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与秩序 特殊受害者同人《凯博特的神殿》》麦克辰

32、情绪化

　　“是她！”Olivia走出審訊室的時候斬釘截鐵地對Elliot說。
　　“不是！”幾乎所有人都同時對她說。
　　“沒人看見她是個瘋子嗎？她八成因為嫉妒殺了Gill或者由愛生恨地殺人陷害Alex。”Olivia像是道聽途說的市井小民。
　　“別讓個人情緒左右了你，警探。”Emily直爽地說。
　　“甚麼個人情緒？！”Olivia尖銳地回到。
　　“還不夠明顯嗎？！”Emily站定了腳步，毫不退卻。
　　“Liv，Em，”J.J稍事拉開兩人，“來見見咱們的Dr.Reid吧。”J.J一邊手臂輓著一個，把兩人架到了會議室，打開筆記本電腦，一敲，“嘿，Spencer，說吧。”
　　屏幕裡跳出個頂著愛因斯坦那樣混亂頭髮的竹竿狀青年，局促地笑一笑，跟鏡頭這邊的人擺個手。“嘿，我是Dr.Spencer Reid，Olivia.Benson警探，我不能不告訴你，我之前讀過你的檔案，我認為你......”他的咬字很清晰，但語速過快。
　　沒等他把話說開，J.J就拍手制止了，像在對個小孩子說話：“Reid！不是研究警官的時候。OK?”
　　“噢，我看完了受害人Gill.M的日記。從統計學上說，罹患抑鬱症的病人......”
　　“Reid！”J.J皺起眉頭，在Dr.Reid把警探們都說懵了之前，使一個眼色，讓他說得簡明易懂些。
　　“她的醫生在使用意識療法改善她的情況，日記裡記下每天的不愉快，分析原因，然後明確告訴自己，事情也沒有那麼糟。因為抑鬱症患者所見世界都是經過自己思維扭曲後的主觀認知的謬誤，她們會放大挫敗感，淡化成就感。如果用她的自我糾正確定認知的偏差度，那麼你就可以反推出她這段時間真正經歷的事，看到的人。”
　　“做的好，Reid，進重點。”Emily說。
　　“我相信，她透過網絡加入了一個類似憂鬱互助協會的組織，其間遇到過一個男人－他將自己從未吐露過的痛苦往事向她坦白，這一度讓她的自我感覺好了許多。當然了，那樣的情緒起伏在抑鬱症患者中很常見。不過後來，似乎因為某種原因，她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那男人的信任，對方再也沒有見她。這個時間點，正好和Gill開始濫用藥物的時間點相符合。儘管Gill始終沒有說明，但我覺得正是這個人慢慢牽制了她的感情。你們告訴我，死者家沒有暴力進入的痕跡，死者身上也沒有奮力反抗造成的挫傷和淤青......有沒有可能那男人就是用欲擒故縱的方法，離開再回來，很自然將Gill放在了虧欠者的位置上，當人感到內疚會對自己虧欠的人放下一切防備。”
　　“不，Reid，他先把自己放在了‘受害人’的位置上......是為了讓自己之後做的一切變得合理！他一開始執行計劃，就沒有懷疑過自己。所有證據的處理和線索的安排都顯示了他是個‘毫不猶豫’的人。”Emily從Reid的話語裡得到啓示，又彌補了前者分析中的缺失。
　　Dr.Reid點頭，“他真的是個受害者！”
　　“是啊......”Emily點頭陷入沈思。
　　現場再沒有人能跟上這兩個側寫員跳躍的思路，只有聽得一知半解的J.J勉強當起了翻譯。

　　或許是因為‘不請自來’的BAU，紐約警署的運作變得異常迅速，在Reid的分析報告傳來後沒過多久，就有了調查結果。
　　“我們查到了那個互助會，但裡面的成員沒有一個符合你們的描述，或者該說是Gill的描述，會不會是她精神異常狀況下編造出來的？”Munch在座位上翹著腳。
　　“他一直就在籌劃，互助會只是他靠近目標的跳板而已。抑鬱狀態下，人幾乎沒有太多精力留意周圍的人事物，他也刻意不讓別人有留意到他的可能......”
　　“那到底甚麼意思呢？”Fin說。
　　“他是個隱形人。”Munch說。
　　“我想我們得重新做一次排查。我以為他和Alex經手過的某些案子有關，”Emily說，“他曾經也是位受害人，他冷靜和利落說明他認為Gill該為自己的不幸負責......他認為自己在做對的事情。Gill的精神狀態，對他的關注......”
　　“你不是想說那讓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吧。”Fin皺起眉頭。
　　“極大的可能！”
　　“想起發生在死者身上的另外一些事，我就像看了希臘神話一樣的不舒服。”Munch摸著胸口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想各位需要重新排查Alex接手過的所有案子涉及到的每一個人，再挖進他們的生活圈，真正的兇手必定符合這些描述。”J.J把影印好的資料分發給在場的每一個人，“但願這能幫到各位。如果你們允許的話，稍後我們的技術人員還會傳一份經過初步篩選後的可疑人員列表，將各位的搜索範圍縮小。”
　　Olivia一面看著手裡密密麻麻的資料，一面焦急地問：“我以為你們還會留更多時間......”
　　J.J無奈地笑笑，回頭看了看Emily，然後答道：“我們也以為可以。不過，顯然我們的擅自參與是不被接收也不被允許的，到不是擔心‘抗旨’一回就會被炒了......我們收到通知，若再留下，這案子會轉交凶殺組，原因是，S.V.U違反紀律，不夠資格調查此案。”
　　四人組彼此看了看，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我們會在城裡再留幾天，要是有人邀約喝杯咖啡甚麼的，我們也不好拒絕。”J.J的親和力化解了有些尷尬的氣氛，“另外，雖然時間很倉促，我希望你們能信任Prentiss探員還有Reid探員做出的剖析。也希望幾位能重新信任彼此。”

　　“老大，局長真發飆了？”Elliot撞見隊長就衝上去問。
　　“要麼Benson走人，要麼案子轉手，要麼BAU走人，要是這樣的選擇題我還選錯，那我改明兒就去巡街好了。”
　　“哈，網開一面喔，局長進步了呢。”
　　“是啊。不過你要感謝的不是老頭子，是要感謝咱們的ADA。”Cragen隊長一腳踏進辦公室，又轉身對著Stabler補充到，“是現在這位！”
　　“......啥？”
　　“沒錯，是Arziban保下了Benson，感覺意外嗎？”
　　Elliot點頭。
　　Cragen苦笑一下，“只能說不止Cabot有強大的‘叔叔團’。至於原因，你敢去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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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抱歉。”Olivia一面幫忙收拾著東西，一面跟J.J表示歉意。
　　“呵，又不是你的錯，Olivia，是我們自己的選擇啊。我只希望這些東西多少能幫到你們。當然了，我和Em還會在城裡留幾天，你要需要有人再幫你理清思緒，歡迎隨時聯繫我們。”J.J撩撥一下垂落一面的秀髮，柔和的金色舞動在她純白的袖口和纖細的指尖，綻放一抹恬淡的裝滿瞭解的微笑，露出整齊亮白的牙齒。
　　“你真的很貼心，J.J。”
　　JJ受之有愧地尷尬聳肩，“我不想那麼說但這就是我習慣的工作，另外...Celeton中士有托，我真心想幫到他的家人。只可惜......我的權限實在太有限了。不過幸好還有你。”
　　Olivia微笑。充滿了不確定。
　　“保持聯繫。”臨走，J.J簡潔地說了一句。
　　而Emily，只是遠遠地點頭示意，沒有過多的親和力，但顯然對先前那剎那的劍拔弩張早已釋懷了。Liv也回應地擺擺手，不濃不淡地笑一下。“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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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出人意料呢，檢察官。”Elliot找到在茶水間擺弄電腦的Arziban。
　　“你顯然很閒啊，Stabler警探。”Arziban只顧猛敲著鍵盤，連頭也懶得抬。
　　“你救下了Liv？”
　　“我可沒有槍。”
　　“我本想說謝謝，但現在我想你或許只是想踢走惹了你B.A.U。”
　　Arziban合上電腦，“你要想道謝，直接說兩個字就好，那是禮貌。”
　　“你不需要讓自己被討厭來感覺別人的尊重。我們也恨值得尊敬的人。”
　　“可我並不稀罕你們的尊敬，警探。”Arziban站起來，走到Elliot身邊，眯起眼睛，“我不是救了你的拍檔......我只是還需要她，明天，法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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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等載著兩位BAU成員的車消失在眼底。口袋裡的震動讓Olivia拿出了電話。
　　“你－挖－得越深，她－就埋得－越深。”數字合成的人聲，逐字拼湊出了這句話，像一封剪貼而成的恐嚇信，讓人在疑惑之余又不敢掉以輕心。
　　“喂？”Olivia打量著街上每一個人，但那個人顯然不在任何喧鬧的地方，話筒裡那句詭異的話語結束後對方沒有當即掛斷，Liv全神貫注地期待著另一句話給她另一條線索，但她等來的只有沈默。“你覺得這是遊戲嗎？你當自己是甚麼人......”Olivia疾步走進警署大樓，拖延著時間，好給技術組追蹤信號的機會，她幾乎深信自己在某一剎那已經聽到了對方微弱的呼吸聲，但那或許是她自己的，在技術組還來不及用三角定位確定出發射塔的位置，電話就掛斷了。
　　“紐約。”技術組成員攤手聳肩。
　　真是個爛到不行的答案。
　　“他一定離我們很緊，離我很近。”
　　“他說甚麼了？”
　　“你挖得越深，她就埋得越深。”Olivia重復到，然後按下播放鍵，她只錄下了後半句。
　　“你到底挖到了甚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