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与秩序 特殊受害者同人《凯博特的神殿》》麦克辰

40、凝视（已重发）

　　警笛聲和救護車的聲音混做一片。
　　Elliot抱著面無血色的Olivia狂奔向救護車，嘴裏不斷喊著，“讓開，讓開，她中彈了，她中彈了！”Alex緊隨而至。
　　救護人員趕緊過來，將Olivia放上擔架，將擔架抬到車上，迅速給Olivia帶上氧氣面罩，連接上所有醫療檢測儀。
　　“告訴我她會沒事的。”Alex呢喃著，不知道在和誰說話。她看見Olivia還在眨著眼睛，但顯然已經慢慢失去了意識。
　　Elliot慢慢回頭，他的後背已經濕了一片，他的右手已經被染成了紅色，他看著Alex慌張的樣子，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女人，“她會沒事的。”他拿左手輕拍一下Alex的肩頭，走開了。“我們還有事情要解決呢，檢察官。”
　　在醫務人員關上車門之前，Alex似乎看見Olivia努力仰起頭，在對她微笑。Alex抱起雙臂，駐足在原地，感覺有些冷。又一撥醫療人員湊過來，給她披上毯子，將她架到了另一輛救護車上。與此同時，好幾家報社的記者沖過來，對著她狂按快門。

　　“Justin!”
　　等記者們散去後，Alex抬起頭，望向遠方，看見Emily正抱著金髮的小男孩走出大樓。Yvonne Lizzter，和前夫Jonathan一起沖了上去，將孩子接了過來，拼命親吻著孩子的臉頰，額頭。
　　“媽媽，爸爸！”Justin興奮地叫著，跳著擁住父親的脖子。
　　“寶貝，你沒事吧。”
　　Justin搖頭，“Alex和我玩了個遊戲 ，她要我閉上眼睛，她告訴我，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會再看到你們的。她說的是真的。”他在父親懷裏上躥下跳，全然忘了自己剛剛才被被槍聲嚇到尖叫。
　　“是啊，你是爸爸的好兒子，你是個勇敢的小傢伙！”Jonathan用力抱著Justin，激動得就快要哭出來。
　　Alex坐在救護車上，遠遠看著這一家子，欣慰地笑了。

　　“謝天謝地，你還好好的。”在外圍協助完成新聞發佈的J.J著急地跑進來，一眼認出那個黑衣黑髮的女人，一把將她抱進懷裏。
　　“J.J？”Emily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怔住了，地下閉塞腐朽的氣息和漫長的等待讓她幾乎要忘了倚在J.J肩頭嗅著她的發香是多麼令人陶醉的感覺。“準備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吻我了嗎？”
　　J.J知道Emily只是在開玩笑，但還是鬆開了懷抱，低下頭，滿懷歉意，“對不起。”
　　“我開玩笑的，J。”
　　“不，Em。我說對不起是因為我之前跟你你提那些破事，讓你不高興了。”J.J定睛打量著Emily，眼裏有些微潤，“謝天謝地，你還好好的。”
　　Emily微笑著又將J.J拉進懷裏，深深地吸氣，“不要道歉，我收回我之前的態度。J.J，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J.J。現在，你能單獨和我在這裏，已經足夠了。你有你的生活，早在我出現之前，我應該尊重事實的。”
　　“姑娘們，周圍有的是閃光燈啊。”Cindy Green探員和Karl K探員從兩人身邊走過。
　　Emily和J.J笑著放開對方。
　　“受傷沒？”Karl K拿手肘撞了Cindy一下。
　　“我早就看出來了。”
　　“真------的？”
　　“再撞我一下，小心我的槍也走火。”
　　“唔~我好怕怕呀。”

　　儘管Alex一直在告訴醫務人員們自己沒事，但還是沒能阻止他們在周圍忙活了好半天，終於，他們放心地走開了，Alex摸著額頭，發現上面貼了兩張創可貼。
　　“Alex。”Yvonne走了過來，一把抱住Alex。
　　Alex一陣暈眩，閉起眼睛，呻吟了一下。
　　“對不起。你還好嗎？我都忘了你受了傷了？”Yvonne小心地捧起Alex的臉，心疼地撫過Alex受傷的額頭。
　　Alex搖頭，“我很好。那些貼邦迪的地方，我都沒感覺到，估計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她拉著Yvonne的手，笑得有些疲倦，“Justin沒事了吧，也許他才是蝙蝠俠。”
　　“還得得找個像個恰當的時機，恰當的方式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他剛剛看到Adam被帶上警車，”Yvonne歎了口氣，搖頭，“不對，Charlene，應該是這個名字對嗎？Charlene。他問我Adam做了什麼？為什麼他們要把他關起來，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等下我估計還得去警署錄口供，對不起，Alex，我請了Adam，不，Charlene替我照顧Justin，可是我卻不知道他.她到底是什麼人。對不起，Alex，對不起。”
　　“嘿，別傻了，有很多人要為事情發展到眼下的情況負責，但不包括你。你也別害怕了，Justin已經回來了，安然無恙的，你把他照顧得很好，你教會了他勇敢，另外，Charlene從來沒想過要傷害Justin的，你放心吧，她也只是個......迷途的孩子。”Alex深深地歎氣，雙手揉著臉頰。
　　“你還好嗎？”Yvonne著急地摸著Alex的額頭，“讓醫生再給你檢查一下吧。”
　　“不，Yvonne，不用了，我只是......我得去醫院。”Alex從車上跳下來，有些不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搖了搖頭，清理視線。“你應該，回去看著Justin，雖然我覺得你和他爸爸好像沒有之前的敵意了。”
　　“Cabot小姐，你體內的藥物效力還沒有徹底消失，我建議您坐在這裏，多喝點水。”站在一旁的護士看到Alex的大動作，緊張地過來勸阻。
　　“我沒事了！就算我出什麼事我也跟你保證，不會有人起訴你們的。”Alex揉著眉心，很是不耐煩，“現在，我得去醫院，你能帶我去嗎？”
　　護士愣在一邊，困惑地看著Alex，“Cabot小姐，你確定自己身體沒有任何異常嗎？你剛剛跟我說你沒事了。”
　　“小姐，你挑了個最不合適的時間跟我拌嘴。”Alex又開始頭疼了。
　　“怎麼了？”Emily和J.J並肩走來。
　　“沒什麼，”Alex揉著額頭長長地歎氣，“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下，但是，在那之前我得先去醫院。我需要......需要......Olivia，我需要確定她沒事了。啊，這麼說有邏輯了吧，你們不會再覺得我腦震盪了還是怎樣的。拜託，有人會開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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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的红灯还亮着，Alex双手合十坐在长椅上看着天花板默默祈祷。已经想不起上一次坐在教堂里认真听牧师布道是什么时候了，十多年来，法律才是她的圣经，如果机械地背诵真的有用，她倒不介意让蒙着眼睛的正义女神听她虔诚地从宪法背到刑法。
　　J.J用杯托端着三杯饮料和一个纸袋的面包走了过来，“吃点东西吧，早餐时间了。你现在不适合喝咖啡或者茶，所以我给你要了果汁。”她坐到Alex旁边，查看纸杯上的标签，随后将正确的那杯递了过去，附赠一个友善的微笑。
　　Alex想要回绝，却难以抗拒对方散发的亲和力，“谢谢你......呃......”
　　“噢，还没正式介绍过呢，我叫Jennifer Jareau，联邦调查局行为分析小组联络员，叫我J.J就好。至于刚才的司机，是Emily Prentiss探员，小组分析员。”
　　Alex点点头，有些惭愧地，“真不好意思，我都不记得问你们是谁就指使你们当司机了。谢谢你们。”
　　“别客气，Alex，我能那么称呼你吗？”
　　Alex点头。
　　“快吃早餐吧，低血糖会让你做出更多让自己懊悔的事哦。”J.J像在哄着小孩。
　　“我的脾气跟我的血糖没什么关系。不过你说懊悔的事......”Alex低头看着纸杯，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已经做了......”她随后摇了摇头，深呼吸，“我不知道。我只希望Olivia没事。”
　　“她会的。”J.J的手落在Alex背上，像在把自己的信念和祝福灌注给对方。
　　“抱歉。这地下停车场有够复杂的。”Emily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还没有出来吗？”她瞥了瞥门上那盏写着“手术中”的红灯。
　　就在这时，红灯转绿灯了，三个女人的视线瞬间聚集到了同一点，Alex和J.J慢慢站起来。
　　主刀医生推门走了出来。
　　“Liv情况怎么样了？”Alex急切地抓着医生的手。
　　“Benson警探很幸运，子弹被肋骨阻挡，没有对脏器造成损伤，肋骨碎片也没有伤及脏器。现在，子弹和碎片已经取出了。不过，我建议她在未来的三个月里都停职休养，在未来六个月里，都别再那么拼命了。毕竟，年纪摆在那里了。”
　　三个女人目送着医生走开，先后舒了口气。
　　“就我一个人觉得这位医生最后那句话很讨厌吗？”Emily半开玩笑，把J.J逗乐了。又过了一会儿，医护人员推着还在麻醉状态的Olivia出来，送往病房。Alex跟在后面。J.J本来想跟上去，被Emily拉住了。
　　“我只是想提醒她吃点东西，别把自己也拖垮了。”J.J明白Emily的用意，只是习惯了照顾好每一个人。
　　“你手里有我的那一份吗？我也想要被提醒啊。”Emily露出一丝委屈，拉着J.J坐到长椅上，“放心吧，她不是需要食物，她只是需要安心睡一觉，现在，她可以了。”Emily拿起一杯咖啡，嗅了一下，“啊，拿铁，正是我所需要的。”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事实上，那是脱脂无咖啡因无糖高纤豆奶拿铁。”J.J偷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个面包圈递给Emily。
　　Emily呛了一下，抿着嘴困惑地看着杯子，“神奇的味道，你尝尝。”Emily坏笑着，把纸杯递到J.J嘴边。
　　“是你说你需要的！”J.J笑着拍一下Emily的手背向后躲闪，露出嫌弃的表情。
　　“好吧。这其实没那么难喝，你尝尝，纽约医院风味的。”Emily说着端起认真的模样，让J.J没法抗拒。
　　J.J顾忌地稍微看了看左右，低头尝了一口，抿了一会儿，吐着舌头嫌恶地耸起肩膀，“哇，原来健康就是这口感的？印象深刻。”
　　Emily看着J.J，慢慢凑到J.J耳边，诱惑地一笑，“这是‘健康’加上我唇彩的味道。”
　　J.J转过头，看着Emily幽深的瞳孔，明媚地一笑。“我们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吧？”
　　Emily点头，同时牵着J.J站起来，倒退地领着J.J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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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药失效后，腰间针刺一样的感觉把Olivia从沉睡中唤醒，说不出清到底是疼是痒还是酸，只是不舒服，不安心。似乎昏睡的这段时间并没能阻挡她的身体意识到，一部分的自己已经缺失了。她本能地仰起头，查看并摸着自己腰上厚厚的纱布，长舒一口气，重新倒到枕头上，明白自己已经睡着度过了一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虽然，还有一段更难熬的恢复期在前面等着自己。
　　轻轻的，一个纸杯跌到地上的声音，证明窗边百叶窗前红色沙发上那位倔强的检察官终于还是败给了沉沉的睡意。她斜倚在沙发上，下巴上扬，右手指关节轻抵在嘴唇上，有一种莫名的虔诚感，棱角分明的侧脸充满了艺术感，金色的头发洒满了半面的沙发背，双腿交叠，靠着扶手的左臂自然地向外延伸，画出一道莹白的弧线，一呼一吸之间，手指时而轻轻勾动，像是在初春里即将萌芽的植物。
　　Olivia拧过头看着沉睡的检察官，腰间慢慢显现的尖锐疼痛证实此刻自己心中的感觉有多诚恳深刻-Alex Cabot真的很美。“也许只有你睡着的时候吧。”Olivia微笑地呢喃着，不，不光是睡着的时候，她的心里默默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