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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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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如果你愿意的话……做我的恋人吧。”
这突如其来、出乎意料的告白让樱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真的不是醉酒之后的幻听吗？
她愣愣地望着佐助，脑海中一片空白。
唇瓣因惊讶而微张着，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时空仿佛静止，唯有海风吹过。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的佐助有些失落。
“所以……是不愿意吗……”
意识到刚才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她终于回过神来。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她扑入他的怀中，将他紧紧环抱。
“…佐助君……我求之不得！” 她紧闭着双眼，眼角却带着点点泪光。
他抬起右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后背，回应这个令他安心的拥抱。
他希望时间就在此刻停留。
半晌，她松开了他，抬起头望入他的眼睛。
“所以……佐助君……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他看向她，没说话，眼神却好似在说：
“那不然呢……”
樱接着说道，
“这段时间以来，你总是有意无意地疏远我，与我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开始靠近你，走近你的心。可你却突然又将我推了回去……
我还以为……佐助君果然还是讨厌我的啊……”
“樱……我未曾讨厌你……我——”
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忽然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你为何……总要推开我？……就像过去一样……”
她有些难过地低声说道。
“因为……”
他将眼闭上，片刻又睁开，说道，
“我害怕——”
我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害怕会情不自禁。
我害怕敞开心扉，就连你也无法完全承受和理解我的内心。
我害怕你终究还是对我伤害你的过去耿耿于怀。
我害怕你会因我而受到伤害。
我害怕……得到后又失去……
他看着她，却始终无法将自己害怕的事情说出口。
但她似乎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
她抓起他的手靠近她的心口，看着他目光坚定而勇敢地说，
“佐助君。我不怕！”
她的心脏快速而有力地跳动着。
他怔在了原地。
片玄之后，他低下头，将他的唇温柔地贴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我不怕。」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仿佛包涵了一切。
她不怕与他在一起后将要面对什么。
她不怕他的过去，他的现在，和他的未来。
她不怕这一切都将意味着什么。
他也看见了她说那三个字时的眼神——
是甘愿赴汤蹈火的倔强和坚决，
是矢志不渝的执着与信念，
是倾其所有也要付出真心的勇气。
樱被这猝然而至的吻再一次夺走了思考的能力。
她愣愣地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
他的呼吸拍打着她的鼻头，她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如同雨后青草地般清新的气息。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无意识地松开了他被她握紧的手。
而自己的双手却停在空中，无处安放。
她再一次陷入了对现实的怀疑——
这一切太过于美好，美好得不真实。
佐助抬起被松开的右手，揽上了她的后腰。
他吻着她。
她的唇香香软软的，惹人怜爱又充满诱ノ惑。
但他舍不得继续冒进。
眼角不知何时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流出。
海风拂过，将它与被风吹起的海浪混在了一块……
不知过了多久，他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瓣。
手还搂着她纤细的腰，他入神地看着她近在咫尺、呆愣地望着他的神情。
她的脸红红的，把她水汪汪的碧绿眸子衬得更加清亮。
无限的怜爱在心底升起。
他想将眼前的人贪婪地吞下，据为己有；
又想将她捧在手心，精心地保护起来，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以不寻常的节奏快速跃动着……
他不知所措。
她被他温暖霸道的气息包围着，脑海里是一片混沌。
她好像比之前更醉了……
刚才唇上那温暖的触感似乎还未离开，而她早已仿佛快要跌进他这个庞大的深渊，无法挣脱。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
哪怕是梦，也值了……
可恶，自己对佐助君果然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良久，他开口，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不知怎的，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令人迷醉。
“……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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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无言，两人朝客栈缓缓走去。
这大概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并肩前行，还只隔着一拳的距离。
突然从若即若离的同伴变为理应亲ノ热的恋人，没有经验的二人多少显得有些局促忐忑。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彼此这层新的关系。
或许是借着还残存着的一点点酒劲，樱鼓起勇气伸手牵住了佐助的右手。
他修长的手比她的大了许多，也因常年握刀生出的茧和疤痕而略感粗糙。
她的心脏怦怦跳着，紧张地期盼自己的手不要被甩开。
他愣了一秒，手也因突然的触觉而微微颤动了一下。
片刻之后，他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却又不敢过于用力。
他很难想象这样一只瘦小柔软的纤纤细手，重重打下一拳能有地动山摇的威力。
而此刻的樱，因为佐助的回应，又羞红了脸颊。
一路牵着手，两人走到他们相邻的房间门口停下，有些不舍地将手松开。
他们对视着，他对她缓缓开口道，
“……晚安，樱。”
“晚安…佐助君。”
这是自离开熊骨山以来，他第一次向她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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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激动难安，久久无法入眠。
她似乎还未完全消化掉这一天所经历的情绪和情感上的大落大起。
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嘴角，这里似乎还留着他的温度。
他落在自己唇上温润柔情的触感依旧无比清晰。
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意识却是朦朦胧胧。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仍因酒精而迷ノ醉，还是沉醉于他的温暖而无法自拔。
恍惚间，她忘记了脑海里的画面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的记忆。
佐助感受到了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安心。
他本以为，迈出这一步，他将陷于更深重的惶恐。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他终于正视了自己的情感，也终于开始将心结打开。
长期以来的焦虑不安和紧绷的神经也终于舒缓了下来。
而这份安心的源头，就来自与他只有一墙之隔的另一端。
他难得地睡了一个安稳无梦的好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