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读心术破案》墨青灯

16、第十六章

　　刑部停尸房

　　林汐将镊子，银针，利斧，剪刀，钩摆放在台面。

　　这次陈哲居然放心让她一个人来验尸，这下她不用偷偷摸摸地验尸，终于可以开启专业验尸。

　　古代的验尸工具虽然没有现代的多，但有些还是趁手的。

　　她戴上白色手套，穿上罩服，用镊子沾着白酒轻柔地给死者的尸体擦了一遍。

　　春桃身上的污血被她擦净后，真正的伤口才浮出水面，那被猫爪伤的痕迹只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死因。

　　林汐趴在尸体上方，仔细查看，发现死者的致命伤就是在颈部，一道细小的划痕，像是鱼线那么细。

　　凶手精准地用鱼线割破她的大动脉，使她失血过多而死，再弄几个猫爪印，掩盖伤口，顺势将鱼线藏在大殿门口，等待林汐出现，拉响殿门。

　　她正好是看见玄猫从殿内出现的目击者，又是接触案发现场的第一嫌疑人。

　　如果皇上不相信猫能杀人，最后背锅的就是林汐了，好一个一箭双雕。

　　或许如嬷嬷所说，凶手想杀的就是淑妃，而春桃不过是误打误撞地丢了性命。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后宫总有人想要谋害她，莫不是她暴露了身份，但她听取宫中每个人的心声，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

　　突然，有人“砰砰”的敲响停尸房的门。

　　她打开门一看，却是陆渊出现在门口，“陆兄，你怎么来了？”

　　陆渊看见林汐没事，激动将她一把抱住。
　　[我在宫外听闻宫中出了命案，你出现在案发现场，还以为你又被刑部的人抓了起来，还好你没事。]

　　“松手，我身上都是血迹。”林汐双手腾空，不断挣扎。

　　陈哲听见吵闹声，迅速赶了过来。

　　他向其行礼：“陆提督，怎么会来我这小小的停尸房？”

　　陆渊转身将林汐搂在怀里，“陈侍郎，别来无恙，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林汐，你可别欺负人。”

　　陈哲也毫不示弱，笑里藏刀，“那是自然，本官自会秉公处理，只不过你现在出来打扰林御医验尸，怕不是为了掩盖什么？”

　　陆渊双眼冒火，怒气冲冲地看着他，感觉下一秒二人就要打起来。

　　就在此时，有人前来禀报：“大人不好了，猫妖又杀人了。”

　　三人震惊于此，林汐松开陆渊的手。

　　随即进去换了衣服，将停尸房锁了起来，嘱咐狱卒，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

　　紧接着他们来到第二个命案现场。

　　死者横尸在街头，面朝大地，大片鲜血从脖子流出。

　　林汐蹲下用手摸了摸尸温，应该是刚死不久。

　　接着她将死者衣服掀开，检查尸体表面是否有其他伤口。

　　几经折腾，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

　　只是颈部有多处猫爪印，跟春桃死因一样，大动脉出血过多致死，猫爪印下面藏着一个细小的伤口。

　　她拿出那日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鱼线，进行对比，不出所料，伤口的伤痕跟鱼线十分吻合。

　　林汐最开始的推理又被新命案给推翻了，她本以为是谁跟淑妃结仇在其寝殿害人，可是宫外又发生一起命案，又是在淮南街上。

　　淮南街上有住着宫里人吗？正当她头发都快想秃了。

　　此时一声清脆的风铃声随风响起，林汐抬头望去，眼前的地方就是她与陆渊喝茶的地方——筑梦居。

　　她脑海突然浮现出淳熙长公主的样子。
　　“陆渊，你上次说长公主是不是住在这条街上？”

　　正在观察死者的陆渊，听到林汐需要他，立马回答：“对，怎么了？”

　　林汐：“你能不能带我去公主府？”

　　陆渊不解，“虽然我不清楚你去公主府做什么，但是我还是会陪你去的。”

　　正当二人要离开案发现场时，却被陈哲拦住。
　　他神情严肃，婉言拒绝：“提督大人，林御医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陆渊胳膊分外有力，将林汐紧紧地挡在身后，辩解道：“林兄明明跟命案无关，她在刑部验尸的时候，第二起命案就已经发生了，你不要胡乱冤枉好人。”

　　他眉头微蹙，反驳道：“这不难保她买XIONG/SHA人造成假象，好摆脱嫌疑。”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想升官升疯了吧。”陆渊挽起袖子想要动手打人，却被林汐止住。

　　她眨了眨清透漂亮的眸子，嗓音甜软道：“你们不要再吵了，既然我们彼此不信任，又分不开，不如一起调查可好？”

　　陆渊觉得没问题，陈哲站在原地思虑了一番后点头答应。

　　林汐接着说道：“既然这样，给我们起个组合名字吧，就叫捉妖小队怎么样？”

　　“可以。”此时二人竟然异口同声。

　　陆渊不屑地将头扭到一边，不愿与陈哲对视。

　　林汐无奈伸手请他开路。

　　陈哲在后嘱咐属下几句，便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他们三人便到长公主府前。

　　陆渊前去敲门。

　　一个白发老头探头开门，陆渊出示了腰牌。

　　这才出门迎接，作揖道：“我是公主府的王总管，不知提督大人来公主府所为何事？”

　　不等他回答，陈哲抢先一步，“淮南街上发生一起命案，我们是来问公主是否安好？”

　　“哎呦，真是不巧，公主昨日就去了郊外的慈姑寺，为仙去的瑶妃娘娘和小皇子祈福去了。”王总管叹息道。

　　陈哲轻轻挑眉一笑，“那驸马在府里吗？我跟于驸马是至交好友，想与其一叙。”

　　“正不巧，驸马前几日去了苍州教学，只怕要再过几日才能回来。”王总管抱歉道。

　　“王总管辛苦了，那我们等公主回来再来拜访。”陈哲作揖告辞。

　　待府门关上之后，陆渊疑惑不已，“这公主和驸马都在这个节骨眼上消失，会不会是王总管在骗我们？其实他们就在府内，不想理我们而已。”

　　林汐摇摇头，她刚才就将总管的心里话探测一番，他确实说的是实话。

　　再看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对他们的问题也能对答如流。

　　“这样，我们直接去慈姑寺找公主好了。”林汐灵机一动。

　　陈哲义正言辞地站出来，“不妥，贸然打扰公主，会引起公主的反感，万一告到皇上那里就不好，况且，你为什么会觉得公主与此案有关？”

　　林汐和陆渊相继摇了摇头。

　　[此人怎么如此迂腐，又不是冲进公主面前打扰她，我们可以在远处观察她究竟与命案是否有关。办案讲究策略，皇上究竟是怎么看上他的？]
　　他嫌弃地瞥了眼陈哲。

　　林汐此时觉得陆渊倒是和自己心有灵犀了。

　　“这样你既然不相信我们，那就分头行动，你去调查死者的身份，以及淮南街上所有商贩的信息，我们去探查公主是否与此案有关。”林汐开口提供给陈哲更有用的建议。

　　陆渊拍手叫好。
　　[这样就可以摆脱这个迂腐的人，我就可以和林兄开心办案。]

　　陈哲摇头否定她的想法，“可是你的嫌疑还没有洗清？”

　　陆渊此时站出身来，“侍郎大人，我以性命发誓，如果查出林汐是杀人凶手，我愿意与她共死。”

　　[虽这个御医身上有颇多嫌疑，现下应以命案为重，但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分开查案，办案速度会更快。]
　　“既然有提督保证，那我就放心了，还望提督保护好自身安全。”陈哲敷衍的一笑之后，便匆匆转身离去。

　　林汐看见他终于离开，总算放心下来，不过他让陆渊保护好自己是什么意思，搞得她会害人一样。

　　这个该死的陈哲为什么总是跟自己过意不去。

　　“走吧。”陆渊明媚一笑，他的笑容像是阳光一般，驱散林汐心中的不快。

　　她加快脚步迎了上去，肩并肩地走在阳光下面。

　　慈姑寺外

　　他们看见长公主的车辇就停在寺院门口，只是黄昏已到，她始终没有从寺庙出来。

　　因为公主的到来，寺庙封了起来，不接外客。

　　二人从正午等到黄昏，也不见公主从里面出来。

　　“不如我们翻进寺庙里面观察。”陆渊提议。

　　林汐看着红墙高瓦足足有三米之高，望闻却步。

　　“别怕，我帮你。”陆渊抱起她，飞上树梢，正准备飞上高墙时，不料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四目相对。

　　林汐听见陆渊砰砰乱跳的心脏声，又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连忙从他身上起开，捂住身子，嫌弃地看着他，“陆兄，你该不会......”

　　“林兄误会了，这一跤把我摔得紧张了，所以才会心跳加速。”陆渊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还别说林兄的睫毛比平常女子的还要长，怪好看的。]

　　她站起身来，指着他，“你别对我有非分之想。”
　　林汐态度强硬，不希望陆渊对自己动了真情，因为他们迟早是要分离的。

　　“不敢不敢，我们可是兄弟。”他摇摇手，脑子里蹦出的邪恶想法烟消云散。

　　刚从树上摔下，陆渊腿受了伤，动弹不得，无法使用轻功飞进去。

　　林汐心想都说佛家普渡众生，那众生有难，他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于是她扛着陆渊敲响寺庙的大门。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小和尚从里面出来，双手合十，摇头婉拒。
　　“抱歉施主，今日慈姑寺对香客不开放。”

　　“对不住小和尚，我们看见告示正准备离去，但是我兄长不小心摔了一跤，摔伤了，这附近也没有什么人烟，都说佛祖普渡众生，不能见死不救吧。”林汐一套一套的说辞把小和尚说的愣在原地。

　　小和尚：“那请施主稍等，我去问问住持。”

　　看着和尚离去的身影，林汐觉得进去有戏。