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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爱如潮水 ...


  •   张老汉见儿子回来了,老泪纵横地拉住长生的手,良久说不出话来。

      他抹干眼角的泪花,脸上总算有了笑模样,感慨道:“儿子,你爸老了,再经不住这种大起大落的打击了,上次你出矿难,我强忍着挺了过来,这次没挺住,直接进了医院,你看看,我这老胳膊老腿,走路都不利落了,哎~人老了真是没用,现在只能像个看门狗,给家里看看门了。”

      张老汉的话让长生倍感心酸,心中愈加愧疚了,不由得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爸,都是儿子鲁莽,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早知如此,就不该自作主张……”

      张老汉摆手:“儿子,事情都过去了,本来也不是你的错,只能算咱们倒霉,碰上这帮地痞流氓,要是不阻拦他们,恐怕咱村的古墓早就被他们盗了,这样看来,你和二嘎、柱子还做了件好事哩。”

      这时,清莲唤大家吃饭,长生便扶着张老汉去了厨房。

      清莲晚上特意做了手擀面,用筷子往碗里夹热气腾腾的面条。

      长生朝桌上看,是一大海碗的肉卤,还有好几碟的小菜和辣子,长生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卷了袖子就去拿筷子。

      清莲捂口笑:“去,快洗把脸吧,风尘仆仆地像只大泥猴。”

      张老汉给跃跃蒯了两勺肉卤,也跟着打趣道:“是呢,你这是路上跑了多少里地啊?满脸的沧桑。”

      长生赶紧收回手,走到院里的水龙头下,冲了脸和手。

      清莲递来一条干净的手巾,长生接过来擦净了脸,重又坐回圆桌前。

      “爸,咱以后不种西瓜了。”长生抄起筷子挑起几根面条送进了口。

      不说西瓜还好,每次提起,全家人都难受得扎心。

      张老汉和清莲都显得神情沮丧。

      张老汉叹气道:“不种也罢,想起我就替你不值,辛苦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长生其实早就想通了,若不是西瓜的事没搞成,也不可能继承玄一的窑口,他反倒觉得这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人生转折,所以对瓜田损失给他带来的打击早就释然了,心态已然平和,便说: “爸,以后再不提这事了,这次我回家耽搁了,是因为我和孙世彪干仗时受了重伤,后来被人救了,等我伤好了,救我的人要我跟他学习烧瓷器,于是我就拜师学习烧瓷技术,这一学就过了三个多月,师父昨天去世了,我刚给他办完后事,就赶回来了。”

      长生简短的一席话,信息量很大,张老汉和清莲一时没能完全消化。

      张老汉询问了窑口的名号以及儿子师父的名字,听完儿子的回答,张老汉很是茫然,根本没听说过,便也不再问,说要是能把窑烧好,钱也不少赚,只要不种瓜,干什么都行。

      吃完晚饭,张老汉回屋休息了,跃跃拉着长生的手,闹着要和爸爸玩,长生便带跃跃上了楼。

      清莲在厨房里收拾,边洗碗边琢磨刚才长生说的话。

      清莲收尾,正擦桌子,听见楼上传来男人的声音:“媳妇儿,快点上来,给我剃头。”

      清莲洗了手,摘掉围裙上了楼。

      清莲见客厅满地都是跃跃的汽车玩具,而男人好像刚洗过澡,穿了夏天的大裤衩和跨栏背心,正用毛巾擦额前过眉的长刘海。

      “跃跃,快把玩具收起来,要不我给你踩扁了,你可别哭鼻子。”清莲威严道。

      跃跃看了眼妈妈转阴的脸色,立即跑过来捡走自己的小汽车。

      “干嘛这么厉害,都吓到跃跃了。”长生放下手中的毛巾,帮跃跃一起捡小汽车。

      跃跃冲爸爸咧嘴笑,嘟囔道:“就是,爸爸不在的时候,妈妈总是对我凶。”

      “嘿,你还知道告状了。”清莲哭笑不得地摇头。

      “跃跃,快去你屋里躺下,一会儿我过去检查。”长生煞有介事道。

      跃跃抱着玩具盒子,趿拉着小拖鞋,扭头向爸爸挤了挤眼睛,笑着回应:“好嘞!”,蹿跳着进了儿童房。

      “真是神奇,你回来,他就变乖了。”清莲摊开手,显得有丝无奈。

      “他长大了,你没看出来吗?男孩子总是要经历一些挫折才能成长。”长生温笑着讲话,乌亮的眸子却上下打量着清莲。

      “咋啦?”清莲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啥,就是好久没见你了,你好像瘦了。”长生将挡眼的刘海撩拨到一旁,发丝又执拗地掉了下来。

      清莲想起了要干的事:“你拿推子了吗?”

      长生从茶几上拿起推子递过来:“来吧,媳妇。”

      清莲从里屋拿出一个理发围布,按着长生坐在塑料凳上,给长生围了围布,启动了电动推子。

      长生低头眯眼,发丝从头顶一撮撮飘落到地上。

      清莲动作纯熟,一推子接一推子扫过长生的头顶,长生立时感到了轻盈和凉爽。

      大致推完,清莲又找来把剪子在理好的发型上修剪。

      清莲神情专注,一直都没说话,温香的气息徐徐喷在长生的脖颈上,暖酥酥的,让他觉得既温馨又心澜泛滥。

      “你咋不说话?”长生突地从围布里伸出双臂,朝后去环清莲的腰,却被清莲一躲,扑了个空。

      长生感觉清莲有些局促矜持,三个多月没见,两人之间产生一种微妙的陌生感,同时也添了神秘感。

      “说啥?”清莲轻声道。

      “说啥都行。”

      “你那位烧窑的师傅到底住哪啊?”

      “哦……就在咱瓜地后面的山脚下,青云观在土包西侧,我师父家就在土包的东边。”

      清莲一听,手僵住了,不解道:“你说啥?你一直在咱村里住啊?就在山包那边?”

      “对啊。”长生微笑点头。

      “这么近,你咋不能回来告诉家里一声?”清莲困惑不解地挑眉。

      “我受伤了……后来师父又病危,再后来我又连着三个月学习烧瓷,没抽出空来……”长生的语气弱了下来,觉得自己都心虚。

      “你咋就不能跑过来告诉我们一声,害得爸每天都坐在大门口眼巴巴盼着你回来,害得跃跃被小伙伴孤立,还被骂盗墓贼的儿子,而我又看尽了多少人的白眼,这些还都不算什么,我们有多少个睡不着觉的夜晚在挂念你。”清莲越说越激动,将手里的剪子“啪”地撂在茶几上,斥责的声音逐渐变为委屈的哭泣。

      长生知道自己理亏,并不辩解,站起身,脱掉围布,上去就将清莲揽进怀里。

      清莲赌气似的挣扎,腰肢被长生两臂搂得死死的,她挥舞着拳头雨点般地落在长生的胸膛上。

      男人不躲也不挡,唇紧紧地抿着,任凭清莲出气。

      长生的胸膛健硕而宽厚,拳头下去便又弹回来,清莲捶累了,终于停了手,脸因激动而涨得粉红,越发显得柔弱娇媚。

      长生不禁俯身吻去,当即封住了清莲气喘的唇。

      清莲像条水蛇攀附蠕动着腰肢,被男人分开两腿腾空托起,紧紧贴在男人的胯上,身子上升,两手捧住男人的头颅,转瞬间,两人似交换了位置,交吻的激情如干柴融入了烈火,熊熊不可遏制……

      沙发上,男人趴在清莲的身上喘着粗气,雄性荷尔蒙气息围绕在她的周身。

      “莲,我想死你了…”

      清莲娇嗲地揶揄:“骗人,想我为啥不早点回来?”

      “……”男人不解释,将下巴贴在清莲的脸上,亲昵地蹭来蹭去。

      “啊——扎死人了,你咋不刮胡子呢?”

      男人嘿嘿地笑,伸手试探了下自己的下巴,憋笑道:“故意留着晚上惩罚你的。”

      清莲又气又笑,用手推开男人的脸:“你坏死了,还不如不回来,每晚都想着怎么欺负我。”

      男人忍笑,佯装困惑:“刚你还怨我不早回来,现在又不要我回来,你这女人,小脑袋瓜里究竟都想的啥啊?”男人伸手在清莲的额头轻弹了下。

      清莲哭笑不得:“你咋还把人家当西瓜了呢?”

      长生也是下意识的动作,自己破功笑了。

      此时,清莲才发现客厅内的大灯一直都是亮的,满地都是男人的头发茬子,还有不知何时抛在地上的凌乱衣物,清莲羞耻地捂眼:“亲爱的,快关灯!”

      男人嘿嘿地笑,拱起蜂腰起了身,一步就跨到门口关了灯,凭着窗前透进来的月光,摸黑抱起清莲进了里间,用脚关上了门。

      转天,清莲拉着长生去了村委会,见到了联防队长胡建雄。

      长生把案件的前后经过给胡队长讲了一遍,另外还说了玄一道士是怎么救他命的,还收他做了徒弟,又怎么去世的。

      听闻玄一道士的事情,胡建雄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后山那个形象怪异的老头原来真是个道士,以前也有人传说过这个哑巴是青云观的道人,鉴于老人又聋又哑,也就没太上心,可如此一个对古墓历史有重大线索价值的人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逝去了,真是个莫大的遗憾和损失,扼腕唏嘘后,胡建雄说考古队再来人,一定会找张洪顺了解具体的情况。

      胡建雄还判断,孙世彪和朱桑吉很可能并没跑多远,至今都没得到他们乘坐公共交通外出的消息,或许他们藏在附近的某个乡村里。要是日后洪顺再碰到孙世彪,务必要第一时间向联防队汇报情况。

      长生解释完情况,做了笔录,就离开了村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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