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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很期待他越了雷池 ...


  •   轻书回到自在居,晋王仍坐在湖心亭品茶,仿佛在那里坐了很久。

      茉茉见状,知趣地上前回话。

      “怎样,太子殿下可将你家三小姐治愈了?”晋王强压满腔怒火,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回殿下,还没,不过太子替三小姐寻的这个郎中颇有法子,他给我家小姐施了针,又抓了些药,三小姐能出声了,他说再有三五次必然能开口说话。”茉茉小心翼翼地说。

      “哦,是吗?”晋王指节分明的手把玩着茶盅,转过一张好看到惨绝人寰的脸,似笑非笑地说,“那真真是不错的。”

      他堪堪起身,走到轻书身边,围着她打量了一圈,他健硕的身躯,比她高出一头,让她只觉得头顶一片乌云笼罩,如同电闪雷鸣即将发作。

      他低头嗅她:“一股野男人的臭味儿,何妈妈,带你家三小姐去药浴,让申郎中开些祛味的药来。”

      晋王来历不明的怒火,让轻书有些狐疑,他虽不得已准许她和太子出去,也不至于如此大的火气,莫非……他派人跟踪了自己和太子。

      就算自己和太子有什么亲密接触,那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们是夫妻。

      除非,朱桓桉说中了,他喜欢三小姐,他吃醋……

      不过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冷面无情的晋王爷,会喜欢一个傻名在外的哑女?

      她一边泡着药浴,一边反复揣测又自我否定。这药汤是申郎中为她配置的,用以通经疏络,在他看来,轻书不开口说话,是内心闷气郁结其中,一旦疏通了经络,自然就开口说话了。

      晋王叫来申郎中,让他瞧一瞧茉茉拿回来的药材。

      “倒是一些疏经活络的良药,便是常人吃上一吃也无妨。”申郎中一脸谄媚,凑近晋王,“可王爷,您不觉得这才是问题所在吗?”

      晋王何等聪明:“本王自然知道,这些药既不伤身,又能掩人耳目,”他掷下手中的茶盅,“这是把本王当傻子耍么?”

      申郎中得意地笑道:“小人替王爷出口气……”

      “出什么气?”晋王话音未落,刘桂冲进来:“王爷不好了,外面杀进来好些人,来路不明,还请王爷马上避一避!”

      晋王只微微一扭头,五官分明的脸上尽是不屑:“什么人如此大胆?本王害怕这些流寇么?”

      刘桂道:“只怕不是流寇,小的看这些人个个武艺高强,招招毙命,必是死士。他们必然也知道自在居守卫不多,仗着人多势众,肆无忌惮。王爷好汉不吃眼前亏,您还是暂避吧。”

      晋王毫不慌乱,一身灰袍肃然整洁,纹丝不乱。

      “你带人抵挡一阵,拿上武库里的火器,他们不是对手。”

      他起身往后院走去,这里有他多年秘藏的宝贝,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密室,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逃命用得上。

      走到密室的机关前,他想起什么事,又折返回去,纵身去了竹楼。

      轻书还在舒服地泡着澡,一个不妨,被人从水里捞起来,裹在袍子里就携着跑了。

      茉茉在外面只听见一阵哗哗的水声,进来看时,三小姐已经不见踪影。

      外面喧嚣声四起,刘桂喊道:“王爷,快走,这些人里还有弓箭手和火器,个个箭无虚发。”

      “要留活口,查出来路。”晋王吩咐完,便一闪身,进了密室。带着轻书躲进了一处石棺内,他砍断麻绳,一个巨大的棺盖准确地落在石棺上,将石棺封的严严实实的。

      石棺不大,仅能容纳一人之宽。起初轻书在晋王身下承受着他巨大的重量,狭窄的空间里,充斥着药浴过后的药香,暧昧的体位,让她面红耳赤,晋王无暇理会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渐渐地轻书不堪他的沉重,呼吸困难,挣扎起来。

      待外面逐渐静下来,他才觉察到两人的亲密体位。

      “别动,否则后果自负。”他弯弯的眉眼,似笑非笑。

      轻书仍旧挣扎,又企图推开他,晋王才明白她是不堪重荷。

      “再乱动你会后悔的。”这个女人反复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她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晋王一双桃花眼梭巡着她,刚刚出浴的一头秀发湿漉漉地贴在面上,近看她的眉眼,朦朦胧胧中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如同点漆,又仿佛有点点碎碎的星光密布,半分杂念都没有地看向他。

      他唯恐看久了深陷在那双剪水瞳里无法自拔,便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把两人的位置又重新调整一下,他侧卧着,一手枕在她头下,另一只手,无处安放,只好揽在她腰间,掌心滚烫将她的脸染的通红。

      他清晰地听到她压抑着的呼吸声,尽管她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无奈狭小的石棺里就只两人,她娇软的身躯紧贴着他铜墙铁壁一样的胸廓,这种存在感,强大到只能把对方打晕才能消除。

      轻书尽力把手臂弯曲在胸前,隔开两人尴尬的接触,饶是如此,两人还是紧紧地贴在一起。

      晋王的胸膛里传来的心跳振聋发聩地敲打在她的手掌上,她想拿开时,却被他紧紧按在上面,他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直击心扉:“好听吗?三小姐要装聋作哑到何时?”

      轻书倒吸一口气,顿时心猿意马。

      时值夏末,密室里溽热而潮湿,渐渐地两人衣服均已湿透,晋王无处安放的手从她的腰间移开,支撑在上方的石棺上,迫使自己远离她。

      他呼吸不匀,沙哑着嗓音对她说:“你放心,今日我若趁你之危欺负你,叫我来日惨死沙场。”

      轻书听他这样说,心中莫名起了几分感动。

      她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上起了明显的变化,而自己身上莫名地燥热起来,面对身边这个男人,她突然起了欲念。

      口干舌燥的她,感觉越来越不对劲,鼻腔里充斥着对方浓浓的荷尔蒙气息,脑子里全是限制级画面。

      晋王也感觉到她的异常,这女人平日对他百般装傻,此刻却看着他醉眼迷离,浑身不着寸缕,还不安分地挑动他的敏感神经,就算是柳下惠,也难以抵挡这样严峻的考验。

      申郎中说替他出口气,定是他自作主张在药浴汤中下了□□。

      轻书残存一丝意识,自己被下药了,没曾想他堂堂晋王竟然如此不堪。

      抱着她越来越滚烫,越来越不安分的身体,晋王深吸了一口气,鼻息纷乱地说:“轻书,醒醒,你中毒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乱来,本王绝对不越雷池半步。”

      哼!不越雷池半步!他分明已经要披挂上阵了……

      该死的!她竟然很期待他越了雷池,于是伸手将他搂紧,双手不安分地游走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晋王不得已,将她强行转过身去,将她不安的小手禁锢在胸前,从背后抱紧她。

      他尽力保持冷静,不断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保持冷静,这棺盖有千斤之重,不但刀枪不入,连火铳都打不透。唯有外面的人散去,解救咱们的人到了,才能出去。你再这样,我可能就把持不住了。”

      他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说起自己的身世:“我在先帝的子嗣中排行第九,算是最小,自幼得父皇宠爱,又因他宠爱母妃,故而对我也偏疼些,教我骑马射箭,教我排兵布阵。”

      “无奈大臣们生怕父皇因疼爱幼子,起了易储之心,因而百般阻挠我在京中,父皇不得已,将我派往北疆。那年我才十四,在漠北茫然四顾,生还渺茫。”

      “母妃尚在孕中,得知我被派往北疆,不到两年便因忧心郁郁而终,幼弟也夭折在襁褓中。那些年,我要躲避的,不仅仅是草原的狼群,还有来自京城的追杀令。”

      “我能活到今日,仰仗的是父皇教给我的本事,还有他对我说的那句话,无论是谁对你好,你一定要知道为什么!所以,我只相信那些对我不好的人。”

      “既然你愿意装聋作哑,那么我不介意对你说这些成年旧事。”

      晋王说了些什么,轻书终是迷迷糊糊听了个一知半解。

      药是通过浴液浸泡起作用的,药效迟缓,却很持久,轻书中毒越来越深,她挣脱他的双手,力大无穷地转过身来,毫不犹豫捧起朱政的脸,绯红的香唇对上他的喋喋不休的嘴唇,灵巧的丁香小舌主动送入他的唇齿间,朱政一瞬间就破防了。

      “嗯!”她情不自禁地从身体深处呢喃出一个旖旎的声音,双手缠在他脖颈后,滚烫而急促地他耳边低语:“爱我!”

      短短两个字,仿佛串连了两朵带电的云团,如同天雷勾地火。

      晋王再怎样不食人间烟火气,也对这两个字毫无招架之力。

      这是三小姐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每个男人都会遇到一个会念魔咒的小妖精,他也逃不过设定。面对这样魅惑的魔咒他一刻也不想耽误。

      他被勾起本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支撑在她身侧减轻重量,一手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她的身上,随即与她唇齿纠缠在一起,含混不清:“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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