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渺茫的自由》润物之春雨

2、现实与梦境

　　哇”随着一阵明亮的啼哭声，我眼前无尽的黑暗散去，霎时，似乎天地抖动般、摇晃的剧烈。再睁眼，“我出来了？”面对眼前的房屋与陈设，还有急忙哄着孩子的大学生黄琳，与我而言都异常熟悉。“昨日在那片黑暗中我似乎看见她们了？”不对，我倒是听见了她们的说话声，但看见是不可能的。纵使我对此非常疑惑，但总觉得来日方长，便没有继续思考下去。话说，昨日那阵撕碎感与那片无尽的黑暗到底有何关联？哪儿到底是什么地方？会让我一个飘荡在人间的魂魄再次感觉到疼痛？如今看来，一切都需要一个解释，一切都无从解释。
　　我走出房屋，打算去看看这所孤儿院的结构，去看看我曾经心心念念的地方。不曾想，这地方竟大的出奇，幼小中三所不同阶段的学校都建立在内，娱乐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还会定期带学生们去外面学习特长，面对院内又众多聋哑人的情况，学校还会开设手语、盲文等等课程。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我没有停下叹息，“到底是没有你们幸运啊！”不过死后还能来这儿，确为不足中的一丝美吧。
　　四年后，孤儿院内——
　　当初那个奶萌奶萌的婴儿已经长成了蒜苗般高的娃娃，小小的眼睛、粗黑的眉毛与高挺的鼻梁，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小麦色的皮肤，倒是颇有黄种人典雅的美。幼儿园里，路思渊活泼顽皮，十分讨喜。但讨喜的代价应该是她的衣服换的十分快了，为此，高妈不少劝诫过她。
　　顽皮加上她小麦色的皮肤，时常让人觉得具有男儿风范，但女子就应该温婉贤淑吗？当然不！
　　本就在学校十分顽皮的路思渊在房间就会收敛吗？当然不会，四岁的孩子哪里懂那么多，天性使然罢了。
　　“高妈，高妈，我回来啦” 小丫头稚嫩的声音响彻在这一方天地间，两条腿倒腾的飞快，早就将高妈曾经的劝诫抛之脑后了。“啊”传来一阵刺耳得哭声，显然，这是路思渊的，不用想，她 又 摔倒了。而且，新换的衣服又弄脏了。
　　“唉，我的小祖宗啊，你慢点跑啊”高妈从屋子里跑出来，半跪在路思渊旁边，一手拍着小丫头身上的尘土，一手擦着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小思渊乖啊，”说着，又抱起了路思渊换了身新衣裳，又喂给了小丫头一颗糖，早就玩累了的小丫头不知何时就闭上了眼沉沉睡去了。目睹着一切的我不禁感叹，“小丫头可真幸运！”路思渊睡着，我又一如既往的回到了那片黑暗中。
　　已经在此四年的我早已熟悉的这片地方，这儿是小丫头的梦境，而待在里面的我如观影一般欣赏着小丫头的梦，如若来块儿西瓜，或许会更好。像往常一样，这小丫头又开始做梦了，而我也准备的十分充分了。
　　“妈妈，妈妈，我来啦”许是小女孩得声音异常刺耳吧，惊走了一群栖息在树上的鸟儿，但这并不影响小女孩欢愉的心情。小女孩跑的飞快，但不幸的是，一块石头绊倒了女孩，石子擦破了皮，点点血丝附在伤口上。肉眼可见的，小女孩的眼眶红了，泪珠在眼眶直打转，可是，但出人意料的是，她并未哭出声儿来。
　　只是默默的，小心翼翼的忍着疼痛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可这件事儿哪儿那么容易过的去。“叫你不要跑，不要跑，非得跑，衣服又脏了，你自己去收拾，大人忙得要死就知道添堵，我怎么这么倒霉生了你啊”妇女语气凌厉，脸色黑的不成样。而此时的我已然不自觉得握紧双拳，眼里泛着泪花。
　　妇女放下帘子便不再管小女孩了。看着，小女孩依旧眼眶红红的，如今，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似得止不住流，但依旧只是抽泣。尽管这样，女孩还将紧攥在手里的青果拿出来，未曾先理自己的伤口，倒是异常宝贝这个青果。
　　只因，这是给妈妈的啊！
　　呵，不过，我攥在手心里的宝，对于刚从城市回来的母亲而已，便是不值一提。当真是傻的彻底。
　　到此，路思渊已经醒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拿那嘹亮的哭声，而我，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