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th note同人——沿着时光逃亡》重生玉blankoo

14、第 14 章

　　我用人生的一大半坏事干绝，用余下的一小半来虔诚忏悔。
　　到那时才开始信仰基督
　　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L.LAWLIET

　　1】

　　当直升机在多佛尔海峡上空航行的第55分48秒时刻时，缩在机舱深处的男孩圆睁着轮廓深刻的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防弹玻璃外苍茫的海面。他突然觉得心脏发紧，像是有什么要冲破胸口呼之欲出，这种剧烈的表现在身体上的惊慌，使他抓紧自己胸口的衬衣，但是由于里面穿了防弹夹克，他的动作也并不能使自己感到一丁点安慰。他想自己应没有恐高症。

　　无线电正播放着法国航空局的仓促声明——于加莱起飞的客机在10分钟前发生劫机事件，报道夹杂着点播紊乱的嘶嘶作响，他觉得自己的不安一瞬间有了可靠的依据。

　　不容多想，他一把拽出电脑，开始登陆网络，试图与英国处在多佛尔的陆军航空基地取得联系。

　　这个时候，驾驶舱的方向传来老人浑厚的嗓音——

　　“law，请记好安全带，也先将网络关闭，我们被人侦查到了。”

　　——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话音未落，男孩放在腿上的电脑——由于惯性——不受控制的向后砸中他的胃部，他徒劳的干呕了几声，感觉自己在过大的重力加速度下快速的俯冲——他抓紧几秒钟快速的发送了请求救援的通知，并附上L的身份验证代码。

　　希望没有在慌乱中按错键。他一边暗自思量着，一边抬起头，钢化玻璃外的景象如同当初一般深沉晦暗，只不过凭空多出3架狭长的专用型武装直升机，在狂躁的月亮下如同伺机而发的野兽，豪不掩饰它们的杀意与狂气。

　　男孩皱了皱眉头，直升机停止了俯冲，在一个比较低的高度观察着敌情。

　　“渡，我可以确定他们是专门来杀我的刺客——你觉得如果参与战斗，以一敌三的获胜几率是多少？”

　　“恐怕根本没有，law.”老人冷静的回答“而且三家直升机呈三角包围状，我们很难脱困。”

　　这个时候，无线电台已经开始发布法国客机劫持的最新情况，law把无线电关闭，暗自嘟囔了一句“是同一群家伙啊，竟然会想到我不乘坐客机的可能性，还真是难缠”，一边也将电脑的屏幕合了起来。

　　“渡，我们马上升上去，我就不信法国的多用型武装直升机性能，还没有一帮黑手党搞来的破铜烂铁优越。”

　　他平静的说着，一边冷冷的注视着对方的雇佣兵将身体探出机舱门，端起机丄枪开始扫射。

　　战斗在渡果断而迅速的操纵间奏响了序曲。

　　四溅的火花一瞬间就好象跃出海面的飞鱼，law缩在座位里感受着时升时降的加速度，胃部开始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他握紧了双拳，心脏在钢化玻璃被震碎所发出的巨响中，如同爆开的鱼雷。他看见渡从驾驶舱中被回旋力甩出来，鲜血溅在金属舱壁上。

　　“尾桨……射烂了……”渡强撑着要滑回驾驶舱，“倾斜盘的操纵……杆不灵了，飞机掌握不了平……衡，我把……它降得低一点，你马上背着伞包……跳下去……”

　　“我跳下去立刻就会变成蜂窝。”Law松开握紧的拳头，借着机舱向下的倾斜，滑到老人身边，然后用力把他推到后座上去，直升机因为一直不间断的承受着冲力而开始剧烈的左右摇晃。

　　“law……你去哪里？”

　　“驾驶直升机。”他弯着腰敏捷的滑进驾驶舱，挡风玻璃已经在子弹的冲击下变成一团破碎的马赛克瓷砖，一个狰狞的窟窿横亘在一片碎裂之中。他只能通过看左右才能辨别视野，一瞬间，law简直想把寐罗常说的种种脏话在嘴里恶狠狠的罗列一遍。

　　“你并不会驾驶直升机……”老人瘫在座位上虚弱的说道。男孩却在自如的操纵中裂开一个古怪的笑容

　　“的确，我不会，”他冷静又夹带着自嘲说到，“但是L不正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而塑造出的人格吗？”

　　——人工塑造出的救世主。

　　他用1分中的时间熟悉各种按钮和手柄，虽然他没开过真正的直升机，但是触摸方向杆的感觉就好象在操纵游戏机，原本就极其淡泊的恐慌感在这种念头的支配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扳动，机身旋转，子弹擦在金属壁上生出一闪而过的火花。Law瞥了一眼仪表盘上的计时器，在心里推算着英国航空军的营救员还有多久才能抵达。

　　为了争取时间，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做到不让飞机因为过度的损伤而栽下夜空。可是那几个可恶的家雀儿总是试图用撞击破损他的飞机。

　　三架直升机一直以夹击的方式紧贴在他周围，无论他多么灵活的避躲，敌人总是随后鬼魅的出现，他们在引他向上飞，一直向上，露出底座的油箱，就好象野兽露出毫无防备的肚皮。Law在紧逼中咬紧了牙，血从嘴角间渗了出来——

　　“渡，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可以动吗？”他快速的问道，同时扳过操纵杆，躲过了一次撞击。

　　老人的声音虽然虚弱，但至少语气坚定。

　　“静候吩咐，我亲爱的小伙子。”

　　“是的，那么请您拿起紧靠墙壁的机丄枪……嗯……拿一点后坐力小一点的吧，毕竟您的身体现在是这副状况……”
　　他斜着眼注意着渡艰难的拉开保险栓。老人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把机舱门拉开。

　　“不！并不用！”law难得尖声喊了起来，“现在请把枪口紧贴在玻璃上面，等一等……再等一下……”

　　如钻头一般的机头突然间向挡风玻璃俯冲而来，law安抚老人的声音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他拼命握紧操纵杆，向后拉，直升机在飞快上升的同时与袭来的机头擦肩而过。但是由于挡风玻璃刚刚已经承受了不小的冲击，仅仅是1盎司的力量都能让它瞬间裂成尖利的碎片，铺天盖地而来——

　　Law下意识的竖起自己的手臂护住，但是尖利的碎片无情的扯裂他的皮肉，狠狠的刺了进去，他看不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臂，却惊恐的注意到另一架飞机正快速的贴近没有挡风玻璃保护的机头，一名射击手竖起了机丄枪，他听到那个人疯狂的大笑声。

　　“真丄他妈简单！——什么狗屁名侦探——不是也寒酸得只有一个老头来当自己的保镖么！！”

　　Law一只手护住头部，另一只手飞快的掌控着操纵杆，他的飞机迅速的下降到离海平面只有10几米的低空。

　　“渡！现在……准备——射击！”

　　当其中一架飞机又一次凶猛的接近他是，他尖叫着下令。霎时间耳边发出振聋发聩的扫射声，渡身边的钢化玻璃被震成接近碎末的状态，却因为其性能良好的粘性力而并未从墙壁上脱落粉碎。

　　“小心一点不要让窗户碎开！”law说到，“渡，请只单单扫射就够了，不需要瞄准！我现在要以机身靠前为中轴做旋转，请抓稳——”

　　飞机很快在他的操纵下缓慢的旋转起来，渡的扫射使得直升飞机在半径2米左右的距离间设起一个平面的防壁。

　　敌人快速的提升他们的直升机，相宜俯冲的冲撞来残害这架岌岌可危的飞行器，但是下一秒，他们马上被迫中止了计划——其中一架突然变成爆炸的火球。Law凶狠的瞪大了眼睛。

　　仿佛是在为这种状况作出回答——英国海岸的方向，位于海平面深处渐渐升起了5架新式战斗机和一架多用型直升飞机，他们迅速的展开阵势，law趁机向下降落到海平面上，沿着海水迅速的滑行到防壁之后。

　　——有被扩音器放大的冷峻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我们是大英帝国陆军航空部队，你们非法入侵我国领空，你们已经被包围，以现在为始的30秒时间内，请你们迅速降落在海平面上，将一切杀伤性能的道具扔进海里——否则我们将发动毫不留情的攻击！”

　　以后的事他已不用操心了。

　　Law迅速的从座位上跳起来，跑到机舱后面，那个垂暮的老人真一直手紧紧的握着中弹的腹部，他瘫软的倚靠在那里，呼吸沉重而短促，law感觉自己的心脏随着他胸口的起伏而渐渐没有生息了。

　　他跑到老人跟前，机身因为他沉重的步伐而在海面上摇摇晃晃，他听到机体爆破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以及人凄惨的嚎叫。但是他根本不想抬起头去悄悄的瞧上一眼。

　　“渡——觉得怎么样……”他紧紧的盯着不断涌出血的伤口，艰难的说，“没关系我马上帮你止血。”他开始翻找医药箱，老人在他身后静静的笑了一声。

　　“很久没见到这样的你了……我的孩子。”

　　“请不要说这种话。”law把绷带仅仅的缠住动脉处，渡的脸上带着一种奇妙的笑容，

　　他受伤的手臂不自觉的开始发抖，疼痛感绕着神经，以至于无法自如的使出力气。

　　这个时候，英国海军的直升机降落在他的飞机一旁，有人拉开舱门，飞快的进入了三个人和一副担架。

　　“子弹不是很深，钢化玻璃的确抵销了很多动量，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一个医生模样的女人帮law解决了渡的绷带的问题。

　　“现在我们要把他转移到我们的飞机上，那里配备更加安全手术的设备，希望您能配合。”她顿了顿，有些迟疑的补上了称谓——“MR. L.？是么？”

　　Law点了点头，松开一直攥紧的拳头。

　　几个人得到了他的允许后，就快速而有序的顺着进舱门间临时浮桥，把老人转移进另一架更加大型一点的直升机内。

　　女人一直拖延着没动，直到机舱里只剩下她和L两个人。
　　“我的上司吩咐我的任务是回收法国新开发的多用型直升机，”她看了一样law血肉模糊的手臂，不自觉皱起眉来，但那个男孩却像与他毫不相关一样，漠视着自己的疼痛。

　　真是坚强的人——女医生默默的在心里称赞他，一边严厉的打着官腔——“但是，很抱歉这有些的难以启齿，但是，请您解释一下MR.L.，飞机已经损伤到这种地步，到底还有什么研究价值呢？”

　　“我给你们提供了飞机，”law把没受伤的大拇指叼在唇齿间，无辜地说，“你们没有及时赶到保护它的‘研究价值’，我其实也很遗憾。”

　　他弯着腰首先走出了舱门，然后站在浮桥上回过头望着女医生，如果忽略掉他那只快烂了的手臂，他那一派娴静的模样，好像这仅仅是一趟轻松的海边漫步。

　　“您要知道，亲爱的小姐，这架飞机是用我四分之三的雇佣费从法国军方那里买来的，而我作为一个英国公民，出于一种执着的‘爱国情结’而自愿贡献出这架飞机，只可惜出了一小点小问题不是吗？但是我与您的上司承诺过，只要他能派人救我和我的管家的性命，我就自愿无偿的将飞机双手奉上——无论它的状态变成什么样。”

　　他用优雅的英伦腔说着胡搅蛮缠的话，而他那弯腰驼背的站姿看起来就好象提防着谁突然朝他的肚子来上一拳似的。

　　女医生看着这个男人，因为他站在浮桥上，倘若忽略他脚底下那些起伏的金属，他看起来就好象径自站在了大海中央，一瞬间，女医生错觉他深沉的眼底迸发出一股夺目的光辉，但是细下去看，却依旧是刚才那般死气沉沉。

　　——这个男人的眼睛就好象黑暗本身一样。

　　女医生自顾在心里下了个无关紧要的结论，然后无可奈何的对他摆摆手，
　　“那么请原谅我的失礼了,MR. L.希望您最好立刻进到机舱里面，外界好象还仍然在航空大战呢！”

　　Law抬头瞥了一样天空，再一次朝女医生看过来。

　　在不明所以的一瞬间，那个怪物一般的男人就径直沿着原路返回了——他那声称是花了四分之三的巨额雇佣费而得到的飞机中。

　　“啊……你要怎样……”
　　男孩与她快速的擦身而过，一把抓起了一个伞包。

　　“呃？伞包不需要拿的，我想我们那边有充足的配备。”
　　“但是你们没有多余的不是吗？”

　　男孩平静的说着，跟在女医生身后走出了舱门——他有生以来拥有的第一架直升机，就好象他儿时的每一件玩具一样，落得了一个悲惨的结局。

　　为什么要多余的伞包呢？
　　女医生不禁的怀疑起来。
　　虽然她听闻过L的谨慎，但是难道这个人会在发生空难必须跳伞的时候为自己背上两个伞包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就跟普通的白痴没有分别了？

　　她幸灾乐祸的回头看了一样那个名声在外的男孩，他正缩着脖子以一种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方式仰望着天空。黑沉的夜色被连续不断的爆破，火球映照得犹如白昼。

　　她的疑问并不需要持续很久，当她与男孩终于安全的钻进英国军的直升机中时，他们头顶上的航空大战已经接近尾声了，对讲机里传出英国大兵相互嘶吼的对话——

　　“呼叫杰森，这里是克里斯，你觉得这帮狗丄娘养的有没有成为人质的价值？完毕”
　　“呼叫克里斯，这里是杰森，光是因为他们打扰了本大爷的清梦就该下地狱100万次了！完毕”
　　“呼叫杰森，这里是克里斯，打扰咱们美梦的不是那帮狗丄杂种，是L才对吧。完毕”
　　“啊……被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想把那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扔到海里去喂鲨鱼！完毕”
　　“其实也不是没可能啊老兄，我们可以……嗯……未造成一起航空事故——把L那架直升机的尾桨打烂，让他玩一次高空跳水！完毕”
　　“啊哈哈哈哈啊哈！你真是狗丄娘养的天才，他妈的实在太妙了！……或者我们也可以……”

　　女医生大步的走向驾驶舱，把对讲机从那个一直吃吃傻笑的驾驶员手里抢了过来——

　　“这里是罗斯福少校，我命令你们立刻闭上中士，安安静静的清理战场！”
　　“好的好的……少校～我们知道错了～”
　　“告诉他们，我可以根据刚才的行为控告他们谋杀未遂。”law接口道。

　　“呃……是的……我表示非常抱歉……MR.L.……”女医生——或者说是罗斯福中尉尴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