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定-皇权》一小只狸猫

22、初一

　　三人想了又想，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个万全之策。林先生微微一笑解释道。
　　“一节省而国有余用，民有盖藏，不知其几也。
　　二则美曰美，不一毫虚美；过曰过，不一毫讳过。
　　其三劳于求贤，逸于任用，如天运于上，而四时六气各得其序，以行君道。”
　　（此话取自《治安疏》作者提出的“求万世治安”意见及问题）
　　三人听完解释顿了顿，“先生……”
　　“你们才入仕不久，再过几年你们也会有感触的。”
　　“受教了。”
　　众人在竹院吃过午饭，林先生和树生先把温以妍送到村外。
　　“先生，就送到这儿吧。一有时间我们就来看你。”杨妙珍止步说道。
　　“此去，山高水长。望各位大人珍重。”林先生做了一个鞠躬礼。
　　三人转身离开村庄，往雪原远处走去。
　　“老师，没想到你跟他们也认识。”姜堰从身后走了出来。
　　“你被封太子去京都认识的，小顾公子跟他的父亲很像。”
　　“像又如何，只要不占错队就好。”
　　“哦?看来他们没有选择你。”
　　“无妨，我既能坐上这个位置。那我必定坐稳这个位置。”姜堰斩钉截铁的说。
　　“走吧，去喝口我新采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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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庭居的密室里，杨晚韵在汇总去年的消息。“宛宛。”
　　“阁主。”
　　“今日只接一单生意。”
　　“可有何特征?”
　　“先到先得。”
　　“是。”
　　杨晚韵的第六感很准，她知道今天这单生意的客人是谁，也知道只会有这一单生意。
　　长庭居外一架马车驶来，马车装饰清新脱俗且淡雅，却不失贵族气质。
　　“殿下，到了。”
　　姜故拨开车帘，抬头看着上空悬挂的长庭居的牌匾。“长庭居。”
　　里面的座位都坐满了，台上还在唱着折子戏《金玉奴》，宛宛上前招待他们。“几位贵客，我们掌柜请你们去雅间。”
　　“看来你们掌柜知道我们来这儿的目的。”
　　“几位稍坐，我这就去叫我家掌柜。”
　　“有劳了。”
　　姜故在雅间转悠一圈，看着里面的摆设。不一会儿杨晚韵打开门进来。
　　“四殿下。”杨晚韵行礼。
　　“来此的是郦绮君，还是临息阁的阁主。”姜故问。
　　杨晚韵坐在桌前，倒了杯茶不紧不慢的回答“我也不打诳语，你且说你的诉求。”
　　“杨阁主爽快。”姜故坐过来，“我要进宫陪我母妃两天。”
　　“原因。”
　　“如今兵部侍郎空缺，正好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只不过……”
　　“只不过需要一个理由，只有我才能说动陛下。”
　　“杨阁主这般聪颖，定知道我心良苦。”
　　“若是妍儿不站你，我也不会帮你。”
　　“温小姐那，我自会照料。”
　　“你最好不要食言。”
　　“那就有劳了。”姜故说完，离开雅间。
　　大年初一的雪没有下得很大，路上行人碰到熟人就是行礼拜年。酒楼也都人满为患，小二都忙得脚底生火，酒肆更是座无虚席。顾长生还想去找间酒肆喝酒，如今却不见一家酒肆空着。
　　三人慢悠悠的走到了河边，河边很多人放着花灯，许着今年的第一个美好愿望。虽然他们知道，这条河的尽头京兆尹会派人在那里把百姓放的许愿花灯捞起。但也算是人的一种寄托，还是不要去说的好。
　　沿着河边走了一会儿，不远处有一群人坐在岸边。望去，是有一个老者在演皮影戏，上演的是一出《牛郎织女》的皮影戏。
　　三人走过去，也是座无虚席。“难道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吗？”顾长生抱怨。
　　“你也不看这是什么日子。”杨妙珍说。
　　“各回各家，明日我还要去拜四殿下和皇后。”温以妍叹气。
　　“是啊，明日我还要去翰林院批卷子。”
　　“就我最闲。”
　　“你不闲，叫你帮我抄的史录。明日可以提上日程了，好好抄。”
　　“苍天啊！我不想抄。”
　　“我哥这几日在府上休沐，你让他带你去军营转悠。”温以妍说道。
　　“二哥也在，你们三个男子正好一起去玩。”杨妙珍接话。
　　“好吧，总比在家好。”
　　第二早，温以妍用完早点。坐着马车去了姜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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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见四殿下。”
　　“这么早就来了，本王还以为你要下午才来。”
　　“怎会，下臣还要进宫拜皇后娘娘。”
　　“坐。”
　　“谢殿下。”
　　“这次去衢州如何?”
　　“百里刺史可用，只不过很难掌握此人。如若别人施压，恐生变。”
　　“百里途。”
　　“如今陛下已然下旨斩首。”
　　“不打紧，这样的人杀了也罢。不过我们如今现在的要紧事，只有一件。”
　　“可是兵部侍郎一位。”
　　“没错，人选已经选好了。”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是何人，竟然能入殿下的眼。”
　　“谢独舟。”
　　“是那个户部的那个员外郎?”
　　“不错，本王和他共事过一段时间，发觉他是个野心极强的人。这样的人，才是好掌控的人。”
　　“我听一位大人说，他性格固执。怕到时候……”
　　“这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本王自有办法。”
　　“是。”
　　“此事，定要拿住。”
　　温以妍和姜故坐在书房聊了很久很久，日光照了进来。院内的雪被晒融，“殿下，下臣要进宫了。”
　　“去吧。”
　　温以妍前脚踏出书房就被姜故叫住，“等等，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姜故走到书案，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小木匣。“上了马车再打开。”
　　“好。”
　　温以妍走出书房，姜故站在门外，看着温以妍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回到马车上，打开小木匣。里面躺着一块极其精巧的玉佩。玉佩的中央两面雕刻着一个‘妍’字，两边还刻着其他精细的花纹，温以妍摸着玉佩下的紫色流苏，流苏里面有一条极小的丝带，不细看和去触摸，完全不知道里面的玄机。丝带上面用烫金墨写了一句小字，‘愿你永世安康’。
　　马车停在宫外，温以妍把玉佩挂在腰间，整理衣裙，下了马车。宫人领着温以妍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