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放弃放弃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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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放弃放弃失去
再过两个月就是高考，他们回去第二天就是正常上课。
夏之鲫虽说已经选好了报送学校，学校录取信息也下来了，她还是来到了学校。
原因不过她后排的那个人而已。
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她没有理由不回来。
对，四班调了桌位，万冀到了夏之鲫后面，伸手可以触碰的距离。
这周万冀有场演讲比赛，也是艺术类学生露面的一次机会，万冀写的一手好字，他报的是书法。
通过这次演讲，得了评委老师的肯定就能不用参加笔试，相当于文化课里的保送。
也算是艺术生的一个途径吧。
全校学习书法的不多，万冀被安排到了前几位上台的排名。
万冀罕见的穿了件白色长袖衬衫，下面是黑色的西装裤，修长匀称的长腿一览无余。
夏之鲫坐在到她腰部的凳子上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他。
“万冀，你紧张吗？”
他还是那双冷冷的眉眼，给人的感觉就是面对什么都是从容地，看不出什么紧张不紧张的。
想到什么，万冀突然笑了，他略低点头，对着她的耳廓小声说：“等比赛结束了，卿卿给我一个奖？”
“你怎么知道你会得奖？还有，为什么奖励要我给你呀。”
万冀就笑了，他的眼里很笃定，那是他日夜练过的一张张宣纸之下的骄傲。
万冀小时候先握的是毛笔，等上了一年级，他甚至比不上别人的字，但是他的毛笔字写的比笔杆子还要出色。
夏之鲫哼哼笑，“万冀，我觉得你拿第一的样子肯定很帅。”
万冀摸摸她的头，上台候场去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视线落到他的胯骨上，窄窄的腰线下是流畅的胯骨，很好看。
夏之鲫眼神一暗，看着就很健康呢，可是贺江鲤的尸检报告显示他的胯骨被人踹碎了，距离死亡时间有大概40小时。
据她所知，出事前天贺江鲤和万冀打了一架，他的胯骨就是那次碎的。
万冀等上一位同学讲完，才登上主席台。
先调试话筒，再微微鞠躬，他开口，“各位评审老师、尊敬的校领导你们好，我是高三四班的万冀，我是书法类艺术生，我演讲的主题是’欧体中的借鉴鄙弃’……”
未至一半，评审们互相点头致意，台上的青年语气从容得体，脱稿的内容精炼详实，是个好苗子阿。
讲到一半，万冀像是有所感应的向斜方看过去，只一眼他瞳孔一紧，一刻没停的冲那边跑过去。
主席台设在操场最里面，操场的一侧堆满了废弃的木制桌椅，现在那上面站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她举着手机正在拍着这边，见他看过来了还冲他扬唇挥了挥手。
然而万冀第一眼就跑过去还是晚了，颤颤巍巍的夏之鲫站在最顶端，就在他面前倏得跟那些桌椅一起跌落下来。
“夏之鲫！”
夏之鲫跌下来只有些擦伤，在医院上了药绑上绷带就可以出来了，万冀就在外面等她。
老班已经把比赛结果告诉了他，夏之鲫在门里听的一清二楚。
她成功了。
纵然万冀表现优秀还是免不了被安上半路放弃的名头，他没有成绩，被视为自动弃赛。
夏之鲫小心的踱步出去，去勾他的小指，声音低沉，“对不起万冀，都是因为我。”
“呵。”
他整个手掌包裹住她的，两个都是很凉的手心相对，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
万冀声音郑重，“夏之鲫，比赛没了就没了，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
后半句他没说出口，只是双手颤抖的去拥抱她。
她现在安安稳稳的站在他面前，刚刚的那种害怕的感觉还挥之不去。
万冀见过至亲之人的离世，他是真的怕了，如果她今天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永远进了手术室出不来了，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眼睛通红双手颤抖。
她不知道他得知她轻微擦伤的时候多庆幸。
幸好他还能抱住她，听见两个人渐稳的心跳声。
夏之鲫下巴埋在他的颈窝，双臂回拥他，她眼神往上看，闪过一丝无措。
万冀对她用情至深，为她放弃了保送，这是她打算的第一步，可这不就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吗？可为什么心很空呢？
……
万冀没能得以保送，他只得走笔试那条路，自那天之后他每晚回到家都会去书房练上半个小时的路。
这些他都没跟夏之鲫说过。
等到夏之鲫伤口完全好也就是五月份了。
他们逃了最后的一节晚自习，万冀给她带了瓶牛奶，让她喝。
“万冀，我想喝可乐。”
他拎的袋子里的确有罐可乐，不过她伤才好万冀不会让她喝。
他把牛奶拧开，眉眼间是毋庸置疑。
夏之鲫无言撇嘴，接过来憋屈的喝了口。
喝了半瓶那个，她突然说：“万冀，你愿意为了我放弃高考吗？”
万冀沉吟了会，说：“只要你能够说服我我就愿意。”
“因为在我的未来里还有你，因为参加高考要求保送都是因为你，我不能轻易就放弃。你可能不知道没遇见你之前我混蛋的打算，我甚至于连高考不打算参加，更别提走艺术生，只要你说，我就放弃，但我不能让你以后为了材米油盐斤斤计较，所以你要说服我。”
夏之鲫蓦地展颜，她似乎是很满意地笑，她主动去抱他，环住他的腰身。
“不会，我就是随口问的，毕竟，高考对高中生很重要。”
书法笔试安排在五月中旬，万冀一早告诉了夏之鲫他要去外地考试的事，也对她说不太想让她去。
夏之鲫满口答应着不去，可万冀却在出站口看见早已经等着的她。
他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惊喜，偏偏脸上还绷着点，“不是说好了叫你不来的吗？”
夏之鲫嘻嘻的笑，“也不知道是谁笑得那么开心。”
万冀把她粉色的背包接过去放在自己黑色的行李箱上面，腾出一只手去牵着她，唇角的确像她说的那样上扬的笑。
两人去酒店开了两间房，次日万冀早早的起床，夏之鲫早上没能起来错过了去送他上考场。
她待在酒店一天，除了和万冀发消息，她没出门一步，等到下午她收拾好去接考完试的万冀。
夏之鲫带了一束花去，是蓝色和绿色为主调的郁金香，她是出了店门又拐了回去问店员它是什么花，对于它，夏之鲫也只是了解了一个名字。
夏之鲫送到他面前，笑着说：“蓝色的郁金香，看到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你，想送给你。”
万冀明知故问，“你带花干什么？”
“庆祝啊，提前恭喜万冀夺得桂冠。”
万冀接过去，丝毫不谦虚道：“承你吉言。”
他们走路回去，跟许多早恋的小情侣一样，两只手互相粘着。
楼下有很多卖早餐的棚子，夏之鲫在楼上房间观察了一上午，等到下午，她没有直奔目标，而是先在旁边买了好几份小吃，最后才去了那家买饮品的棚子。
老板是个中年男子，见客人来乐呵呵地问：“小姑娘喝什么？”
“嗯……青梅绿茶。”
“好嘞稍等。”
前面还有好几位客人，夏之鲫就在最远的地方等待着，看似无聊好奇的问：“老板，你们支撑棚子的是什么阿？看起来这么结实。”
“哈哈，小姑娘，这是铁桦木，不用看实际上更结实啊。”
“那一定很硬吧？”
“当然。”
“我爸爸一直想找这样结实的木头不知道怎么才能买来啊？”
那老板彻底放下了戒心，把她看做着急想帮爸爸解决问题的小女儿，“我得到它是机缘巧合，铁桦木可不是这么好得到，连两根木头之间的连接绳都得每天加固，大意不得，生怕不小心砸到了人。”
夏之鲫一脸遗憾，又不舍得看了两眼头顶。
无人注意她的目光特意看了下那绳子，眼里闪过计较。
晚上夏之鲫说想喝这家的绿茶，她下午去喝了很好喝。
万冀答应，和她下楼，半路她说想吃对面的蒸糕，万冀就想了办法两人兵分两路分开去买，夏之鲫接过他的话说要比赛看谁先好，结果她说完就跑了过去。
万冀无奈的笑笑，故意在原地停了好几分钟才进去蒸糕棚子。
夏之鲫要了两杯饮料后故意等在木棍处，身形遮着又没有监控，她得以偷摸的作了手脚。
好了之后她就坐在里面戳来杯自己喝着，夏之鲫在走到凳子旁边火种已经留下了，那处不起眼，又都是饮品中的杂物，就算被注意到了，那也是整个棚子被烧了一半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放弃放弃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