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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逼迫太子休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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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灯火通明,稀释了一角浓稠的夜色。
平角白纱宫灯挂上了红绸,窗纸上贴满大红喜字。
轻书新婚多日,总算回到太子府,最难熬的当属这样的月圆花好的夜了。
太子用过晚膳就拉着轻书进了卧房。
轻书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一边嫌弃三小姐的痴傻,一边又贪图她的美貌,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太子却不管那么多,漫长的夜晚,总要找点事情来做。
想到又要重新上演一次这种极限拉扯,轻书本能地抬腿要跑。
太子眼疾手快,冲到门边。“三妹妹,何妈妈没教过你怎么服侍吗?你总这样躲着,咱们怎么生娃娃?”
我呸,谁要跟你生娃?臭不要脸的。轻书在心中暗暗抱怨,太子的脸就迎了过来。
他生得一双丹凤眼,修长挺直的鼻梁很高,人中线鲜有这样深的,因此唇珠就明显的突出,整个人的五官就错落出来了。
“嗯!”他趁她怔愣之际含住她微启的朱唇,微软的触感瞬间引爆肾上腺素,正值年少气盛,朱桓桉释放出心里的那团火,两人之间的温度急剧飙升。
女人的嘴被他抵得死死的,年轻的身体之间传递着只有他们才能体会的胶着。
轻书本能的抗拒使他愈加亢奋,一通乱拳打在他身上,仿佛额外的增添了一丝小情趣。
“别调皮,”他喘着粗气说,“三妹妹,乖乖听话,咱们的大礼还未行完,还不算正式夫妻呢。”说罢径直向下,温热的气息盘旋在她的颈项间,他抽出手,迂回着剥去她的外衣。
“啊!”轻书一声尖叫,仍旧使足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准备夺门而去,谁知道被凌乱的衣物绊倒,一个趔趄摔在桌角,轻书的脸上就觉得呼啦一下有温热的液体流过。
“你怎么回事?”太子也恼了,不管她听不听得见,只管对着她大吼,“伺候你的妈妈没教过你怎么服侍夫君吗?何妈妈何在?”
茉茉听闻里面动静不对,慌忙推门进去。
轻书额角上不断渗出鲜血,淌在脸上十分吓人。
茉茉慌乱地扶起轻书:“三小姐,你怎么了?何妈妈,快来,快给小姐止血。”
“哎哟,这是怎么了?”何妈妈一眼看到满脸鲜血的轻书,心疼坏了,“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呢?”语气里就带着轻微的责怪。
太子火气并没有因为轻书的受伤下去一些,看见何妈妈反而更加气急败坏:“我做什么呢?我还要问你个老妈子呢,出嫁前没有教她怎么服侍男人睡觉吗?为何她百般抗拒,抵死不从?否则就是身子不干净了,不敢?”
轻书手捂着伤口,血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出,她看着原形毕露的太子,心中突然如释重负。很好,朱桓桉,从此你的三妹妹不欠你什么了。
何妈妈欲哭无泪:“我们三小姐清清白白嫁到太子府,太子殿下万不可胡乱猜测,出言诋毁啊!”
太子就是想不通,三小姐明明是喜欢他的,为何就是不从?在晋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茉茉手忙脚乱给轻书上药包扎,何妈妈忍着委屈,给轻书穿好衣服。
“三小姐生来就单纯,这些事情如何是教得会的?太子殿下要慢慢来啊。”何妈妈也很无奈,三小姐又听不见,她总不能当场示范给她看啊。
玉能这些天没干别的事,尽当梁上君子了。
朱政要她夜里一直盯住南轻书,不能让太子得手。拜托,还有比这种事更荒谬的吗?盯着人家新婚小两口不许同房,你这是什么恶趣味啊?
抗议归抗议,无效就是无效。朱政白天将太子招至营地叫人缠住他,玉能可以睡大觉,晚上人家总归要回府的,玉能就像个梁上君子,专盯人家被窝,好在这些天他二人也几乎不在一起。
“小子,你知道不知道,今日你那妞差点让太子睡了……”
朱政原本躺在床榻之上,听她如此一说,几乎是一跃而起。
“哎,别激动,听我说完,是差点差点!好在那妞拼死反抗,不肯从,说来也怪,她看着柔柔弱弱的,玩起命来力气还蛮大,不过就是太笨了,跑的时候把自己摔倒了,头破血流的。哎,你去哪儿啊!等等我,她没事了。”
晋王刚走进太子府,就听到太子还在发脾气:“去给本宫请南将军夫妇来,将他们的痴儿领回去。本宫要好好问问他们是怎么调教女儿的,忤逆夫君,蠢笨如猪,如何堪任太子妃?”
晋王不容通禀,先一步走了进去。
众人惊异:“晋王爷!”
“好大的脾气!桉儿,有脾气别冲女人发,冲你九皇叔来!”晋王看着地上满面是血的轻书,顿时就来了气,铁青的脸像极了阎罗王,他提起拳头一拳挥在太子脸上,顿时肿胀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朱桓桉动粗。
以前朱政是跋扈,专权,但是他从来不屑于对他们滥用武力,但是今天,朱桓桉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九皇叔!你越来越张狂了!你以什么身份替她出头?”太子捂住脸,手指着他,“说到底,你也是臣子,其次才是长辈,我敬你并非怕你,好好的便罢了,如若不肯,大不了撕破脸,谁也讨不到便宜!”
“张狂?你九爷还没张狂给你看呢!”晋王拿过刘桂手里的火铳,指着太子,“笔墨伺候。”
“做什么?本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想干什么?”
“休书。你既看不上她,那就休了她。快点,本王的火铳随时会点着。”
“太子殿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写吧!”刘桂备好笔墨,递到他面前。
“快点!这火铳最容易走火了!”晋王将火铳又往他脑门上压了压。
晋王又吩咐道:“刘桂,去将军府把南将军请来,就说南三小姐恢复自由身,从此婚嫁两便,各不相干!”
“是!”
“朱政,本宫看出来了,你今日是铁了心要替这个女人出头来了?怎么?看上这个痴儿了?本宫偏不写,你有本事打死我啊,打死了我,她就成了寡妇,她要一辈子替我守寡!”太子猜中了他的心思,将他拿捏得死死的。
晋王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朱桓桉,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写还是不写?”
“要本宫写也可以,你交出北疆的布防图,还有三大营和蒙古骑兵的兵权,对了还有父皇给你的那柄象牙银镜,凑齐了这几样,本宫就如你所愿,甚至还能写下放妻书,与她两愿和离。”
“好,朱桓桉,胃口不小。只是象牙镜本王已经送了人,除此以外,这些本王都给你,还要看你能不能接的稳。”晋王又命人去取来虎符和金册。
“少了一样都不行!”
“别不识好歹!”晋王点着了火铳,一个炸雷在太子耳边响了,吓得他魂不附体,也不再嘴硬。
晋王抱起轻书,转换了柔软的声线:“本王带你回去。”
南宫成赶到太子府时,一切事宜均已交割完毕。
太子将放妻书给他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将军,你养的好女儿,今日给本宫挣了大脸面。”他逆着光看了看金册和虎符,踌躇满志溢于言表。
“太子殿下,末将给您添麻烦了,末将回府一定好好教导三丫头,来日再送回太子府。”
南宫成本以为他只是说说气话,没想到太子连连摆手:“大将军你没听懂吗?还是这放妻书写得不够明白?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见过历朝历代,哪个太子写过放妻书?这天大的恩典,你可不要领会错了。”
南宫成突然明白了,那虎符和册印,是他拿轻书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