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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忆旧时欢愉,犹童年儿戏 ...


  •   头有些眩晕,她艰难的走回沙发,整个人就那样蜷缩在沙发上,像只刺猬一样缩成一团,这时候很想大声的哭一场,可还是像她刚离开的那天一样,整个人懵住了,不断在干呕着,整个五脏六腑都在翻涌。这突如其来的信就像是突如其来的人一样,姐姐终于和自己讲话了,这是真真切切的话,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姐姐在自己身边,她从那个世界传来了话,姐姐还是以前的姐姐,还是永远在哄自己的姐姐,可自己回不到从前的自己了。猫过来了,坐在茶几上安静地看着她,过一会它使劲的想钻到她怀里,可是它的动作很轻,一点都不像平常玩闹时伸开爪子随意扒拉,她只好展开身子,它从她胸口走到她下巴,用头不断顶住她下巴,低声的叫唤着,它知道她很难过。

      “没事,宝宝,我就是很想姐姐了,很想你的主人了,你知道吗?我不是你的主人,她才是你的主人,你还记得她吗?你一定要记住她,好吗?”她侧躺着,把猫紧紧搂着,把头埋进猫的脖子下面,今天,它竟然没有嫌弃自己,往常这个时候它早就跑了,“我可以哭一下吗?我好想哭啊”

      平息了一会,她终于可以哭出声了,整个人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她只是在低声哭着,抽泣吧嗒,确实,现在再也没人哄自己了,想大哭一场,可自从上次大哭一场后,第二天整个人都蔫了,要了三四天才恢复过来,身子经不住大悲大痛了,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烟火浩劫,掳掠完一切,余下的即使是灰烬,往你身上轻微一抹,它还是这场浩劫后的创伤标记,轻轻的抹深深的附着。她用手机保存下文件,再打开一遍,把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页,一直看着,一直在发呆。然后拿着沙发上的被子盖住自己的头,把手机里的保密柜里相册打开,再看看以前两个人以前的视频。

      “别拍啦”视频里穿着吊带睡衣的阿温用那细长的双手挡住自己的脸笑着说,头发蓬乱,她的一只手出现在镜头里,帮阿温把头发撩上去。

      “游戏输了就要受到惩罚嘛,你耍赖就拍下来做证据”这是她自己的声音。

      “好,要怎么惩罚?你说嘛”阿温还是用手遮住脸,不过把手指分开,只漏出了两个眼睛,还故意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说了输了都听我的,算不算话?”她的声音充满了得意,笑得也很开心。

      “算话”阿温又捂住眼睛无奈地说着愿意,“愿赌服输”

      “把手拿开,看镜头”她上前用一只手把阿温的手掰开,阿温把手放下,瘪嘴委屈的苦着脸面对镜头,“要笑呀”阿温再苦笑一个,“要开心地笑,灿烂的笑,发自内心的笑,看我做示范”她用一只手托着阿温的下巴,自己在镜头这边笑得花枝招展。

      “你看我像开心的样子吗?”阿温呵呵的假笑,机械的露出了八颗牙齿。

      “你的尬笑真的好高级啊,像是高速路的服务员,哈哈哈哈”

      “我看你是真的很开心”阿温抿着嘴笑,这个时候却笑得很自然,“换个惩罚方式吧,求求你嘛,好不好嘛,我不会摆拍嘛”阿温伸出手握住她没拿手机的手,看向镜头。

      “好吧,那你亲我”她还握着阿温的手。

      “亲哪里?脸颊额头还是嘴巴?”阿温把她拉近,镜头晃了一下,吊带的带子一边掉落了。

      “你觉得我想要亲哪里?”她摸着阿温带子掉落那边的肩膀,滑溜溜的,阿温的头发还带着刚洗的洗发水味道,她凑过去亲了阿温的肩膀,然后又快速回来了。

      “三选一”阿温伸出三根手指,是OK的手势,顺势把肩带提上来了。

      “你这不是三根手指吗?这也是OK的意思啊,意思就是三个都可以”她猛地凑过去了,“来”镜头转回到有两个人的画面。

      “好吧,愿赌服输,仅此今天”阿温一本正经的把她的头扶正了再亲了下她额头。

      “看镜头”

      “不看”

      “看嘛看嘛”她扭着身子向阿温撒娇。

      “那我不亲了哦”阿温亲完脸颊,笑着把脸望向了另一边。

      “那不要,你说过听我的”她抢先亲上阿温的嘴,然后扑倒她,画面晃到了天花板,只听到阿温一边笑一边喊着走开走开。五秒钟后,画面里又出现了她自己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喘着气说,“好了好了,不拍了,关了,拜拜”她朝镜头做了拜拜的手势,她记得那天的事,一清二楚,那一天关掉视频的后来也很快乐。

      已经很久不敢看以前的视频了,那么多甜蜜现在看起来又那么的残忍,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幸运儿,然而自己不是那个大多数。她想,其实自己应该也算幸运儿吧,毕竟自己还活着,可是自己不快乐,快乐和生命到底哪个更重要?她看着视频又哭又笑,当初那么幼稚的自己,是怎样会被那么稳重的她爱上了呢?她又怎么会在自己面前也可以那么可可爱爱呢?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勇敢吗?可能更多的是自己的幸运吧。此后一连几天她也不再看这封信和以前的视频了,当然,真的是刻意控制不去看罢了,内心有多大的煎熬,只有她自己才懂。

      春节到了,初一到初三在家,今年父母不再像往年一样让自己跟着去拜年了,初四去了小可家一趟,小可儿子不在家,被大人们带着去拜年了,小可说就是带着他去收红包的,不能只出不进啊。她还是给小可的孩子封了一千块红包,被小可拒绝了。最终拗不过,小可收了五百块。

      “发工资了吗?”小可问她。

      “发了,老板赶在春节前发了,要不我哪有一千块钱,节后才发年终奖,那时我就轻松一点了,不过今年可能没有去年多了,请了好多天的假”她叹了一口气。

      “你们老板有点良心啊”小可不知道哪里整出了一串小炮来。

      “我们老板是挺有良心的,但是不知道哪天会倒闭”

      “大过节的你整点好话行不?我都要替你老板揍你”小可递过去一盒炮,“玩几个呗,我爸妈不在家呢,我终于可以放胆玩了,我刚还说没人跟我玩呢”

      “他自己也这么说的,现在形势不好,活不好找,这种担忧也是正常的嘛,不能当鸵鸟,假装看不见,不过应该可以撑过两年,因为我还得在那里干两年”她接过小可的炮,仔细瞧了瞧包装,“你去哪里买的?还是咱们以前玩的啊”

      “你自从谈恋爱之后就不玩了,所以不知道,我年年都买,这种东西我最熟悉,想当年我们可是称霸这条街的,你记不记得,我们两个经常被人骂,小女孩玩什么炮啊”天太冷,小可吸溜了一下鼻子,“这天可真冷,这气快把我鼻子刺穿了”

      “当然记得,还把炮放到玻璃瓶里然后盖住,还好命大,真是不要命了,后来被你妈和我妈两个人联合打了一顿,哈哈哈,能活到现在真是靠运气啊”

      “对啊,后来你不玩了,我买了,没人陪我玩了,他们在家,我要是一个人玩,准得会被骂的,哈哈哈,今天我终于可以释放天性了”

      “你这个老母亲这么爱玩,可不能带坏你孩子啊,小孩玩这个太危险”

      “什么叫带坏啊,这是快乐,你想当年我们有多快乐啊”小可划开一个炮,滋啦一道火光,快速地把它丢向墙角,炮在地上旋转了几圈才砰的炸开了!

      “嚯,这年头,这炮的响声是越来越大了”她也划开了一个炮,砰的一声,好清亮,许久没有这么放肆的玩炮仗,就像回到了和小可玩的那个小时候,时间过去了很久,可是技艺却从未丢失,两人依旧配合得很默契,一同在院子里砌起砖房子,然后把炮丢进去,最后用铁碗迅速盖住炮,响起的时候能哐啷响了好几声,甚至还有回音,俗称炸碉堡,这是以前两个人最喜欢干的事。小可把她家里还用的不锈钢碗也拿来了。

      “这是还用的,不用搞这么大吧”

      “我们家那么多碗呢,少一个谁知道啊,用完了就扔掉呗,要不你拿去喂猫,质量挺好的,双层的呢”

      “我不要,你这碗有毒,我猫可金贵着呢,我的宝贝我的挚爱呢”

      “是啦,你的挚爱你的宝贝,对了,你回来把你猫带回来吗?”

      “带回了,这一次不打架了,但是这一次它自己胆子小了,毕竟不是它的地盘了嘛”

      “你打算养多久?”

      “养多久?当然一直养啊,你这问的什么话啊?难不成我还要把它丢在大街上成为流浪猫啊”

      “如果你有了新的对象后,你还会养吗?你要怎么跟对方说起这只猫的故事,或者你不说”小可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

      “再说吧,大过年的问这么深刻的问题,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她回避了小可的问题,这个问题确实在她的意料之外,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把它丢弃,也没想过再找一个新的人。

      “好吧,开始点火升空咯”

      小可知道她的困境,所以没有追问,可是小可更希望,她能走出来去拥抱新的生活,如果一直养着它,她可能一直走不出,可如果让她放弃会更难,她不会放弃,这自己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只能在适当的时候提醒她,希望她记得适时走出来看看。

      “等会,同时放两根吧,声音会更大”她也蹲在搭好的砖头前,开始准备划炮。

      “准备好没?”小可弯着腰,碗已经放在脚边了。

      “好了,开始,三二一”两人同时把炮点燃丢进去,“快快快,冒烟了,碗,碗,碗”

      “走你”小可把碗精准地把两根炮都盖住了。

      砰!第一声,碗很快就颠起来了,接着马上迎来了第二声,砰!这一次碗颠起来的时候冒出了很多白烟,碗碰到了成拱形的砖头,响得很大声,哐当的掉落下来,碗边沿在地面转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快看看”小可冲上去把碗拿开,一阵白烟直往上冒,“味道好冲啊”小可把头扭向一边皱眉头。

      “啊,碗都是炮印呢,黑了,这边都凹下去了,这炮厉害”

      “还玩不?我那里还有三大包”

      “你买那么多干嘛,我不玩了”她由惊奇变成了嫌弃,摆摆手到屋檐下坐着。

      “干啥不玩了,你有啥事啊不玩了?我三大包还要自己玩啊,你赶紧陪我玩啊”小可来到她脚跟前,踢着她脚跟。

      “你等你老公回来陪你玩啊”她挪开了脚,“走走走,离我远点”

      “他不玩这个,他是个正经人”小可自顾自的从屋里拿来了炮仗,然后把它们全部打开倒在凳子上,一个个的排,排成了三列。

      “我不是个正经人啊”她笑着说,还是禁不住的过去看了小可的杰作。

      “当然不正经啊,正经人谁玩这个啊,我们家就我一个不正经,只有等你来了”

      “今天我要当个正经人”

      “还是不是好朋友?”

      “不是”

      “五块钱红包”

      “成交”

      “我们的友谊只值五块钱吗?上次还十块呢,你为什么不加一下价呢?没出息”

      “春节嘛,给你优惠,五折,要平常可能得十块”

      “我去拿几个塑料瓶过来”小可出来的时候,手里可不止塑料瓶,而是端着盆子出来了,里面装了好多个灌装的空饮料瓶。

      “你这玩得有点野啊,是要把罐子垒起来炸吗?而且还要有各种垒法,那年罐子飞起来把你头砸了的那一次,你还不长记性啊”

      这是以前她们一起玩的,应该是六年级吧,两个人玩着,一个罐子被炸飞,掉的时候正好砸在小可的头上,小可当时疼得是直掉眼泪,正因为受伤了,所以两个人约定好不跟家里说。晚上回家的时候,小可母亲看到头上的包,问是怎么回事,小可说是因为跟她玩弹脑门起的,小可母亲不相信一个小女孩弹脑门的力气有这么大,让她母亲问她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她稀里糊涂的承认了,这下小可母亲也不得不相信,但是小可母亲并没有责骂她,而是骂了小可玩游戏不分轻重,下一次不允许玩这么危险的游戏,要是把她打成这样,掰掉小可的手指,还叮嘱她,下次别跟小可玩这种游戏。小可没想到,自己受伤了还这样被骂了一顿,好在母亲不知道玩的是炮,否则零花钱可就得减半了。小可母亲没骂她,自己却被母亲骂得狗血淋头,第二天被拉着到小可家赔礼道歉。反正这场乌龙两个人没一个有好结果。

      “你看吧,还是你懂我,五块钱花得值了”小可已经开始把瓶子搭起来了。

      “要不你带个安全帽吧,这一次我可不想帮你背锅”她蹲下来,按着小可的指示帮忙着。

      “不用,我现在头硬着呢”

      “我头还不硬,你这次要敢再说是我崩你脑门,我可就真的崩了,你说你当年是怎么想出来这种馊主意的,你的嘴就没把门的吗?”

      “哈哈哈,对不起,迟来的道歉”小可哈哈大笑。

      “小声点,别把你的塔给震碎了”她小心翼翼地扶着。

      “好了,你轻轻放手”小可把调门调低了很多。她轻轻的放手,大气都不敢出,此刻和小可的认真劲不分上下。

      “好了,你可以点火了”她走到远一点的地方看着,“记得跑远点”

      砰!塔子轰然倒塌,罐子也飞得满地都是,两人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小可笑得更开心,笑声由哈哈哈逐渐变成了hi hi hi,得意忘形中还夹杂着些变态。这或许就是朋友之间无聊又默契的快乐。辛辛苦苦搭起来,然后又干干脆脆的炸掉它,双倍的成就感。为人母的小可终于也可以回到了童年,母亲当久了,差点就忘记了曾经自己也有过这么简单的快乐,原来快乐也不只是孩子才能带给自己的。以前的快乐是多种多样的,怎么后来的快乐就只与孩子有关了呢,真是过着过着就糊涂起来了。而她,只有小可才知道,是别人眼里的好孩子的自己其实也有着顽劣的一面。两人搭了很多样式的塔,搭的时候多认真炸的时候就有多开心。天正在下着毛毛雨,这场冬雨着实是冷,两个人的手冻得红通通的,一边哈气一边搭。

      “这么冷,要不把小太阳搬出来吧”小可哆嗦着说。

      “算了,这风一吹,小太阳顶啥用啊,雨还来了呢”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谁会接受那最痛的意外,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小可虽然时常搞笑,但唱起歌来是真不错。

      “你最近唱功又进步了不少啊”她笑着说,低头把脚边散落的有些变形的罐子捡回来。

      “怎么能说是进步了不少呢,街区歌姬好不好?”小可努着嘴用筷子伸进罐子洞口,把凹下去的地方撑起来,“天气预报说明后天会下雪呢,今天是真的好冷啊,干坐着会更冷,还得像我们这样动起来才行”

      “如果下雪的话,我后天想去山上看雪”

      “干嘛去山上看,在家里看不可以吗?明天去呗,明天我们家也去拜年,我跟你一起去,后天我要带孩子了”

      “明天去不了,明天小姨会去我新房看,她今天刚回来,待在外面,大雪都快回不来了,我好久没看见她了,她说会给我带礼物,还挺期待的”

      “羡慕你小姨,也羡慕你,你小姨对你真好,对你是真疼爱”小可是一直都知道她和小姨的亲密和信任。

      “羡慕我就不用了,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可以羡慕我小姨,什么时候我们才能退休呢”她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罐子,搭了一半的塔全塌了,“哎呀”她跳向另一边。

      “没事,再搭”小可把罐子捡起来又开始。

      “你做这事真是有耐心啊,要搁平时你可得炸毛了啊”

      “啊,对啊,我就喜欢嘛,平常又没人跟我玩,我炸毛了,谁跟我玩啊,今天得好好供着你,你是我老大,花了钱请的呢,五块,等会发给你哈”

      “玩这么久了,可以加五块钱吗?”

      “当然可以”

      “老板今天很大方啊”

      “老板今天开心嘛,哈哈哈”

      她和小可玩了两小时,把炮都用完了,然后把余下的东西用袋子收拾好放在门背后,小可说要留给收废品的老奶奶,等到明天上午老奶奶会路过这里。小可留她吃饭,她没有吃就回来了。回到家,父母已经回来了,坐在家里烤着火,还烤了两个红薯。

      “正要给你打电话,吃红薯吧,刚弄好的”母亲说,把红薯夹出来放在纸巾上。

      “好,我吃一个,有些饿了,小可留我吃饭我没吃,他们家都回来了”

      “那我等会就做饭”父亲看她衣服背后颜色不对劲,拍了拍她后背,“你的衣服怎么这么湿,这一路开车回来,怎么回事?”

      “我看看”母亲也用手摸了她后背,“怎么这么湿,你不知道吗,还穿这么久,你去哪里了,不是去小可家了吗?”母亲有些怀疑她。

      “是去了小可家,我们在外面搞了些事情就湿了,我知道我的衣服湿了”

      “搞什么事不会撑伞吗?毛毛雨待久了也会湿的”

      “衣服厚,湿不到里面的,没事”她一边吹着红薯一边吃。

      “你赶紧去换”母亲催着她。

      “吃完就去,明天早上你们和小姨一起去我那里玩不?”她剥着下一截红薯的皮。

      “去啊,晚上你还跟我们回来吗?”

      “你们想住我那里还是想回来?”

      “住你那里吧,春节热闹一下,去贴贴对联什么的,本来今年应该在那里过的”母亲说。

      “这里才是咱们真正的家呢,春节要返祖归宗的”她吃完站起来了,“明天晚上你们都住我那里,后天如果下雪的话,我去山上看雪,你们去吗?”

      “去山上看雪啊,开车去很危险的,你就不要去了吧,又不是没看过雪”

      “我没去过,所以想去”

      “我不去,你让你爸陪你去,帮你开车”

      “不用,我自己会开车,我送你们回来再去,那里的路肯定被别的车跑过了,每年山上都有很多人去看的”

      “不行,让你爸陪你去,我不放心”

      “那她想自己去就让她自己去吧,那边的路还是挺安全的,开慢一点就行”父亲出其不意的支持她,难得的不站在母亲这边。

      “谢谢老头子的支持,我去换衣服了”她上楼去换衣服去了。

      “你干嘛不陪她去,雪天让她自己开车上山路”母亲埋怨父亲。

      “她应该是想自己去看的,如果想带我们去的话,我们说不去,她肯定就不会坚持了,让她自己去吧,过年了,她肯定还想着那个人,她这点心思你都不懂吗?她不说你就跟个直球一样”

      “她还要想多久呢?”母亲一直盯着下楼的楼梯口,生怕她下楼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不知道,我们也不能问,她也不说,随她吧,不要再像以前一样老是去打探,她现在对我们有很重的提防了”父亲说完后,母亲一阵沉默,随后两个人都不再开口说起这事了。

      父母一直在偷偷观察,可最终他们也还不是特别清楚女儿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比以前小心了不少,经历了阿温的离去,他们又一次认识到了年轻的生命也是无常的。他们这般的年纪早就知道了生命的无常,其实在他们内心深处或许害怕的是自己的女儿也会步入阿温的后尘。他们对阿温的离去,只是有些惋惜,还达不到痛惜的地步。他们更希望的是女儿怎么能更快的忘记她,如果女儿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或许在不久以后,他们也会忘记这个曾经短暂的出现在女儿生命中的人。最好,谁都别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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