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与秩序 特殊受害者同人《凯博特的神殿》》麦克辰

30、拜见Cabot先生。

　　“Cabot先生......”Olivia小心翼翼地隙開一道門縫，見到了一頭銀絲但依舊衣冠楚楚，滿臉傲氣的Cabot先生，身邊還站著一個黑衣人。
　　“哦。Benson警探。好長時間沒見了。”Cabot先生說話衝Olivia點點頭算是致敬，“那是我助理。”Cabot先生推開門自顧自地走了進來，“是我記錯了，還是這地方跟上回見到的不一樣了。”皺著眉頭打量四周。

　　“你來這裡做甚麼？”Alex一臉不耐煩地抱著雙臂站在遠處，全然沒有一點歡迎的架勢。
　　“你們紐約人就那麼打招呼的？”Cabot先生同樣冷冰冰地回應。

　　“Cabot先生，您先坐下吧。您是要咖啡呢還是水？”Olivia不得不站出來打破僵局。
　　“我不喝速溶咖啡的，所以，水就行了，溫的，謝謝你，警探。”Cabot先生面對Olivia的時候表現得溫文爾雅，臉上還帶著禮貌的笑容，可這並沒有使他的語氣聽起來少些猶如皇室一般的貴氣。
　　“瞭解了。您稍等。助理先生，您呢？”
　　黑衣人連連擺手。
　　“O-K。”

　　“你連我住的地方搬了幾回都不清楚，居然能記得Liv的名字......Liv，我要是你我就去放煙花慶祝了。”Alex像個鬧脾氣的小孩。
　　“你自己也說了，你房子都搬過幾回了，我何必要浪費腦容量記那麼清楚，而Benson警探，至少臉和名字都從一而終。”
　　“我不覺得這詞用在這裡很合適。”
　　“當然。因為我有話外音的，你到底要到甚麼時候才有打算要定下來啊？”
　　“你要是來叨叨這些東西的，麻煩你換個時間換個說話對象，我現在沒心情。要是您碰巧這陣子都沒留意報紙新聞的話，我前情提要下－七八個小時前我還被關在鐵欄裡面呢！”

　　“先生，您的水。”Olivia急忙端著水出來“救火”，“助理先生。還有......A-L-E-X。”Olivia攬住Alex的肩膀，幾乎是推著她走到茶几邊上，“你回來以後就沒怎麼休息過，別站著了，坐下－跟你爸聊。”
　　“說到這個。Bensen警探，介意我叫你名字嗎？”Cabot先生禮貌地徵求Olivia的同意。
　　“當然。叫我Olivia好了。”
　　“好的。Olivia。”Cabot微笑地看著她，“我可以請問一下，你們紐約警署到底在搞甚麼鬼嗎？！Alexandra冒著生命危險幾次去而復返為你們警署，為地方檢察院賣命。現在她不過是暫時申請離職，你們就立馬翻臉不認人，表現得好像她從來沒有為紐約政府，沒有為紐約人做過一件好事一樣。懷疑她會腦袋鏽逗到殺了人，還真敢把她關起來，開庭審她...哈。至於現在，原諒我實在無法理解了－Olivia，你在這裡，是負責監視我女兒的，還是軟禁她？！”
　　“Cabot先生，我相信Alex，我來這裡只是為了保護她。我不在意外面現在紛紛揚揚的是甚麼樣的小道消息，我只知道那個真正殺人栽贓的無恥傢伙一定還窩在這城市的哪條角落裡，竊笑著以為自己有多聰明有多了不起......我真的不明白他為甚麼要陷害Alex，也許正是因為她的高尚，她的正義感，她擁有了所有人的尊重甚至崇拜，而那些是一個齷齪的雜種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我不在意這世上有多少蠢貨會被這樣廉價的謊言欺騙，但至少我不會，永遠不會。他耍的那些小聰明不過是驗證了他有多悲哀，見不得光的‘鬼魂’，殘忍地用別人的生命來換取全世界能夠看上自己一眼，可他自己還沒膽子站出來。可悲。無能。廢物。真不知道他的父母要是知道了會有甚麼想法......”Olivia正對著針孔攝影機的位置，深怕對方看不清自己的口型，她的本意只是為自己辯護，但現在，她在激怒那個躲在暗處的兇手，把Alex所面臨的威脅轉嫁到自己頭上。
　　“Liv。”Alex知道了Olivia的用意，看著她，心情很是複雜。
　　“噢，好吧。我接受你了。但我依舊不能接受你們紐約警署的其他人。”Cabot先生雖然覺得Olivia的憤怒遠超過了自己的預期，有些令人莫名其妙，但他不否認自己聽她那麼說，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感動的。
　　Olivia恢復了常態，聽Cabot先生都那麼說了，有些小舒心，抿嘴一笑。坐在Alex旁邊的沙發扶手上。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Alex仰起頭問Olivia。
　　“呃......”
　　“在你的葬禮上，我親愛的女兒。很顯然，Olivia比你更明白也更關心我和你媽是不是要崩潰了。”
　　“我在‘綠色地帶’，證人保護計劃裡。我沒法讓任何人知道我的下落。”Alex把從前在法庭上據理力爭的勁兒都拿來跟她父親爭辯。
　　“任何人？我們是你家人，你父母。我們在給你辦追悼會和葬禮！葬下去的是一副空棺材！到底為了甚麼？！就為了你偉大的選擇。你有甚麼可抱怨的？一切都是你的決定不是嗎？我們才是不得不承受這些...後果的人。”Cabot先生甚至沒有提高音調，但他很難過，Olivia可以看出來。“現在，你的母親已經不在了。我能不能夠麻煩你－檢察官小姐，偶爾記起自己還有我這個父親，活著的，可能會擔心你又把自己拽進了甚麼要命的事情。”
　　Alex把腦袋轉到一邊，倔強地當自己甚麼也沒聽見。
　　“Cabot先生。我想Alex就是不想讓你們擔心。”
　　“Olivia，是你才會那麼想。不過，你顯然是個與眾不同的警察。現在，我到是很好奇，我女兒和你是怎麼成為朋友的，你明顯跟其他人不一樣。”
　　“呵呵。”Olivia按按太陽穴，聳聳肩膀，“沒法跟個ADA大人吵通宵啊。”她扭過頭看見Alex在偷笑，“怎麼了？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寶貝。”Olivia說溜了嘴，抬頭看見Cabot先生凝起的眉頭，霎時陷入窘境。她顯然對此做出解釋，因為，此刻看著她們的可不只是眼前的這兩個人。“呃......有人要水果嗎？”Olivia把咖啡桌上的水果盤端給C先生。
　　Alex摸著下巴靠進沙發裡，不打算多說甚麼。
　　“噢，所以......”Cabot先生點著下巴，“原來是這情況啊。”話音戛然而止，把玩起手裡的杯子。
　　“先生...”
　　“可憐的Brian。”
　　Olivia用眼神像Alex求助，發現對方全然置之不理。
　　“那麼，你就是那原因嘍。”Cabot先生開口，聽得Olivia一頭霧水，但她很驚訝對方居然沒被嚇懵了。“她是為了你才不肯離開這破甚麼小組的.....”
　　“特別受害者小組。”Olivia糾正。
　　Alex轉到另一邊假裝休息。
　　“所以就是因為你嘍。她甩了Brian，再次回到這裡。”
　　“我.....”Olivia的思維完全跟不上了。
　　“噢，現在我明白你為甚麼比她關心我們了。”Cabot先生一拍腦袋作恍然大悟狀。
　　“哈？！”Olivia懷疑Cabot先生是不是也是律師出身的，全然不給她應對的餘地。
　　“那也好。你看著像是個有法子治住她的人。”
　　Alex現在真的開始努力不聽那兩人的對話，因為她已經要笑出聲了。
　　“我也希望如此。”Olivia放棄了，只有攤手認了。
　　“那麼，Liv。”Cabot先生對她的稱呼又親密了一些。
　　“又怎麼？”Olivia已經神經緊張了。
　　“改天跟我吃頓飯吧。”Cabot先生隨即跟助理打了個手勢像在查時間表。
　　“O-K。先生，我很抱歉，在這樣的情境下讓您知道......”
　　“沒事。我心臟也沒停。回想她以前老提到的那些 ‘好’朋友，Sam，Jacky，Tracy，Vic，Alex－哦，但願說的不是她自己，Chris，Jordan，Andi，Leslie......我就知道不應該想當然把他們當作是男的。”Cabot先生一聳肩，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還是你的名字娘一點－不管是Olivia還是Liv－我都能確定是女的......除非......你不會還有啥秘密等著不小心讓我知道吧？”Cabot先生疑惑地掃視著Olivia，就怕她是異裝的。
　　“我的老天啊！爸，你能少說句嗎？這裡就你一個在說話。換你是警察了？”
　　“誰讓你從來沒支會過一聲。怕我會派人宰了她嗎？就因為你是Gay？”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你快回去吧，天知道你明天還有甚麼會要開。我要洗澡睡覺了。”Alex站起來往洗手間走，“另外，你剛才提到的那些名字裡Tracy是男的。”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男朋友，但你不是他的男朋友。”Cabot先生嘟囔著，Alex邊走邊搖頭。
　　Olivia還留在座位上，跟C先生再度面面相俱，“Cabot先生......”
　　“Ed。只有熟人才可以這麼叫我。今天你例外。”
　　“好的，Ed，你.....你的反應讓我很意外，也很佩服。我還以為......不過我像Alex早跟你們坦白過了吧。”
　　“你看剛才那氣氛，你覺得她會把這些事回來彙報嗎？她回家就跟交工作報告一樣，學校的課程怎樣，紐約的治安怎樣，案子辦得怎樣.....從來沒有私人的事情。這很好，很有效率。”
　　“那您怎麼知道她是......你問的她還是發現的？”
　　C先生眼睛一樣，銳利地划到Liv臉上，冷冷地問：“你爸是有過問過你和誰那個了甚麼嗎？”
　　Olivia瞬時被問倒了，臉部不自覺地抽搐，牽強地笑著：“我不知道，如果他能參與到我的人生的話......我，不排斥回答這樣尷尬的問題。”

　　Alex手裡拿著毛巾，站在洗手間門口，呆呆地看著Olivia那令人心痛的微笑。

　　“真對不起。我顯然沒搞清楚狀況。”
　　“沒甚麼。我只是為Alex高興，至少她有你這樣酷的老爹。”
　　“是嗎？我要回禮說真希望你們能天長地久嗎？”
　　Olivia撐著腦袋傻笑。
　　“不過我說真的。要是你們能走下去......我看好你，孩子。”C先生站了起來，看看手錶，“好了，時間不早了。雖然我覺得Lexy該跟她的辯護律師在一起。不過，現在這時間，有你在我終於可以安心了。看著她。她該明白自己不是甚麼時候都對的。”
　　Olivia幾乎要舉手歡呼，這壓力超大的‘見家長’的過程終於要結束了。“我會的。您多保重。”轉瞬間就把人領到了門口。
　　“必要的時候別怕動用你的手銬。”C先生臨出門又突然表情嚴肅地回頭對Liv說。

　　瞬時間，在監控車上幾個人都在噴飯了，顯然是想歪了。

　　Olivia窘迫地看著C先生。
　　“呃，你知道我是甚麼意思吧。別放任她出去惹一身麻煩！”
　　“OK。我會的。我會鎖住的。您路上小心。”

　　看著電梯門關上，Olivia終於能安心了。一身疲憊地回屋裡。“嘿。”
　　她看見Alex正衝著自己微笑，眼裡裝盡了溫柔。
　　“怎麼了？”Olivia打量著渾身上下，“還是我說錯甚麼了？”
　　Alex眯起眼睛，搖搖頭，“沒有。沒甚麼。”衝Olivia擺手。
　　“哦，那可不是沒事的樣子。”
　　Alex不回答，只管自己逃回房裡。
　　“隨便吧。女王您先休息，小的來收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