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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 ...

  •   【七十四】

      我不是买的,博物馆的老头子坚持这是国宝无法买卖给个人,所以我是长期租借展览,展览地点是我的本丸压切长谷部的房间,我就不信他们能追到时空间隙来问我要回去。

      历史上喜欢收集名刀的人很多,相信全本丸有半数以上的付丧神原主干过这事,我现在理解了,大致就和我收集限量包包一样,是个有钱人的爱好。

      歌仙兼定稍稍鉴赏片刻,表情很那个,接着去处理公文了。长谷部的失踪导致所有公文再次落在歌仙兼定的身上,而巴形比起处理公文,更喜欢跟着我,我相信如果不是局限于物种问题,室町古董一定能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审神者。

      我只租到长谷部国重的本身,和生活可以自理的长谷部不同,这位国重虽然是长谷部的本灵真身,但也是一振真正的古董,非常,脆弱,需要定期保养,还不能见强光,顺便一提,它的刀拵目前还在博物馆里,主要是那个老头子死不松口,好讨厌。

      有兴趣的付丧神都来鉴赏了一下没有衣服的长谷部,是展览,没有毛病,不算我欺骗博物馆。

      我基本上没见过的千子村正看到被保养得依旧十分锋利的长谷部国重,当场就脱了,要证明自己也很锋利,就是脱了,脱了的脱了,晚来一步的蜻蜓切死死抓住他的两只胳膊,守住最终的阵地,跟我道歉,满脸通红,把人强行拖走了。

      入夜,我带了一小碟杏仁饼与牡丹饼,端正地放在大玻璃展柜的面前,再点一支蜡烛,点完我仔细端详,觉得有点像是祭拜,稍稍有丝晦气,我把蜡烛拿远一点。

      既然分灵是本灵的一部分,那压切长谷部国重总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什么位置吧,很合理噢,我双手合十交握,决定先对它祈祷一件非常关键的事情。

      我祈祷,希望长谷部是你能控制的肢体部分,而不是头发或指甲那种不受控制的角质层,算了,是也可以,但绝对绝对不要是脚趾甲。

      压切长谷部国重没有反应,虽然它原本就是躺在玻璃柜里的一振冷兵器,没有反应才是正常的,房间也里没有什么灵异现象,我等待,等到放弃,坐到地毯上,把蜡烛吹熄。

      好吧,这方法没什么用处,还显得我很像精神失常。

      我之前不怎么来长谷部的房间,很样板房,噢,这是重建的,我让装修队按照损毁前的状态一比一还原了,还原出来的就是这间样板房,看来长谷部的确没有什么个人爱好,歌仙的房间倒是有两个放满藏品的展示架,长谷部国重的玻璃展柜占了长谷部房间最中央的位置,现在就当作装修的一部分吧。

      一个没什么乐趣的房间,我坐了没多久就走了,巴形一直在门口等。

      时之政府在第二天造访,来给我送新刀,一振刚从时政退役下来的山姥切长义,退役即走到人生巅峰,是长船家的刀剑,会有人带他入住的,我没出面去见,在房间里和宗三他们玩牌,他们是指宗三左文字,巴形,笑面青江,室町古董今天出阵去了,毕竟我目前还不想见到时之政府的人。

      噢,自从我强行弄来长谷部国重,宗三左文字的态度就变得有些,认命;我知道这个形容词有点奇怪,但我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了。

      巴形的牌打得奇烂,底牌只有一张五和一张三也敢跟我一起全押,相比之下,坐得很板正的笑面青江就厉害一点,他赢了很多杏仁饼,对,我们当时在赌杏仁饼,我不爱吃,我原本承诺把自己赢来的所有杏仁饼都给巴形吃,但我竟然一个都没赢到,可恶。

      我们的牌打到十二点,笑面青江赢走大部分杏仁饼,他向我告辞,稍稍躬身。

      他的名字有点奇怪,我对他的唯一印象就是他说的那句笑话,原本是没事不会来主动找我的那一类付丧神,今天是宗三带他来的,因为我们正好缺一个人,我们玩得还挺,愉快的。

      【七十五】

      因为斩杀幽灵而得名的刀剑,我听宗三介绍他,我们开启下半夜的娱乐活动,就是聊天,一人一个方向,躺在有暖炉的长榻上,主要是外面下雪,冷。

      认命的宗三左文字躺在那,斜靠,衣领一如既往的松松垮垮,他神情淡淡,摆弄手中的金铃铛,用词间不知不觉染上我的刻薄,他说织田信长,说他喜怒无常,喜欢做超出世俗的事情,为人散漫自由,极端的自我,总之就是那样的男人。

      我觉得他是在说我,毕竟除去性别之外,散漫自由,极端自我,喜怒无常,基本都是别人用来形容我的词汇。

      凌晨三点,宗三左文字道晚安,他今夜要睡天守阁的客房,太晚了,就不回去了,我去洗澡,折腾到凌晨五点才睡下,一夜无梦,睡到下午四点,我很满意,终于告别无聊的电视连续剧。

      同样休息到中午十一点的宗三又把笑面青江找来,今天室町古董也在,我们继续昨天的牌局,我为田中举办的葬礼最终变成一场火海,所以时之政府是知道的,那么我父亲也应该是知道的,他什么都没说,不过我决定今年的开年就在本丸里窝冬。

      笑面青江的坐姿一直都很板正,与他的性格形成强烈反差,今天依旧是他和宗三左文字一组,很合理,他们是朋友,五官轮廓精致,雌雄莫辨,并且都有一双异色的眼睛。

      “哦呀。”

      察觉我视线的笑面青江把视线从底牌上移开,笑得很有深意,“主人既然如此感兴趣,要不要看得更深入呢…”

      “还好,没有那么感兴趣。”

      是真的,我的牌依旧很差,室町古董只看了一眼底牌就把牌给盖下了,看来今天指望不了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前几天刚看到千子的迪克牛仔,印象深刻,短时间内我应该是不想再看了。”

      “主人。”

      室町古董开口,他叹息,又深又长,他的胳膊好粗,我拧不过他,我只好闭嘴…!

      笑面青江用纸牌点点额头,大概是借此在掩饰自己的失笑,接着他把一对二的底牌翻开,放水,顺便把事情轻松地推开,“我说的不是,嗯,迪克牛仔,是底牌哦。”

      今天依旧是笑面青江独赢,宗三输得比较少,室町古董输的比我少,我垫底,我怀念巴形。

      第三天,我们打雀牌,笑面青江做庄,从东一局赢到东四局,打出两把国士无双,我输了六十六万,替巴形付了九十万,宗三依旧没怎么赢也没怎么输,笑面青江把彩色细棍全部收进抽屉里,笑得颇有神秘感。

      第四天是公休,笑面青江及宗三左文字,还有古董,他们三个人两个出阵,一个远征,只剩下巴形陪我一起试新衣服。

      第五天,玩十点半,笑面青江每次都能凑出完美的十点半,事实上他们三个人都能凑得八九不离十,只有我凑出来的很离谱,我输掉一盒草莓,是三方合力放水下得出的最佳结局。

      笑面青江出千,我知道,宗三左文字会一点,但他不怎么用,室町古董大概也会,不过他不用,我能想出他不用的理由,肯定是觉得赌局出千不风雅,我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出千的。

      巴形是会的,他会换牌,跟我说是看会的,不过每次还是输到给我垫底为止,我让他教我,接着我发现出千也是需要一点技术的,排除肢体协调性的问题,从物理的角度出发,可能是我手小的缘故,所以光是藏牌都很艰难。

      我苦练出千技术,主要是无聊,把扑克牌折弯,藏在袖口里,第十四天,我依旧局局全押,展开底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牌换成了五张同花,笑面青江翻开他的同花顺,他叹气,但没那么真心。

      “被您发现了呢,那么,是要切掉我的小指做教训吗?”

      巴形是真的想切的,他是近侍,是要带上本体刀的,是那种等我开口就动手的表情。

      我把他拉住了,因为我们玩得还蛮有意思的。

      【七十六】

      室内活动因为出千手段的破解而变得没那么有吸引力。

      压切长谷部没有找到,一期一振也没有来,鹤丸国永在高尔夫球场里挖了个深达一米的巨坑,相信这下无论谁都能进球了。

      生活枯燥,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包丁藤四郎不知道为什么从万屋弄来一辆冰激凌车,我只能祝愿鬼丸国纲天生拥有无证驾驶,秒过科目二的实力。

      对了。

      时之政府送来的山姥切长义,我终于见到了,据说他曾经是监察官。

      我见到他的那天,他正在找山姥切国广的麻烦,对,找麻烦,我看见他把山姥切国广堵在角落里,一口一个伪物,情绪激动地威胁山姥切国广绝对不能说出去,而山姥切国广还是那样,磕磕巴巴地反驳他几句,见到我出现,瞬间就把自己的脑袋包裹到一点头发都不露出来的程度,所以我对山姥切长义说。

      “停止霸凌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国广不说话,他见到我一直都不怎么说话,就是把头低下来。

      山姥切长义刚来,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室町古董为了让山姥切国广不要再穿得像家里破产那样,并把头稍稍抬起来点,做出过多少努力,虽然并没有成效,但我们努力过了。

      他们两个,从长相上来说,面部轮廓,还蛮像的,性格就天差地别了,山姥切国广先不说,山姥切长义,怎么说呢,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整理头发,用矜持又自傲的眼神看我,接着他说。

      “主人,初次见面,我是真正的山姥切,山姥切长义。”

      国广不说话,他心无旁骛地成为了一团白团子,那只能我来回答了。

      “你回房间去,现在,别站在这里。”

      我是对山姥切长义说的,怎么说呢,我不喜欢他那个眼神,我知道本丸里有很多付丧神觉得我没有他们原主的武将风范,只是,好吧,我不喜欢他的眼神。

      说完我离开,打算照计划去骑马,山姥切国广跟我一起离开,而山姥切长义用力捶了一把墙壁。

      我们顺路一段,国广部屋与马场在同一个方向,我问山姥切国广怎么了,就随便问问,他想了想,说胳膊不小心撞到山姥切长义的胸口,他胸疼,生气了,不好评价,这听起来简直像是山姥切长义现在正在生理期,不过反正也是随便问问,算了。

      我把视线凝聚在山姥切国广的破床单上,他与室町古董有非常离奇的联系,据说是山姥切国广的兄弟堀川国广有个关系很好的、同一原主的朋友和泉守兼定是古董的小辈。

      破床单感到危机,山姥切国广低头,非常迅速地与我告辞了。

      我去骑马,在平坦的草坪里逛逛,拿猎枪狙靶,成绩还可以,毕竟我也是参与过打猎的,笑面青江骑另一匹马陪我,他用弓,虽然是看起来有点单薄的身型,却每次都能把看起来就很沉重的弓拉满,正中红心。

      噢,忘记说了。笑面青江是我的新近侍,目前已经拎包入住天守阁,室町古董的公文终于又有人帮他一起处理了。

      就像太阳照常升起,我那枯燥无趣的生活也得照常继续下去,就是那样的道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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