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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情有独钟 ...
都说酒壮怂人胆,再怂的人只要喝得够多,胆子就铁肥。白澍在酒吧一杯接一杯地喝,就是想把自己灌醉。
他没想到自己酒量能这么好,喝了几杯烈酒都能保持头脑清醒,就是腿有点打晃,走起路来跟醉鬼也没差别。不过晃着晃着他好像真晃晕了,抱着季予寒撒娇,结果这一摔是彻底把酒摔醒了。
刚才迷迷糊糊间,他听见季予寒和余淼淼的对话,半知不解的满腹疑惑。他从前就觉得季予寒藏了许多小秘密,现在更加确信了。只是那种情形下,他除了继续装睡和装醉,找不出更好的处理方式。
余淼淼开车将他们送回银月湖后,把夏焱抱到后座躺着,掉头回了东城。
季予寒扶着白澍回家,两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直到进了电梯,白澍才缓缓开口。
“小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嗯?”季予寒茫然地转过头来,“什么事?”
季予寒的脸上看不出说谎的痕迹,但他们刚才的对话实在太可疑了,白澍笃定季予寒一定藏了什么跟他有关的心事,又问了一遍说,“真没有?”
季予寒轻声笑了起来,“突然间是怎么了?我真没有事瞒着你,以后也不会有。”
“可……”白澍问不出口了。
季予寒都说成这样了,他又怎么好反驳,况且看他迷茫的样子是真不像有事瞒着。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去弄清楚,白澍也不急于一时。
两人跟做贼似的进了家门,连灯也不敢点,蹑手蹑脚地上了楼。白澍一个不小心绊了一跤,差点扑倒季予寒,跌跌撞撞地进了白澍的房间。
季予寒打开夜灯,把白澍送上了床,亲吻他的额头说,“早点睡。”
白澍一晚上摔两回,清醒得哪还睡得着,被季予寒这么一吻又躁得慌,想立刻把人抓回来再亲个三百回。
眼看季予寒就要走到房门口了,白澍掀开被子跳下来。季予寒听见动静回头,被扑上来的白澍吓了一跳。
白澍从后面抱着季予寒,前额抵着他的肩膀,感受着他身上滚烫的温度。白澍此刻觉得自己是真喝醉了,不然怎么胆儿这么肥。
“你又发什么神经。”季予寒扶着白澍的手站稳,白澍的头发在他脖子上绕得发痒,不由地歪了歪脑袋。
白澍摇摇头。胸腔内的心脏强有力的鼓动着,季予寒会听见他的心跳声吗?
“白澍,你喝醉了,早点睡。”季予寒抬手揉了揉白澍的头发,“现在很晚了,我也要回去休息。”
白澍保持这姿势,抬起右手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房门,轻轻关上还拧了反锁,“别走。”
季予寒一声不吭,白澍以为他生气了,终于肯放开季予寒,扳过他的身子捧着他的脸端详了半天。
这张当年让北高女生疯狂的脸,虽不曾在他面前露出过公示栏上单纯腼腆的笑容,却也没了初见时的凌厉和疯狂。
“看够了没?我要睡觉了。”季予寒不耐烦地拍拍这位醉鬼不安分的手。
白澍就跟捧着珍宝一样,指尖轻抚过季予寒的眉梢、鼻尖,最后落在唇珠。白澍动情地看着季予寒轻声叫唤他的名字,“季予寒。”
季予寒瞬间心跳漏了半拍,白澍从未喊过他的名字,原来喊起来会这么别扭。看来以后他也要禁止白澍沾染酒精了,真的害人不浅。
白澍跟小鸡啄米似的轻啄季予寒的嘴唇,“学长,你要我吧。”
这话太过震撼,季予寒的呼吸停止了,一阵恶寒徒然生起。什么要,要什么,是他想的那个要吗?
再次重生回来,白澍不仅对他一见钟情,甘愿当舔狗,并且现在连型号都变了。季予寒倒开始宁愿这是场梦了,一场过分真实的噩梦。
忘记呼吸的季予寒差点憋死,干咳了声推开这张引人犯罪的脸,“喝多了就乖乖睡觉,别玩火。”
“学长,你真是不解风情啊。”白澍哼哧着把他揽入怀中,“这种氛围下,就别说那么破坏风景的话了。”
“那我该说什么?说我答应你吗?”季予寒不屑地假笑道。
“不,别说了,给我个吻就够了。”
夜灯朦胧,白澍舌尖残留酒味,一点点地麻痹着季予寒的大脑。吻到情深难自己,身上如浇油火烧。
次日清晨季予寒睁开眼时,第一想法是他他妈再也不听信白澍的鬼话了,这都是心机boy的伎俩。果然在那种氛围下情难自禁,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那一步,但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季予寒跳下床捡起裤子落荒而逃,心里莫名又生出愧疚,明明是白澍撩拨他的,怎么反而他像个不负责的渣男。
他站在楼梯口随便整理了下自己就下楼了,白杨站在玄关口正准备出门上班,见了他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爸,想问什么就问吧。”季予寒走了过去。
白杨摆了摆手说,“嘘,你妈还不知道呢,我被你们搞得一夜没睡着。小寒啊,你跟小澍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说来话长,不过是最近才开始交往的。”
“唉——”白杨凝重地看着季予寒,平时看他沉默寡言的,没想到做起事来这么大胆,并且一点也不带怕的。
白杨又说,“小寒啊,爸不是那种老古董,现在讲究恋爱自由,你和小澍喜欢男孩子,我也不反对,只是你们现在是兄弟啊,将来要面临的困难和非议更多。”
“我知道,我和白澍都不在乎。况且有爸爸在,我想也没人敢嚼舌根。”季予寒底气十足,毕竟第一世的时候,那些敢在背后议论他和白澍的,几乎都被白杨整治了一番。
久而久之,大家就知道白杨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他手下的人更是不敢多嘴,因为那些多嘴的都被开除了。
“唉——”白杨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但这次像是看开了,他摸摸季予寒的头说,“好吧,爸爸一定会保护你们的。你妈那边,我会去跟她好好说的。”
“谢谢爸。”
两年后,炎炎夏日。
季予寒从书桌抽屉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上了锁的日记本,打开密码锁翻看起来。余淼淼去夕澄市前让他把心路历程记下来,实现自我调节,他照做了。
日记并不是每天都有记,但记下的都是季予寒和白澍之间发生的一些不想忘却的事,还有他对自己的一系列分析。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是个需要慎重对待的时间节点。
“小寒,我准备出门了。”白澍整装待发地推开季予寒的房门,快步走到季予寒面前,俯身轻吻了下他,“昨天跟你提过的,同学生日会,你真不准备去吗?”
“哥哥的同学生日会,我去做什么?而且……”季予寒扶额表现出难受的样子来,“我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
“你怎么了?”白澍紧张地半蹲下来,瞪大眼睛观察着季予寒,“难道中午我给你煎坏的蛋有毒?都说了焦了不能吃,你非要吃!”
“走走走,我带你去医院!”白澍抓着季予寒的手腕要走,看来真准备上医院。
“……哥哥,我只是学习太用功了,头疼而已。”装病的季予寒哪能去给医护人员添麻烦,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
“那一定是休息不足,睡一觉就好!”白澍不由分说地把季予寒按到床上,盖上被子,还贴心地给他端来一杯温牛奶,“喝完奶好好睡一觉,王姨就在楼下,我很快回来。”
季予寒一脸无语地看着白澍走到他门前,火冒三丈地跳起来跑过去,一脚把白澍打开的房门踹了回去,把他双手反剪抵在墙上。
“白澍,你他妈直男癌犯了是吧?”
“小、小寒?”
“都说我身体不舒服了,你居然还铁了心地要去什么生日会。”
白澍脑中一片空白,季予寒不是说自己头晕吗,怎么看起来生龙活虎的比他还精神。难不成是舍不得他,那也不至于啊,他可是询问过他要不要一起去的,季予寒自己拒绝了。
白澍总是猜不透季予寒在想些什么,很多时候就算问了也不会说,让他很是苦恼。白澍觉得这样不行,决心治一治他这毛病。
“小寒,看到你恢复精神,我就放心了,去生日会也就没顾忌了。”
“行,你想去是吧。”季予寒挑了挑眉,他是没想到白澍今天会犯直男病,那么不识趣。
季予寒抓着白澍的一只手腕把他拖到白澍的房间去,锁上房门,猛地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
“你不是让我睡觉吗,行啊我睡给你看。”说着,季予寒倒窗前拉上窗帘,顺手打开白澍床头的柜子,一堆瓶瓶盒盒暴露在两人眼前。
白澍坐起身来,吞了吞口水,“这……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既然都偷偷准备好了,我也不好再让哥哥等下去了。”
季予寒堵住白澍的嘴,伏身而上。
爱一个人总是情不自禁,也正是因为爱,能让人永远保留一丝理性。可情到深处身不由己,痴缠不休□□焚身。
彼时青春年少,在初秋的海浪声中狼狈相逢,这一遇便是永远。哪怕时光回溯,只有他一人记得,那无法磨灭的回忆全都不复存在了,他也依然深爱着他。
两世光景迥然,生命却在同一时间静止。他不想再有下一个五年,也等不及下一个白澍致死靡它的爱,他渴望今天之后的未来,那一个他等了十年的未来。
未来的他走出校园后能独当一面、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吗?未来的他和白澍会一直幸福地走到最后、顶着花白的头发忆往昔吗?
季予寒这一刻的生欲胜过从前任何时候,甚至可怜起多年前一心求死却不得不遵照母亲遗愿苟活的自己。
硕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滴在白澍结实的胸膛上,白澍眼神迷离地替他擦拭着湿润的脸颊,“疼吗?”
哭成泪人的季予寒摇了摇头,晃得眼泪到处都是。
白澍对他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我疼,你温柔点。”
季予寒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转头看见白澍躺在身边,身上还有欢愉的痕迹。他回想了半天发生了些什么,蓦然红了脸。
他一气之下把白澍给……啊,这一定不是真的。
白澍被季予寒翻来覆去的动静吵醒了,醒来就扶着腰“嘶”地吸了口气,伸手抱住季予寒,“小暖,再躺会儿。”
“怎么又突然叫我小暖?”季予寒躺在白澍的臂弯,对这个称呼倒也不抵触了。
“因为你身上暖啊。”白澍低笑道,他才不会告诉他,是在梦里梦见的。
白澍刚才又做了一个梦,那个梦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被困在里面怎么也醒不过来。
他久违地梦见和谐的“邻家大哥哥白澍”和“柔弱小羊季予寒”,这个梦实在是太美了,美到他居然在上面,把季予寒欺负到哭。
可那之后,他也梦到季予寒死在他怀里,并且就发生在今天。白澍想想都觉得害怕,如果这是个预知梦,并且他也真的去了生日会,那会不会就成真了?
“幸好刚才没出门。”白澍舒了口气,把季予寒抱得更紧了,“我刚才又做了个预知梦,梦见你为了救我又死了。”
季予寒身体一僵,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他接收不过来,“又?”
“嗯,几年前去粼港度假的时候,我有一天夜里做了噩梦,我说我梦见你死了,你还记得吗?”白澍眨巴着大眼睛,跟季予寒详细地解释道说,“那次也是梦见发生在今天的事,你为了救我出车祸死了,刚才那个梦也是。”
“这肯定是个预知梦,暗示我如果出去了,就一定会发生类似这样的事。”白澍肯定地说,“所以啊,幸好没出门,否则我可能真的会失去你。”
本该停止的心脏还在跳动,本该干涸的泪腺如洪水决堤,青春负我情不负。过分美好的现实不是虚幻,过分残酷的记忆也不是梦魇,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两年的欢乐让他逐渐产生这是一场梦的错觉,可刚才白澍的那一番话又敲醒了他。白澍迟早会记起一切的。那个爱他的宠他的、以及那个不爱他的恨他的“他”的前尘往事。
“别哭啊,我这不是没走嘛,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白澍慌手慌脚地拍拍季予寒的后背,安抚着他。
“如果我说,这一切、这一切都是真的呢?”季予寒掩着嘴,尽量往回憋眼泪,“我的确为哥哥死了两回,所以你这辈子都别想跑,要拿一辈子来还我。”
这回轮到白澍僵直了,他突然坐起身来肃然看着季予寒。
“哥哥不信我。”季予寒绝望地闭上眼睛,但很快,他就被一双炽热的手臂包裹住了。
白澍抱着季予寒坐了起来,就好像抱着一尊玻璃那样轻手轻脚的,贴着他耳朵说,“没不信你,我只是突然觉得难受。”
任谁听见这种话都会觉得可笑,但白澍只觉得可悲。
他为什么不能早点察觉到这件事,不管是梦境也好,季予寒对他的态度也好,季予寒和余淼淼之间的谈话更是藏着许多线索,是他一直没当回事。
现在白澍得知了真相,却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季予寒在他梦里遭受了那么大的伤害,经历了太多的折磨,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没办法接受。
“哥哥,这都过去了,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季予寒抽着鼻子,抹掉眼泪,尽量展示出开心的一面给白澍看。
“小暖,你别恨他好吗?其实他很爱你。”白澍再憋不住心里悲愤,泪如雨下滔滔不绝。? “他……?”季予寒微微一怔。
“那个总是欺负你的混蛋白澍,其实在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被你折服了!”白澍愤怒地喊了出来,他气他装模作样口是心非,到了最后都没表明心意。
季予寒的大脑停止了运行,他呆滞了,他的耳朵里还回响着白澍的怒吼,势必要冲破他的耳膜。
“他对你恶语相向并不是本意,也不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不知道该如何爱你。”
白澍沙哑的哭腔压抑着太多情绪,悲伤、愤怒、绝望……以及不知所措的爱。
“原来哥哥一直爱我……就像我爱哥哥那样,从未变过。”
两个哭包一边哭一边笑,谁也没注意到床头柜上,蓝宝石的机械表裂了条缝,时间定格在了两点十五。
若爱有天意,此生定不负。
完结撒花!后面还有几篇番外。
梦魇是一时兴起创造的产物,也是我写的第一篇耽美。本来想写个文风压抑的,但写了三十章差点把自己写玉玉了,就换了种写法,把刀也全删了。后面没太注重遣词造句,逻辑也有点拉垮,等哪天心情好了给它润润色。
没啥人看我也好蓝瘦,感谢看到最后的盆友。下一本缘狗换个写法随意风格轻松的,我不想再玉玉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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