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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瑶才是他的妻 ...

  •   一道日光,晃得我眼花!
      “小鬼!”
      “日游神?!你怎么来了。”
      “我白日巡游,看到鬼市有一道炫光越来越强,光中泛绿,是盛怒的怨气。你没遇到什么事吧?”
      “没有!夜游神说只要我不出这间屋子,就不会被卷入其他魂魄的周天之中。我一直没出去!”
      “你自己小心。九天之上最近也不平静。”
      “多谢日游神!”
      都说凡人遇见日游神会倒霉,但是,我们这些小鬼就不怕了。倒霉对冲倒霉,也就抵消了。
      不想这个面冷严肃的神君,还有一份心思关心我的安危。
      “牡丹手链,要戴好!”
      临走之前,突然又变得这么凶。他是又生气了吗?

      “淼淼,你的手链。”
      “我的手链,在……”不在我手腕之上,却在暮染的手里。
      “昨晚,怕弄疼你,所有钗环,首饰,我都自作主张帮你摘了!你不生气吧?!”
      “不生气,不生气!”赶紧接过手链,戴在手上。
      难怪日游神要生气了,这可是他的法器,弄丢了,我可赔不起。只要赶紧还给我就好,昨晚的事都是一场梦,大家都不记得最好。

      “暮染!我总算找到你了!”
      “谁?”回头一看,是另外一个女子。气质清冷,不动声色,但是心中有怨。怎么会有另外一个魂魄能闯入暮染的周天。
      “我才出门几日,你就另结新欢?你不是爱我至深不忍放手么?哪怕我与林长空互生了情愫,你也不恼不气。还说与他郊游月余,亲近相处,才能知道我的感情是一时兴起,还是真心喜欢。不想我才出去一趟,你就换了新人。”

      来人是那个真淼淼?
      他们是故人,有着同样的记忆和往事,所以他们的小周天连在一起了?
      完了,完了,我要穿帮了!
      这屋里的刻漏显示,我们来这鬼市不过十日,水官的这缕元神没有归位,我就要灰飞烟灭了。

      这个女子就是日游神说的那缕怨气,怨气已成,让神君都侧目忌惮,想来不出三日就是怨鬼,非要撕了我不可。
      我一个熬汤小鬼,两个汤勺法器都没有,一息之间就成了渣渣。
      赶紧逃,逃去泰媪那里,让她跟太清大帝求个情吧!

      提着裙角,我就要开溜。心中默念:冲出这木楼,上了大街,一路向北,三百步,就可以了。泰媪给了我这鬼市的地图。
      鬼市一切虚虚幻幻,重叠交错,实则不过方圆九百步。
      她当时怕我迷路,就选在了这个三百步的木楼位置。

      “淼淼,你不用走!”暮染一把拽住了我,力道很大,差点没磕向旁边的案牍。
      “月瑶,有事,你慢慢说!”

      月瑶?月瑶才是他的青梅竹马?婚妻?
      难道夜游神说的他们二人之间前尘往事不假,却从来不知道那个女子的名字?
      这又是什么情况,神官大人一个个地这么藐视凡人命数么?
      只当是看了一出又一出折子戏,记了个戏文桥段,连戏中人名字都没记住?
      我先装个晕,等他两掰扯吧。

      “月瑶,是长空负了你,让你失望了?”
      这个暮染,全然不知此事紧急,见我晕倒,也不放下,还抱着我跟他妻子说话。

      “你们合着一起践踏我的情感么?长空与你,同窗挚友,惺惺相惜,他根本不愿意与我出游。只是碍于你的面子。”哪怕闭着眼睛,也能看到言语之中的凄厉寒意。
      “不是的。长空兄多次向我提及对你的赞许!”
      “赞许?!赞许,是爱吗?”
      “赞许不是爱吗?他与我相交多年,你是他唯一赞许的女子!他这个人,从来不将这些宣之于口,我知道……”
      “那是因为,我是你的妻!他说,他所有的赞许之词,是出于对你这个至交的相惜,是爱屋及乌!并无其他!”
      “可他,答应了与你出游!”
      “那又怎样,从我高高兴兴上了车驾开始,他就没有同我说过话。全然不是有你在场的样子。”
      “是这样么?”

      “你还抱着这个女子干什么?你那么爱她么?如此亲昵,如此不舍?”
      “你不要叫嚷,你已经把她吓晕过去了!”
      “你何时对我如此袒护?你何时对我如此温柔?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何将我让给他人?为何让我受到羞辱?暮染,你害了我!”
      这个女子骂得越凶,他就抱得越紧。我已经感觉月瑶身上的杀气离我愈来愈近了。虽然,我是个小鬼,暂时不怕这些魂魄,但是,我是什么都不能做。
      不能暴露啊!

      “月瑶,你听我说。凡事都有解决的法子,长空兄说话行事伤了你,我去找他说清楚。你先消消气。”
      “去哪里找,我找了你们两个多月,到处都找不到你们!你们都躲着我!”

      哎呀,她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死了。
      两个多月前他们都已经死了。林长空定是早早过了奈何桥,这鬼市里肯定没有他的魂魄。她又怎么能找到呢。
      而暮染,是十日前死在战事中,阴差阳错留在鬼市滋养心魂。不然早就回了九重天。她更不会找到了。
      难怪,月瑶心中的怨气可直通云霄,青天白日也能被日游神巡视到。

      “我跟你一起去!”暮染抱起我,放在书房床榻上。

      “你,你竟然让她睡在这里?夫人的规矩你不顾了吗?书房之中,女眷不能坐卧,不能体统!”
      “母亲已经去了皇城!”
      “原来你是这么个性子。说什么谦谦君子风度,只不过是畏惧夫人的威仪。”
      “月瑶,不是你想的样子。母亲的威仪是将军府上明面上的规制,并不是拘谨你我之间亲密的囚笼。一直站在母亲的身后,从不给我机会表达。”
      “好笑,真是好笑。你唯一忤逆这个规制的,是将我送上别人的车驾!”
      “我见你,日日对长空兄,思念难忘,寝食难安,在母亲尚未发觉之前,寻个机会让你们独处,让你明白自己的心思。我想过,你二人两情相悦,我冒死也会求母亲,成全你们。”
      “成全?如何成全?我都与您拜过天地。”
      “我常年在西夷驻军,那里的男女所行都遵循自己心意,哪怕嫁做人妇,也可以断离,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拜天地这些事,不成什么障碍。”
      “是吗?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所以,新婚之夜,你都不碰我?留着我清白的身子给林长空?你们这些男人,真是有情有义啊!”
      “不是的!月瑶!为什么你总会错意。我是想,在你没有探寻到自己真心之前,让你完完整整,不用背负什么,不用失去什么,做一个你最满意的选择。你向来,就是如此在意这些,不是吗?”
      “好一番说辞,这么看来全是我自己的过错?”

      “月瑶,我真心爱慕你,从小就是这样。你总在母亲跟前寸步不离,从不听我心思。我的嬉笑和打闹都想引得你注意,你却学着母亲的口气责问我。那日在军帐中,母亲来信说将你许配给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我与长空说,哪怕当即死在了战场,也没有遗憾了。你终究成了我的妻子,生同宅,死同穴。可当我两人高高兴兴回家时,你却一直看着长空。长空是个温润公子,而我只空有蛮力。他抚琴,你就在春亭坐听一日。你最喜爱的雀舌,你悄悄让丫鬟煮给他喝;你还亲自去了后厨,做了糖糕……这些,我都看着眼里。你们,比我们,更合适……”
      “不是的,我如此待他,只因为他是你的朋友!我想知道你在军中都是如何度过的,你们二人每天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我想把那些茶点都给你,他只是一个由头罢了。因为夫人,夫人见不得一个女子过于轻浮,哪怕是你我,成了夫妻,都不行!”

      再听下去,我都要哭了。这是什么样的三个人,有话都不说破,全是误会。相互成全,却变成了不解的心结。这凡人的折子戏,还有比这个戏码更催泪的吗?
      这月瑶哭诉起来,感觉这鬼市的魂魄都被她感染了。
      一时之间,哭泣之声四起。我,头痛。天啦,头好痛。
      “淼淼,你怎么啦?”
      “我头好痛!”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赶紧爬起来,跟我滚出去。这里是将军府,不是你这种烟花柳巷的女子登堂入室的地方。”
      她冲过来一把就把我拖到了床下。我的天,还没成鬼的怨魄就有那么大的杀伤力,一旦成了鬼,那还了得。

      暮染一把护在了我前面。
      “月瑶,你有气,冲我来就行。”
      天啊,这是什么话。男人越这么说,女人就越会把气撒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我的小命啊,这回跑都跑不了了。

      “暮染,是你自己说的。”我已经看见月瑶身后的青光幽火燃了起来,这是化鬼最后的一步了。
      这一个巴掌过来,暮染的元神都会飞散了。
      顾不上那么多了,在她那个巴掌落下之前,我翻身把暮染护在了怀里。
      日游神的牡丹手链瞬间化作一道花墙,挡住了月瑶的掌力。
      牡丹花瓣飞散,化作雨墙。原来,这个黑脸日游神,还有这份浪漫啊!
      月瑶与暮染两个魂魄打通的小周天,就这样被牡丹花墙切割开了。

      “你没事吧?”我这一个举动,直接把日游神,夜游神,孟婆都找来了。夜游神看着昏睡的暮染与月瑶,才想起来问我。
      “我给他们都施了一个昏睡诀,可以小睡三日。”
      “为什么不施一个大大的昏睡诀,让他们直接百日之后睡醒了就去奈何桥呢?”
      看着夜游神,我其实心里很不服气,你们大神都有这么好的什么口诀,什么法宝的,为什么要留我在这里受罪。

      “小鬼,说什么呢?这只是个不得已的法子。他们被迫昏睡了,在他们身上的鬼市计时之法就会停止,醒来才会重新计算。该走的套路,一个都不能少!”孟婆撩了一下头发,看着床上的暮染。
      “哎哟,这将军的模样,收拾干净了,着实好看呢。小鬼,看来你的守护功效不少了,这个将军魂魄比起那日在奈何桥都精壮了很多啊。水官大人的这缕元神眼见着温润了不少啊!看来太清大帝安排你做这个守护之事,确实有几分道理。”
      你没听错,这就是尊贵无比的泰媪大人,孟婆说的话!我就想着,每次她赐人喝孟婆汤前,是不是都会有这么一些不着调的话语。
      反正,她说了,那些亡魂也不记得了。

      “泰媪,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我这个小可怜,谁来给我想个办法呀!
      “这个,只有你来办!月瑶是真正见了你,还对你有气,她只有三日就要到百日期限了。如果她遁入鬼道,肯定会缠着你!”

      “泰媪,你就别吓唬她了。”夜游神一脸邪笑的看过来,他的刚正不阿,维护正道之心,好像从来都跟我无关。

      “实在不行,我就用紫阳火烧了她!”日游神君看着月瑶,冷冷地说着。
      “喔嚯,日游神君,这数万年来,我还没见着你动用紫阳火焚一个魂魄。小鬼,你可真有面子啊!让我们日游神君冒着领天雷的风险,为你挡灾。”

      “还有三日,你自己想个法子,把这个事圆过去。”泰媪捏了我的脸蛋,看着我的眼睛:“你知道,三界之中最厉害的法器是什么吗?”
      赶紧摇头,不管什么,快快拿给我。

      “是诚意!一腔赤诚之心,最有杀伤力。慈者落泪,凶者动容,怒者不忍,强者怜悯……你琢磨琢磨怎么好好利用这个法器。”
      “法器,在哪儿?长什么样子?”
      “在,这,里!”泰媪戳了戳我的胸口。“至于什么样子,大道无形……不知道!”
      孟婆竟然连些大道理都不想跟我说,她待我也太随意了吧!

      “泰媪的意思是,全凭我一张嘴……”就算是蚊子哼哼声,也要表达下我的不满。

      “哎!对了!你这小鬼,开窍了!孺子可教也!”夜游神手中晃着朱笔,我都看见阎王大人要在生死簿上把我勾走了,不,是司命星君的名簿上灰飞烟灭了。

      这几个神仙,转悠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大事,就走了。屋子里是暮染在昏睡。月瑶睡在哪儿,我还不知道呢!
      这三日,对他们来说是时光停滞,对我来说就是有期徒刑。
      我要怎么去跟月瑶解释呢?最好是,她也能忘却执念,再入人世,收获幸福就好了。

      确认了暮染安全,我头一次踏出木楼,最好抢在月瑶前面,主动出击,占据优势。没准,这个事就成了。
      在鬼市,要寻一缕魂魄也不是容易的事。还好,这个月瑶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子,生前所去的地方不多,一一排查,也许能找到。大街,糖果铺子,首饰铺面,布坊,最后,她睡在了一悬崖边上的马车里。

      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了。看来,也是不想死的人。这么危急的情况,她生前的执念就是马车不要坠下悬崖。

      “姑娘,你醒了!”我盘算的三日戏文,就要开演了。
      “你是谁?”
      “我是山下一个药庐的小药女,前几日采药,看见姑娘你的马车停在山崖上,很是危险,就把你救下了。”
      “对,是我的马受了惊吓!冲向悬崖,我吓昏过去了。”
      “人没事就好!姑娘怎么就你一个人在马车上?”千小心,万小心,我都还不知道她记得什么呢?赶紧抢占先机发问。
      “我,对,长空呢?”月瑶还是想起来了。
      “长空是谁?”
      “是我夫君的好友!”
      “你,那你夫君呢?”
      “他没来。”她说着,不过我当然是知道的。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那你夫君真是个坦荡的君子。对兄弟一片赤诚,对夫人你也是毫无嫌隙。”先使劲儿夸暮染,把他的形象扳正。
      “你在附近有看见一个身穿白衣,俊秀的男子么?”
      “你说的这个人,腰间是否还有一无暇白玉?”
      “是的,你们找到他啦?”
      “找是找到了,但是人死了。”实话实说吧,我这会儿也变不出一个大男人来啊。
      “死了……”月瑶大哭了起来:“都怪我,怒火攻心,非要跟他理论一二,还惊了马!”

      “你们把他怎么了?我是历城将军府家眷,此人是将军的好友。你们把他怎么安置的?”
      “我师父把他安葬了!就在药庐南边山谷里。师父前日找到时已经面目不清,衣履破烂,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师父说,这种面貌,亲人家属见了会伤心难过。不如就地安葬,万一家人寻来,带个衣冠冢回去就好。”
      “面容不清,衣履破烂,这么好的一个人,就面目全非了?做了鬼,我也认不得他了。”
      月瑶这番话,确实是我琢磨来琢磨去想到的法子,长空这个人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啊,况且鬼市之中也没有这个人了。只有面容模糊不清这个法子最好了。
      “怎么会做鬼呢?如果这位公子真如你所说,不仅是个谦谦君子,还因救你而死,那是积了大德,就算不成仙,也会轮回转世富贵安乐一生的。”

      “都是我的错!”月瑶坐在床上,披头散发,痛哭不已。看着她眼泪啪嗒啪嗒流,我真想都接起来去熬汤。
      “小娘子,人心各有不同,这些情感纠葛之事,怎能全怪你。有什么话,大家说开了就好。以免各种误会,伤及自己和他人。”不想,这女人的哭声听着如此心魂撕裂。
      “我们之间,是添了好多误会。可是,他死了,我还活着。我连个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小娘子,逝者已去,再多的伤悲也于事无补,不如珍惜身边人。你先养好伤,我改日送你回家。此去历城走路要三日,不比你们来时还有马车。”
      让她在这里开开心心待够三日,我就功成身退了。

      “不对,我见过你!”
      “啊?你在哪见过我?”我手中的一碗药差点全泼在她身上。
      “有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在将军府。我的夫君对她百般疼爱,我还上去打了她一巴掌。”好吧,她睡这三天,什么都没忘记。
      “娘子,你是做梦吧。我救你的时候,你的的确确看了我一眼,想必就是如此,你梦中的女子就是我这般模样。人家说,日有所思,也有所梦。你梦见你夫君百般疼爱的女子,兴许就是你自己。”
      说这个话,我是很有底气的。暮染与我相处这些时日,虽然叫我淼淼,但是全是说的与他妻子之间的种种。其中原因,我暂时不晓得。但是我肯定,我这个莫名其妙的淼淼,就是他妻子的替身。

      “是我自己?”
      “当然,你想啊,你的夫君是大将军,心中坦荡,交友交心,对你这个娘子肯定是以礼相待,进退有度。如果说,少了点什么,可能就是温存话语。他堂堂一个大将军,终日对着将士惯了,如果要对着娘子说情话呢,肯定极为有趣。”
      “有趣?”
      “你想,山中猛虎气势威猛,突然撒娇,是不是极为有趣?”
      “确实,还有些可爱!”
      “只不过,寻常人是见不到这撒娇姿态。这些姿态,它们只会给自己最亲近的人。娘子这个梦,其实是想自己做将军最亲近的人,看到他最柔软的一面。”

      “是吗?可是,可是我钦慕上了他的挚友!”
      啊,这个正题切入得好快啊!
      “啊?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老话不假。你喜欢上跟他类似的人,也是情有可原。”
      “你真这么觉得?”
      “那是当然,每个人的喜欢与仰慕,大概都是一个模子。只是,看到不同侧面罢了。你看,喜欢衣裙的人,不管是喜欢纱幔,还是绸缎,都是喜欢它们做成衣裙的样子。孩子喜欢糖糕,不管是酸中带甜,还是苦中有焦,都是喜欢糖的滋味。你夫君的挚友,肯定也与他情趣相投的一面,求同存异,但是,终究都是一路人。”
      “说来说去,我喜欢的是一类人!”
      “当然,草木鱼虫,各有分类。喜欢草木之人,不管是荆棘还是乔木,都是喜欢木香之气的。”
      “难怪,暮染不在,他跟我在一起就像换了一个人,也是不苟言笑,不多话语。跟暮染一样。”
      “他们都是极其懂礼之人,以礼相待,保持距离,是对娘子你的尊重。”

      “姑娘?”月瑶,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好像,做错了好多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虽然,虽然,我没见过你的夫君,但是听说过他的很多事。百姓都说他节气不改,永不畏惧,体恤将士,关爱百姓……”我还能想到些什么……?

      “我懂了!”
      “你真懂了?”我这扑闪扑闪的小眼神,可不会瞧人真假啊!
      “我在自己的执念中,看他太久,已经失去了你这份旁观之心。我要回去,回去跟他都说清楚。我不能再失去一份珍贵的情谊。”
      “啊?现在就回?”
      “马上!”
      “可你还没好呢!”
      “没关系。”她一句没关系,明明在床不能起身的人,立马站了起来,走进了一个宅院。
      完了,她的小周天运行了。我还在她的周天世界里。

      “夫君,夫君!”月瑶一路小跑就冲这书房去了。

      月瑶与暮染的小周天会不会碰见!
      疯了,疯了!这下我又要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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