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开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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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漓源市的水源危机时，司言言只用了一次玄学能力，所以她难得睡了个好……
卧室外：“哗啦！”
睡个好觉。
卧室外：“哗啦！”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司言言含恨睁眼，扑腾起来打开卧室门，却一眼看到墨执正坐在窗边吃“野菜”。
纱窗被打开，绿油油的藤叶张牙舞爪地攀附在窗口上，却“哗啦”一声被他一把薅走塞进嘴里，简直娇弱无比。
而餐桌上的自热米饭一口没动。
司言言闭眼深呼吸。不气不气，石头嘛，胃好牙口好，爱吃就行……
忽地一声鸟啼，司言言猛扑过去，拉动纱窗——“砰！”
苍鹰般大的麻雀拍在纱窗上，狰狞厚大的羽翅奋力往边侧被藤叶卡住的空隙钻动。
司言言十指扣紧纱窗，说：“墨执！快！把这些树藤砍了！窗户关不紧！”
天灾下变异后的麻雀激烈挣扎，扇来一阵阵禽类特有的臭味儿，仿佛整个养殖场的鸡鸭都在她眼前扑棱。
再不赶出去她要吐了！
终于，身后伸出一只干净匀称的手。
……司言言崩溃：“刀呢？！”你徒手砍树啊？
“不用。”口吻平淡。
司言言心跳漏了一拍。难道这石头武力超群？肌肉不是白长的吧？可以徒手劈断植物？
那只手却落麻雀的翅膀上。
……司言言泄了口气，说：“推、推出去也行。”你不嫌脏的话……
麻雀突然痛叫一声！
司言言愣了，一低头，脸上的血滴落在衣领上。
一滴，两滴……新鲜禽类血液自她脸上滑落。
窗外的大鸟转瞬失衡掉落，她移动眼珠，就见墨执拿着那截翅膀，递往口中。
“停！”
墨执停住动作，不解地看着她。
司言言头皮发麻，一把抢过那截翅膀扔了出去，关紧门窗，冲去洗手间洗脸。
透明的自来水化作刺目的红，野禽的味道挥之不去。
直到镜子中的脸颊彻底干净，司言言擦干手脸，心脏依然跳个不停。
刚刚……那是什么？她看花眼了吗？
一道带血的人影突然出现在镜中。
司言言呼吸一紧，默默伸手扶紧洗水台的台面。
“墨、墨执……”
“嗯？”
她欲哭无泪：“你要实在不会当人，就变回石头吧！”
这什么茹毛饮血的野人啊！吃野菜她忍了，可生吃野禽？！还是饶了她吧。
石头多可爱？不会呼吸不会捣乱不会生吃野味！！！
“我……就是石头。”墨执却笨拙地说。
你是石头没错但你不是那个石头啊！司言言抓狂，但显然，墨执的脑子暂时无法参透语言的奥妙。司言言恶从心头起，翻起了自己的书架。
她要逼他学习！
司言言：“你认识多少字？”
“很多。”
很多？嘁，讲话都结结巴巴的。司言言：“说几个长句子听听。”
墨执认真念诵：“仙尊一步步靠近她，握住她瓷白的肉荑，清冷的眼眸里情yu翻涌。”
啊哈？这什么东西？墨执爱看修仙小说吗？
墨执乖乖继续：“她褪去衣衫，挑起仙尊的下巴，朱唇轻启：'高岭之花，不过如此。'”
“停、停！”司言言脸都红了……嘶，就是有点耳熟……
等、等等。这好像是……《和清冷师尊口口口口口》？
靠，她在海棠市珍藏的刘备！抱着石头看的！
司言言一巴掌拍了自己额头，悔不当初啊！她转身在楼栋群里发言：
【请问有儿童读物吗？大量收，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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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融融大战霹雳火蛟。”沈冰蓉念出这串书名，嘴角直抽，“这人闲得没事吗？把纪城的行动内容改编成儿童绘本。”
视频对面的男人说：“这已经算很好了，至少看得出灾民们情绪稳定嘛，值得鼓励。”
沈冰蓉放下这份民众情绪观察报告，说：“如果让灾民看到现在天灾的真实状态，他们有极大可能再度面临情绪崩溃。”
“随便啦，谁有不疯的呢？现在就疯了大半啦。”他耸肩，悠然说，“反正到时候，肯定瞒不住。”
“计划通过了？”
“各国代表已经投票，通过率是66%。”
“好，我知道了。”按照《天灾时代蓝星合作互助条例》，这个比例已经足够。沈冰蓉说，“我会与司言言商议这件事，尽快找到最合适的结果。”
“哦，那你再多跟她商议一件事吧。”
“什么？”
“能不能赶快把我从这鸟不拉屎的山旮旯里捞出来啊！网速太差了，投票的时候我差点被挤——”
【对方因信号异常离线，请等待】
沈冰蓉干脆关掉了对话。
车队终于在惠市郊区停下，她刚下车，一个熟面孔就朝她跑来。
“沈指挥！惠市的铁皮怪物已经全部消灭了！没有发现火蛟。城市损失正在统计，郊区受损较轻。驻地已经安排好了，在郊区内一个工厂里，距离云城只有十五分钟的车程。”
“嗯。”沈冰蓉点头，“吴鸿，带路吧。”
吴鸿：“是！”
沈冰蓉坐回车内，翻开云城的灾情资料。
云城被两大天灾同时覆盖。
其一，动植物变异。温顺的植物变得攻击性极强，成年人手臂粗的藤蔓可以直接洞穿人体，部分花卉会释放有毒物质。而城市内常见的猫、狗、昆虫等，体形都翻了数倍。植物的茎叶已彻底霸占了云城，而动物就在这无尽的绿野中尽情奔驰。
其二，未知电流。这种电流无处不在，偶尔爆出火花。人体一旦进入云城市内的室外环境，就会触电身亡。身体死亡后，会被变异动植物分而食之。
司言言坐在窗台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一辆车外。
天灾第一天，她见过一个人从车里跑出来，电死在路上。现在却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哪怕连骨头都没有。反倒是有几只老鼠，愈加肥壮。
手机响起来，她点开，就见蔚蓝守护给她推送了好多新闻。
其中一条是：“每日一道地理送分题！蓝星绿化率最高的城市竟是——”
“墨执。”司言言叫道，“地理图册看过了吧？来答答这道题。”
墨执看完题目，说：“华斯克林。”
“bingo！就是——”司言言拇指左滑，“额，错了。现在是云城。”
“地图错了？”
“不是地图错了。”司言言解释，“是蓝星变了。”
她不再多言，只看了眼新闻推送来源：阎罗笑哈哈。
靠。
司言言切换界面，翻到沈冰蓉发给她的最新资料里。
由于无处不在的电流是百分百致命的，救援队现在无法进入云城展开行动。而平常所用的绝缘服已被证实不可抵御这种电力，所以寻找克服电光方法的希望，自然落在了司言言头上。
电……司言言看了眼自己房间的电灯开关，决定从这个思路开始尝试。
[云城位置电流的开关在哪里？]
一副地图匆匆在眼前划过，一个个盈盈的亮光稍纵即逝。
司言言赶紧调出电脑地图，将脑海中的亮光勾勒在电子地图上。
右下角弹出一个对话框：
徐杨：【小神婆，你在地图上画海绵宝宝干什么？】
“……”有这么像吗？司言言打字：【因为电流的开关住在深海大菠萝里。】
徐杨：【！！！】
司言言放大地图，其中一个点居然就在她的小区附近，地方很偏，差不多是……额，海绵宝宝领带的位置。她将这个位置标记为“L”。
[L点的开关在哪里？]
脑海中，一个指针轻轻转了转，最终停留在一个方向，指向她的租房门口。
只要不走到室外，就没事吧？她就看看情况。司言言定了定心，拧开了房门。
“咔哒——”
她想起家里还有个人，回头正要说点什么，墨执却已经跟到了她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司言言：“我出门有点事，你留在家吧。”
墨执：“寇可往，我亦可往！”
“……？”骂谁呢？
司言言瞄了眼墨执，这家伙待在家讲不好又要把奇奇怪怪的东西放进家里，还不如带出去算了。看这体格，逃命的时候应该挺快的，不用自己救。
她松口说：“跟紧我，出发。”
墨执：“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司言言：“你把语文书放下！”别把奇奇怪怪的buff贴身随带啊！
走到电梯门口，指针向下，司言言按动了电梯键。门开后，脑海里浮现一个数字：-1。
地下车库？司言言皱眉，但还是按下了“-1”。
电梯门合上，短暂的失重感传来——肩头忽然一沉！
司言言吓得一哆嗦，看向自己肩头的手，又看看脸色发白的墨执：“你咋了？”
“失重是因为电梯有向下的加速度。”墨执突然说。
“我知道！”司言言拍下墨执的手。初中物理显摆个什么你个九漏鱼！
“但我晕失重。”
“？”
手上的力度忽地沉下，墨执整个人倒在她身上。
司言言憋一口气，撑住！
“叮——”电梯停在负一楼，她吭哧吭哧地把晕死的墨执拖出来，无语凝噎。
“还不破楼兰终不还呢，没出驿站就晕了。”她吐槽道，看到电梯外正好有个别人不要的旧沙发，就把墨执扔了上去。
脑海里的指针再度旋转，停顿，指向车库深处。
不在车库之外的地方就好，司言言松了一口气。她按照指引继续向前，两侧的车辆无人开动，积灰已久。终于，指针再度偏移，她沿着方向一看，入目却是一个凌乱的死角。
破旧自行车、旧床垫、快递纸箱、玩具、垃圾、钢筋材料……将这片墙角堆得难以下脚。
她闭上双眼，再度感知脑海里的指针。
指针却摇摇摆摆，乱窜个不停。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开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