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漫威】凛冬渡鸦》瘞鸦

8、【冬鸦】第七章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金属臂猛的接住了飞来的盾牌。
　　一道绿光飞去，差点就砸中了金发男人。
　　两人冷冷的回头，看了看皱着眉头的男人。
　　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什么，转瞬即逝。
　　不再多想，二人跳下了顶楼。
　　那男人急忙追过去向下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似乎觉得，这两人，有些熟悉。
　　莫名的熟悉。

　　“也许巴恩斯和卡斯劳特并没有死，队长。”
　　罗曼诺夫站在弗瑞病房的外面，抱着双臂。
　　“你说什么？”
　　罗杰斯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你今天见到的，很有可能是九头蛇丑名昭著的两个杀人机器。”
　　“冬日战士和凛冬渡鸦。”
　　“你还会见到他们的，队长。下次我们可以一起确认一下。”

　　回到基地，冬兵有些不在状态。
　　“你怎么了？”
　　冬鸦抱着手臂，叼着根烟。
　　她此刻很想读他的心，可惜组织篡改了她的读心能力，她读不到任何九头蛇人员的思想。
　　“我好像……对今天那个男人有些莫名的熟悉……”
　　“那个金毛？”
　　“嗯。”
　　“你最好把你脑子放干净点——如果不想再被洗脑，最好闭上你的嘴。”
　　她不耐烦的咂咂嘴。

　　又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金属臂和盾牌狠狠的砸在了一起。
　　金属臂……振金做的……
　　盾牌打不坏……也是振金做的……
　　她的魔法攻击到上面的时候……效果跟攻击冬兵一样……
　　振金盾牌……
　　美国队长……
　　罗…杰…斯……?
　　“no！”
　　她狠狠甩了甩脑袋。
　　“你这是怎么了，冬鸦？你怎么可能认识他？！”
　　她一边更猛烈地攻击着金发男人，一边抓狂地想着。
　　“他可是你的任务！”
　　她飞身躲开踢过来的红发女子，转身向她发起攻击。
　　很快变成了近战。
　　利用瞬移的优势，她成功把女人按在了石头上，紧紧扼住她的脖子。
　　“嘿，小姑娘，听我说……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罗达？”
　　“罗达·卡斯劳特？”
　　小姑娘……那是巴基和罗杰斯叫她的名字……
　　罗达……店长夫人……?
　　卡斯劳特……或许是她曾经的梦想……
　　她还是分心了。
　　飞速旋转着过来的盾牌狠狠的砸中了她的腹部。
　　她被砸飞到一边。

　　或许是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她狠狠的用指甲挠着自己。
　　“醒醒！醒醒！冬鸦！你不能因为蝼蚁的几句话就失了神！那都是无稽之谈！！”
　　“你是冬鸦！你是凛冬渡鸦！你只能是凛冬渡鸦！！！！”

　　她来到了冬兵身边。
　　红发女人暂时不知去向，战场上只剩三个人。
　　曾几何时，
　　夕日三个布鲁克林的好友，
　　竟变成了冤家仇敌。

　　吧哒。
　　是面罩掉落在沥青地面上发出的声音。
　　早已尘封在飘满大雪的岁月里的面孔，
　　重新清清楚楚的勾勒在罗杰斯的眼前。
　　那么真切，那么真切。

　　可巴基不再是充满温柔的笑脸，
　　可罗达不再是略带羞涩的面庞。
　　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是杀气，是戏虐，是轻篾。

　　“巴基……?罗达……?”
　　“Who\'s the fxxking Bucky and Rhoda？”
　　“I\'m the Winter Soldier/Raven.”

　　冬兵和冬鸦消失在充满硝烟的大街。
　　罗杰斯走到两人消失的地方，俯下身，捡起在地上静静躺着的两个面罩，掸了掸上面的灰。
　　“这是他们留下的？”
　　“嗯。”
　　“娜塔莎，给我他们所有的资料。”

　　“啊———！！！啊！！！！！！！！！！！”
　　冬鸦尖叫着，用尽全力毁坏着眼前的一切。
　　“为什么……巴基是谁……罗杰斯又是谁……为什么我叫罗达……为什么是卡斯劳特……为什么我有这些记忆？！？！”
　　“我是凛冬渡鸦，只能是凛冬渡鸦，是九头蛇的杀手……”
　　她又推倒了一个柜子。

　　哗啦。
　　支离破碎。

　　“为什么我知道这些！！！！！我不应该知道！！！！！！！！”
　　“忘了它忘了它忘了它忘了它忘了它！！！！！！！！”
　　她狠狠抓住自己的头皮，绿色和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混在一起。
　　像她的精神状态，剪不断，理还乱。

　　她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
　　一点一点，紧紧扼住。
　　她要感受呼吸的消失，要感受大脑的缺氧，要感受肺片的爆炸。
　　不存在，就没有迷茫和混乱了吧？

　　“冬鸦！快松手！”
　　冬兵闯了进来。
　　他用力搬开她紧紧发力的手，看着面前眼眶发红的她。
　　“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抬眼，眼皮微微颤抖。
　　“没事。惩罚自己罢了。”
　　她甩开冬兵的手，走到一个角落，从墙面滑坐到地上。
　　“你很困惑。”
　　冬兵蹲在她旁边，瘪着嘴。
　　“别管我。”
　　她别过了头。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她猛的盯着冬兵灰绿色的眼睛，
　　“难道你是？”
　　“嗯。从上次就有了，这次他叫了我巴基……我总感觉我认识他。”
　　“他叫……他叫……”
　　可千万别叫史蒂夫。
　　“他叫史……”
　　“闭嘴！”
　　她向冬兵砸了个魔法球。
　　他毫无防备，直接被砸在了满地的废墟上。

　　“可我认识他……”
　　“不！你不认识！你不是什么狗屁巴基，你是冬兵，是冬日战士，是九头蛇最忠诚的手下，我们都是！没人认识什么罗杰斯……”
　　好嘛，她自己说漏嘴了。
　　“罗杰斯……史蒂夫·罗杰斯！没错！就是他！”
　　“不是他，不是他，你绝对不认识，我也绝对不认识……为什么我脑子里会有这个名字？！不应该的不应该的不应该的不应该的不应该的……”
　　她呆滞地向前走着，摇摇晃晃，像在走深渊上的钢丝桥。
　　“不应该的……我应该忘记……”

　　她抓起一块振金往脑袋上使劲一砸。
　　嗡嗡的轰鸣在脑浆里炸开，阵阵耳鸣侵噬着她脆弱的神经，粘稠的液体从头顶缓缓流下来。
　　是血么？还是汗？或是脑浆？

　　“冬鸦！你干什么？”
　　她僵硬的把头一转，用诡异的角度看着面前的男人。
　　“叛徒。”
　　脑海中不受控制的蹦出断断续续的词汇。
　　“把他…交给…九头蛇…洗脑…接受…惩罚…”
　　她一把拽过冬兵，用魔法将他捆住。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一路拖着他去往了洗脑的实验室。

　　“博士，给他洗脑。他……想起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博士看了看她乱糟糟的头发和额头流下的血，让人把冬兵接了进去。

　　“可我认识他……”
　　“不，士兵，你不会认识他的。”
　　冰冷的铁紧贴在太阳穴两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振耳欲聋的尖叫声传来。
　　她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那是她曾经依靠过的地方。
　　视线逐渐模糊，冬兵惨烈的叫声被分割成畸形的片段，在她脑中翩翩起舞。
　　啊，又是失血过多。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