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渺茫的自由》润物之春雨

3、忆往昔

　　我的思绪无法平复。四年来，路思渊的梦境里从未出现这种情形，何况我们素不相识，她的梦境里怎么出现我的记忆？是的，那个梦境中的小姑娘就是我，就是鹿恋林。
　　我百思不得其解，走到院外来回踱步，天灰蒙蒙的，月儿藏起来了，若隐若现的几颗小星星盛放着光芒。冷风阵阵，树叶都被吹了下来，可我依旧感受不到。路思渊的哭声依旧，看来小丫头也被吓到了。与平日不同的是，今日的我，听见小丫头的哭声竟会无比烦闷。
　　小姑娘的抽泣、不，应该说是幼年是我的抽泣声不断在我耳边响彻，我知道她的委屈、她的难过；很清楚磕在石子上有多痛，甚至直到如今那个细微的疤痕还在我的身上；更理解满心欢喜落空的无力与悲哀。我一度认为这件事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尽管是以极端的手段令我释怀的。是的，往后经历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比此事委屈？
　　但是，现如今，我竟会觉得上天是如此不公。是的，我嫉妒。
　　不久，小丫头便又睡着了。剩下的半夜倒是睡得安稳，许是小丫头太累了吧。
　　到了后半夜，我的思绪逐渐平稳下来，不再被情绪所左右，而是理性的去思索。我的记忆出现在路思渊梦境中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与她之间的关系吗？显然并不是，正如之前所说。四年来，路思渊的梦境从未如此。那又是为何呢？
　　……
　　我的耳边来自于路思渊的哭声似乎还未停止。等等，哭声？与我幼时几乎相同的哭声。
　　月光透过层层云雾
　　细想来，那年的我似乎也是四岁。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哭声，同样的摔跤……也许是了吧，大概是了吧，可是，只能等着下次梦境来证实了。
　　阵阵冷风竟让我感到了寒意？
　　“可，我是否能够忍受曾经的痛苦再一次浮现在我眼前？”
　　月儿出来了，星星无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