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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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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深夜,在市区一小公园内,又发现一具男尸,症状同昨天傍晚所报道的一样,被吸干了血而死,身体上只有颈项一处貌似齿痕的伤口。从死者表情来看,死前没有任何挣扎,因该是很安详没有痛苦的死去。但是对于这起疑似连环杀人案,警方声称一定会在短期内破获。接来下请看其他报道。”女主播的声音虽然很职业,但是听的出来对这起事件,好奇多过了厌恶。
悦喜发现炎伢表情凝重,很少的沉默。
“你在想什么?”她推了下他。
“我在想,我那么帅,会不会也被人盯上。”他一瞬间又换上了嬉皮笑脸。
悦喜站起来,不打算跟他说下去了……就当她什么都没说过吧……
送悦喜到酒吧后,炎伢没有进去,只是说了句,“等下我来接你,我有点事先去做,可能晚点来,你等我。”
“好。”悦喜点点头把车门打开,她很高兴他能晚点来。
然炎伢一直到凌晨3点都没出现。
悦喜看看表,皱眉。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他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悦喜叹了口气,他临走的时候叫她等他,可是现在还没来。她是等还是不等?
终于最后2个客人也走了,店里其他工作人员陆续离开,陌桑走到悦喜旁边,问,“你朋友来接你吗?”
“恩,他叫我等他。”悦喜点点头,混合着1/2 Bols Blue和1/2 Wolfschmidt Vodka,一口喝下去,肝肠烧的很过瘾。
“我陪你吧,也给我来一杯。”陌桑坐到她旁边。
“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糕点吧。”这家酒吧同时卖点心,所以有材料也有专门的小型蛋糕房。这里的蛋糕也是这家店独有的特色之一。
“你会做吗?今天客人多,都卖完了。”陌桑跟着悦喜走进蛋糕房。这里的所有糕点都是现做现卖,从不放到第二天。难得有卖不完的话,就给员工带回家,也算小小的福利。
悦喜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我要做海绵蛋糕,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草莓味。”
陌桑好奇地看着她围上围裙,动作娴熟到让她觉得她不是来调酒的而是来做蛋糕的。
“帮我预热烤箱到170度,在烤盘上铺上垫纸,放好蛋糕圈。”悦喜分配事情给他做。然后将鸡蛋白糖以细盐放在搅拌桶内,上搅拌机打至完全蓬松,加入草莓酱,再稍加搅拌。接着把过筛的低筋粉和玉米淀粉慢慢加到搅拌桶内搅拌均匀,加入油和脱脂牛奶混合拌匀。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悦喜忙完后发现这个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脸在看。
陌桑双手抱着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在想,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你的学妹啊,”悦喜不禁笑出来,“来帮我装入蛋糕圈。”
“这是我第一次做蛋糕,”陌桑有点笨手笨脚。
“做多一点,带回去明天可以当早点吃。”
“哈哈是啊,不知道味道如何。”
“你怀疑我?”悦喜对他挑挑眉,把烤盘放进烤箱烘烤。
陌桑把手指沾上面粉后,伸手向悦喜脸上划过,“你脸上有面粉哦。”
“是吗?”悦喜摸了摸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真的啊。”
“恩。”陌桑用力点点头,忍住笑。
悦喜瞥见他偷笑的脸,说:“你脸上也有啊。”她甩了一把面粉向他扔过去,陌桑的脸和头发全白了。
打闹了一阵,凌晨四点半,悦喜和陌桑吃着蛋糕的时候,炎伢来了。
炎伢穿了件黑色长袖T恤,V字领口开的很大,露出一部分结实的胸肌,下面穿一条深色略宽的直筒牛仔裤,很随意,但是把修长的身形勾勒的淋漓尽致。悦喜轻轻吹了声口哨。
“要吃蛋糕吗?”陌桑客气地问炎伢。
炎伢一点不给面子,他径直走到悦喜面前,拉起她的手臂,“走。”
“喂……干什么,放手!”悦喜皱皱眉想甩开他的手,却反而被他一把抱起来。
炎伢在走出店门前被陌桑拦住。陌桑抓着他抱着悦喜的手臂,“你没听到她说放手吗?”
他回过头,只用了寒冷如冰的眼神轻轻瞥过陌桑,陌桑的手忽然抖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双眼,在幽暗的黑夜里,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如同,冰冷的火焰,凛冽,却炙热,似乎看一眼也会化成灰……
直到车开走,陌桑忽然跌做在地上,太可怕了……他发现地上有血迹,从吧台滴到门口。他张开手心,刚才抓住炎伢手臂的手上,已经被血侵红了。
那个男人……身上有血!
悦喜也发现了。他黑色的棉制T恤上,浸满了鲜血。刚才把她抱住的时候,她纯白的衬衫上,皮肤上,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为什么有血?发生了什么事?”悦喜看着他脸色苍白,却一言不发。
走到汽车旁边,炎伢轻轻放下她,对她艰难地一笑,“没事。”
之后不管悦喜问什么,炎伢都不说话,车在楼下停稳后,悦喜跟着炎伢走出车门。
“你说句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流血?你受伤了没有?”悦喜跟在炎伢后面不停追问,直到回到家关上门,炎伢忽然倒在地上。
显然他比她想象的要重许多。连拖带拉,悦喜终于把他放到沙发上。
“悦喜……”炎伢声音虚弱。
“我去叫救护车,你怎么会搞成这样!”悦喜拿起电话刚想拨,却被炎伢一把抢过去。
“没用的。”炎伢一手捂住心脏的位置,血像不要钱的一样翻腾而出。
悦喜进卫生间倒了一盆热水出来,很轻柔地帮他把上衣脱了,一道伤出现在他心脏的位置。那道伤口看似刀伤,长约五公分,从左上到右下一刀,干脆利落。
“要怎么样才能止住血?”悦喜用毛巾帮他擦拭,却发现血依然从伤口不断涌出,“天啊,你到底流了多少血!”
“你吵死了……”炎伢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悦喜用毛巾很用力地捂住他胸口的伤,直到毛巾被血浸湿。
“你说话啊,不要睡着啊!”悦喜拍打他的脸,“醒醒啊!”
“我没睡着……”炎伢疲劳地睁开眼睛,甩开她的手,“没死都要被你打死了……”
“现在要怎么办,去医院吧,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这样下去会死人啊。
“医院也治不好承影剑的伤,”炎伢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微笑,轻轻揉揉她柔软的头发,“我没事的,不会死的。”
悦喜发现他的手很烫,再摸摸他身上,烫的像个火炉。
“你怎么会那么烫?告诉我,有什么办法?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悦喜抓住他的手,不管他是人是魔,反正她没把他当异类看。
“身体发热是因为我的身体在对抗伤口,即使是神器,也不能要我的命的。”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炎伢几乎要昏倒了,却还努力地对她笑。
滚烫的血从他胸口涌出,悦喜几乎被烫到。
“猪!”悦喜轻轻抚摩他的脸,看着他痛苦却勉强的微笑,“我现在能为你做点什么?”
“不用管我的,自己会好的……”炎伢抬起沉重的眼皮,“真的,你去睡觉就好了。”
悦喜拿厚纱布包扎他的伤口,说:“我不相信。”
炎伢睁开眼睛,抓住她放在他脸上的手,“你真的想救我吗?”
悦喜看着他,很认真地点点头。
“什么事你都会去做吗?”
“如果能救你的话,我会。”人命比什么都值钱不是吗?
炎伢犹豫了一下,忽然咬住悦喜的手腕,尖锐的牙齿咬破动脉血管,吸取她芬芳的血液。
这是魔的方式,通过血液流通能量,这也是一种契约,用血液来显示忠贞,就像上次悦喜喝炎伢的血一样。
第二天悦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炎伢,那小子死了没!
“醒了吗?”才想着,就听到他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炎伢坐在床边,悠闲的像只刚吃饱肚子的鸽子。
悦喜猛地坐起,眼前一阵漆黑,只好又躺下。
“你怎么样了?”悦喜这次慢慢坐起来,她打量着他的胸口,在家里他经常赤裸上身,倒也看习惯了。
“我早跟你说没事的。”他伸出手揉揉她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
悦喜则轻轻地触碰他胸口的伤痕,鲜红,但是已经不再流血了。
“喂,你怎么了?”炎伢看她又开始咬她的嘴唇。她想哭但是又强忍着不流泪的时候就会用牙齿虐待自己的唇。
“悦喜啊,”炎伢忍不住抱紧她,“我早跟你说我没事的是不是,我是魔诶,要是那么容易死,我哪里还能活到今天啊,你说是不是?”
“你饿了吧?”悦喜轻轻推开他,给了他一个微笑。
“不饿,我喝过你的血了。”炎伢笑的很灿烂。
悦喜愣了愣,低头看手腕上的牙齿印,半晌,说出一句“你是吸血鬼啊?”
“悦喜,你现在是我的人了,知道吗?”炎伢扳过她的脸,带着暧昧的眼神凝视她。
悦喜一把推开他,既然伤都好了,那就不用客气了。
“我喝你血的时候在你身上留下一个咒语。”炎伢拉起她的手,亲吻她右手腕处的齿痕。
“什么咒语?”被他说的那么神,悦喜不禁警惕起来。
“这个……”
“什么?”
“不告诉你。”
“……”
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然后开学上课。
开学第一天悦喜又看到了上次报名自己拎了个包来报名的女生。因为不住学校,还没有交到朋友的悦喜很友好地走过去跟她坐一起,并知道了她的名字——陆春桃。
悦喜喜欢这个女孩,可爱,清秀,开朗。
开学来对悦喜打击最大的是她竟然看到了那个叫奎的男人。那个男人,还是她的同班同学。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悦喜就有种想逃的冲动。
“悦喜,那个男生又在看你。”那天下课整理课本时,春桃推了下悦喜的胳膊。
悦喜她本能地拎起包就往教室外跑。跑了一截,她喘着气等后面追来的春桃,觉得好笑,为什么要逃?
但还没等她笑出来,身后就传来那个男人略带低沉的声音,“你以为你逃的掉吗?”
悦喜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她勉强地发出声音,“你想干什么……”
这时候春桃从后面追了上来,悦喜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躲到她的身后去。
“女人,不用躲我,我是来保护你的,明白吗?”奎拉住悦喜的手把她从春桃背后拖出来,他觉得很有必要对眼前这个笨女人说明下。
悦喜头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
“你只要心里默念我的名字,我就会来到你的身边,明白吗?”奎看着她一脸白痴相,不得不重复一次,“如果你遇到危险,只要反复念我的名字,这样,我就能马上出现在你身边,懂了没有?”
悦喜看他一脸阴森,不由点点头,她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他就慌,从心底油然而生一些悸动。
奎见她点头,转身就走,没有多说一句话。这让悦喜叹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春桃看看悦喜,问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跟你说话?”
“不知道……”
“那他跟你说了什么?”
“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