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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冬鸦】第六章 ...


  •   ***微血腥预警!!介意慎入

      1944年。
      罗达25岁。
      罗杰斯、巴基和她加入咆哮突击队。

      12月。
      哀鸣的火车飞驰在皑皑的白雪中。
      “巴基!!!”
      罗杰斯和罗达同时喊道。
      巴基一只手堪堪抓住列车边缘,摇摇欲坠。
      “抓住我的手,巴基!”
      罗达用魔法又挡住了几颗飞来的子弹。
      只有分毫之差的指尖微微颤抖。
      可罗达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前方飞速靠近的松树干。
      “no!!——”
      在巴基下落的同时,她用魔法紧紧将他裹住。
      “小心!”
      一颗子弹打进了她的脊椎。
      她的瞳孔蓦然放大,指尖的魔法骤然失效。
      她同他一起坠落,坠落。
      然后坠落。

      也许这是罗达生平第一次讨厌雪。
      雪很凉,很冰,像她的心。
      可她的眼窝却热的发辣。
      上衣兜里紧贴着心口的小熊,此时脆弱的倒在雪地里,身上沾着血,团团殷红的棉絮翻了出来,和连着血丝的她滚烫的左眼球一起,融化着周围的雪花。
      损坏的脊椎让她难以移动,连轻微的唇齿张合都做不到。
      “罗达……”
      巴基的左臂血肉模糊,残存的意识促使他喊出了她的名字。
      可她只能这么看着,看着腥红的血,腥红的玩偶,腥红的巴基。

      黑暗。
      他们陷入了黑暗,也陷入了黑暗。

      “拿到档案了么?”
      “嗯,两个都是咆哮突击队队员,一个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另一个叫罗达·阿洛拉·卡斯劳特。巴恩斯没有注射过血清,没有任何人体改造,但体能、战力、学习能力等都是佼佼者。卡斯劳特并不是人类,来自未知的地方,可操控魔法进行攻击、移动、治疗、飞行、隐身、瞬移,身体素质、战斗能力和学习能力非常强——另外,她患有精神分裂症,而在她恶劣的人格下,战斗力会大幅提升。”
      “全拉去手术室。”

      “啊啊啊啊啊———!”
      她从没想过巴基居然也会痛到叫的这么大声。
      如此绝望。
      巴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臂被嗡嗡做响的切割机一点点锯下,瞳孔的面积一点点增大。

      与此同时,巨大的无影灯照在了她的脸上。
      75%的酒精棉塞进眼窝,脑中闪过也不知道多少紊乱的颜色。
      她想喊,想大喊,想呐喊。
      但她喊不出来。
      喉咙似乎被刀片堵住,微微张嘴都会使其轻易的撕裂。
      血色很快爬满整团棉花,还在往外逸,像涓涓细流。
      他们没有给她打麻药。
      不过她已经疼到麻木了。
      冰凉的球体被放进了眼眶。
      那球体迅速伸出许多机械触手,和血管紧紧相连。
      超人类带给她的超强接受和兼容能力让她很快接受了这只机械眼。
      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眼前出现了绿色的电子屏幕。
      有准星,有智能语音,有文字解说,还有gps定位。
      直觉告诉她,远不止这么简单。

      “Doctor,她的脊神经损坏严重……”
      “换上机械脊椎——24号试验品。记住24号!别拿成2.4版!”
      “是。”

      “Doctor,真的不需要打麻药吗?”
      “不需要!以后他们需要受的苦比这多多了!净是些妇人之仁!”
      Docter抢过那名女医生手里的操控杆,机械爪操纵着手术刀向她的后背划去。
      雪亮的刀子一点一点的锯断暗白色的骨骼,发出滋滋的声音。
      那刀绘制着,像个艺术家,绘制着她黑暗的未来。
      长长的脊椎,从颅骨一直到髂骨,像条蛇一样脱离了出来。
      她怕,她怕她就此绚烂死去。
      她不敢想她的性命,不敢想她的未来,不敢想她的余生。
      失去了主心骨的神经系统迅速瓦解,或许巴基的名字是她最后的意识所在。

      再次醒来的她,成为了冬日战士计划的实验体。
      巴基也是。
      机械脊椎直接控制着她的神经,她对巴基的印象仅是,
      另一个实验体。

      呼啸。
      是风。
      是振金手臂飞速抡过的痕迹。
      冬日战士抵挡住了她又一次攻击。
      她的魔法很难对厚实的振金手臂造成伤害,也许只能留下一些小坑罢了。
      两人冷冷的对视了一眼,随机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绿光,金属碰撞声,匕首交叠,弹壳掉落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身体与墙碰撞的沉闷一响,刀锋划过血肉喷溅出的血液,金属臂扼住物体时吱吱的哀鸣,
      或许,
      就是他们的生活。

      冬日战士计划圆满成功,两名实验体成功存活。
      冬日战士,凛冬渡鸦。
      其余全部死亡。

      这是1955年初。
      罗达25岁半。
      巴基27岁半。

      “желание(渴望)ржавчина(生锈)семнадцать(十七)рассвет(黎明)печь(火炉)девять(九)доброта(善良)домой(回家)один(一)грузовик(货车)”
      “Доброеутро, солдат.(早上好,士兵)”
      “Будьтеготовы подчиниться, пожалуйста, указания.(愿意服从,请指示)”
      “xxx路xxx号,任务目标,刺杀xxx,拿到他电脑里所有的文件。”
      “是。”
      两人又开始了一次寻常的任务。
      冬鸦抓起了她的乌鸦面罩,扣在脸上,将一把m191扛在肩上,甩了甩披风,从窗户跳了出去。
      等冬兵下楼,她已经靠在了摩托车上。
      “慢死了。”
      冬兵没有说话,跨上摩托车,打开了发动机。
      她熟练的跨上了后座。

      到达目的地,冬兵将摩托车停靠在一边,和她互相使了个颜色。
      她抓住冬兵的手腕,带着他瞬移到了地下7层。
      过道很暗,没有灯光,她便让掌心跳出一个小光球,当作火把照明。
      说实话,幽幽的绿火,更像是地狱的鬼火。
      渡鸦来临,死亡即将临世。
      她将自己隐形,破解开了密码,轻巧的溜进了目的地。
      一道道绿光闪过,一个个脑袋低低的垂下,一摊摊血迹流在椅子上。
      “一级警戒!!”
      没等他说下一句,他的脑袋已经开了花。
      冬兵从暗处走了出来,像黑夜的幽灵。
      两人背靠着背,残影和绿光交错,像撒旦派来的死神,无声无息的夺走蝼蚁们的生命。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没有我,你们解不开这些加密文件……”
      冬兵的枪口抵在他头上。
      “可惜,我们有的是办法。”
      她拿起一个小小的u盘一样的东西,使它被绿光包裹着漂浮起来,另一只手按上他的脑袋,源源不断地吸取着他的思想。
      很快,他脑子里所有关于文件的记忆,全部被抽离到了这个小小的装置里。
      “砰——!”
      冬兵扣下了扳机。

      “你出来早了——你完全不需要出来说实在的,我一个人完全可以做到!”
      她摘下面罩,不屑地重复着每天都在抱怨的话。
      “如果我不挡下那个拿刀跑过来的混帐,你现在就没办法完完整整的在这抱怨我。”
      冬兵摘下护目镜,清冷的灰绿色眼睛盯着她。
      “冬兵,我真是服了,我需要你救我么?我自己受伤了不会自己治么?你以为你有多强?你有魔法么?你能瞬移么?你能隐形么?真是后悔一辈子,当时在实验体期间就应该把你杀了!!!”
      “你打不过我。”
      “凭什么?是什么给了你自信?是超级血清?还是振金手臂?承认吧,你就是条没用的狗!”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没用的狗!”
      她轻篾的看着他,像在怜悯着可笑的什么。
      在她笑到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冬兵的振金手臂扼住了她的脖颈。
      领口正中的宝石硌的她甲状腺碎了一样的难受。
      她用魔法砸开了那条手臂,狠狠的向他最柔软的地方打去。
      冰凉的质感包住了她的拳头,捏的她生疼。
      她瞬移到他后面,对准他的心脏捅去。
      他移动了位置,刀子只捅到了他的肠子。
      一个猛踢腿,她的腰被重重的力道砸中,整个人向地上倒去。
      快要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她一个上勾拳把他打了个趄趔。
      就这样你来我往,两人打了个鱼死网破。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他们之间经常因为一些小事而大打出手。
      挑起事端的总是她。
      也许是因为,doctor在给她更换脊椎之后,控制精神的同时,放大了她精神分裂中恶劣疯狂的一面。

      两人喘着粗气。
      冬兵的匕首就驾在她的脖子上,离咽喉只有分毫之差。
      也不知为什么,在她脑子里叫嚣的不是什么豪言壮语,也不是什么恶毒讽刺的话,更不是什么求饶之词,
      而是,
      一句简简单单,
      却不可思议的话。
      我想我可能爱上你了。

      就在她闭眼准备等待滚烫的血液从她喉咙喷涌而出之时,
      冬兵冰冷的唇附上了她。
      大脑短暂的空白,接踵而至的是从未有过的复杂的情感。

      “I hate you,I love you. ”
      晶莹的玉液还在像蛛网似的互相拉扯着,两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她在一次次和冬兵的撕杀中慢慢爱上了他 。

      到底是为什么呢?

      或许是杀戮和血腥带来的荷尔蒙冲动,
      或许是他弄伤自己时的快感所致,
      或许是两人一次次的互相拯救和莫名其妙的默契,
      谁也不知道。

      而巴基,
      也陷入了这场相爱相杀的爱情游戏。

      这场,逃不掉的,没有结果的,终会破灭的爱情游戏。

      这就是因果。
      逃不开的因果,躲不掉的爱情。
      或许是病态的爱,
      但这不重要。

      神不管过程,只掌控结果。

      他暴力的撕扯着她的紧身战衣,冰凉的振金手臂在她身上不老实地游走着。
      他吻的那么强硬,让她不能呼吸。
      他要让她明白,
      他要把她占为己有,她是他的所有物。
      只有他能占有她,
      只有他能伤害她,
      只有他能爱她。

      深夜的仓库传出阵阵呻y,像夜莺一样婉转动听。

      “Fight so dirty but your love so sw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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