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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那些怪异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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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平静祥和中,大家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新历新年。
学校放假前一天组织了元旦晚会,在年级主任的分配下,每个班级都提交了一至两个节目。刘志华他们班在大家万般谦虚相互推辞下,女生出头报了个6人团舞。
表演那天,班干们给大家集体发了荧光棒和小彩旗,声称要做到“表演虽不行,应援我们最□□”,一句话喝彩无数。
一番精彩表演后,晚会结束时,谈论与笑声充满整个会场,校园人行道、操场到处都涌动着散场的人群,宁绥跟着韩林何秦与他们一起淹没在人流里,心情甚悦地出了晚会大门向校门口走去,一路上都在回味刚刚的节目。班里女同学的表演虽不过分出彩,但在他们看来也是可圈可点,毕竟是为整个三班力挽狂澜的勇士们。
……
这一段日子,随着学校那棵“树”的离开,宁绥仿佛真的“健康”了起来。
至少不再一天两次的说自己体弱多病,弱不禁风。偶尔也会在家里分享一下某个同学某天对他的关心。
宁父宁母闻言依旧时不时数落着宁绥不知从哪里学到的娇生惯养。
但宁家多少也算是恢复了些许笑脸…
兰姨又有了与邻里邻居唠嗑的兴致。
元旦这天,宁家一起共进晚餐时,兰姨兴致勃勃地跟翟翠翠分享着她白天的听闻:
李家那姑娘前段时间参加学校一个文学赛拿了个一等奖!听说还要上电视呢!
翟翠翠听完“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宁向国从鼻子里“哼”了下。
翟翠翠没理他,接着跟兰姨说:“那姑娘我知道,确实很优秀。”
“可不是嘛,听说从小被她妈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比赛一等奖听他们说全市九个高中也才出一个人,你说人这姑娘吃什么长大的啊!”
宁绥本来在埋头扒饭,他最近在家在学校混的还挺舒心,于是也跟着好奇问了一句:“哪个李家姑娘呀?”
“就那个李家,”兰姨说完竖起左手大拇指比了比。
“他家不是个儿子吗?”
“不是!是个女儿,还跟你一样大呢。”
“我怎么不知道啊。”
……
宁向国白了宁绥一眼:“你天天只知道吃跟睡,你还能知道什么!”
宁绥嘴巴一撇,又开始低头扒饭。
翟翠翠倒是说了句:“他们家确实是个姑娘,好像叫高碗儿来着。你说的那个儿子其实是高碗儿堂弟!”
宁绥小声帮他妈纠正:“李碗儿吧。”
“是高碗儿!姓高!说是随她妈姓的。”兰姨边吃边肯定地说着。
翟翠翠夹了一根青菜,又搭了个腔:“嗯,是随她妈姓。”
兰姨又感叹了句:“而且听说那姑娘模样长的还特别好,知书达礼的!欸以后我们绥绥要是讨个这样的小媳妇儿,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听了兰姨这话宁绥有点脸红,还没开口,没想到他妈竟然满脸不屑:“得了吧。那姑娘是好,可她那个家我可瞧不上。”
兰姨听了这话有些不解忙问为什么,宁绥也好奇。
翟翠翠喝了口汤,不紧不慢地说着:“她爸李贇,也就是李氏现在的老总,当年家里一穷二白,老一辈儿仗着跟庄家沾点亲戚,于是借着庄家的关系把人送来到H市上学工作,然后这人吧,就通过庄家认识了高碗儿她妈高覃,高覃她老子高鹤盛当时是市里一把手,李贇借着高覃一跃成为市长女婿…”
翟翠翠说到这里又喝了口汤,宁向国直接接了话头:“那小子拿着他岳丈的钱跟势开始经商,一路绿灯就不说了,竟然还脑子不清白地跟庄家找茬儿,截胡了庄家好几笔生意。后面李贇生意越做越大,前几年高鹤盛退位,他像突然开了窍,做小伏低地给庄家道歉说那时候年少轻狂,一时冲动才做了不理智的事!我呸!谁他妈不知道他是怕被报复!人家庄家是自己仁义,而且这些年发展的也风生水起,没跟他计较,不然你以为他李家现在凭什么还能坐在第一家?我宁向国这辈子一不靠天二不靠地,平生最看不起这种人,一个小白脸还靠女人,而且还不知感恩,”
宁向国义愤填膺,越说越激动,筷子都扔桌子上了,只差拍桌而起:“他妈有那样的老子,女儿就是貌若天仙,倒贴给我做儿媳我都看不上,我宁向国的儿子还没窝囊到这种地步!”
兰姨听完这番话,忙吸几口冷气:“哎哟喂那这老子也忒不是东西了,这确实不行!这种我们可不稀得要!绥绥你以后找媳妇模样才情如何倒是其次,家世一定要清白听见了吗!”
宁绥听着兰姨的交代,“嗯”了一声有点害羞地低了头。
宁向国显然余怒未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他这样能找到媳妇儿再说!”
宁绥觉得他爹这话有点欺负人,纯粹是迁怒。
自己家这么有钱怎么可能找不到,就算到时候真找不到,就他爹那财大气粗的样儿,绝对会拿钱吩咐他砸一个回来的。
再想到他爹的怒火,宁绥又觉着非常没必要,甚至认为他爹小题大做,人家两家的恩怨,庄家都不计较了,他在那里替人家申冤叫屈鸣不平,但这话他没敢说,怕又被他爹转移矛头攻击。
最关键的是他对庄家并没有太多好感,具体点其实是对庄家那个大儿子庄北渡,他小全哥的死党,没什么好感。
那人太势利。
他对兰姨口中那个样样出众的高碗儿倒挺好奇,因为从小和女孩子待一起,所以听到特别优秀又跟自己同年的格外感兴趣。
这些话他藏心里没说,他爹妈一概不知,后来知道的时候,整个宁家已经鸡犬不宁天翻地覆了。
而现在宁绥对这个陌生姑娘也只是略微有些兴趣,目前令他最上心的还是身边认识的人,又琢磨了下兰姨的话,想到班里何秦与他们之前也参加了一个文艺联赛,不知道是否为同一个,吃罢饭立马放下碗筷上了楼。
回到房间就拿出手机,忽视那好几条未读消息,直接打开□□给何秦与发了消息。
宁绥:班长在吗,元旦快乐【笑脸】,对了你们之前参加的那个比赛是不是出结果了?
何秦与那边很快就回复了他:“同乐同乐啊【大笑】。结果还没吧,老刘没说。”
“哦。”
“怎么了【问号】”
“我就问问。”
“应该也就这两天了吧。”
“好的【开心】。”
“怎么这么开心啊?”
“关心一下班长。”
“哈哈哈哈那我谢谢绥小朋友的关心了,后天上学别迟到哦【坏笑】。”
“好的【收到】。”
宁绥心情愉悦地发完消息,翻着□□,回复着这几天的零星消息。有些无聊,又想到了刚刚看到的那几条未读消息,他这几天都没看手机。
想赌气地扔了手机,一想现在赌气也没人理,于是悻悻然地点了开。
——
里面大多都是党小全跟他分享着自己的生活,内容也废话连篇地多。
那絮絮叨叨地样子就好像自己还在宁绥旁边。
宁绥想:
还是有区别的
哪怕他每天都把自己的生活事无巨细地分享给我
还是有区别的。
他到现在都不能理解党小全为什么那么决绝不留情面地离开。
H市有名的大学一抓一大把,或者再退一步国内那么多知名院校就容不下他吗!为什么就那么狠心的走,甚至走了就不回来…
中间他曾一度钻牛角尖儿:小全哥肯定是嫌自己麻烦,所以才拼命要出国摆脱自己这个跟屁虫。
每每想到这儿宁绥就想哭:我哪有这么麻烦啊,再说我哪里麻烦你直说不就好了嘛,说了我就会改啊。
但是,党小全根本不给他改的机会啊,屁股一拍人没影儿了。
两年多了,宁绥现在几乎很少去思考背后的深层原因,因为他发现每次只要一想多就会头痛会难受委屈。
他又不傻,次数多了,他也开始下意识选择让自己舒服的思考以及生活方式。
就这样一条条无所谓地翻看着。
宁绥突然看到了一条消息,接收时间显示下午5点多,也异于其他冗长的内容,上面只有简短几字:
绥绥,我快输了。
因为时差关系,党小全每次给他发的短信基本都固定在国内晚上时间段,也差不多是加州早上6—7点。他也习惯性地每次看到短信都会看眼时间,以此来推测党小全在打字时大概在忙什么。
而这条明显异常的时间让他非常疑惑。
宁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心算了一下这个时间段加州大概是凌晨,他又确认似的盯着短信看了好几遍,确信把内容尤其是后面那个“输”字印到了脑子里。
可是印到脑子后他茫然了:
输什么?
怎么输?
嘴巴也跟着脑子下意识问了出来,却惊醒房间没人能回答,于是打了字,还不待点击发送,立马删除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奇怪又执拗的念头:
不能发
如果发了还不等我明白他输了什么
我却是真输了
嗯不能发。
于是宁绥带着一肚子疑问与傲骨睡着了。
大概他近期在学校的表现甚得父心,他爹抓他也没那么严了。开学那天睡到闹钟自然响,起床快速洗刷一番拎着他的小饭桶去了学校。
何秦与基本每天都会给他带一罐热牛奶,搞得他也习以为常了,只是韩林每次见到总要“嘁嘁”两声,很是不屑。
上午第二节下课大家还在聊天谈论题目时,刘志华突然冲进教室,神情莫名地把何秦与路云越叫了出去,没多久两人就一起进来了。
路云越笑嘻嘻、何秦与却神色平静地走回了座位。
韩林站起身子企图越过宁绥,向何秦与八卦,没得到回应。
刘志华站在三尺讲台,“咳”了两声:“大家安静一下,”大概是声音有点小,效果甚微,于是拿起板擦在黑板上使劲儿拍了拍:“安静安静!”
教室瞬间安静。
刘志华对自己的威信很满意:“有两个喜讯要跟大家公布一下:首先咱们班学委路云越同学,这次凛冬文学大赛拿了四等奖!”声音刚落齐刷刷的掌声与欢呼一下子就响彻了教室。
“卧槽可以啊!!!”
“学委你牛逼啊!”
“你小子不错不错!”
“老路请吃饭!”
“老师,班长呢!”
“老路都拿奖了,班长肯定也跑不了啊!”
“快另一个好消息!”
……
刘志华满脸得意地看着班里这群孩子不停的欢呼与激动,看着他们不停催促自己快公布另一个消息:“至于另一个好消息嘛,”
刘志华顿了顿卖了个关子:“你们猜一猜!”
“啊!!!快说班长几等奖!”
“是不是一等奖!”
“是不是啊!”
……
尖叫声把其他班也吸引了过来,趴在窗户外围观着。
下面人群也都在疯狂的逼问何秦与路云越,
还不待这两人回复,刘志华就站讲台上开了金口:“我们班长何秦与,”
下面学生听到刘志华的声音,瞬间闭嘴且满怀期待地盯着他等后面那句,
刘志华见状突然加高音量:“荣获一等奖!!和育英高中并列第一!!!”
“啊啊啊啊!!!”
“卧槽!!!”
“卧槽卧槽!!!”
“这个奖金有好几千啊!!!而且还会上电视台!!!!”
“何秦与牛逼!!!”
“欸怎么是并列第一?”
“老师,为什么是并列啊!这个每届一等奖不是只有一个人吗?”
“就是啊!”
……欢呼之隙有人发现了问题,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回忆起当时老刘介绍的时候也确实说一等奖只有一个!
“班长的文采咱们全校都知道,外校都出名!育英凭什么!他们不是理科厉害吗!”
“是啊初中同学在育英,他们学校重理科,没说有什么学生,不对有一个!有个女生叫什么碗,好像挺有才的!”
“老师,育英那个叫什么啊!”
“你说的是高碗儿吧!!”
“对对就是她!老师是不是高碗儿啊?”
“高碗儿那是其他才艺牛,但文章好像一般啊!”
……刘志华看着下面议论纷纷,有些同学还质疑地叫嚷着什么时候领奖什么时候会公开作品,要见识一下育英的才人拜读一下作品…
刘志华又看了眼自己的班长没什么表情与世无争地坐在位置上,自己也有些憋屈。
其实前几天评委会那边就给了一个结果,说是有争议,刘志华跟校领导他们一起听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到底是哪里有争议谁有争议,评委会说到最后闪烁其辞给出了结论:二等奖。
校领导不干了,何秦与在校内校外很做过几场大型会议发言,而且还是校报主笔,也在都市日报发表过几篇文章……万选青钱有目共睹,不然当时也不会被外校誉为耀华才子。况且他这次参赛的作品,校里也很重视,几个老师最开始都传阅过,确实是行云流水不能赞一辞。
于是校领导单独找到了评委会的一个相熟老领导,深谈之下得知今年育英杀出一匹黑马有篇参赛文章文采斐然,校领导认为不管它是否真的极具文采,你总是拿着两篇文章对比分高低吧,那现在这结论意思就是我们耀华的不如育英的那篇是吗。
老领导支吾不说话,后来在校领导的逼问下吞吞吐吐透漏育英那边有关系!
校领导一听急了直接带人杀去了评委会,义正言辞地骂苦口婆心地劝,推心置腹地说每篇文章都是每个孩子的心血,不能因为咱们成年人某些不理智的想法就让孩子过早地受到这个社会不公正的对待!由己及人我们都是做父母的,自己孩子也有出社会的一天!退一步说两篇文章到底如何公布的那天相信众目睽睽之下多的是真知灼见!
一番言语下来,评委会焉了说他们再评比评比。
校领导们身披光与正义离开了。
然后今天上午就接到那边消息,校领导一听说最新结果还想继续用语言进行物理攻击,直接被对面按住:这真的是最后且最大的妥协了。
于是有了这个“并列”。
刘志华并没有把这些跟孩子们说,不能也不愿意。他想:在自己还能出一份力的时候,尽量替这些孩子多保留一些他们应有的天真。
于是他用力拍了拍讲台,示意下面安静,接着故作无奈地说:“行了行了你们别瞎猜了,育英那么多人,得等到公布名单的时候才知道具体是谁。”说完神色如常地离开了。
刘志华有心隐瞒,宁绥却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一直到中午吃饭,韩林他们还在拉着何秦与宁绥猜那人到底是谁,宁绥见大家都在疑问另一人是谁,于是就将放假时在家里听到的高碗儿得奖的八卦告诉了他们。
韩林听完就卧槽:老刘那样子摆明也是今天上午才得知结果,你们家竟然放假时就听说了高碗儿得奖的八卦?这是什么操作。
宁绥眨着大眼睛,表示有话请直说。
韩林带着他那标准欠揍表情,神神秘秘地跟大家分析:“你们是不是傻。这不是明显的有暗箱操作嘛,不然怎么解释别人前两天就知道结果,怎么解释今天老刘说并列!这比赛这么多届了,可从来没出现一等奖并列!”
宁绥小声反驳:“可高碗儿真的很优秀啊。我家里人都说她很优秀!”
韩林气笑:“她优秀跟她有暗箱操作冲突吗?让你平时多看书,你偏要去跟周公学养猪。”
宁绥无语:“这跟看书也没什么关系吧。你思想是受过什么荼毒吗?”
韩林气极,要去揍他,但二人一看何秦与神色如常,只是有些少言,两人不禁也偃旗息鼓,跟着大家一起埋头干饭。
宁绥边吃边纠结,斟酌了半天,还是决定开口浅浅安慰一下何秦与:“一等奖就很好了,我这辈子连奖都没得过呢!”
韩林:“嘁,那是你好吗,你跟班长能比吗!”
宁绥:“哪里不能!你怎么动不动就人身攻击瞧不起人呢。”
其他同学:“哈哈哈首先第一,班长从小到大拿奖拿到手抽筋!
韩林笑死:“后面你还要听吗?”
宁绥面无表情:“你闭嘴我也不介意。”
众人:“…哈哈哈哈哈!”
何秦与:“你们别耍宝了,我没事。就一个普通联赛而已,我是真没放心里。”
二人一听何秦与开了口,齐齐松了口气,尤其是宁绥,他看着何秦与那神色淡然的样子,不禁感叹:班长果然还是那个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班长!
只有韩林,心放下了的同时又提了一下,他觉得莫名有些怪异,却想不通怪在哪里。
后来过了很久,韩林才明白那时的怪异究竟在何:
那时的他们应该是一群刚刚跨过成年门槛,还未经历过社会毒打对未来与公义充满浪漫憧憬的少年
不应该有着仿若看破人性的平淡与豁达。
很快领奖的日子就到了,刘志华带着自己的两个“得意之作”去参加了领奖。
宁绥当天晚上放学回家后还看了电视,他看到了永远那副不骄不躁模样的何秦与,照旧嘻嘻哈哈的路云越,以及那个别人口中聪慧过人才华横溢知书达礼,集智慧与美貌一体的高碗儿,电视上的她将自己那粉红白皙的小脸埋在纯白带着草绿色碎花刺绣的羽绒服里,宁绥觉得即使隔着电视他也好像看见了春天!
于是心情非常激动地跟他爹妈还有兰姨表示得奖的有他同学!一等奖那个男生就坐自己座位前!
他爹直接泼了他一大盆带着鄙夷的冷水:你他妈还知道那是你同学不是你啊!
宁绥的热情直接被浇灭,有心想离开,却又想再看看他眼中的春天。
于是忍着委屈自动忽略他爹的冷嘲热讽,一直把颁奖视频看完才回房间。
回到房间心情也一直保持着餍足后的满足,他想原来这就是高碗儿啊。我以前怎么就没留意呢。这个小妹妹长的光从电视上看就让人心生暖意好喜欢!
甚至一想到韩林之前推测的暗箱操作,他觉得这简直是对优秀出众者的恶意揣测是污蔑。
就如同自己曾经无缘无故被同学针对排挤,它们都一样可恶且伤人。
韩林如果知道这人如此没有脑子与立场,铁定气的吐血三升。
然而事实是韩林无从得知。
宁绥就这样心情愉悦地想着,继而翻出手机打算跟何秦与打听今天有没有跟高碗儿说话,
刚翻开就看到了党小全每天不间断的短信,宁绥感受着自己今晚那极佳的心情,决定大慈大悲佛光普照一次,手指轻快地点开了那些啰里吧嗦的消息。
看着看着
就被其中一条屏幕上显示的接收时间呆愣了一下,快速扫了眼发现下面那条与这条时间相差不远,都是下午5点多。
这已经是第二次出现这样情况。
想到上次那条怪异的消息
他心跳有些加速,仿佛正在探寻某个秘密,赶紧一扫屏幕上的两条内容:
——我确信了,这是我此生都无法承受的痛苦。
——我选择投降。
宁绥抓耳挠腮!
这都是什么!
党小全在做什么!
他是在国外被人逼得抑郁不正常了吗!
宁绥认为虽然他的哥哥当初没有任何原因就离开的做法不仁不义,让他痛恨至今不能忘怀,可他却不能对从小疼爱他的□□渐疯批行为,置之不理。
宁绥短暂地抛开了心底的委屈与成见,给党小全真诚劝慰:小全哥你怎么了?你不要想不开。如果国外受欺负难受了你就回来吧,我不生你的气了——
想了想最后加了个——“嘿嘿”。
宁绥点击发送后,心满意足等着。
这一定能一针见血地宽慰到他。
宁绥有预感他小全哥看到这条消息肯定会:悲痛欲绝痛哭流涕声泪俱下地对自己道歉忏悔,总之肯定会又悔又痛地对自己哭的。
自己等会可以适当指责他,但要把握好度,毕竟小全哥现在已经快抑郁了,不能再给他伤口撒盐……
他想自己真是绝世大好人,世上绝对无我这般宽宏大量的人。
然后他的消息在无尽等待中……
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