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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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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两人按照早已习惯的时间，一同出门准备吃早餐。
“早上好……佐助君。”
樱一见到他便羞红了脸。
“啊……早上好。”
他也似乎感觉有些别扭，不自觉地将眼神闪躲开来。
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他们并肩走到客栈的食堂，吃起饭来。
这件本来习以为常的事情，不知怎的竟让人如此紧张。
或许是刚刚起床不久，脑袋仿佛被抹上了浆糊，想不到要说的话。
正式作为恋人的相处，仿佛又和此前没什么两样——
他们一言不发地吃完了一整顿饭，又一言不发地启程行路。
只是两人不再保持着一前一后、不近不远的距离了。
他们并肩走着——只要稍稍伸手，便能牵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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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他们来到了涡潮隐村遗址。
这里布满了被灰尘覆盖着的断壁残垣。
满目苍夷的景象里皆是触目惊心的战争痕迹。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废墟却昭示着这里曾经的辉煌。
遗址的面积很大，并无明确目标的两人，已做好连日搜寻的准备。
虽然熟识两位漩涡一族的人——鸣人和香燐，并且对同样拥有漩涡血统的长门掌握有详尽的资料，但他们都有着共同点，便是出生时涡之国就早已没落。随着族人流落各地，他们对自己的家族知之甚少。
佐助和樱两人也对漩涡一族并无详细的了解，只知道这是个以强大生命力闻名的家族，且擅长各种封印术。
不过对于他们所掌握的封印术，曾经在大蛇丸那里，佐助倒是见过不少卷轴和资料。
他们分头在废墟遗址里搜寻起来，将能找到的任何古老文字和信息，使用相机，或者誊抄，又或者直接开写轮眼速记的方法，一一记录下来。
佐助也会偶尔抱着侥幸心理使用轮回眼，确认有无结界的存在。
尽管是分头行动，两人并没有分隔得太远——他们按照由西向东的方向，同时搜寻着相邻的区域。
这样既方便定时进行信息汇总，又能确保不会产生遗漏或重复的区域。
并且若是遇到紧急的情况或有重要的发现，也能做到及时的支援和会合。
一整天下来，虽然仅搜寻了不过三分之一的面积，收集来的信息倒是满满当当。
这些古老记录，其中被保留下来、还能辨认出的部分大多是忍者过去使用的古老文字或符号，记录着漩涡一族的创立和发展历史，以及一些家训或者家传的术式。
总体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发现。
天色渐晚，两人决定返回汐波城，明日再继续这里的搜寻工作。
说来也奇怪，早上两人间的紧张氛围，经过这一天的协同搜查，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并肩走在返程的路上，樱像昨晚一样，伸手牵上了佐助的手。
在对方作出回应，将她手握紧的时候，她看向他并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而他并没有转头看她，只是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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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佐助和樱继续搜寻着遗址，将能找到的遗迹和遗留下来的信息统统记录了下来。
两人的配合似乎更加默契了，他们在第三天的日昳前后便完成了全部的搜寻工作。
接下来便是仔细地阅读、分析这些记录了。
天色还早，经历了这两天紧锣密鼓的探索搜查，两人多少有些疲惫。
走在返回汐波城的路上，樱看着不远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海平面，提议道，
“佐助君，我们去海边走走吧，好吗？”
佐助温柔地看向她，点了点头。
她牵上他的手，开心地拉着他朝向大海走去。
尽管这段时间他们已经一起沿着大海走了很长的路，但现在她想以他恋人的身份，与他手牵手，肩并肩地在海边漫步，享受共同属于两人的美好时光。
在沙滩上沿着海岸默默地走着，他们似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走得累了，樱抱着刚刚捡来的好看的贝壳和石头，在海边一处无人的空地坐下，在沙地里找起扁平的石子，朝着海面打起了水漂。
佐助宠溺地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
他在她身边坐下，也参与到打水漂这件再无聊不过的事情中去。
不一会儿，两人便较起了劲来。一开始只是比谁打的漂数多，后来则比较起了谁打得又多又远，谁的水漂能坚持的时间更长。
这样一件小孩儿才爱玩的游戏，竟勾起了两名顶级忍者的胜负欲。
一个使用起了自己最拿手的查克拉控制术，精准地让石子划过自己设计好的路线。
而另一个则开启了写轮眼，用自己强大的洞察力调整石头的行进方向，让它完美地在海面跃动。
果不其然，她还是输了。
“佐助君，你耍赖！” 她不满地皱起眉头看向他抱怨起来。
他勾起嘴角朝她笑了笑，抬手在她可爱的粉色头顶揉了揉，
“不耍赖我就输了。”
“哼！” 她嘟着嘴巴转头望向大海。
春日里层层叠叠的云彩遮盖住耀眼的阳光，但还是有漏出来的光柱，丝丝缕缕地坠进翻涌着波涛的海面。
浪潮不知疲惫地拍打着岸边的沙石，伴随着时而狂躁时而温柔的海风，永不停息地沙沙作响。
上一次这样漫无目的地欣赏大海，还是那一晚——那时她还忧心忡忡，担心那将是自己最后在这里看海的机会……
但也是在那晚，她收获了似乎是这辈子以来最大的幸福。
过去的这两天，虽然大体上和佐助的相处与之前差别不大——还是以前的作息和习惯，除了一日三餐，白天便是朝着某个目标一起行动，而晚上结束了一天的行程，也都各自早早休息。
但她能深切体会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显地缩短了。
不仅是肉眼可见的距离——从一前一后相隔着好几尺的间距到如今的携手并肩。
更重要的，是他们内心的距离。
她能感受到，他曾经紧闭的心门，又向她打开了。
哪怕是一条缝，也足够了。
但她还想继续朝他走去，向他的内心走去，一点一滴、一步一步地靠近。
她想真正地了解他、理解他——包括他的所思所想，他的过去和未来。
也许，他真的能向自己敞开心扉呢……
“佐助君……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她转过头看向他。
看着她闪动的眼眸，他没有说话。不过眼睛似乎在告诉她，
“你问就是了。”
“……这些年来的旅行，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樱的问题让佐助怔然，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并不是他不知道问题的答案，而是那个答案若要将始末缘由都彻底解释清楚的话，恐怕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一个包含了他整个人生的故事。
而他的人生故事，并不是什么好故事——
虽然可以说是相当地精彩，但那充满了黑暗和痛苦的故事，真的有人愿意听吗？
就算听了，又能真正理解他吗？
可她真挚的眼神告诉他，她愿意等，她愿意耐心地倾听，她想要倾听一切。
他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良久，他终于睁开了双眼。
望着无垠的大海，他缓缓开口。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