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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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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呃……是的……我表示非常抱歉……MR.L.……”女医生——或者说是罗斯福少校尴尬的说。
LAW没再搭理他们,他老老实实的缩在担架旁边,老人在一声粗重的呼吸后慢慢的醒过来。
“失血过多。”医生低吟的一声,“他这种状态根本没法进行手术,虽然子弹不深,但是那个小巧的金属阻碍了伤口的愈合——况且,我们并没有带输血袋来。”
Law抬起头撑大了眼睛,就好象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没有输血袋?”他嘶哑的说“你要他等死么?”。
医生立刻变得很萎缩,试图辩解道,“我们……只是突然被通知要出任务……也没有人通知说营救的人员需要输血……”
但由于自知理亏,辩解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他们躲避着男孩的视线,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说话。
(接上文)
“呃……是的……我表示非常抱歉……MR.L.……”女医生——或者说是罗斯福少校尴尬的说。
LAW没再搭理他们,他老老实实的缩在担架旁边,老人在一声粗重的呼吸后慢慢的醒过来。
“失血过多。”医生低吟的一声,“他这种状态根本没法进行手术,虽然子弹不深,但是那个小巧的金属阻碍了伤口的愈合——况且,我们并没有带输血袋来。”
Law抬起头撑大了眼睛,就好象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没有输血袋?”他嘶哑的说“你要他等死么?”。
医生立刻变得很萎缩,试图辩解道,“我们……只是突然被通知要出任务……也没有人通知说营救的人员需要输血……”
但由于自知理亏,辩解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他们躲避着男孩的视线,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说话。
2】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最能夺人眼球,一种是貌美如花的红颜祸水,一种是怪里怪气的妖怪邪物。由于他们有那种才能,他们可以光靠那些夺人眼球的魅力就在人世间轻松的存活。
Law有的时候会胡思乱想,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时代的错误还是他们本人的自我迷失,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两种人永远都不可能拥有正常的生活——而光光是从这一点看来,社会与他们自身都要为此负责——作为一个异类的孤独以及出离世间的与众不同可以使他们变得越来越骄傲,同时也越来越脆弱。他们天生就是被人追随的,并且一旦追随者抛弃他们,他们将变得一无所有。但是人们不可能永远的围着一个人转,可怜的孤独者并不懂这个道理。
为什么会被追随呢——他咬着手指想着。
这很简单,因为你是‘异类’,他们看着你就好象看着一个新生品种的生物,你被用来满足人们的偷窥欲,你本人对此还骄傲不已,觉得这份与众不同是上天赐予你的宝藏,是一种标识,神标记你为他的使徒,即将会在那位大鼻子的帮助下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必须要记住,必须记住!你永远都得屈服于上帝建造的这个时代,屈服于上帝组建的这个社会,屈服于上帝养育的这群平庸的人们。
如果你忘记了这些,妄想跳出上帝给你安排的游戏规则,你便要自食其果——你的与众不同将会被时代笑骂,将会被狠狠的鄙视成一文不值。你的价值在上帝的游戏规则中很快被剔除掉,然后再一次在这个时代的大潮流中,被新的一轮追逐魅力与怪异的角逐渐渐淘汰。沦为最终的孤独。
然后你会惊恐的发现上帝这个大鼻子恶劣的耍了你一把,你并不是他的使徒,他也没有标记你些什么,他让他捏造的那些平庸的小泥人们对你的蔑视告诉你这一点,你只不过是他用树枝甩在地上的众多泥点子中的一个。你将与这个时代一样的平庸。然后你在对上帝的愤恨和对自己那份“与众不同”抱有深深的怀疑中,孤独的死去,归回你的命运。
——这一连串论证了异类们的孤独宿命。
这似乎是一件不言而喻的事情,但比较有趣的是——这条结论似乎也并不只是适用于那些真正的异类、怪胎——它在那些自以为自己是卓尔不群的人们之间,同样残酷的适用。
“千万不要用一颗被异化的大脑去思考世界。”
渡给law一个草莓,摸摸他的头,告诉他必须要记住。
“你最好牢牢的记住这个,就好象你忘不了草莓的甜美多汁一样记住这一点,law——如果你用一个怪异的准则去衡量身边的一切的话,你会觉得谁都很奇怪,不可理喻、无法理解,好像他们都是怪物,他们都把你孤立起来。”
Law那个时候还很小,他正在填写数独表格,草莓汁把他的手弄得黏黏糊糊的,他感到有些烦躁,就把表格团成一团当卫生纸擦手。
他听不懂渡再说什么。所以他很快就忘记了。
只有草莓汁黏在手上,那股干涩泥泞的感觉一直残留着,就像某种恶毒的诅咒一样。
Law想,渡并不是真心想诅咒他,只不过他让他认识到了一个过于真实的世界,这个世界让他想要躲在收获草莓的篮筐后面,一辈子都不要出来。
而关于时代和时代中的异类的思考,是他在医院急诊室外等候中的突发奇想。他并不觉得愉快,相反,他察觉到自己的思想似乎越来越陷入宿命论的怪圈。
虽然这是个并不尽如人意的理论,但law还是习惯似试图用电脑记录下来。他伸手向屁股后面抓了抓,但只抓到了一团空气,进而他想起来电脑并不在他身边,他裤子口袋里只有一颗被体温热化了的牛奶糖。
他把它掏出来,放在手心里看着,舍不得吃。
如果渡在就好了。
他迷迷糊糊的想。渡会帮我去买一整袋牛奶糖——不,或许还会是口味各异的水果糖,我最喜欢的荔枝口味——这样我就可以在等候的期间不那么拮据,要知道忍受在你眼前的诱惑就好象逼着你在火上跳舞。我讨厌这样。
他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蓝色包装的小糖果,最后把它重新放回口袋里。
那个时候的law还仍然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敏感能让他提早嗅到“危机”弥漫在空气中那股酸臭的味道,虽然他并不喜欢这种特殊的技能,但至少它的确有用。
Law把自己重新缩回椅子里,抬头看了一眼亮着红灯的警示牌。出于一种根深蒂固的谨慎意识,他在抬头的空隙间用余光扫了扫周围——除了在过道间匆忙而过的护士,还有一个男人站在他左手边大概5米不到的地方。
他的静默与医院急诊科的气氛格格不入,law想着,难道是刚刚失去亲人的无助才让他像一棵发育不良的树一样长在了那里吗——他看起来似乎浑身紧绷,好像经历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不过不关我的事呢……”他吸唆着手指头把视线移开了。
但是男人走了上来。
“你好……”他迟疑地说,“你的手臂受伤了么?”
Law低头瞧了一眼,他刚刚换上新的衬衣,但血渗过吸水性能良好的衣料,还是在前臂上晕出狰狞的一片。
“不是……”law低声说,“那个是衣服的花纹。”
男人“呃”了一声,叹了口气。似乎也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转头走开了。
Law感到无聊,他小声的‘切’着,然后决定在脑袋里默默的背诵素数表,当他开始背4
位数的时候,他身后的走道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就是这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到,“那个坐在椅子上……呃……好吧……是蹲在椅子上的人。”
很明显那个声音指的是自己。Law很有自知之明的扭过头,手指还含在嘴里。他想他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像精神康复中心里逃出来的危险病号,要不然那个跟在男人后面的女护士,怎么会抱紧医药箱,一副想转身逃跑的样子呢?
一时间,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刚成立的“结论”——妖怪一样的人最能夺人眼球。好吧,看起来这条需要修改,很明显那位可怜的女护士反应不像是对他感兴趣,而是拼命不想和他扯上一丁点瓜葛。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男人已经强硬的拉着护士的手腕把她拖了过来。
“你瞧,”他指着law快被血浸湿的手臂,似乎有点得意的说,“你瞧他几乎快把他的衣服染成红色了。”
护士惊呼一声,在law身边蹲了下来。她忘记了害怕,开始用带着微些凉意的手指去碰law的手臂,他反射似的想避开。
“别乱动!伤口会裂得更深!”
阻止声来自头顶,law抬头看了一眼那位多管闲事的男人,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护士责怪他,“既然到了医院为什么不做消毒处理?像个小孩子一样怕疼么?”一边说着,一边把一整瓶双氧水倒在他的伤口上。
伤口像是热油下锅一般嘶嘶的响着,law漠然的瞥了一眼。
他开口狡辩——
“我不是怕疼,”他这么说的时候有点底气不足,“但是你们要知道,疼痛能够振奋神经,我必须要保持警惕直到我的管家安全的从手术室出来……”
“你是白痴吗!”他没说完就被那个看起来脾气很糟糕的男人骂了——
“失血过多造成脑供血不足反而会让人昏迷啊!说什么振奋神经,你根本就是想借机晕过去干脆逃避算了吧!”
Law皱了皱眉想辩解,但是一时他又想不到必须这样做的理由。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实际上,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在逐渐的紧绷中,意识像牙膏一样,慢慢的从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无意识张开的嘴里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进而他想到,似乎书上的确说过,人如果一次性出血超过800毫升就会晕厥,如果出血量是一个手臂那么大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抽搐死掉。
但是他还是很想辩解什么。他身旁的男人有一张过分自信和傲慢的脸,他觉得十分不爽,而让他更加不爽的是,他竟然诚心觉得这个男人是十分好看的。
他又想起了他的理论——一个怪物与一个美人,这两种人有着与生俱来的魅力。那么眼前这个人呢?他是怪物还是美人?他或许只是跳出了这个漏洞百出的理论的另一种情况。Law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了一种排斥感。
护士用镊子把玻璃碴从伤口中挑了出来,轻柔的给他缠上绷带。
“你得打破伤风针。”女护士快速的说,“但是你得先去交钱,拿着药和针管去到接种室找我——顺便说一下,注射费是需要另外付给我的。”
护士端起盘子准备离开,那个男人又突然问了个古怪的问题。
“破伤风针要打在屁股上吗?”
护士瞟了他一眼,脸马上红了。她张开嘴准备解释,但那个缩在椅子上的家伙却早她一步开口道。
“当然不是,打在屁股上的那个是退烧针,虽然我对这方面的知识不太了解,但我小的时候经常被各式各样的针头关照过,尤其是退烧针。”
他的回答更像是自言自语,并且随着话题内容越来越私密,他的声音也逐渐地了下去,淹没在消毒水味的空气中不见了。
护士离开之后。Law的那只手臂开始出现酥麻的病征,他有点不敢相信,他的确流了很多血,那些血几乎让他昏过去,但是治疗的方式却那样的简单,几乎连5分钟都没用。他的伤口几乎让他死去,但是对医生来说,那个伤口只是在各种疑难杂症中间微不足道的一小点。他叹息了一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提示“手术进行中”的红灯。
人类真的很容易就死去。一个小伤口造成的失血过多就会让人回归上帝的怀抱。
他一边感到疼痛,一边胡乱的想着。但是人类也很不容易死,人类总是不想就这么死掉,大家喜欢抱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希望’。
他感觉那个——救了他一命的——男人,在他身边不远处坐了下来。
为什么他不走开。
Law用力的磕着自己的指甲,转过头凝固一般的望着他。
——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希望自己凶恶的眼神能让那个男人望而却步——很显然的,他对自己产生了兴趣,就好象每一个对“怪异”的东西感到新奇的人们一样。他自己的理论不是刚好就说明了这种情况么?
但是男人只是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一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杂志。他不说话,也不表示,好像只是想坐在这里陪他一起等似的。
Law觉得自己的腿有点麻,可能是失血过多,再加上蹲坐让血液流通不畅快。
“你现在没有在推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男人看着杂志,头也没抬的说,“如果没有必要让自己的推理能力提高40%,那么是不是就用不着用累人又难看的姿势坐在那里了?实际上,我建议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找个床躺在那里好好的睡上一觉。”
Law完全将头转了过来,阴森的盯着他。
“你是谁?”他嘶哑的说,“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男人把杂志合起来,“说实话,刚在看到你突然出现在一家公立医院真的吓了我一跳,以为自己在做梦,不过你就是这种人不是吗?做事出其不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任性的不成样子。”
他站起身,然后贴着law又坐下去。这个动作让那个眼神阴狠头发凌乱,简直就像难民一样的男孩惊讶的跳了起来。
“我认识你,而且我也不想为难自己故意装出与你初次见面的模样,从头开始与你交往,那对我不公平不是吗?”
“你快走开。”law身体僵直的威胁,“我警告你……”
“噢噢噢,不要这样~我的兄弟,我不是什么奇怪的人。”他一边否认着一边作出更奇怪的动作——握住law的肩膀,强硬的让他的背靠在椅背上。
他感觉到那个男孩开始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男人皱起眉头,“这样子与我认识的L一点都不像……等等,你在抽搐吗……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流了多少血!还有,为什么不去打针,怕疼吗?!……好了,我才不管你怎么想,现在给我站起来,我们去交钱,然后让那位该死的护士给你打上一针——最好里面掺点镇静剂,我猜没有那东西你是不肯睡觉的,是不是?”
Law没有再试图挣扎,实际上,他被那个男人的连珠炮给吓到了,他说出了一些事实,比如关于那推理能力提升40%的事以及他怕打针的事——最重要的——他似乎称自己为——L
可是为什么呢?那个男人直视他的眼睛里除了疲倦意外,根本没有他料想中的诡计或者伪装。他不认识他,但是一个陌生人却表现得对他几乎了如指掌。为什么?这代表了什么?难道世界上身份最为秘密的侦探——他的身份已经路人皆知了吗?
不可能!law咬紧了牙,他甚至忘了他的手指还在嘴里。
不管怎么说,惊慌的话就真的会输掉,眼下渡正生命垂危的躺在手术台上,即使为了那位辛苦的老人他也得做点什么。而这个男人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呢?或许他的确是知道一点关于自己的事情,而其他的那些则全是胡编乱造,并且很幸运的被他蒙对了。
他说他认识自己,这意味着什么?
Law对男人眨了眨眼。
——他刚才称呼自己为L,说明他认识的应该是L这个身份——或者说是人格。Law有各种各样的身份和人格。他的‘家人们’称呼他做law,他那些暂时性的下属们则被一个又一个的假名蒙骗着。L只是一重代号,一个在他众多身份中最有利用价值的一个。
但有一点十分重要,就是他从来不以L的身份示人……事实上,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甚至连家门口都不会迈出一步。
但是有一个人他“见过”L,并且以一个父亲的身份狠狠的质问过他,对他咆哮,发誓总有一天,他将受到上帝制裁。
Law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了乔治.伍迪那张被愤怒和仇恨扭曲的脸。
“你准备好了吗?”男人不耐烦的说,“我们去交钱,然后打针——不用怕,我会陪着你的。”
“我不想离开。”law看着红色的指示灯说,“我要一直等到我的管家从手术台上下来。”
“你等到了又怎么样?知道了一个你无法改变的结果?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还幸运的活着的话,你就开开心心的脱裤子打针,如果上帝没长眼让他死掉了呢?你要直接把针头扎到自己的大动脉里面去吗?你是这么打算的吗!”
Law古怪的瞪他,“我说过了破伤风针是打在伤口里面的不是打在屁股上的。你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听不懂?”
“你只听到了这句话吗!”男人几乎是在拎着他的耳朵对他喊,他的脾气可真暴躁,“我说了这么多话你听到的只是我犯的那个见鬼的口误吗??我是在问你,你的管家活不了你也想一起去黄泉路上殉情?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惹人讨厌!”
Law想对他说,技术上讲他为了渡去寻死不能算作是“殉情”,殉情应该是和自己的爱人做的事情,虽然他也爱渡,但是显然的那是完全不同的爱情。而且他也绝对不会去死,即使渡必须要按照上帝的安排在手术台上被那群庸医屠宰了,他也不会去死,他还是得跟着男人交钱,然后打破伤风针,管它是打在屁股上还是打在哪里。
“所以说,你明白了吧?”男人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和缓下来。
“你去救自己的命,对你管家的命是没有一点关系的,你也提供不了任何帮助,你坐在这里等,只不过是折磨你自己,等待一个必须接受的命运,听那个叫做‘死神’的东西吹声口哨,然后开始不耐烦的给将要进入阴间的人一一点名。你忐忑的听着,唯恐听到你那管家的姓名——不过我奉劝一句,没准你还会惊讶的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撵出来——如果你执意就坐在这里等的话。”
Law想了想,对男人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会因为破伤风而死的。”他冷漠的说,“你真的是一点常识都没有,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死去——我不想和你说话——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又如此露骨的表现出一副……嗯……迫不及待的与我扯上关系的样子……”
他突然鬼鬼祟祟的四处望了望,直起身子,攀在男人的耳边,悄声说到,“你一点都不怕吗?知道我身分的人都会被灭口,这就是L的做法。”
他得意的重新缩了回去,欣赏着男人惊愕的表情和——哑口无言的呆样。
他们沉默的对视了片刻,男人愤恨的咋了一下舌。
“我就知道你那副又臭又硬的性格会让你在各方面都惹人讨厌——不管你怎么说,我的奉劝都只是出于一片该死的好心!而且渡——呃,我是说……你的管家,我同样很担心他的生命危险,因为如果他死了,你就得把我灭口了对不对?如果我说是渡让我来找你,你也肯定不信……啧!”男人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个该死的老头根本就是在设计我!”他生气的说,“他知道你一定不会陪他去阴间,所以他就让我这么危险的暴露在你面前,而他一旦死了,我的身份就没人能证明,于是你也会把我杀了……这样我们可怜的老人黄泉路上就有人作伴了……唉唉……想得多么的好!”
“你有妄想症吗?”law担心的问,“而且你说什么?渡让你来找我,可是他并没有和我说……”
男人不耐烦的把手机掏了出来,一阵乱按,然后气呼呼的赛道law的手里——
Law用一种古怪的方式捏起手机,仔细的研究着屏幕上的讯息——这是一个加密文件,文件的密码则是渡的身份验证代码。他惊讶的输入进入,紧接下来的讯息让他震惊得张大嘴巴。
“快把你的嘴闭上!”男人坐在他身边冷冷的讽刺道,“真是难看死了!”
他无可奈何。只能让男人领着他去交钱打针。然后重新回到手术室外等着。
“我是夜神月。这是日本名字,我没有英文名。”男人对他伸出手,law握了握,仔细的想了一会,才谨慎的说出一个名字。
“你可以叫我龙崎。”
“是的,龙崎。”男人——或者说是夜神月首次冲他笑了笑,“知道吗?我比较喜欢你这个名字。”
Law想问为什么,但是他忍住了。说句心里话,他实在不想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牵扯——他给他一股不让人舒服的感觉,虽然称不上是糟糕,但Law察觉到自己并不喜欢这样。
那个男人执意坐在离他只有20厘米多一点的地方,他在等候的间隙沉默的闭上眼睛假寐。Law悄悄的伸头去看他,然后他就不甘不愿的承认,夜神月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人,他的魅力从他的外表开始一层一层的渗透,而当他开口说话,那些条理清晰的语言和内在深邃的逻辑使他的形象变得成熟内敛。
Law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他觉得这种人本身就像一种专门用来侵略的武器,他收买人心,利用他的外貌和不凡的言表,然后——law假设他是一个很有料的人才,他的技术他的手段必定能使他身边的人折服,深深的折服甚至无法带有一丁点的嫉妒。
他是那种超越了时代的人么?
Law皱着眉头,试图利用这个人来完善他那有关异类的理论——
那么他是否也像我的理论所中表述的那样,已经认识到自己并非“天赋神权”,知道自己被上帝那个大鼻子耍得团团转了?并且……他也知道了自己孤独的宿命了吗?
如果他知道,或许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愚蠢了。
“你在看着我吗?”夜神月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