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骨玉颓醉

3、第 3 章

　　忱旸沉默了一会儿。

　　周围的气氛不知那刻变得暧昧起来。

　　徐岁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他哥的眼睛，视线一点点移动，伴着喉结的滚动，最终落在对方的唇上。

　　天气不干，所以他哥的唇很润。

　　一点点靠近，试探，悸动。

　　突然忱旸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近在咫尺的徐岁。

　　打破了这暧昧且悸动的氛围。

　　“别…别离我这么近。”

　　“哥 ”

　　“也别叫我”

　　他们都太冲动了！太冲动了！

　　“你先回房间写作业吧”

　　他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对方一愣，带着点惶恐和害怕。

　　忱旸这句话打破了这最后一点儿残余的气氛。

　　徐岁走了出去，没有拿桌上的作业，应该是忘了。

　　忱旸也并没打算送过去。

　　太尴尬了，现在的他只感觉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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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先做题，让自己先冷静冷静。

　　但

　　放在纸上的笔尖良久都没有动，他又愣了很长时间，墨渍更已浸透了纸张。这才回过神看了眼，把手里的笔直接扔在桌子上。

　　“操！”

　　有些事一旦察觉就不会没有痕迹，有些情一旦流露更不会能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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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再次陷入尴尬。

　　周一早晨总是忙碌的，有人忙着补作业，有人忙着借作业，有人忙着收作业。

　　忱旸和徐岁先后进了班，老班没来前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能吼，在这众多声音中任闫的声音尤为突出。

　　“寻思嘉，班长，嘉嘉，把你作业借我”

　　“停！你别叫的这么肉麻。”

　　“我这只有英语，其他的被林华他们借走了”

　　“靠！这人，又截胡！”

　　说完这句就瞅见进来的忱旸和……和后面的徐岁？！

　　他都顾不上作业做不做的完，看着徐岁坐在座位上赶忙跑过去趴在耳边问：“我去，你怎么和旸哥一块进来的，是不是门口碰巧的，还是你们一块来的？”

　　“嗯”徐岁嗯完就没在搭理旁边的人。

　　嗯！？嗯是什么意思？真是一块来的？

　　“你作业写完了吗？”

　　“没呢，我还有数学几道大题，你写了吗，借我抄抄。”

　　“我艹！你不会又没写吧？”看着某人没吭声加上脸上精彩的那一言喻的表情，震叹到。

　　徐岁实在是不想说这糟糕的事情，从那天之后尴尬的氛围就一直环绕着两人，至于他那天走时落在他哥桌上的作业就更别提了。一个是不好意思送，另一个是拉不下面子过去找。

　　这才拖到了今天早上，像一场仪式一样交接完成。

　　在任闫惊讶的话脱口而出时，不远处靠窗位置的某人脊背稍稍僵了一下。

　　毫无意外这次老余又让徐岁站了出去，并且还增加了五千字检讨这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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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传小道消息学校可能要举办一次中秋晚会，为什么说是小道传闻呢，因为就三中这行事风格中秋不给你补课都算是特好的消息了，还会给你再办一个与学习无关的晚会。况且离中秋节时间也不远了，真的要办也不切实际，所以大家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满不在意。

　　但三中这回还真就不切实际了，据说是为了给这些学生暑假补课不放假的那些天的弥补。不用上课，当然是好的了。但当知道每个班必须至少要出两个节目时，距离中秋节只剩一周的时间，学校还要求节目必须出效果，还不能占用上课时间。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每个班就没几个想表演的。高二一班教室，文艺委员拿着干干净净的名单已经转了三圈了，逢桌就问。

　　到最后实在没辙了，把这张白名单交给了老余。老余看后很惊讶的问“咱班没一个有才艺的？”

　　赵思雅实在是不太想回答，因为就算大家有才艺也没时间，就无奈的朝老余点了点头。

　　老余看着她，语气一转脸上堆了些笑说到：“赵思雅，你不是会跳舞吗，你给咱出个节目，省下的一个我想办法。”

　　她看着老班这不容拒绝的语气，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只好答应。

　　最后一班出了两个节目，一个是赵思雅的独舞，另一个是合唱。

　　老余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徐岁会弹钢琴，就想让他当合唱的伴奏，徐岁想也不想的要拒绝，老余就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不就站在班里最前面当一班的门面要不就伴奏。在老余的威逼利诱之下，徐岁选择了后者。

　　那合唱就得统一服装，因为时间紧，本来是决定校服直接上，但最后站在一起没效果。三中的校服就是最常见的蓝白配色的外套加运动裤，男生还好女生再穿裤子就有点怪怪的，所以最终选择女生穿裙子，男生为了搭配女生们的裙子穿的是白衬衣配黑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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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上午一班教室。

　　赵思雅站在讲台上对下面的人说到：“这是表演的衣服，按自己的尺码上来拿，因为咱们时间紧晚上就要表演了，衣服在有什么问题自己先将就着穿，实在不行的话，就站在队伍后面。”

　　说完又把视线转向了徐岁的座位上，

　　“徐岁，你的西装准备好了吗？”

　　徐岁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嗯。因为徐岁是钢琴伴奏的人，更是班里的门面担当。虽然伴奏在舞台的后方，但气势和氛围还是要拉满的。

　　“那行，你们今天下午来的时候就把衣服换好，晚上直接就开始了我们班节目在第三个到时候再换来不及。”

　　“不住校的就找住校的在他们宿舍换。”

　　她说完，大家也都点头应了应。

　　之后大家就开始小声讨论，校外的有和校内关系好的就会到对方宿舍，有的一两个不和其他人熟的或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的都去了卫生间换。

　　徐岁也打算去卫生间，他自己不住校，他旁边这位也不住，其他住校的也都不太熟，这样贸然去的话他自己也会尴尬，熟的这会儿也尴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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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下了课，这些人就拿这衣服三三两两的走了。因为时间紧，所以大多数人都不吃饭，尤其是女生还要化妆等等。徐岁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拿起桌上的衣服便要往出走，还不等他走到门口，任闫就在背后喊了一声：“唉，哥，你等等我，你去哪儿换？”

　　说完小跑过来手臂搭上了徐岁的肩，徐岁没说话斜睨了一眼这人搭在他肩上的手，后者看见他这样赶忙讪讪的收回了胳膊。

　　这才听到徐岁说了句，“去厕所”

　　没等徐岁再往出走几步，任闫又拦住他说到：“徐哥，厕所这会儿肯定人多，去了也没位置，我刚和李谦说了声去他们宿舍”

　　徐岁看了眼厕所的方向思索了一下便跟着任闫朝宿舍楼的方向走去，李谦宿舍在二楼，他基本没来过学校的宿舍楼，所以在到楼门口时里面传来各种高分贝的说话声，让他愣了一下紧随着皱了一眉。

　　这还不如去厕所呢，可能是晚上不上课这些人尤其的闹腾，就说他从一楼门口走上这二楼的一路光膀子的就有好几个人，从这个宿舍窜到那个宿舍，带着满口小鬼子语。

　　等到了李谦宿舍门口，人也很多，这TM,徐岁这刻想骂人。憋着这口气儿语气不善的朝旁边人问到：“这就是你说的人少？”

　　后者挠了挠头，这时李谦从几个人间钻了出来看见徐岁和任闫赶忙招呼到：“你们来啦，你们去换衣服吧，我们班不用换衣服现在卫生间是空的。”

　　说完看了一眼身后的宿舍又尴尬的解释了一句：“这…这些是其他宿舍的来找我舍友，他们一会就走你们不用管进来吧。”

　　徐岁可没看出这些人是马上要走的意思，不耐烦的说了句“不了，我还是去教学楼吧”

　　直接转身身后的那俩人诶了几声想叫住他，他理都没理。

　　走到楼梯拐角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楼上下来，对方也同时看见了他，两人都就这样互看了一会都没说话。

　　正要当他继续往下走时，上方的人开口对他说：“你还没换衣服吗？要不去我宿舍？”

　　徐岁听到这话顿了顿才回了句“不用了”
　　没成想那人继续说到“你现在去教学楼时间肯定来不及了，我宿舍现在没人，很方便。”说完感觉这句话像有另一层意思便又补了句：“你换衣服很方便。”

　　徐岁看了一眼对方，便回个“好”字。

　　跟着忱旸上了三楼去了他宿舍，进宿舍，确实没人。他一眼就瞥见了他哥的床，没多观察便拿着衣服往卫生间走。

　　不多时便换好了，出来看见他哥靠在一张桌子旁低头随意扫着手机。

　　这样的角度让少年背影呈现了一个很漂亮的弧度，白色衬衣下若影若线得腰线配着撑在地上修长笔直的腿，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眼前人似乎注意到了身后的视线，收了手机回过头看见徐岁问了句“换好了？”

　　“嗯，走吧！”
　　却见忱旸的视线仿佛在他身上定格了几秒钟，才答了句好，走到门口时他哥突然转头视线落在他身上对他说：“你今天很帅！”说完还对他笑了一下。

　　这两天他基本上都带了点不安，从那天的冲动开始，心烦气躁就没下来过。这会儿，却莫名的心情好了起来。

　　两人沉默不语的下了楼，往教学楼走的这段路，不少目光都向他们这儿投来。

　　进了教室，好几个女生也都惊呼出了声，他俩实在太瞩目了。林华朝门口一看是他俩还没惊讶他俩怎么在一块，就被这两人的颜吸引走了，平时他俩就很帅，一个是低调的帅，一个是张扬的帅。这会换了衣服更加凸显他们的身材和气质，尤其是徐岁黑色西装上身，少年本就肩宽腰窄这会更加显得曲线流畅，头颈峭拔刚劲，外观挺阔。

　　“我去，你俩这真不愧是咱班门面担当，就一个字 帅！”林华说完还朝他们俩洒气的比了个手势。

　　忱旸看了一眼他没吭声径直走到座位上坐下。

　　而跟在后面的徐岁冲这人笑了笑欠欠的回了句“这还用你说？”

　　意思是我知道我自己很帅，或许这会儿他心情不错也没在意对方什么反应。

　　而座位上的忱旸听见这句话向他挑了挑眉，嘴角微不可察的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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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班合唱是第三个，独舞是第六个，排在他们前面的是高三临时凑了一个说相声的节目，和一个老师的节目。

　　表演没一会就到了他们班，只听主持人在台上声情并茂的说出“有请高二一班”

　　然后老余就带着他们一个一个从后方走上台，徐岁是伴奏提前上场的，舞台上少年挺拔的背影坐在钢琴前，再加之舞台的光刚好撒在了他的周围，这像是场世纪盛典的开幕。

　　这一眼忱旸的脑海里便涌现了一句话：你是声色张扬下我欲盖弥彰的温柔理想。

　　是啊，少年你更是我心底藏匿的思绪万千，占满了我整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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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要到了小月考。月考不同于前几次的小测这对学生们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恰好林华这倒霉玩样儿的生日就在月考出成绩的那几天，由于上半个暑假已经玩疯了的这些人，尽管有着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补救，成绩也还是那么岌岌可危的样子。

　　所以趁着还没到考试的时间，就计划着周末要不要把生日给过了。省得到时候自己成绩不理想被老妈批抖，还影响心情。

　　课间，他就宣布着这件事。

　　“这周末，我过生日，我请客出去聚餐怎么样儿？”

　　“你怎么提前过生日啊？”

　　“唉，我妈本来和我说好的，说如果这次考得好，我那惦念已久的手机就给我换了。”

　　“但我这成绩，不滑就不错了，想着不影响心情把这生日给过了”

　　“怎么样儿，你们来不来？到时候，人到就好了，人到就是心意到，也不用准备什么生日礼物。”

　　“我去！林华，你说这话亏不亏，前天是谁给我发的那个手办的照片，还问我想不想要，这会儿我才明白，你在这等着我呢。”说这话的是任闫。

　　“我就单纯的问一下没别的意思啊”反驳完自己还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我也是，给我发了球鞋的照片”

　　“还有他朋友圈的。”一时间其他人也都恍然大悟的说着。

　　“啧！那你们到底来不来？！”

　　有人喊到：　“来啊，必须来！林哥生日怎么会缺席呢！”

　　其他人也附和了几句，说实话，这人在班里的人缘还不错。不一会儿三三两两的都要去，林华还骚气的要记个名单。

　　正在写完忱旸的名字忽然想起什么，就撕了张纸在上面写了句什么，扔给了任闫。

　　任闫看过纸条，上面写着给徐岁三个字，又把这纸条递给了他同桌。

　　徐岁打开看林华写了句：徐哥，来不来？

　　其实林华写的时候还是很纠结的，自己过生日把所有人都叫了，没叫徐岁的话说不过去，但自己同桌的感受还得顾及。主要是两人一见面的那种火气，他还害怕自己生日现场给燃了呢。

　　但忱旸看见自己扔纸条的动作也没说什么，心下不由得松了口气，但这口气又没完全松下来，因为他给徐岁的纸条到了放学都没信儿。

　　提着这口气走到了徐岁的座位前，开口问：

　　“徐哥，怎么样儿？你来就不用送礼物了，都是哥们吗！”

　　旁边的任闫听了不乐意了“嘿！你小子怎么还玩双标啊？”

　　“去！别打岔！”

　　对任闫说完就看见徐岁笑了笑说了句“好啊，没说不去。”

　　听见徐岁答应了就连这说了几声好，便和旁边那位扭打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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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早上，天很晴。

　　从那天说好之后，那些人就开始计划着周六的一天怎么潇洒完。他们的计划首先是去玩剧本杀，出来再去吃饭然后去唱K什么的。

　　这些人聚在剧本杀门口，还是小有注目的。

　　他们这次选的是比较有难度的，因为他们觉得人多没想着选简单的，况且还有几位学霸大佬在，能解不出来。

　　但没想到出来时也已经耗了三四个小时了，外面更不知何时已飘起了毛毛的细雨来。他们便没再多逗留，直接去吃饭。

　　包厢是提前定好的，这天不算冷，但进去的时候还是有一股热气袭来。

　　待人都坐好，服务员也把菜单拿了过来，大家轮流点着菜，轮到徐岁的时候也看了一眼菜单，加了一个松鼠鱼，这是忱旸爱吃的。

　　忱旸和徐岁中间隔了任闫，等到了忱旸手中他直接递给了坐在他旁边的林华，他没点。

　　“旸哥，你不点？”

　　“你过生日，你点自己喜欢的就行。”

　　“也就你这时候还记得这是我生日，你看那帮进来就没客气过，幸好我的钱多，要不然都经不起他们这么嚯嚯。”林华嘴上虽然嫌弃这帮兄弟，但实际还是很实在的。

　　这时不知谁提了一句这聚都聚了，还不喝点酒。

　　“我可太了解你们了，就知道你们想什么，我早就有准备！”

　　进来前就和服务员说好了要酒，反正周末，又不在学校没人管，就想放肆一回。

　　“豁！林哥大气！”

　　因着这句话，大家开始纷纷起哄，包厢里的声音一瞬间又提了一个分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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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肉玩笑到了结尾，餐桌上的氛围却还没有结束，打眼一扫，各个脸上都带着红。

　　忱旸在寿星旁边难免会被拉着灌点酒，扯着闲篇，如果非要问寿星为什么单只给忱旸灌酒的话，那就还是得他同桌能听他诉诉苦。

　　忱旸看着旁边这位扒拉着他的袖子从他妈怎么怎么没收他游戏机的琐事，再到学校规矩多等等，再扯着老余如何叨叨他。

　　“旸哥，你为什么这么牛逼，回回都是第一，从高一我就和你坐，每次成绩下来，我妈就要在我耳边叨叨”

　　其实林华的成绩并不差且算得上优秀的但独独碰上了忱旸这么个学神级别的差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就错了个级别。

　　“旸哥……”林华没说完啪的一下脸撞到桌子上，整张脸都怼的快要变形了，倒完还哼哧了两声。

　　忱旸无奈的把那人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拿掉，他现在只感觉自己脑袋晕晕的，目前虽没有像那帮人一样叨叨的不停，表面上看着也还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醉了。

　　其实今晚不知怎的，总感觉胸口闷闷的，不想说话，也不太想吃东西，菜桌上唯一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估计只有那道松鼠鱼了。

　　不过他也只夹了几口，再转一圈到他跟前的时候，就剩个鱼骨在盘子里躺着。

　　唉！这帮人，跟牲口似的。忱旸心里想了句。

　　抬手又在那道鱼上戳了戳，真干净。

　　没了兴致，放下了筷子。在桌子上扫了一圈，没见着他。

　　出去了吗？

　　他起身，把椅子拉开，踉跄了一下，握着椅背稳住了身形，才继续往出走。

　　出了包厢，一瞬间的冷气袭来，让他整个人打了个机灵，也让他的酒醒了一下。

　　他不知道出来干什么，可能想透口气，不过胸口还是闷闷的，直到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前台。

　　他知道出来干什么了，他要找人。

　　他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正常的走着，的确也在外人看来确实不像喝多了，最多就是脸红了点。

　　走过去，食指点了点那人的背。那人回过头看见他，脸微愣了一下，还不等他问他哥要干什么，就听忱旸问他：“你在干什么？”

　　陈阳说这话的时候头微微地歪了一点静静地看着徐岁等着对方的回答。

　　这一刻的忱旸显得十分的乖，让人忍不住想要揉揉他的头，捏捏他的脸。

　　“我…你不是想吃鱼吗？我出来再点一份。”

　　听见徐岁的回答，徐岁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回到：“原来是你点的啊，那你不用点了”

　　“什么？”

　　“我说我这会儿又不想吃了，我们偷偷溜走吧！”

　　说完这句还笑了一下，发现徐岁半晌没回他，又戳了戳这人的脸“喂？”

　　戳完，发现对方的脸很软似的，又在想戳一下的时候，被对方一把握住了手指，“你…算了，走吧。”

　　说完还顺其自然的揉了揉对方的头，的确很软乎，徐岁心里琢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