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与秩序 特殊受害者同人《凯博特的神殿》》麦克辰

31、Hasbian？

　　稍晚，在臥室裡。
　　“你確定？”穿著寬鬆白T恤的Alex坐在床邊上下打量站在一邊穿著白背心和灰色睡褲頗是自在的Liv。
　　“怎麼？這麼小氣，都不肯分我一半床，一個枕頭？”Liv一面折好外套，“你怕了？”
　　“呵。你當我是直人那會兒都不和我睡一張床，為甚麼現在願意了？有甚麼不一樣了嗎？”
　　“是啊。N多年後，我的背不好使了。別瘧待我，我得睡床上。”
　　Alex露出無奈的樣子，搖頭：“真拿你沒轍。”Alex往後挪了挪，鑽進被窩裡，豎起枕頭，打開床頭燈。
　　“你不是還要看書吧。”
　　“本來是的，不過你以說，我還是發呆好了。”
　　“你就一點都不累嗎？這裡沒別人盯著。除了我。”Olivia躺到自己那一半床上，“Alex，你不需要。”
　　Alex半眯著眼睛，“我愛你，Liv。”
　　“你該在外面對我說的。把那變態激出來，我好速戰速決。”
　　“你不該把他的目標引到自己身上。沒人知道會怎樣。”
　　“我知道。我還知道，我不能讓你有事。他想要傷害你，得先把我撂倒了再說。”
　　“聽起來好彪悍啊，警探。”Alex輕踢了Olivia一腳。
　　“而你，檢控官，跟平時有點不一樣哦。”
　　“怎麼不一樣？”Alex捋一下頭髮，居高臨下地看著像個好寶寶一樣伸直腿腳蓋好被子的Olivia，她的眼睛好像琥珀一樣，溫柔明亮。
　　“呵呵......”Olivia傻笑著，“我也說不清楚，也許.......”她坐起來，轉向Alex，“也許因為......現在你是我女朋友，你這個......”
　　Alex的眼睛像是淡藍色的火焰，迷人又炙熱。
　　“惱人的，偏執的......”
　　Olivia伸手摘掉Alex的眼鏡，後者有些不適應地眯起眼睛，迷蒙的眼神更加有親和力。
　　“醉人的藍眼睛，閃閃的金頭髮，聞著像是橙花，迷迭香，紫羅蘭......”
　　Alex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這讓Olivia的心情也愈發愉悅了。
　　“還有......”Olivia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差一點想要捧住Alex的臉，親吻她，並對她說‘我也愛你’。她的神情看起來就和那些照片裡的一樣，那些Yvonne拍攝的照片，被Yvonne收藏在抽屜裡卻始終不能忘記的。
　　“還有甚麼？”Alex側過來面對Olivia。
　　Olivia眯著眼睛，搖搖頭，“我終究不是個調香師啊。”
　　Alex點頭，有些小失望。“也許我該睡了。好遺憾這裡沒有電視。”她挪下去，鑽進被窩，轉向床外邊，“晚安，Liv。”她關上了床頭燈。
　　“晚安。”Olivia被留在了一邊，獨自沈浸在過於糾結的內心世界。

　　她對Alex的感覺遠超過了友情的界限。而她，從來沒有意識到，直到現在，當她第一次真切地看到另一個人對Alex的深愛。當她在審訊室裡聽著Yvonne講述她和Alex的故事。她的手指藏在桌子下面，幾乎要折斷了。她試圖放鬆心情，可這樣動人的情節竟然遠比任何一個窮凶極惡的犯人在陳述的犯案過程聽起來更加令她難受......

　　昨天，在審訊室裡，在按照Yvonne的要求關掉攝像機之後。Olivia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等著對方即將脫口而出些甚麼。

　　“我第一眼看到她，是在新生註冊日，我爸媽一路送我到了宿舍樓，進到寢室，我看到她一個人正從貼著標簽的箱子裡拿出一堆專業書整齊地放到她的書架上，她的空間顯然已經收拾妥當了。這讓我頓時覺得自己好丟臉，進了大學還需要爸媽牽著走。然後，她過來和我打招呼，告訴我她也是法律系的新生，而且她早在SAT考試前就已經開始提前預習大一的課本，她過來和我握手，我能感覺到她是個多麼果斷和堅決的人，和那時的我截然相反。後面的日子，她就像是個導師或者學習組長一樣每天提醒我上課，敦促我溫習，我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可以信賴的人，儘管她的積極進去和目標明確總會隱約襯得我更缺乏主見，我不像她那樣對法律系情有獨鍾，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學甚麼，我爸媽的校友身份讓我以候補姿態進了哈佛，至於專業和具體課程的選擇，幾乎也是我爸媽一手包辦了。每天晚上當我在書桌前對著厚得不像話的專業書開始放空的時候，我就開始偷偷轉過去，盯著背對著我的Alex發呆。她一專心起來，即便是防空警報拉響了也可以充耳不聞。我開始覺得她很可愛，即便偶爾會直接得根本顧不得別人的感受。我開始在那些我越來越沒法理解的法律課本上畫畫，很多時候，都是把她當作畫面的主角。我畫得越多，對她的好感也就跟著膨脹。我太過懦弱，她常常得要從各方面費心地照顧我，而我，也越來越沈溺於有她在旁邊的感覺。我覺得我去上的每一節課，參加的每一場考試都是為了她。可她卻不知道。那時候她的男朋友是長兩屆的國際政治系學長，一個和她一樣目標明確，有抱負的人。他們就像Hillary和Bill那樣。我很迷茫也和糾結，一整年我都沒有跟她提過，我試圖永遠也不要跟她坦白。可是那太難了。我想就是在那時候，我徹底對法律放手了，跟藝術社的人混在一起，把宿舍當作了畫室。她沒有阻止我，只是問我‘為甚麼’，我回答她‘為甚麼我要被原本不屬於我的東西所牽絆’。但我後來才肯承認，我放棄了法律，卻始終沒有放下她。作為朋友，她真的很寬容也很貼心，可是......呵，有些人你真的不希望從此只做朋友。你明白這種感覺吧，Benson警探？”
　　“我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Yvonne帶著淺淺的微笑，目光裡裝滿了美好和Olivia銳利的目光相交，卻化作了一場棉與刃的戰爭，“我抽了大麻，那玩意兒讓我甚麼都不怕了。我搖搖擺擺地回到宿舍裡，她在為模擬法庭做準備。我不記得自己做了甚麼讓她回過頭來，也不知道她對我說了甚麼，只知道我在傻笑，然後我搖搖晃晃地走到她的座位，從後面抱住她，把下巴壓在她肩膀上，閉起眼睛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比我想象中的更迷人。
　　‘你怎麼了？你在抽煙嗎？’意識到我有些不對勁，她低頭看到我手上殘留的一截大麻煙。
　　‘比那好。’我又抽了一口，站到她面前，摟著她的脖子，趁她還沒回過神來，把煙霧呼到了她嘴裡。
　　她呆住了，只一小會兒，她迷茫的樣子，好像迷路的天使。我吻了她，沒有說一字一句，只是深深地吻下去，像是怕她會消散在空氣裡。有那麼一會兒，我感覺到她在掙扎，差一點，我就以為她會狠狠推開我，然後從此與我形同陌路，但她沒有。沒有。”Yvonne再一次笑了，余下的情節自然無需詳述，她撫摸著手裡的指環，目光挖掘著Olivia的眉眼深處，“可第二天當我在她床上醒過來，玩味地問她‘發生甚麼事了？’她簡單地答我‘你嗑藥了。’然後把她筆記放到我書桌上，對我說，‘看看吧，就是用硬背的，拿不到高分，但至少能低分通過的。’她根本不敢看我。然後我就只有回答說，‘噢。謝謝。’默默地穿上衣服。
　　那之後，我的日子過得更加放蕩，也更加荒唐了。如果她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她和那些勤奮向上的好好先生約會，我就和那些透過管道爬上來的紈絝子弟約會。從一開始她在回避我，變得像是我在回避她。只要她溫書的燈還亮著，我就怎麼也不會回宿舍。我寧願在外面發呆也要讓她覺得我也有我的生活。然後，學校下達了通知書，要麼自動離開，要麼被開除，但顧念到我父母的身份還有我當初的表現，他們願意再給我半個學期的時間‘改過自新’。
　　Alex扯下臉來幫我，把所有的尷尬都拋到一邊。我很高興，可同時也覺得更加悲哀了，我選擇了轉去藝術學院。就是在離開那天，她也沒有跟我提起那天的事，只有分別的哀愁，反到是我笑了。也許是以為我不確定這輩子還會不會再遇到她。我從來沒有問她‘為甚麼’，即便是到了現在.......”
　　Yvonne的神情讓Olivia不由地產生憐憫，同時又莫名地產生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