴角扬起一个端庄的弧度，她请笑着收下红木盒。将面前摊开的书籍合上，手中的羽毛笔化作一条银色的丝带夹在她刚刚书写过的页面间，眼前的少女将红木盒的搭扣扭开，取出了其中一叠塔罗。
22张大阿卡那牌底朝上，在她白皙修长的十指间翻飞。熟练地洗好牌，她抬头，眼底的苍绿不变，其中却隐藏了一股我最熟悉的神色，那种和科斯纳如出一辙的高深莫测，“要占卜么？”
目光瞥过一旁的书籍，也就是联系世间万物的“命运之书”，我冷笑，“占卜只不过为了让我更好地顺着你安排的路线走向终结，向来厌恶被安排未来的我，从不屑于这种虚假的仪式。”
“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垂下眼帘，她笑。莹润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她指向桌案对面的红木椅子，邀请道，“请坐。”
和她自然不用客气。在木椅上坐稳，我定定地凝视着面前的少女，还是那个稚气的面容，十四五岁却给人一种沧桑感，初见的那抹端庄如今竟隐藏了一点看不透的危险感。目光落在她已摆好的牌阵上，我开口，“西娅，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时隔三百年，不但我身边的一切改变，曾熟悉的人儿都变得陌生，就连你的身份也变得复杂。”复杂到……成为那样的存在。是一开始你隐藏得太好，还是我还不够敏锐，无法察觉你的内心？
嘴角的笑意不变，她却用新的目光打量我，“看来你知晓了一切。”
“真正的‘造物主’么……呵，”冷笑一声，我轻轻玩弄着一缕银发，垂眸道，“自以为最熟悉的两个人，你和科斯纳，现在看来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从一开始就认为你和科斯纳极为相像，不论是神态、语气、一些细小的习惯还是处事方法及手段，简直就像同一人的爱好性格，谁知你和科斯纳竟是同溯源异体的存在。”
所谓的同溯源异体，在历史上只有一个例子，即创世纪初的月神娜塔莎和夜神萨亚琳。同溯源异体，从根本上来讲就是由同一个灵魂分裂出的两个独立意识体，溯源相同——二者共用一个灵魂，彼此的生死息息相关，异体——虽有独立的意识，却可以时刻感受到另一方的情绪和感受，甚至可以共享记忆，其中最重要的必须区别，这二者的其中一位并不等同于另一位，虽灵魂相同，却是两个不同的存在，即使有多相像，其中的差异却不言自明。
眼神深邃了几分，安娜塔西娅严肃地望着我，似笑非笑，“连这点你也了解，是自己推测出来，还是科斯纳告诉你的？”
“离开科斯纳，我不会寸步难行。”冷冷回敬，我语气变得不友善，其意思不外乎告诉她，我不喜欢躲在科斯纳的庇护之下。
沉默了几分钟，我再次开口，“你果然和科斯纳很像。她躲在莫约的光环之下，偷偷做她的主神，暗中操纵一切；你以人类自居，用无害的外表隐藏真心，实际上却用这‘命运之书’写下每个人的命运。”
她笑，“你想表达什么？”
“就这么下去不是很好么？为何要打扰我的生活？原本平静无澜的湖面从你们的到来起变得波涛汹涌，不仅如此，就连我的子民也面临着全体覆灭的下场，身为‘造物主’的你们，从一开始便潜伏在我身边，到底有何用意？”
她但笑不语，从那笑容中明显可以看出她在回避我的问题。
“那张‘命运之轮’，是想暗示我一切的努力只是白费工夫么？”沉声叙述，我止不住地心寒，“最后的结果也逃不出你的安排，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在你们看来十分可笑吧！”自嘲地说着，我笑，掩去了内心的痛苦，“本以为永远不会背弃我的你们，却是最令我心伤的人。在你们心中，是否我只是供你们消遣的玩物？眼看着不断地反抗挣扎，却还是逃不过你们的掌控。”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自以为可以摆脱命运的安排，其实只是在哗众取宠罢了。
抬眼时，却被她眼底的愤怒震到。
“你以为我们把你当作玩偶么？寻找了万代，终于觅到有反抗意识的生命体，你可知科斯纳有多激动？！她甚至以为你可以成为我们的同伴，可如今就要摆脱宿命的羁绊，连你也要放弃了么？！”
“怎么摆脱？说得冠冕堂皇，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冷冷反问，我不领她的情。
“等你这一世结束，我会烧毁记载你灵魂根源的页面，让你从此不属于三界，不受‘命运之书’的约束，从此无人可以操纵你的未来，你将成为和我们一样的存在。”她出人意料地耐心解释，“只不过这样会有风险，失去宿命根源的灵魂可能会迷失，甚至堕落，但我想若是你，绝对可以驾驭它。”毕竟，你的宿命根源可是不会放弃你的啊……
不知该怎么反驳。淡淡地望着虚空的黑暗，我再次沉默。
“小姐，贵宾，晚餐已准备好，请二位到餐厅用餐。”管家轻敲了两下门，及时地解除了这份尴尬。
“走吧。”安娜塔西娅淡淡道，苍绿的眸子隐隐有紫光闪烁，“无论未来有多迷乱，请一定要记住，不要怀疑自己的直觉，不要轻信他人的诺言。”
来时隆重，回时却悄无声息。和依路法隐身走进血之王宫，我吩咐依路法先去休息，自己则去找洛特。寻遍了所有的房间，最后我停在了图书馆门前。
可能没料到我会突然回来，今天他没在图书馆四处布下结界。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歌声，我好奇心顿起，手轻放于门把上，无声无息地推门而入。
随着门的阻挡消失，歌声渐趋清晰可闻。钢琴和水晶琴的声音深情而悠扬，洛特带有磁性的嗓音与伴奏完美地相溶，却唱出了令我雷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的歌。
这么……经典……
本来很好的氛围，在我听清歌词后，顿时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这个家伙……在搞什么鬼……
好不容易从大脑死机状态下恢复，我嘴角抽搐地望着唱得入神的他，心里隐约有个预感……
——他不会……打算在两天后的宴会上……对我唱这首歌……吧……
没等我有时间寻找地洞，梦魇族族长忽然出现在我身后。他显然也被洛特的“壮举”吓到，但似乎有更为重要的事，没多余的发愣，他向我行了个魔族礼仪，急切地道，“陛下！离若大人和爱丝蒂露大人被时空叛乱者带走，至今下落不明！！请您立刻做决定啊！”
歌声戛然而止，显然我们这边的动静惊扰到洛特了。
正所谓祸不单行，另一个声音接着响起，是精灵族族长德维尔，“陛下！西方边界的风系精灵侦查到不明能量的波动，请您立刻部署防备！”
“狼人族族内再起暴乱，已无法压制，陛下请下令啊！”
“陛下，托瑞多氏族受叛乱者突袭，伤亡惨重，是否出兵反击？！”
……
耳边充斥着无数焦急慌乱的声音，我微眯着眼，双拳紧握。
终于开始了么？陨灭之战……
只属于我的陨灭，我的消失。
应战，必死无疑，但若只守不攻，只会连累全魔界一起随我消逝。
一只手轻轻搭在我肩上，洛特已站在我身边，蔚蓝的眼中带着鼓励。一脸严肃地大喝一声，令所有乱了阵脚的族长冷静下来，“德维尔，传令所有族长前往议事厅商议，这次的战争，恐怕空前绝后的激烈……”
一边听着族长们的汇报，一边望着洛特在右侧的魔界地图上描出一个又一个的红点，我的眼神越加阴郁。看来真的全面发动了，短短两个小时之内，受到突袭的领地就已超过三位数，死伤子民更是不计其数。目前我们按兵不动，企图摸清时空叛乱者的攻击模式，可他们似乎了解我们的程序，每次进攻都是无规则出击，且同时爆发两三处，令我们防不胜防。敌军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失守的城池数目直线上升，他们急速向迷失森林中的血之王宫靠拢、逼近，我看见台下已有沉不住气的族长，心中虽有些慌乱，却不能流露出来。
此时我是唯一能让他们心安的人，若连我都惊恐，只会加快魔界的覆灭。
当一名风系精灵带血地闯入议事厅，禀报敌军已踏入迷失森林向王宫进军时，台下顿时炸开了锅。所有魔族都失去了镇定，眼底只有惊恐。谁都知道，时空叛乱者使用的是可以使一切消失的毁灭之源，比曾经那个地狱天使更为纯净、威胁更大的能量，被他们毁灭的时空已无法计数，纵然是这些身经百战的族长，也无可避免的察觉到死神的降临。
一旁洛特忽然停止了描点，转身径直走出议事厅，族长们静下来，一边惊恐地望着他的动作，一边为自己的安全担忧。不是不敢阻止，只是不知道阻止了，会有怎样的下场。
眉微蹙，我感到此时操纵那具躯体的，是斯希尔。
跟上他的步伐，见他停在王宫外的空地上，眼底泛滥着金黄，他猛地催动体内的能力，一股肉眼可见的淡金色能力向四方扩散，渐渐形成一个半圆的罩子将王宫罩住，一些已在罩内的叛乱者顿时被他的远古神之力消灭。原来他采取静防，在敌方进一步攻击前，为我方赢取守卫的地盘。
只要伊莱娜约不亲自出手，在这范围内短时间是安全的。
但是……就这么缩在他的保护内，眼睁睁看着族民被屠杀么？
抿了抿唇，我解除了一切封印，恢复成主神状态。紧握着金光耀眼的长弓，我凝神望着不断向结界攻击的叛乱者，纯金的眸子带着冷然。手指捏住弓弦往后拉，轻轻一松，纯金的箭矢划破长空，带出一片金色的弧光，顿时消灭了不少威胁。
可伊莱娜约采用的是人海战术。望着源源不断涌出的叛乱者，我微微握紧拳头：只有消灭创造之人，才可以真正阻止叛乱者的肆虐。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我明白，可分离了邪恶之面的我，不完全的我，没有与她抗衡的能力。
“主神大人。”一个轻巧的呼喊在耳边响起，我回过神往后望去，许久不见的霂月霖瑟正认真地望着我，银蓝的双眸内竟带了决绝，“您在担心她过于强大？”
我默认。
银蓝的眸子微微一闭，她轻轻道，“那么我愿献上自己，成为您的一部分，曾经我是您创造的，您给予我生命、灵魂和智慧，您用自己的一魄塑造了我的灵魂主体，用无上的至纯之力使我强大；如今您需要力量，那么瑟儿愿献上生命。请您不要推拒，让我回归于您。”耀眼的银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凄哀的弧线，她声音冷静，显然已做好了决定。
“主神大人。”阿尔特诺也来了，“希望您不要为我们担心，我们愿成为您的一部分，助您打败伊莱娜约！”
斯希尔闭目凝神，他正全力抵御叛逆者的袭击。如若他回过神，应该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主神大人，您不要犹豫了！就算我们回归成您的能量，您还是不够强大，与伊莱娜约之战必定艰辛万分；若没了我们，只怕您会……”霂月霖瑟顿了顿，接着道，“您若担心我们，大可在战争结束后重新创造我们，您快做决定吧！”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N0.57 故友•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