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八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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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社长被袭击了，这是真的吗？”
“是啊。”国木田脸色凝重地道，“虽说保住了性命，但是因为不明症状而昏迷不醒，与谢野医生似乎也无法医治。”
“我回来了。”太宰的声音在这时传来，“刚刚调查了一下。”
“最近相似的暗杀案件频繁发生。”
“异能力者在小巷子里遭到夜袭，似乎已经出现了好几名死者。”
“犯人的特征是？”国木田问道。
太宰挠了挠头：“使用未知的异能，戴着面具，仅此而已。”
“【戴面具的暗杀者】，是吗…”』
“社长被袭击了？！”侦探社全员都不淡定了。
乱步的脸色白了一瞬，大脑在经历了一瞬间的停止思考过后重新运行了起来。
分析出这是未来的影像后，乱步虽然仍然脸色苍白，但还是稍稍松了口气：“不，还没有，这是未来的事件，是我们世界尚未发生过的事件。”
“未来…”国木田惊讶道，“可以吗？”
回答他的，是书：“没有关系。”
“因为世界存在着差异性，就算你们完全按照那个世界的你们的方式来做，也无法保证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存在着由某个细节所引发的蝴蝶效应，想要一比一复刻那个世界的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这个世界的差异性已经多到可以脱离主世界的程度了…”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吗？”乱步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不，什么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就算无法复刻，但至少可以提前预防。”国木田微微松了口气，“多谢，帮大忙了。”
“发生了这样恶劣的事件，异能特务科也无法坐视不管了吧？”谷崎问道。
“未必哦。”乱步说道。
“诶？”
“的确这种情况会让异能特务科感到头疼啦。但是，头疼的…可不止他们一个。”乱步说道，“这一点，哪怕是在那个世界，大概也是一样的吧。”
异特和港‖黑似乎反应了过来，而武侦其他人仍然一头雾水。
好在，屏幕中，太宰揭露了这个谜底。
『“不过，在我们出动之前，犯人有可能丧命。”太宰说道。
“咦？”
“敦君，【异能者杀手】在街上大肆活动，你觉得对此感到最头痛的组织是？”
敦思考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是异能特务科吗？”
“相反，”太宰轻笑道，“是港口黑手党。”
“在【夜之管理者】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多起神秘的暗杀案件，这对全是异能力者的港口黑手党来说，就像有人在自己面前挥舞匕首一样屈辱至极。”
“要是接下来港口黑手党那边出现牺牲者…”
“他们将颜面扫地，”国木田插进了对话，“是吗？”
“但他们会在遇害之前行动吗？”敦问道。
“【先下手为强】，这是森先生的口头禅，所以他们肯定会行动。”太宰无比肯定地道，“而且港口黑手党管辖范围非常广，包括暗杀者有可能作为据点的地方。”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冲进对方的据点了吧。”
伴随着太宰的话语，画面被切换到了港‖黑的视角。
黑蜥蜴的成员冲进了某个房间，然而里面早已人走楼空：“啧…晚了一步。”』
“率先行动的居然是港口黑手党吗？”国木田有些意外地道。
“太宰君对那个世界的我，以及由我所统帅的港口黑手党还真是相当的熟悉与充满自信啊。”森鸥外笑道，“如他所说，在港口黑手党所管辖的范围内发生多起异能力者暗杀事件，这跟直接打我们的脸没有区别。”
“在尚未出现损伤之前，先下手为强，这无疑是最优解。”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种田笑着说道。
“毕竟敌人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等着被抓，不是吗？”森鸥外回以无懈可击的笑容。
『森鸥外在与黑蜥蜴结束通话后继续同爱丽丝逛街，然而他们就在上车后，车子发生了爆炸。
躲过一劫的森鸥外接到了芥川的联络：“跟首领想的一样，猎物掉入网中了。”
森鸥外露出冷笑：“给我紧紧抓住。”
另一边，太宰来到了福泽遭受袭击的小巷子：“神秘的血迹、从死胡同发出的攻击、在空中行走的异能…”
“原来如此…”太宰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我知道犯人是谁了。”
与此同时，芥川与带着面具的异能者杀手展开了战斗。
杀手的面具在打斗的过程中破碎，露出了一张众人十分熟悉的脸。
“嚯…这就是…【异能者杀手】的真面目吗？”芥川明显认出了此人，“组合的法师，霍桑。”』
“犯人是…组合的成员？”国木田不解地道，“但是，为什么？”
贤治举起了手：“是因为被迫与同伴们解散，所以前来报复吗？”
“唔…我想不是呢。”森鸥外说道，“组合的首领与成员之间的关系更接近与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
“他们对于组织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归属感或是忠诚，纯粹是拿钱办事。”
“这种依靠金钱还有利益来维系的关系，很难想象他们的成员会因为组织被解散了就这般激进地报复横滨的异能力者。”
“调虎离山。”乱步开口道，“那位前组合成员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简直就像是被人洗脑了，真正的幕后黑手…一定另有其人。”
“太宰说他知道犯人是谁了。”织田突然说道。
“没错哟，”乱步说道 “太宰的话，大概已经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爆炸现场，森鸥外看着不断聚集起来的人们露出有些紧张的表情：“看热闹的人也太多了吧。我们是不是太抢眼了？”
“这是什么事件？”姗姗来迟的巡警大声询问道，“有人报警说汽车爆炸了…”
“哎呀，巡警先生，不用担心。”森鸥外笑道，“只是我家孩子把橙汁倒进了汽车的油箱里而已。”
“什么？”
顶着爱丽丝满脸写着“怎么可能有这种事”的恶狠狠的表情，森鸥外继续说道：“她说想让汽车先生也喝一口，所以就…”
“对吧，爱丽丝酱？”
“啊…原来是意外啊。那你们没有受伤吧？”
“是的，如您所见，我们好得很。”
“那我可就头疼了啊…”
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待森鸥外反应过来时，巡警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腹部。
帽子被扫落在地，森看清了他的脸。
他是——魔人，费奥多尔。』
“森医生也中招了…”乱步脸色铁青地道，“这下…事情变大条了…”
对此，我们的当事人——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啊，林太郎！”爱丽丝不满地道，“我怎么可能想着让汽车先生也喝一口就往汽油箱里倒橙汁嘛！”
“啊…爱丽丝酱…”森鸥外冷汗直流，“那不是我啦…”
“而且…那个世界幼女形态的爱丽丝酱，想着‘让汽车先生也喝一口好喝的橙汁吧’，然后将橙汁倒入了汽油箱，难道不是很纯真，很招人怜爱吗？”
“那只会让别人以为我是个爱闯祸的熊孩子吧！”
“没有关系的！爱丽丝酱这么可爱，根本就没有人会忍心责怪你的！”
“才不是没有关系呢！”
——在忙着跟自己的异能力吵架…
“这不是重点吧首领！”中也忍无可忍地喊了出来，“那边的你可是受到了魔人的袭击了啊！”
“是哦。”森鸥外无辜地眨了眨眼，“因为那边的芥川君表示猎物上钩所以就对周围放松了警惕，真是不应该啊，那个我。”
“说什么不应该…”中也脑袋突突地，小声嘀咕起来，“为什么您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带爱丽丝出来逛街不可啊…”
『费奥多尔跑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换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却发现帽子不见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太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哟，你好啊，魔人费奥多尔”
“是你啊…”费奥多尔眼神冰冷地看向将自己的帽子戴在头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笑着向自己走来的太宰。
“骸砦一别就没见过你了。拿面具男做遮掩，实行双重暗杀，我觉得你应该会使这个手段。”
“所以我推测出了你的逃跑路线，在这里设下了埋伏。”太宰说着，突然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帽子，“适合我吗？”
“完全不。”费奥多尔毫不留情地道。
“是吗？那就还给你吧。”
说罢便将帽子丢到了费奥多尔的脚边。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地捡起帽子，轻轻担了担灰，而太宰则继续说道：“这一看就是你的作风。”
“玩弄可怜神父的精神，让他成为暗杀者，袭击两个组织的首领。”
“所以阁下有何贵干？”费奥多尔问道。
太宰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我想请教一下我们社长究竟所中何毒。”
“……”
“我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太宰丝毫不在意保存沉默的费奥多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为了得到书，有必要杀光横滨的异能力者。”
“不过你们老鼠没有组合那种摧毁整个城市的兵力，所以你打算用暗杀的方式干掉侦探社和黑手党的首领。”
“你为什么这么想？”费奥多尔反问道。
“因为如果是我，”太宰的眼底一片漆黑，“就会这么做。”
费奥多尔闻言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意思是我们是同一类人是吗？”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他轻笑一声，“我所下的毒是名为【共噬】的异能。”
“！”
似乎相当满意太宰的表情，费奥多尔向其解释了共噬病毒的作用，随即说道：“即将击垮两个组织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
“也就是说，想要救我们社长，就只能杀掉另一名宿主——森先生，是吗…”太宰脸色凝重地道。
“你还是放弃异能无效化吧，”似是看穿了太宰的想法，费奥多尔笑着说道，“找出隐藏在重要脏器内的病毒并触摸它，相当于自杀。”
“你要怎么办？要跟港口黑手党商量吗？”』
“居然把敌人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还用这种女子高中生一样的表情和语气问他自己戴合不合适，甚至最后还挑衅似的把帽子丢到魔人的脚边…”安吾扶着额头，直为太宰捏了把冷汗，“还真是完全没有紧张感啊，太宰君…”
“提前推测出了魔人的逃跑路线然后埋伏…”森鸥外垂头丧气地道，“真是无情啊太宰君，居然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遇袭…”
与谢野投去了一个“活该”的眼神，随即评价起了太宰：“跟魔人一比，太宰的那股狠辣劲都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不知道该说他天真还是该庆幸他没有黑得彻底。”
“我并不认为太宰跟魔人是同一类人。”织田说道。
“这是自然的吧？”乱步说道，“会认为太宰与魔人是同一类人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吧。”
太宰的本性本就不是纯黑，他就像一张白纸，看透了一切并因此感到迷惘。
他接纳并认可了森医生的观念，加入港口黑手党，因此被染上了一点黑色。又在那个世界的织田死后，加入那个世界的侦探社被染上了一点黄昏的色彩。
“太宰的操心术最主要的使用方式是通过挑拨离间来加深他们的猜忌和误解。”乱步说道，“但是，这种方法想要起效是建立在双方各怀鬼胎的前提下。”
“若是被挑拨离间的对象能够百分百信任对方，那么这个方法无论如何都无法起效。”
“然而，费奥多尔的做法就相当于是让我们明白这么做正中敌人下怀同时，却又不得不这么去做。”
所以，费奥多尔才会露出那样意味深长的表情——好啊，既然你认为你是我的同类，那么我就让你明白，仅仅只有一部分被染成黑色的你，究竟与我差了多少吧。
“让人不快。”芥川皱着眉头说道。
“这样一来的话，侦探社与港口黑手党全面开战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国木田凝重地道。
“如果社长和森医生保持清醒的话，大概会阻止我们吧。”乱步说道，“但是，在双方首领失去意识又时间紧迫的前提下…”
“就算他们事先下达了‘不能与另一方开战’的命令，大概…也没有人会听吧。”
众人沉默了。
森鸥外叹气道：“那么，为了将伤害降到最低，我大概率会邀请福泽阁下单独会战。”
“不需要邀请，我一定会在出现牺牲之前，单独前往那个我坚信你一定会出现在的某个地方。”福泽说道。
“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对吧？”森鸥外轻笑道。
“咚！”
沉闷的敲击声打破了双首领之间无法插足的氛围。
夏目漱石用拐杖重击地面，厉声说道：“真是麻烦的家伙啊，你们两个！”
“夏目老师？”
“这么轻易地就遂了敌人的愿…你们以为老夫是为了什么才把城市交给你们的啊？”
“……”
“敌人很狡猾，但是并非没有办法。”夏目漱石说道，“侦探社的那个前成员的异能不就可以利用吗？”
“前成员？您是指…花袋？”
“没错，花袋小鬼的异能应该可以查出老鼠的据点。”
“不过，一旦敌人有所察觉就会多到暗处。”
“那么，何时才有机会出手？”
“……两位首领生死不明的情况。”乱步接下了话茬。
“没错！”夏目漱石说道，“等出去以后，若是能够直接避免这一事件的发生那是最好的情况，但若是无法避免…那就表面斗争，暗中联手。”
“三刻构想，本该是白天、黑夜与黄昏互相牵制互相合作共同守护横滨的关系，然而现在却各自为营。这才导致了我们世界在组合事件和涩泽事件中损失惨重。”
“都给老夫吸取教训！”
『“人…总是罪孽深重，又愚蠢至极。”
“即使知道这是计谋，也没有办法阻止纷争。”
“必须有人站出来净化这些罪孽，因此，我需要得到那本【书】。”
“就像这样…”费奥多尔举起了左手。
随后，枪声响起。
“额…”
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令太宰跌倒在地。
“狙击手…”太宰勉强抬头看向后方，“我的行动也被预测到了吗…”
“我已经下令避开要害了。”费奥多尔从太宰的身边经过，“因为你…还有回去报告跟港口黑手党之间纷争的任务。”
“你刚才说…我们是同类，对吧？”太宰突然笑了起来，“没错，但我们有一点不同。”
他强撑着身子战了起来：“人类确实罪孽深重又愚蠢至极。”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看着太宰脸上的笑容，众人的双眼不禁有些发酸。
——我才想问呢，活下去这一行为会有什么价值，你是认真这么觉得的吗？
——人类确实罪孽深重又愚蠢至极，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二十二岁的太宰终究给了十五岁的自己一个答案。
或许他依旧迷茫也依旧讨厌人性，但，他发自内心地愿意包容和守护这样的人类，这样的世界。
『“！”费奥多尔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语气复杂地道，“你…其实早就知道有狙击手吧？”
“即便如此，为了得到情报，你还是故意来这里…”
“【书】的真面目，是一本小说。”太宰打断了他，“会让书写内容变成现实的空白文学书籍。”
“没错，”费奥多尔回过身来，无比坚定地道，“我将会使用这本书创造一个没有罪恶也没有异能力者是世界。”
“你试试看啊，”太宰的眼睛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闪烁着明亮而坚定的光，“就怕你做不到——”
“太宰！”
“太宰先生！”
远处传来国木田和敦的声音。
费奥多尔闻声快速离开了现场。
只是在离开之前对太宰说道：“那么，某天，在【约束之地】见面吧。”
看着费奥多尔离开的背影，听着同伴们呼喊自己的声音，太宰露出安心的表情，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居然明知道有狙击手还去…这家伙，跟森医生真·不·愧·是·师·徒·啊！”与谢野咬牙切齿地道。
“但、但是…不管怎么说太宰先生还是有进步的不是吗？”谷崎见与谢野一脸恨不得当场给太宰来几次印象深刻的“治疗”的表情，吓得赶忙替他找补，“你看，上一次出现类似的对话是太宰先生与那个世界的芥川君重逢的时候…”
“那个时候…那个男人的眼底只有一片漆黑，如今却是明亮的。”芥川接话道。
“而且那个时候，那家伙被抓到后说的是‘伪装成被侦探社救走的模样’，现在却是一脸安心，就好像提前知道了你们一定会去找他。”中也没好气地道。
“太宰与侦探社的关系更紧密了。”织田恍然大悟地道。
“转折点…是在那个世界的中岛加入之后…”国木田回忆道。
“我想…提议让那个世界的中岛敦加入武装侦探社应该是那个世界的太宰君第一次在侦探社主动提出自己的想法。”安吾说道，“以此为开端，他不再单纯游离于侦探社之外，而是开始真正参与到一些事件的决策中。”
“而真正令他意识到侦探社绝对不会放弃他的…”
“标准岛事件的‘0.5秒方案’…对吧？”国木田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约束之地】，那是什么？”谷崎问道。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习惯性地看向了乱步，却见其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
“书！”突然，乱步抬起了头，眼中亮起犀利的光，“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
“你如果想要装死也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太宰不愿意回来的话，最有可能感到困扰的，是你吧。”
“……”书不情不愿地现了身，“江户川乱步，你想要问什么？”
“太宰他是否有在书页上写下过什么？”
“不，他什么都没写过。”
“那么，人间失格与【书】接触，会发生什么？”
这一次，书沉默得更久了：“……为什么这么问？”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乱步直勾勾地盯着祂，“为什么是太宰？”
“……”
“你其实，撒了不少谎吧。”乱步问道，只是语气却更像是在陈述，“你之前说，这个世界是主世界延伸出的其中一种可能性，但是一个未被书写出来的世界，也就是本不应存在的世界。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如果把主世界比作是原著，那么我们这些可能性世界就是由原著衍生出来的衍生作品。”
“而【书】的作用，与其说是将书写内容变成现实，倒不如说…是用书写下来的可能性世界覆盖并替换现实世界吧？”
“但是，无论如何，衍生作品都不可能完全脱离原著。为了保证‘主线剧情’顺利进行下去，某些关键节点是不可改变的——也就是说，世界线是会收束的——这也是你说，我们世界是‘本不应该存在的’的原因。”
“太宰让这个世界完全偏离了‘原著’，于是，作为异类的我们便被主世界当作是异物排出，成为了独立的世界。”
“‘那个人才会愿意以自身为代价暂时稳定这个世界，我也因此得到了向主世界求救的机会’，我们从一开始就中了你的语言陷阱。事实上，这个世界之所以能够稳定完全是太宰的功劳，而你向主世界发出的求救，应该单纯只是让我们能够看到这些记忆吧？”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太宰能够提供如此庞大的能量来稳定这个世界？”
“是因为特异点，没错吧？”
“……”书叹了一口气，“你真的很聪明，江户川乱步。”
“没错，人间失格能够与【书】产生特异点，所以我才会找上他。因为我不想消失。”
“那么，这个特异点的作用是？”乱步直觉，这个消息非常重要。
“将书内世界与主世界连接。”书说道，“太宰因此，继承了所有【太宰治】的记忆。”
“你说…什么？”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对于这个本就因为看透了一切而对一切都感到无聊的人来说，人生的所有可能性都被剧透了个遍，这无疑会让他变得更加迷茫。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令人在意的…
“你之前说…这个世界是太宰所创造的，唯一的奇迹，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如你所说，衍生作品不可能脱离原著，为了保证主线剧情的发展，某些关键节点不可能被改变。”
“这是…唯一一个织田作之助活着并写着小说的世界。”
这个回答，让武侦和特务科的成员面露惊讶，而港‖黑众人则直接变了脸色。
“就因为这个？”中也直接被气笑了，语气中还带上了一丝自嘲，“就因为这个，他把我们所有人的人生都弄得一团糟？！”
“先别急着下定论，帽子君。”乱步说道，随即看向书，“你也差不多该把我们的记忆还回来了吧？让我们知道，我们的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太宰，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我不理解。”书不解地道，“他们不都是【太宰治】吗？这些记忆也的的确确都是真实的啊。”
“或许是吧。”乱步说道，“但是虚假的就是虚假的。”
“即便是同一个人，因为成长环境和经历的不同也有可能成为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不是我们世界的太宰，没有同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些事，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们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了解我们世界的太宰是个怎么样的人，这样我们才能算是真正接触到他。否则，我们就只能算是透过他去看另一个人罢了。”
“……”书再度陷入了沉默，“我明白了。”
“接下来，我会播放我们世界太宰的记忆，播放…只属于我们世界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八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